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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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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90书院】 90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阿弃的迷藏界单调至极, 放眼望去, 雾气氤氲,望不见尽头的枯叶林子, 林子中央圈出一大片空地,落着座小土丘, 小土丘上不见树木,倒是点缀了不少杂花杂草。
    四周不见房屋或车马行人, 不知是何处,更不知何年。
    这次秋暮入迷藏界实则是被浮楼逼的。
    虽然她自信她这个当铺小打杂的对浮楼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对方也不会硬闯佛堂至她灰飞, 但她怕万一。
    那魔头性子委实难以捉摸, 道行又深不见底,万一跟她较劲踢开佛堂的门,她不想因公殉职, 于是只留了一缕神识融入结界装装样子, 剩余元神随着迷藏香进入阿弃的迷藏界。
    浮楼硬闯进来,她顶多散点元神,修行个几百年会重新修回来的。
    自魔族手中将阿弃救入佛堂后, 她问对方跟魔界结下什么梁子, 竟惊动魔尊本尊前来拿人。
    阿弃怔怔的摇摇头。
    事关人命, 秋暮不打算再隐藏身份,可当她报出幽冥当铺的招牌时, 阿弃仍是一脸的茫然。
    且问, 幽冥当铺是何。
    几番接触下来, 对方的性子多少了解一些,秋暮觉得阿弃此次虽是复仇归来,手段狠厉,但她本性不坏,爱憎分明,她讨厌不起来,甚至让她总有一种忍不住想帮她一把的冲动。目前看阿弃神态,并非演戏作态,她是真不晓得幽冥当铺。
    可上古画卷确实落着阿弃的画像,秋暮不放心的拉开画轴,比对一番,画中人没错。
    难道对方失忆了?
    秋暮并未问出来,而是向对方要了一滴血。
    相对于发丝而言,血液可另迷藏界内的气息更稳固些。
    阿弃心知佛像下滴血入熏炉的姑娘虽身份成谜言行怪异,但却是亲手从魔卒手中救下她性命,不明所以的一滴血,她大大方方给了。
    秋暮燃好了迷藏香,坐到蒲垫之时,真心实意对阿弃道:“万一那魔头闯进来了,你不必护我肉身,赶紧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此刻,秋暮站在小山丘上有点后悔,但愿阿弃别那么现实,逃跑的时候最好稍带上她的肉身。
    瘴气来回游蹿,空寂寂的山丘,波澜无风的林子,唯有一只蚊子一直在她身边嗡嗡的叫唤。
    秋暮在小土丘上来回走了两趟,终于听到马蹄声遥遥而来。
    来者一人一马。
    马背上的人身姿挺拔,眉目冷峻,肩头垂落几缕卷发,正是蒙孑。
    蒙孑端着随身宝剑于小土丘转悠一圈,似乎再寻什么。寻而未遂之后,剑身狠狠往脚下的土石块上一插。
    倏地,伴着巨大而不可名状的沉闷喘息之音,小土丘晃悠起来,大小土块滚落纷纷。
    蒙孑被骤然冒出的两缕瘴气伤了眼睛,他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握着宝剑从小土丘上滚落下去。
    待土丘包平稳下来,他倚在一颗树旁喘息,双眼淌着两缕血痕,摸摸索索顺着林中小路前行。
    秋暮心道,这便是阿弃同她叙述的故事的开头,蒙孑来枯叶林子是为了寻怪兽,不料发生了些小意外,又被瘴气熏伤了眼睛,再后来天降大雨,两人谷底相遇。
    接下来的故事如同阿弃向她讲述的那般,谷底洞内,三天三夜,两人从敌对陌生到相熟打趣。
    但是有一些小细节,阿弃未跟她讲。
    比如,蒙孑被阿弃拖到山洞后,他一早就醒了,阿弃为他细心上药时,他的手指小幅度动了动,只是傻傻的阿弃未曾发现。
    比如,泡在大药缸里的蒙孑再接受宫内医官制定的全套眼睛康复过程中,跟蒙铎有过这样一段情景对话。
    蒙孑摸着覆于眼睛上的黄药包道:“铎铎,此次出宫,我遇见一位喜欢的姑娘。”
    蒙铎有些怔然,不断往药缸里丢草树根的手亦僵住,随即平静道:“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我眼睛受了伤,不知她的相貌,她的声音我却异常喜欢,听起来轻轻柔柔。她靠近我的感觉另我也觉得很舒服。我……”他停顿一下,唇边勾起一抹矜持的笑,“我从未如此渴望和一位姑娘亲近过,且是个笨到让人不可思议的姑娘。”
    “若是个丑姑娘怎么办?”
    “丑没关系,宫内这么多的美人也没有一个让我动心的。”
    蒙铎轻咳一声,并未发言。泡药缸的蒙孑又接着道:“不知那位姑娘对我印象如何。我按照你之前教导给我的方法,倘若遇到喜欢的姑娘便很凶很凶的对她,这样对方就会记你记得深刻。那几日,我对她很凶很凶,不知有没有给她留一下个深刻的形象。”
    蒙铎又咳嗽一声,“王兄,你……”
    “我做得不对么?”
    “……啊对。”
    蒙铎又洒了些药根草粉进去,“看来王兄要新纳新人了。”
    “并非纳,是娶。”蒙孑说。
    蒙铎状似不经意的从桶内捞起一片干枯残叶,提议着:“恐怕父王是不会同意的,父王自小教导我们不可过度宠爱一个女子,此事若被父王知道了,并非一件好事。”
    氤氲药香的密室中,蒙孑若有所思, “我会好生护着她。”
    蒙铎轻轻一笑。
    再比如,蒙孑暗中命令宫女翻看阿弃的包袱。他盯着手中方从阿弃包裹中翻出的一截断袖,吩咐同他狼狈为奸的宫女道:“放消息给宫内各夫人,就说你们寝屋出了贼,丢了贵重东西。”
    于是才有了阿诗那三更半夜搜阿弃包袱的那一幕。
    原来,蒙孑表面威严庄重,私下也是个腹黑的。不过阿弃包袱内的一大包春~药却不在他算计之内,那自然是阿诗那的手笔。
    掠过零散画面,秋暮终于追到蒙铎阿弃分别于祭祀台那晚。
    阿弃跟着蒙铎返回端木府,蒙孑携着一众祭司回了王宫。
    王殿之内灯火通明,蒙孑坐于宝座之上,启开红木匣子取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卷。
    他皱了皱眉头,合上羊皮卷,递给身侧的大祭司,“这上面记载一段上古文,说的是什么。”
    大祭司接过,仔细将羊皮卷端详一遍,“回王,乃是一段上古咒文,还有三字乃是倾城祭。”
    “何为倾城祭。”蒙孑不解。
    大祭司将羊皮卷徐徐卷起,“封印于枯叶白林的魔兽即将苏醒,唯有倾城镜可杀死魔兽。”
    “可哪里去寻倾城镜。”
    “回王上,倾城镜出自伽澜氏。”
    蒙孑起身,回忆道:“可本王从未听阿弃提起倾城镜一事。”
    “不急。”大祭司说着,手杖一挥,大殿之上的凤凰石柱上便氤出一层白雾,雾气徐徐散开,显出一段画面。
    一只满身鳞甲的巨大双头兽横行于南疆国闹市街口,怪物行走间,房屋竹寨皆被踩塌毁尽,百姓携着家眷争相逃命。
    铠甲将士持弓包围双头怪,只是绷紧的利箭射~到怪兽身上竟不能伤其分毫,羽箭纷纷落地,任何刀剑砍到怪物身上亦纷纷缺了口,怪兽一身金刚似得鳞甲,普通兵器无从下手。
    祭司族祭出法器刺入双头兽身上,双头兽虽被法器割出一些伤痕,但转眼间皮肉愈合,恼怒的双头兽一口吞掉数位祭司。
    最要命的是怪物口中喷出的一团团白雾,貌似毒瘴一般,逃命的百姓被毒瘴侵蚀,转瞬间皮肉腐蚀殆尽,化作残肢骷髅。怪兽张口就将满地骸骨吞进肚子,高高隆起的肚腹之内是万千南疆子民。
    大祭司一挥手,凤凰柱上的画面消失,继续解释道:“此双头怪兽名唤骨沙,传说来自上古异界,被魔族之人养在魔渊,后来骨沙破开魔渊,流落南疆,食肉我南疆无数子民。骨沙所过之处无一幸免,全数被怪物体内散出的毒瘴化为白骨,此魔兽以白骨为食,凶残异常,危难关头,南疆国出现一位圣女,圣女不忍,取天地灵气造出伽澜氏一族以对抗骨沙。”
    “当年骨沙为祸南疆之时,是伽澜氏一族收服了那头凶兽,这些父王曾对孤提过。”蒙孑回忆道。
    “没错。数百年前,蒙氏一族便是得了伽澜氏族人的倾力帮衬才将骨沙封印在枯叶林。骨沙被封印,伽澜氏几乎族灭,唯剩一位从未出过圣山的孤女。此孤女乃唯一的伽澜氏后人,唯有此人方能将再次苏醒的骨沙重新封印。”
    蒙孑疑问道:“当年伽澜氏一族全数出动才勉强封印了凶兽,全族合力做到的事那伽澜氏的小孤女又如何能做到。”
    大祭司握紧手中羊皮卷,“圣女佑我南疆,留下了这张羊皮卷。上任祭司族长摆出卦象,早便算出倾城镜乃彻底根除骨沙的神器,倾城镜就在那位孤女手中,我们只需寻到伽澜氏后人。蒙氏族上立有非伽澜氏不得为后的祖训,便由此开始。蒙氏祖先担心唯剩的伽澜氏后人不愿出力除去骨沙,便以一国之后的荣耀及责任将其要挟。其实这对于伽澜氏一族来说是不公的,但也是她们的使命所在。”
    蒙孑面色苍白,“如此说来,阿弃她……”
    大祭司跪地道:“阿弃乃伽澜氏唯一的后人,身兼除掉骨沙的使命。”
    蒙孑握拳,“阿弃她一柔弱女子,怎能除去那巨大魔兽?”
    “王莫要自欺欺人,阿弃既为伽澜氏后人,自有办法,目前她不过是被封印了记忆及法术,祭司族自有办法唤醒伽澜氏后人的神力。”
    蒙孑听得额头青筋直跳,“你告诉孤王,若除掉那凶兽,阿弃会怎样。”
    “祭出倾城镜,以命除之。”
    哗啦一阵响动,蒙孑挥袖扫掉桌上的杯盏摆设,低吼道:“阿弃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是谁,她从小被丢到蛇窝里长大,凭什么要让一个弃儿肩负拯救万民的责任,南疆国的千千万万百姓又何曾优待过她,更甚至这宫内之人又是怎样欺辱陷害她的,这岂不……太不公平,太荒谬。”
    “想必王听说过阿弃不止被弃在蛇窝,更是喝过野狗野豹子的奶水。王有没有想过,凶残食肉的野狗野豹为何不曾下嘴吃了襁褓婴儿,反而喂食那婴孩,可见那婴孩有神灵保佑,生来便是与众不同,注定造福苍生。况且听闻蛇乃伽澜氏族的守护之神,阿弃被蛇保护,正常不过。眼下,阿弃姑娘在祭司一族见证之下打开祭司台石锁,取出了这卷如何封印骨沙的羊皮卷。”大祭司匐地行个大礼,“王,据祭司一族推算,骨沙将于不久之后苏醒于世……”勾股书库 .gouhu.
    蒙孑似乎失去控制般厉声道:“孤王绝对不准阿弃为除去那头骨沙而牺牲自己的性命。”
    大祭司默了片刻,垂首道:“老身想到一个办法可暂救阿弃,不过……不过罪女阿诗那……还需王……宽宥。”
    头重重磕在白玉砖上,祭司再道:“爱妻早逝,只余小女阿诗那,从小被老奴视为掌中宝,宠的无法无天,此乃老奴之罪。但同时老奴也是一个父亲,若保不住小女性命,怕是无脸去地下见亡妻。老奴身知不妥满心愧疚罪恶,还是要为小女求情,但只此一次,若是日后阿诗那再惹出祸端,王尽管依法处置,老身绝不再替罪女讨饶半句。
    阿弃冒充伽澜氏后人,虽是罪名,可护她性命。
    大祭司作证虽得了些保障,但祭司族其他祭司不是轻易能糊弄过去的,未免祭司一族怀疑,猜出他维护阿弃的计划而生出其他变故,蒙孑演戏必要演得逼真,那条通往宫门碎瓷片铺成的长毯,碎的不止阿弃的心,他的一颗心同时也被割得千疮百孔。
    阿弃被禁溪林孤院三年内,他未曾去探望,并非继续演戏或时日一长忘了故人,实则,那三年间他并未生活在南疆国。
    阿弃被囚不久,很快宫女便传出消息,说是极北遥远一处仙岛之上寻到伽澜氏后人之足迹,为表诚意,南疆王愿亲自寻到伽澜氏后人。
    蒙孑将王宫之事全权交给蒙铎处理。
    之后,蒙孑跋涉千山万谷,终抵达极北的一座飘渺无名仙岛。只因他自一卷古书中读到遥远极北之岛生着一种名唤兔耳的白草。此白草恰好可清除繆毒虫之毒。
    三年后,蒙孑取得白绒绒的兔耳草返回南疆国。
    他听闻阿弃已诞下一名男婴,欣喜不已,便唤来蒙铎,由衷道:“南疆国就交予你了,我要带着阿弃隐居荒野,过完剩下的日子。”
    蒙铎:“以前王兄最大的理想是希望疆域子民安居乐业,国家昌隆富庶,而今却要为了个女人弃了家国百姓么?”
    蒙孑艰涩一笑,“南疆子民和阿弃在我心中一样重,只是,我只能选择一个。”
    他攥着兔耳白草离开时,蒙铎拽住他的袖子。一贯邪魅的眼睛里含了抹难见的哀伤,“王兄,你连铎铎也不要了么?”
    蒙孑拍拍他的肩膀,还是走了。
    只是,去找阿弃的途中遇到了一群野狼,蒙孑被拖住了身子。
    阿弃小院中的宫女是蒙铎派遣去的,宫人逼着阿弃穿上王后享有的大红喜服,实则是做戏给王宫内的阿诗那看。
    那个集荣耀于一身且善妒的女人一直暗中关注着小院内的动静。
    果然,不到一个对时的时间,阿诗那带了一群壮实婆子赶到阿弃所在的院子。
    阿诗那得知蒙孑消失三年单单是为了替阿弃去寻找解繆毒虫的方子,正悲愤气恼时又听闻被囚禁的美人已着喜装准备迎入宫的消息。
    她想,她苦心算计,默默煎熬着的爱情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爱情。只要阿弃在,就不会有丝毫转还的可能。
    阿诗那杀掉阿弃母子后,哭哭啼啼跪到蒙孑身边请罪,她道她亲自去请阿弃回宫,谁料阿弃宁死不应,她说阿弃留下遗言一辈子不会原谅他,亲手勒死自己的孩子后,便跳了深河。
    立在药炉旁的蒙孑听了,手中的兔耳草松了,白绒绒的草叶滚落一片,像是一地轻绵雪霜。
    蒙孑未曾寻到阿弃的尸身,只见到一个白嫩嫩的胖墩的尸体。
    他将这个从未某面的儿子送入蒙氏王陵,亲手刻了碑文,这竟是他送给儿子的第一件礼物。
    由于未曾发现阿弃的尸身,蒙孑不曾为她立下碑文,他相信她还活着,终有一天,她会像他们初见时那般,不其然遇见。
    一晃五年,一个下雨的黄昏,王陵外的山路上,蒙孑遇见一个约莫三岁年纪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眉眼跟阿雨有几分相像。
    但这胖墩绝对不是阿雨,阿雨已死了五年,若是活着不可能不长一点个子。
    蒙孑却早已失魂,狠狠将小男孩抱住,轻声喊他阿雨,阿雨。
    一位樵夫经过,同山路口等候蒙孑的蒙铎解说道这孩子的母亲不知是谁,前天父亲上山砍柴也摔死了,一下子就成了孤儿。
    樵夫说那孩子是白石村寨人,名叫阿牛,不叫阿雨。
    蒙铎笑笑,“他就叫阿雨。”接着扭断了樵夫的脖子。
    杀人灭口。
    接下来的故事,阿弃变身阿离,入宫为婢。
    蒙孑到阿诗那寝宫用膳时,阿弃在他耳边道,“我曾听闻阿笨和杜鹃的故事,王可有兴趣听一听?”
    阿弃跟随蒙孑回到王殿寝宫,她始终不承认自己是阿弃。她说阿笨和杜鹃的故事是她无意听来的。
    难得蒙孑未曾追问。
    他恐怕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他不想逼她而已。
    而蒙铎更是一早就认出杜鹃夫人便是阿弃,他约她至僻静竹丛处,同她说了句一针见血的话。
    “我帮你复仇,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究竟是何事情,蒙铎始终没透露给阿弃。
    阿弃学了一手斟茶技巧,蒙孑日日都要喝她亲手烹的一碗茶。
    描金瓷碗,翠色茶叶间浮着几片浅粉花瓣。
    蒙孑一口一口饮下,阿弃笑着绣着手中的杜鹃花,貌似岁月静好。
    门外竹影虚晃,宫灯幽幽,万籁静愔。
    蒙孑返回寝房,孤自躺在床榻上,苦笑道:“相思为茶,饮鸩止渴。”
    他一早就知道阿弃给他的茶中放了□□。
    迷藏界逛了一圈,终于缕清的故事的来龙去脉及被隐藏的秘莘,但秋暮始终没瞅见幽冥当铺的影子。
    难道阿弃真的未曾跟她家黑店铺做交易?
    正纳闷时,天上地下涌上白茫茫的雾气,雾气徐徐散开后,换了另一个场景。
    寂静山道上,身着祭司服的蒙孑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后跟着几位上了些年纪的祭司以及一队宫侍护卫。
    蒙孑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对身后祭司道:“苍山就再眼前,我等一众人前去打扰有些唐突,我先一人进去拜访为妙,尔等再此等候。”
    一排祭司拱手道:“大祭司万事小心。”
    蒙孑便一人进了一座祥云缭绕的仙山。
    蒙氏一族天生乃王族,蒙孑何时当了大祭司?
    秋暮被一句大祭司喊的有些懵,懵着的时候她发现一排祭司正向她这面看过来。
    秋暮扭头看看来路,并无行人,她身边只有那只跟踪她一路的大蚊子。
    她乃透明几缕魂魄,这一队人总不会再看那只蚊子吧?
    一位稍显年轻点的祭司走到秋暮身边,发问:“姑娘何人,为何站在路边一直望着我们。”
    秋暮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能看见我?”
    这话也成功问懵了对方。
    秋暮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幻出了肉~身。
    实乃怪异的很。
    她反而向一脸茫然的小祭司打听, “请问,方才被你们喊作大祭司的人,是不是名唤蒙孑。”
    小祭司摇摇头,“蒙氏乃是王氏一族,方才那位是我们的大祭司,你是打哪里冒出的来的不懂事的女娃。”
    秋暮望望已隐在云雾中的那道背影,“难道……他不是蒙孑?”
    “蒙孑是谁?”小祭司反问。
    ……
    “请问,这是何年何月啊?”秋暮客气的笑笑。
    “南疆三百二十一年,女娃子你到底打哪冒出来的?”
    ……
    现实世界里,南疆国已建国六百多年,秋暮微讶,这么说来,她眼前所见乃是三百多年前的历史。
    也就是说蒙孑与阿弃三百年前就相识了,三百年前种了因,才结出三百年后的那个果。
    ※※※※※※※※※※※※※※※※※※※※
    存稿箱的存稿用完了我居然不知道,幸好补救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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