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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屏幕上翻滚的质疑，杨小二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直播间几百万双眼睛盯着，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如坐针毡。
他慌乱地整理了一下思路，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这个……我们公司之前确实调查过，丽诚月饼是港岛那边的……高端品牌……”
“是有些网友们……没接触过高端产品，所以不了解。”
陈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冰冷地追问道：“哦？既然是高端品牌，那一定有自己的官网或者官方旗舰店吧？”
“麻烦你把官网地址发出来，让大家一起开开眼界。”
杨小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高端品牌……都是线下销售，没有线上店铺……”
陈凡轻笑一声，将杨小二拙劣的谎言当众拆穿：
“是吗？线下销售？”
“看来杨先生为了今天的带货直播，做了不少功课啊！”
“只可惜，百密一疏，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编造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品牌来欺骗消费者！”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丽诚月饼‘这个品牌，所谓的’港岛百年老字号‘也根本不存在。”
“什么？杨小二竟然敢公然欺骗我们？”
“这年头为了赚钱，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亏我还那么相信他，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退货！必须退货！这种黑心商家，坚决不能让他赚到一分钱！”
“我要去投诉他！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
直播间里，愤怒的弹幕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杨小二淹没。
看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质疑和谩骂，杨小二慌了神，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在陈凡犀利的质问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像一张薄薄的纸，被轻易地戳破。
他心虚地瞟了一眼弹幕，网友们义愤填膺，要求平台严惩他这种欺诈消费者的行为。
面对着陈凡冰冷的眼神和直播间里百万网友的声讨，他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朝着自己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后悔。
杨小二恶狠狠地瞪了陈凡一眼。
都是这家伙害的！
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应该还在直播间里谈笑风生。
一边家人们将全网货物价格达到最低，一边数着钱，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可是现在……
看着屏幕上各种谩骂的弹幕，杨小二心中那个恨呐！
可恶！都是这家伙！
九华娱乐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派出这么一个混蛋来自己直播间配合直播？
杨小二在心里怒吼着，却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
他想要开口狡辩，可却又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丽诚月饼这家百年老店的存在。
毕竟他确实是在挂羊头卖狗肉。
所谓的丽诚月饼，不过是他想趁着中秋节，大赚一笔的幌子。
却没想到，会被陈凡当众拆穿，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主播呢？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吧！”
“还百年老字号，我看是百年老坑货还差不多！”
“平台呢？平台怎么还不封号？这种无良主播就应该让他滚出直播界！”
“大家一起举报！决不能让这种人渣逍遥法外！”
“我已经截图录屏了，这就去@官方，要求严惩！”
“这种黑心商家就应该让他倾家荡产！”
“支持维权！坚决抵制虚假宣传！”
“杨小二，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这事儿没完！”
“退一赔三！必须退一赔三！”
“报警吧！这种事情不能姑息！”
“……”
直播间弹幕的声讨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扎在杨小二的心口上。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浸湿了额前的几缕头发。
他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按关闭直播间的按钮，却因为手抖得厉害，怎么按也按不中那个红色的叉号。
“怎么？想关播？”
一旁的陈凡见到这一幕，眼神冰冷，带着一丝嘲讽：“做贼心虚了？”
陈凡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杨小二顿时停下了动作。
此时的杨小二脸色惨白，进退两难，关播不是，不关播也不是。
要是关播，毫无疑问就是坐实了自己心虚。
可是如果不关播，那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肯定越闹越大。
此时的杨小二，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痛苦不堪。
与此同时，整个网络世界也因为这场直播而沸腾了。
“陈凡杨小二”、“陈凡直播卖月饼”、“杨小二丽诚月饼”……
这些关键词，迅速登上了各大平台的热搜榜，并且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开来。
不少平时不怎么网购的网友全都一脸懵逼，看着热搜榜上的词条，满脑子问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在评论区留言询问。
“什么情况？陈凡和杨小二怎么一起上热搜了？”
“他俩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吗？怎么还扯到一起去了？”
“求科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好在互联网时代，吃瓜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很快便有网友为其科普，陈凡在杨小二直播间直播带货，但是却说那款月饼是假的，不存在，杨小二已经破防了。
甚至还有热心网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成了一篇长文，发布到了网上，引来无数网友围观。
一时之间，网络上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不会吧，杨小二那么火的主播，怎么会卖假货？”
“就是啊，这年头流量为王，他应该不至于自毁前程吧？”
“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我也觉得，无凭无据的，就凭他一张嘴说人家的月饼是假的，谁信啊？”
“我刚才问过港岛的朋友了，港岛确实没有’丽诚月饼‘这个所谓的高端品牌。”
“卧槽！那杨小二这不就成了卖假货的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