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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白月书院学子眼中并不比乡试逊色的考试被称为“白月夏龙门”,应试学子则自称为“夏鲤”。
夏鲤既然前来报名应试,自然不会有所怠慢,汇聚在白月书院前,一边朗声念着“之乎者也”,一边默着“大学之道”,热闹非凡,学习氛围非凡。
除去应试夏鲤,在最外围还有一群其他书院的学子,他们有的嗤之以鼻,有的羡慕不已,但无论何种心情,终究都围在白月书院前,尽是吃不到酸葡萄。
白月书院山门紧闭,负责的张楠心与梁夫子在门内窥望着门外,等到宋轶一行到来之后,才终于将山门大开,而原本准备一拥而入的夏鲤们,因为见到黄文定与石怀礼二人身上的官服,便老老实实待在原地,不敢有任何放肆之举。
石怀礼为扬州司法参军事,原本不该负责此事,但因为了破案,只能以此当做工作之须,在这时候便站出来,对参加应试的夏鲤进行一番冠冕堂皇的激励,而在这慷慨言辞之时,宋轶便叫人搬来几张桌椅,在叫来院中的几名夫子,当即摆好了报名的信息登记处。
先前为了让白月书院的学子尽可能多知道这个消息,告知张贴出来的两天只用来传达消息,并不作为报名,而今日早晨才是真正报名的时间。
原先讨论细节时候,有关于报名时间的考量,白月书院认为报名时间必须要与考试时间有所间隔,如此才好方便书院进行准备,但这一场考试的真相就是为了获取学子们的户籍信息,宋轶如何能让他们拖延时间,硬是依靠恬不知耻的拉拢收买政策,在大多数夫子赞同的情况下,将报名时间定在了考试当天,而考试时间则顺延到了下午,所幸这场考试的笔试只有一场,考题也仅仅只有一道。
宋轶等人准备好报名处之后,石怀礼将规则与报名事宜相告之后,当即就以几句鼓舞士气的话结束,由此,在捕快及禁军的维持下,学子们有序填写信息进行报名,报名成功之后,便拿了自己的号码牌随意等候,只等下午正式开始考试。
白月书院三十二年,共有上万名学子,这些学子除去金榜题名者、年老体弱者、已无心气者,以及当年外来或者如今已经离开扬州的人,所剩也有千余名之多,虽然设立多个报名处,但当全部人员报完了名,也已经挨到了中午,白月书院提供了午膳,心宽体胖的一部分夏鲤选择去用膳,另一部分则因紧张而毫无饥饿之感,捧着书依旧在认真学习。
忙碌完毕,宋轶等人则是开始对名录信息进行整理,只是名录尚未收拾齐整,一名禁军忽然便出现在白月书院山门之前,见到宋轶急忙上前一拜:“报宋先生!”
宋轶当即出手,将禁军士兵的嘴巴捂上。
宋轶将五百禁军分在两处,一处是在后山,另一处则是城南。在后山的禁军终日搜山枯燥疲惫,跑来之时必然没有这般精神,惟独有城南的禁军轮班休息才有这样的神采,而城南禁军所来报,必然是发现一些线索或者又有案件,此时千余学子在当下,说不定寅虎杀手连环杀人案中抛尸之人也在其中,宋轶如何能让禁军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有关案情之事说出?
止住了禁军士兵的口,宋轶向旁人交代一声,当即将禁军士兵带到一旁无人处,唯有看到情况的黄文定与石怀礼两人急忙赶了上来。
看再无旁人,宋轶才让禁军士兵继续汇报,那士兵当即说道:“宋先生,在您新定的二十三处区域之中,我们发现了一处废院,院中果见大量积血,且于院内被填埋的井中发现一具碎尸。”
此些话说出口,宋轶三人顿时瞪大眼睛,碎尸与积血,且又在自己所定二十三处区域之内!
“莫非找到碎尸之所了?”石怀礼激动地问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宋轶也激动地说道,随后便急忙出去,将涂阿四与李崔带上,让叶俊俊与雷付继续留在此处整理名录,当即就随着禁军士兵赶往城南,一路之上,还如常一般追问详细。
在宋轶缩小城南搜寻范围之后,禁军们搜查便更加细致,非但挨家挨户,有可疑之处还有挖地三尺之况,因此进度相对而言却慢了一些,但仔细搜寻之下,一块区域一块区域地排除,终究在仅剩下五块区域之时,找到一处可疑的废院。
从外看,此院并非常有人在,墙虽完好,但门庭落灰,从门缝之中观瞧,还可见院中荒草丛生,禁军敲了许久的门,也未有人来开,因此断定是废院,而在翻墙入内,发现了大量血迹与尸块之后,询问了旁边住户,才知道其实此院并非废院,而应当是有主人居住在内的院子。
院主人姓宁,原本也算是扬州城中一位富户,娶有一位叫做李偲的妻子。李偲天生丽质、风华绝代,与宁财主成婚之后便搬到了此处居住,只是不满一个月,宁财主便病死在院中,可怜李偲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
宁财主死后,李偲便独自一人在此居住,一开始还有丫鬟仆人相陪,后来不知为何,将他们尽数辞退,只自己一人独居,从那以后,邻里之间便传出有关李偲的闲言碎语,诸如与谁家丈夫长,与谁家男人短,所言无他,尽是风流,但并无人真亲眼得见。
时间久而久之,李偲其人便被定性,如何不堪之词,皆用在了其身上,但李偲却并不在意,依旧每日如初,只是不知从何时起,邻里之间似乎就再没有见过李偲。
此些自然是询问之后的后话,而禁军在当时进入废院之后,放眼所见,便是在地上十分明显的一片黑漆,但士兵之中有上过战场的,看到第一眼时,就认为这不是黑漆,应当是时隔许久的人血,当即就对废院进行了搜查。
当搜到后院中一口井的时候,一名士兵察觉出有所怪异。那口井是被土石填埋,井边尚有被填埋时所遗留的碎石泥土之类,原本这作为一口被填埋的枯井倒也还算正常,但那士兵却看到井边尚有一口水桶与一只木盆,木盆之中也还摆着一根洗衣所用棒槌。
那士兵也是机敏,认为既然有洗衣之物放在井口,这井原先必然不是枯井,既然不是枯井,为何又要填埋?再加之在院中搜寻,虽见血迹不见死者,当即想到,或许填埋井口为的就是隐藏死者尸体,当即便与同伍之人一起挖开填土,不想挖到一半,果然见到一块碎尸,随后又往下挖了些许,又见更多尸块,这才不敢妄动,急忙派人前去禀报宋轶知晓。
所定二十三出区域,在排除十八处之后,在剩下的五块区域里发现碎尸,地上又有大量血迹,虽还未到现场查看,却几乎可以断定,那废宅十之**就是寅虎杀手分尸之地,继而也可以因此确定,寅虎杀手所在位置,即是废宅所在的那一块区域。
心想如此,众人便开始有些急迫,越是急迫,脚步自然越来越快,终究疾赶之下,到达了已被禁军看守的废宅。
门前的禁军见宋轶到来,急忙上前一拜,宋轶当即说道:“将认定现场黑漆是血,以及认为井内埋尸的两名士兵叫来!”
“是!”话一落下,那名什长便急忙去喊人,不一会儿,两名禁军士兵便站在宋轶面前。
这两名士兵一位中年一位少年,中年士兵名叫林煜,曾上过战场,也正是因为在战场上见过久置变黑的血,才有此判断;少年士兵名叫何瑞,长得比狄青高壮一些,双眼透着精光,的确一副聪明机灵的样子。
宋轶低声对石怀礼说道:“石大人,这两人可用,尤其是那位何瑞的少年,你到时候想想办法,将这二人留在身边,假以时日,这小子可能也是一位断案的好手。”
石怀礼点头,随即问道:“宋先生叫这二人过来,莫非就是为本官引荐?”
“非也。”宋轶回应一声之后,便大声对林煜与何瑞说道,“我不管你们现在是何军职,既然发现线索有功,便让你们当一回领导,你们即刻各带两队人马,对这一区域内只有夫妻居住的住户进行详细检查,有任何线索及时来报,不得有误!”
“是!”二人应一声,当即领命退下。
令达,宋轶五人便当即进入废宅,不多几步,便果然见到一大滩黑漆,宋轶、涂阿四、李崔三人当即加快步伐,走到黑漆前弯下腰,用手轻轻一捻,又放在鼻尖闻过,顿时皱起眉头。
“怎么样?”石怀礼问道。
“是血。”宋轶起身,说道,“不止一人的血,恐怕至少得有三人以上!”
涂阿四与李崔同时点头,以同意宋轶的说法。
石怀礼拳头一紧,如此血量,看来此地果然就是分尸之处,只是这地方就在院中,未免有些太光明正大、嚣张跋扈。
“既然如此,我们再去看看尸体吧。”黄文定说道。
宋轶点头,五人当即又走去后院,果然在一口井沿边见到被挖出的三四尸块,涂阿四与李崔当即上前铺好白布准备挖掘尸块,而宋轶、黄文定、石怀礼三人走到井边张望之时,黄文定忽然眉头一皱:“不对!这井浅了!井下恐怕埋了不止一层尸体!”
新型肺炎现在已十分严重,虽然防范措施应该已经十分普及,但这里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下诸位读者大大,明天年三十,再后来就该是出门走亲访友了,饮食上一定注意,能避免的亲友走动也尽量避免,出门戴好口罩,没有n95之类的,多戴两重普通一次性口罩也多点安慰,有条件的大大可以再配上护目镜,没条件的眼镜也成,多少有点防御数值……本书虽然写死了许多人,但仅仅不过小说,我本人还是希望现实中没有这些那些的案件,所有人都能平安无事,我的读者大大们更能身心愉悦,身体健康。希望……大家都能像元芳那样,没心没肺,天真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