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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么多峰主长老的质问，她竟是一点都不慌。
辰封不明白，是哪里出错了，
就算殷泠后期会变得很强，她现在，也不过是个刚刚剥夺了他灵根的元婴期罢了。
她应该慌才是，明明，她虚伪的面具被撕碎了，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慌？
辰封开始怀疑，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他记忆里的人。
这般想着，神色有些恍惚。
好像之前他也有过这般猜想，可是后来……为何忘了？
是因为太久了吗？
可是一切，明明恍如昨日。
因为他，闭关了十年，所以渐渐淡忘了吗？
可是……真的有十年吗？
他真的闭关了十年吗？
越来越多的疑问在脑海里浮现，而眼前的一切，宛若被击碎的镜子，慢慢地碎裂，成了碎片，在辰封面前轰然坍塌。
坍塌前，他看见，殷泠竟以一己之力，击败了整个圣炎宗的峰主和长老……
后面的一切，成了碎片。
原来，都是幻境。
周围，依旧是一片青青草原，鲜花遍地，天高地阔。
从一开始，从他在遇到殷泠开始，都是幻境。
可是，明明是为他而设的幻境，为何，未按照他的想法走？
不是该诱惑他，困住他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开始偏离他的想法的？
好像一开始，就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例如毒鳞赤龙的出现，例如，她竟然会等他解释幻境的变换……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是因为他太过想要报复，所以被忽略了，现在想想，哪哪都不对劲。
在辽阔的青草地里站了许久，辰封才再次闭上眼，展开精神力。
这一次，他将精神力放到最大。
他是渡劫期的时候被宁修远和苏婷暖斩杀，重生后，精神力也一直除于渡劫期状态。
别说一个区区幻境，就算是半个大陆，他的精神力都能覆盖到。
随着辰封的精神力展开，很快，周围的场景开始变了。
等辰封再次睁开眼时，周围一片漆黑。
辰封从乾坤戒中取出照明灯，照亮了一方小空间。
眼下，他正站在一片水域之上。
水面如镜，水域里，有照明灯，也有他的倒影。
辰封继续放开精神力，往四周探去，这一次，没有再闭眼。
很快，就探到了两道呼吸。
辰封迈步，向着探到呼吸的地方走去。
渐渐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抹亮光。
辰封加快脚步，很快，便走近了那亮光，一道身影映入眼底。
殷泠侧躺在水域里，身下的水域，映出她的身影，周身散发着微光。
白色的光，就要被黑雾吞噬殆尽了，而她的臂弯里，正虚趴着一只火红色的狐狸。
小狐狸精神厌厌的，看起来十分微弱。
辰封盯着这小狐狸，眸色微深，竟是与他的本体一模一样。
听到动静，小狐狸艰难地抬起了头，看清辰封的目光，盯着辰封瞧了许久。
辰封明显地从它眼中看到了嫌弃。
辰封轻嗤一声，“一个即将要死的小东西，也敢嫌弃本尊。”
用稚嫩的声音，说着老成的话，往前一步，抬手，就要去揪那小狐狸的脖子。
小狐狸虚弱的叫了一声，眼底嫌弃更甚。
辰封狐狸眼微眯，抓住小狐狸的脖子，将小狐狸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