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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秘书紧张地回头去看白文吉。
白文吉一声轻嗤，“还没等为公司带来效益，就先考虑起自己的利益来了，呵，你可以不干。”
说着，白文吉便叫小秘书带上文件出来。
小秘书乖乖捧起文件走出去，跟在白文吉身后离开。
刚来就得罪了秘书长，任金知道之后会有无数的小鞋给他穿。
但这种人只要你妥协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如果你不肯加入他的队伍，就算你再顺服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如一开始就做个硬骨头。
任金一上午都在看文件没有出办公室，中午时从办公室出来，大厅里没人，任金猜测应该是都去餐厅了。
不知道餐厅方位的任金选择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
身在霍氏大厦办公室的霍晓曼很意外接到任金来电，听任金问餐厅位置，默了默道，“我也不知道。”
还真是挂名的，任金挂断电话走去电梯间，看到三部电梯有两部停在四楼，估计餐厅应该是在四楼，便乘电梯去了四楼。
果然，任金在四楼找到了餐厅。
餐厅里面的座位基本已经坐满了人，任金路过时甚至还看到白文吉和曲霏坐在了同一张桌。
二人像是没看到任金似的边吃边聊，任金同样无视二人走到档口选餐。
看了圈，任金选了鱼皮馄饨，羊角酥，肉灌蛋，关东煮……
用托盘捧着一堆小吃找不到座位，任金索性继续下一档口。
任金这次去的档口位于餐厅角落，档口前恰好有空位，任金便把托盘放到桌上空手去了档口。
与其他档口不同，这个档口几乎没人选餐。
任金走到档口前，只看到一个身穿白色厨师服的人站在里面，玻璃窗里摆着一溜十几个大白钢盆，里面全是血糊糊的肉和内脏。
任金以为是那种恶作剧模拟食物，仔细看了几眼，却发现竟然都是真的。
生食的食物他不是没吃过，但这么血淋淋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厨师见任金盯着生肉看，用食品夹夹起一块生肉问任金。
“够吗？”
任金为了确定自己的判断点点头，厨师便拿过餐盘将肉放上去递给任金。
刚把餐盘接到手里，任金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坐回桌边拿叉子戳了戳，确实是生肉。
为什么乔氏集团的员工餐厅里售卖生肉，还是特意淋了很多鲜血的生肉？
“喂，你也喜欢吃这个？”曲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不同于刚才的冷漠，竟很热情地同任金打起了招呼。
任金不答反问，“你喜欢吃？”
曲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第一次吃的时候简直要吓死了，后来就越吃越爱吃，现在一天不吃都难受呢。”
说着，曲霏走去档口要了一个心脏和一块生肉，端着餐盘走到任金桌边坐下。
曲霏拿刀叉先切了块心脏放进嘴里慢慢嚼着，脸上满是餍足的表情。
任金怎么看曲霏也不像是在吃生肉，便也拿起刀叉切下块放进嘴里。
“呕！”浸满血的生肉腥得人脑仁疼，任金张嘴吐出生肉，拿起瓶矿泉水跑去卫生间猛漱口。
等到任金漱完口从卫生间出来，之前还空着的座位已坐满了人，每个人都像在吃餐后甜点般吃着生肉。
任金仿佛走进了怪诞世界，每个人形怪物都在大口朵颐地啖血食肉，而他随时都会成为怪物们吞噬的下一个目标。
“任金……”曲霏摆手叫任金过去。
任金走回座位前坐下，听着周围响起的咀嚼声问曲霏。
“你们都是兆麟县人？”
曲霏吞下嘴里的肉，拿餐巾仔细擦干净嘴角血迹，头却骤然后仰，脖子处咧开一张大嘴，把餐盘里剩下的肉一口吞了进去。
殷红的长舌绕着嘴巴舔了圈，咂巴咂巴嘴，曲霏头低下来，又恢复了之前的人样。
“你不吃吗？”曲霏没有回答任金的问题，反而盯上了任金餐盘里的肉。
任金摇头，曲霏便拿过来都吃了。
见状，任金推测这些人应该并不是兆麟县人，而是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人形生物。
“你在看什么？”曲霏吃光最后一块肉，舒服地打了个饱嗝问任金。
“他们都跟你一样吃生肉。”
“哈哈哈！”曲霏被任金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是呀，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曲霏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这些人基本都是咱们公司高管，品味一流。”
吃生肉就是品味一流？任金很怀疑这里有不少人就是跟风，实际是为了挤进高管阶层。
但很快事实啪啪打脸，吃生肉的这些人是真的喜欢，几乎都会第二次去档口再要一份吃了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任金注意到有些人和曲霏一样，竟敢公然暴露自己非人的一面，用长在身体各个部位的奇怪嘴巴吃肉。
有一个最离谱的，居然在后腰处咧开嘴，吞下了一个肝脏并两块生肉。
“你们为什么敢让我看到这些？”任金难以接受地压低声音问曲霏。
“当然是因为你和我们一样。”
“怎么可能，我不吃生肉。”
曲霏耸耸肩，“现在不吃不等于以后不吃。”
“乔媚知道这些吗？”任金很难相信公司出了这种怪事，作为总裁的乔媚会一无所知。
“知道啊……”曲霏点头，“要不然怎么会设立这种专门提供生肉的档口。”
乔媚不但知道还提供方便让这些人吃，任金不解。
“为什么她要支持这些……？”
“四大家族为了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做了很多事，这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而已。”
曲霏用少见多怪的语气说完，起身道，“我吃饱了，先回去了，你慢慢吃吧。”
他还吃什么吃，任金没了胃口，离开餐厅后乘电梯去天台透气。
吹了会儿冷风，口鼻里残留的血腥气全部被吹散，任金舒服地长出口气，正转身准备回去，突然整个人腾空而起，被抛了出去。
任金凌空朝身后看去，小秘书还维持着抛举的动作。
如果他不是当事人，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力气会大到将他一个大男人轻松抛出天台。
风声呼啸中，任金扭身跃回天台，抓住来不及逃跑的小秘书头朝下倒挂在天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