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其他类型> 只有诗仙的无聊世界> 26、第 26 章

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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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粉们都可疑地沉默了。
    就,
    无法反驳。
    “现在麻烦在于,”李白话锋一转,一本正经地和他们分析,
    解决问题,首先要弄清楚问题在哪里,
    “我找不到被孔明没收的手稿了。”
    就算是世间公认的谪仙人,偶尔也是有点烦恼的。
    比如,
    写过的东西太多,他现在就怎么也记不起小说后半截到底写了什么。
    不过,
    李白又想,
    昨晚狐狸亮爬到他床上来的时候,
    似乎毫不怀疑他就是自己要找的转世。
    他没有记忆,反而符合喝了孟婆汤转世的身份,
    没毛病?
    刚这么想着,就有人敲门而入。
    是他们昨日预约过的客人。
    蒲松龄兴高采烈地推开门,理了理因路上疾行不太平整的长褂,
    抬步就往屋里来:“早安,诸位!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薛定谔转过去正要问候,
    却看到一道白影嗖地窜了上去。
    蒲松龄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大白狐狸窜到自己身前,下意识伸手要接,
    它却转眼间化身成为美貌青年,柔若无骨地往自己肩膀上一靠,情意绵绵地抛了个媚眼,
    张口就喊:“柳生——”
    李白大惊失色:?!!
    这是什么现场ntr恐怖事件!
    烟锁惊悚地吼了出来:“不对!认错人啦!”
    在面对面近距离的美色冲击中,聊斋先生受到了惊吓,浑身呆滞,
    呼吸微微急促:“这、这难道就是——”
    他磕磕巴巴地说着,脸上甚至开始出现奇怪的红晕。
    在几个人手忙脚乱之下,小狐狸被从他身上扒拉下来,李白也飞快地冲上前,结结实实地挡在他们之间,阻止了目光的传递。
    “误会,误会……”
    “什么误会?”蒲松龄有些兴奋,精神高涨起来。
    只见他挠了挠耳朵,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不瞒各位说,在下别号柳泉居士,那位、嗯……狐仙大人难道认出我来了?”
    “……不。”薛定谔坚决地否认,“我觉得你们上辈子应该没什么交集。”
    喔……
    聊斋先生略感失意,脸上的光彩渐渐又淡下来。
    看他这副模样,像是十分惋惜艳遇的对象不是自己,前一日故事会上那正儿八经的小说家形象顿时垮了大半。
    几人不禁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古代读书人都这么喜欢……嗯,和狐狸精发展一段人妖恋的吗?”
    “别人说不准,但这位可是从小就热衷志怪传说,还是狐妖故事的顶流大手,能不喜欢狐狸吗?”烟锁合理分析。
    有道理,另外两人都纷纷点头。
    “等下,刚才孔明叫他‘柳生’,莫非——”
    薛定谔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去打量狐狸亮。
    “莫非昨晚他也认错了人?该不会,他只知道自己的恋人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就凭着这个身份线索上门来找人?”
    李白被狐狸缠着胳膊,诡异地沉默了会儿,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找谁,但他前世的恋人的确姓柳。”
    “……啊?”
    几人微微不解,李白假咳一声,提醒道:“就那个嘛,你们懂的,灵感来源柳下惠。”
    “叫柳太白?”薛定谔问。
    李白不吭声,露出一个明朗的笑脸。
    这就是默认了。
    烟锁也默默地转开了眼睛,这不还是完全没有掩饰吗!
    果然是谪仙人作风,大方磊落,不做作。
    此时,狐狸微微不耐烦地抽了抽鼻子。
    他看了看李白,又试图踮起脚看对面的蒲松龄,露出迷惑的表情。
    “小郎君?”他的语气有些不太确定了。
    李白赶紧应道:“是我是我。”
    狐狸依然歪着头站在原地,尾巴随着思考不断摇摆,耳朵微微往后耷拉下来,摆成了飞机耳的形状。
    蒲松龄还没完全放弃希望,朝他挥了挥手臂:“要不要再仔细看看?”
    诸葛亮正要循声望去,李白赶紧掰过他的脸颊,让他看着自己。
    “对了,若是要寻人,狐仙可有什么凭据?”蒲松龄想了想,提示他,“比如对方身上有什么胎记,即便渡过黄泉转世也不会改变的……甚至是,印刻在灵魂上的记号?”
    狐狸亮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飞羽般的睫毛垂下来,黯淡失色地摇摇头:“没有那种印记……我只知道,他写得一手好文章,名动京城。”
    明明是同一个人,此时狐狸的声音却好像变得格外婉转动听,让人听着恍惚走神。
    直到蒲松龄回过神来,继续给他出主意:“这也不难,你带这位公子去你们当初相遇,相知相识的地方走一遍,触景生情,说不定能让他想起什么?”
    李白当然不觉得这有什么用,但这一招成功说服了小狐狸。
    长出狐狸耳朵和尾巴之后,大约是因为狐狸本身比较娇小,他的个头也跟着缩水了一截,灵动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天生就有几分狡黠感。
    小狐狸望着李白,轻柔道:“我从青丘一路往东,途中还遇到过许多人……”
    听他诉说着艰难的寻夫之旅,蒲松龄都有些感动了,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睛。
    他心想,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东行的商队和旅者大多都在山野间撞见了“狐妖”,还有的甚至梦得很缠绵悱恻,令他们回顾时,都重重扼腕叹息:要是能窥见那美貌狐狸精的真容就好了!
    只因为沉睡在青丘的九尾狐感受到了老相好的出现,苏醒过来,千里跋涉直奔真爱。
    可惜,凡人转世后,无论是样貌还是身份都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他无法直接辨认转世恋人的真身,只能一个个找上门试探,再通过对方反应、举止谈吐来判断,再三斟酌,又一一排除。最后,他才来到了阳都城。而这期间,不知废了多少功夫,真心可鉴啊。
    “不要紧。”蒲松龄握住他的手,情真意切地,“至少这辈子,不会再有人能阻挡你们了。”
    小狐狸却抿唇一笑,似乎有些羞涩。
    “上辈子也没有。”
    他可是九尾狐!有谁敢对他唧唧歪歪的,直接一道仙术拍过去,世间就消停了。
    蒲松龄愣了下:“那么,你们前世没能圆满,是因为……”
    自然是因为,凡人的寿命太短了。而九尾狐却是修炼得道,成为了狐仙,纵然有一身法力仙术,却不可逆转生老病死,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人垂暮。
    狐狸垂眸叹息,又说,他们曾许下山盟海誓,永不分离。
    哪怕故人已去,他依然会找到他的下一世、再下一世,与他再续前缘。
    蒲松龄听得再度抹泪:“我又开始相信爱情了!”
    “不过,这一次就不同了。”小狐狸抖了抖雪白的耳朵,面上浮现出喜悦的笑容,“我已经找到了办法,太白——”
    李白冷不防被他握住手,怔怔地望着他那双柔软的手腕,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什么?”
    “我可以带你修炼。”他温柔地说,“这一世,我们就不必再分离了。”
    李白下意识地点头,又“啊”了一声:“等等,凡人没有机缘,如何能修炼?可别是你要将半身修为分给我……万万使不得!”
    那一瞬间,他仿佛已经感觉到采采等人谴责地看着自己,又打上一个“吃老婆软饭”的标签。
    ……等等,为什么是“又”?
    “当然不是。”诸葛亮的眼睛雀跃又明亮,抬起手腕,一股柔和的白光在他指尖凝聚,然后随着他的手指向自己的小腹。
    他们跟着望过去:“……啊?”
    狐狸一边说,尾巴尖仿佛都羞涩得染了一层红:“我可以给你生小狐狸,孕育乃天地间的大事,会生出无数机缘,自然也能关系到与他们血脉相关的生父……”
    晴天霹雳!
    他们都当场傻在了狐狸面前。
    薛定谔念念有词:“对了,聊斋里,的确有男人也能生子的故事呢……”
    《聊斋》作者本人也呆呆地点头:“这我可真没想到。”
    *
    他们终于出发了。
    薛定谔原本想给诸葛亮做些伪装,或是让他直接变成普通的狐狸形态,在前面带路。但等他们出了门,就发现没这个必要了。
    到处都是披着狐狸皮、戴着兜帽的行人,多出来的耳朵和尾巴在雪地上生动地摇摆着。
    诸葛亮面色寻常地走在其中,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而他像是早已预料到如此情形似的,走了几步便回眸朝他们微笑。
    “还不跟上吗?”
    李白便能确定,用仙术复制出这么多狐狸皮毛的,也就是九尾狐了。
    如果是“诸葛亮”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毕竟在他们心目中,他一直都是这么体恤又善良,做事也总是更思虑周全。唯一的冒失之处,大概就是望夫心切,以至于半夜三更跑到李白床上来,把他吓得够呛……
    但那也是因为李白自己瞎写的设定,不能怪到“诸葛亮”身上来。
    虽然知道那是自己笔下的九尾狐,李白在面对他时,依然有些敬畏。
    但他们很快发现,这位狐仙大人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高高在上,矜持又骄傲。
    明明已经是仙狐,诸葛亮却常常忘记用法术把自己多余的尾巴收起来,一不留神,身后就会炸开了花。
    九条大毛尾巴挤在屁股上方卖力地扇风,走在他身边的几人都被风吹得直发抖,却又挪不开眼睛,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露出懊恼的表情。
    “好些日子没出来走动了,”他鼓起脸颊,说话的语气像是还未成年的小孩,苦恼又天真,“我都忘记怎么收回去了。”
    蒲松龄振奋地说:“不要紧,我们现在已经在山上了,最近他们发布过雪灾警告,劝阻外行人进山。想必这附近方圆几百里都不会遇见几个人,您大可以放心、自由地……”
    李白不动声色地踩了他一脚。
    “不要着急,你可是狐仙!想想以前是怎么做的?”
    小狐狸迎着前方吹来的风,不自觉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起来更像是在笑:“那很简单啊,只要通过双修——”
    李白也懊恼了,匆匆捂住他的嘴,诚恳地请求:“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先不说这个了,风越来越大,大家怕是吃不消,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吧。”
    ……
    天气异变的区域不仅仅在阳都城内。
    他们从城里出来,已经在山林里走了几十里路,远处裹挟着风雪始终望不见尽头。
    这山里的天气比城里恶劣得多了,而且似乎并不在九尾狐的直接控制中。他也被糊了一脸雪,虽然可以轻而易举用法术清理掉,却无法从根源上断绝,只能歉意地朝他们点头,按着自己的记忆指出了山庙的方向。
    “以前这附近还有一家山贼开的客栈,后来不景气,连山贼都住不下去,就搬走了。只剩下半山腰还有一座庙,许久没有人供奉……”小狐狸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容变得甜美起来。
    他放慢脚步,伸手过来牵李白。
    李白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感觉他的手指有些凉,不像是常人应该有的温度,不免担心,将他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紧紧地攥住。
    风从树林间呼啸而过,声音空洞而幽远。
    头顶的天空也翻涌着灰色的云彩,越来越浓厚。他们赶在暴风雪来临前,终于在半山腰找到了那一座破庙。
    蒲松龄走在年轻人后面,最后一个进来,吱呀一声关上了门。
    他朝手掌哈着气,一边抖落斗篷肩上的雪花,抬头时,他们已经收拾出来一块干净的空地,从角落里搬来遗弃的干木头,大约是之前的商队留下的,还没用完。
    小狐狸搓了搓指尖,就让干木柴升起了火。
    破庙上方不断落下灰,薛定谔呛了几下,从背包里找出几个睡袋和帐篷,在空地上指挥烟锁他们一起将帐篷支起来,打算今晚就睡在里面。
    加上备用的,帐篷正好有三个,两个姑娘用一个,烟锁和蒲松龄挤一起,剩下的自然要留给“叙旧情的小情侣”。
    蒲松龄没用过后世的新鲜玩意,但他对一切新奇的东西都充满诚挚的热情和良好的接受能力,坦然接受了他们分享的好意。
    他紧跟在少年身后钻进了帐篷里,在睡袋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看着外面火光摇曳,顿时满足地喟叹一声。
    李白看他们都钻了进去,很自觉地给他和诸葛亮留下私人空间,便知道关键时刻来了。
    他往噼啪燃烧的火堆扔了几根枯枝,转向坐在身旁的小狐狸,低声问:“我们以前……来过?”
    诸葛亮偏头朝他笑:“何止是来过?你那日带了许多烈酒,说是暖身,却喝得大醉,还在人家土地神背后刻字呢。”
    到此一游?
    李白微微尴尬,被他牵起手,在庙里转了一圈绕到后屋。
    小狐狸掸去灰尘,将土地神的供奉桌和塑像露出来,又指了指那堵墙。
    李白定睛一看,那歪歪扭扭的刻痕到现在还能看得清楚呢。
    “洛浦有宓妃,飘摇雪争飞。轻云拂素月,了可见清辉。”他念出来,先是迷惑不解,把这首诗用在这里是有什么意思?
    他再看向小狐狸,后者眨了眨眼睛:“我也看不明白。但当时你抓着我的手,非要说什么襄王、神女……”
    他说着说着,耳朵尖红了,眼睛转开,只用余光观察李白。
    李白挠了挠脸颊,讷讷道:“那多半是我烟花,把你错看成了洛神。”
    虽说原诗可不是为了夸奖谁的,但谁让他写小说的时候脑子不太清醒,随手就搬过来用了呢?
    小狐狸没生气,笑盈盈地望着他,倏尔眨了眨眼睛。
    “襄王有意,神女……亦有情么?”
    他们悄然回到了帐篷前,他停下脚步,李白才恍然意识到他们的手还未松开。
    奇怪的是,他自诩为堂堂正正的直男,居然也不觉得反感。
    大概九尾狐是算不上男人、或者女人的,他试图安慰自己,这只能叫狐性恋。
    在李白走神之际,温热的吐息又悄悄地贴上了他的颈侧。
    李白一惊,抬眼对上诸葛亮的目光。
    “要来生小狐狸吗?”他羞红了脸颊,轻声问。
    ……
    李白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意志,拒绝了狐仙的求偶。
    他按住诸葛亮的肩膀,一边是在提醒他,一边也是在提醒自己:“你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身体,这怎么说也不对劲吧?……我们慢慢来,先培养感情。”
    狐狸歪头想了想,表示认可。
    终于把他哄进了帐篷里,李白松了口气,自己也跟着钻进来,又看到他坐在睡袋旁发呆。
    对了,狐仙可能活了几百年,但肯定不熟悉后人发明的东西。
    李白给他拉开睡袋,做了一个示范,又比划着说:“外衣脱掉吧,这里面很暖和的。”
    脱衣服?
    狐狸坐在睡袋上转过身来,坦荡地伸出了手,扬起下巴。
    李白愣了下,微微失笑,蹲下身来,任劳任怨地给他解扣子。
    他似乎误解了那笑容的意味,撇撇嘴,认真地为自己解释:“你们的衣服太复杂了,我好久没有穿……”
    “你们青丘的狐狸,难道都是裸奔的么?”李白惊诧地问。
    诸葛亮没听出他开玩笑的意思,点点头:“是呀。”
    李白:“……”
    一时之间,他的表情变得十分五彩缤纷。
    不知道是该感叹狐狸们真是不谙世事,还是要担忧万一被外人闯入,见到□□的漂亮狐仙,心生歹意……
    诸葛亮又说:“我想带你回去,你愿意么?”
    李白艰难地开口:“如果你的狐狸朋友还没学会化形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狐狸被他逗笑了,咯咯地乱颤。
    他低头,让李白将外袍脱去,仰面倒进睡袋里,四肢慵懒地放松躺着,只有尾巴不甘寂寞地从后面钻出来,抗议着狭窄拥挤的空间。
    李白想了想,将自己的睡袋也拖过来,与他相邻挨在一起,并排躺下来。
    他闭上眼,很快陷入到奇妙的梦境中。
    镜头是黑白的,照在同一间破庙里,年久失修的墙上扑簌簌地往下掉灰。
    样貌模糊的白狐少年坐在案台上晃着腿,身上只披着一件宽大的绒毛袍子,大腿都露在外面。
    庙外头风声呼呼作响,他似乎也不嫌冷,并拢着腿,脚尖在地上比划着,抹开积压多年的厚厚烟灰。
    而“他”从桌子后面转过来,手臂一张抱起了小白狐,皱起眉毛,严肃地训斥着“礼义廉耻”、一边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来,给他结结实实地挡住身体。
    白狐扭身靠在“他”肩膀上,轻咬耳朵:小郎君呀……
    小郎君目不斜视,用袍子将人整个一裹,扛了起来,丢到他收拾出来的地铺上,将他按住。
    “好好睡。”
    “睡不着咧,你同我说说故事?”
    “那有什么故事好说的?”“他”又涌起几分醉意,已经感到困乏,那白狐却缠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安稳睡下。
    “他”只好开始编故事:在我们老家,那些长得漂亮,又不好好学习,不求上进的狐狸,都是要被人吃掉的!
    白狐惊呼:“呀,怎么吃的?”
    “那当然是……”
    “他”作势翻身起来,咬住那对狐狸耳朵,塞进唇舌间用牙尖去磨,听他耐不住痒咿咿呀呀地叫起来。
    梦中,嬉笑声渐渐远去。
    转变成了肃杀的铁器碰撞,发出沉闷又吓人的声音。
    李白猛然睁开眼睛,又眯起来,渐渐适应了强烈的光线。
    有那么片刻,他没有分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已经醒过来,但那聒噪的声音随着他意识的清醒也变得清晰起来。
    有人停在了庙外,来势汹汹。
    李白远远地见识过战场,熟悉那些人身上携带的那股气息——夹杂着血腥味,冷酷又无情。
    他悄声坐起来,注意到小狐狸还缩在睡袋里,没有吵醒他,而是先去了隔壁的帐篷,把他们都叫起来。
    蒲松龄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熄灭的火堆旁,朝他凝重地点点头。
    “是敌人。”他用口型说。
    他们能感知到,外面不仅有一群士兵,还有几个人,被奇异的气息包裹,辨别不清身份。但多少能猜到,应该是法力高强的道士,听说了有狐妖肆虐,特地赶来收服的。
    门外的将军等候得不耐烦了,命人撞开了门。
    风与更猛烈的阳光一同涌入,照在了他们身上。
    不妙。李白心道,他似乎猜到自己后半本里写的是什么了。
    “你们找错人了,”烟锁第一个站起来,想要跟他们解释,“九尾狐不是祸害,他是成道的狐仙,不会——”
    将军侧身,穿着黑白袍的道士走上来,将拂尘一扫,不紧不慢道:“你说的没错,原本若是他好好待在青丘山里,我们绝不会冒昧打扰。可如今不一样了,我们南山道观在这几日里接到了数十起报案,声称被鬼魅骚扰,噩梦连连,事后也一直心悸,精神萎靡难以恢复……他们都是当地与附近的青壮年,不可或缺的劳动力,如今却深受狐患!可悲可叹……而这都是他带来的。”
    他们面面相觑。
    薛定谔说:“敢问,道长所说的狐患,可是因为他们……见了狐仙以后,夜不能寐,神思不能安?”
    那道长捋着短短的胡须,点了下头。
    啪!
    薛定谔顿时脸色一变,一巴掌拍在供奉的案台上,把双方都吓了一跳。
    她用相对单薄的身体挡在狐狸亮的帐篷前,厉声道:“呸,分明是他们馋狐狸身子,应该怪谁?”
    她这一句放话足够彪悍,连那带队的将军都震了下,许久没说出话来。
    只有睡袋里的狐狸依然睡得香沉,无意识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臂弯里。
    采采和烟锁都悄悄给她比了个拇指。
    这就是妈粉的素质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青:各种民间狗血故事大集成!棒打鸳鸯的道士必须拥有……
    2(“只有诗仙的无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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