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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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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90书院】 90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莫千匪言行狠厉彪悍, 直戳人自尊心。
    不知是否另星洄感觉屈辱, 虽然“正宫娘娘”面上无甚表情,但决绝转身, 往殿外走去。
    莫千匪斜倪那道渐行渐远的月白长袍,冷声道:“本王准你走了么?”
    星洄未有反应,抬脚跨出殿门的瞬间, 一道剑风自背后袭来, 他脚步一转, 身子稍倾,森寒剑刃擦着耳际划过, 割断他一缕发丝。
    莫千匪手握长剑复逼近对方心脉,轻蔑的口吻道:“多年不见, 作为你的妻, 应送你一件礼物才是。”
    话语间, 手中寒剑如灵蛇般游走于对方身上,不消一会,星洄的月白长袍被撕斩成几十块,轻软的丝缎散落一地。
    垂眸望着剑身之上浅浅镌刻的星辰图案, “星愿。”他轻声道。
    莫千匪收回长剑,凉薄笑意覆上眼稍, “没错,确是星愿剑, 没想到你还记得。”她划破掌心, 殷红血珠蔓延到剑锋之上, 剑身迸发肃杀之意,血液于瞬间被剑身吞噬,“你可知道,星愿剑日日饮血,如今已暴虐得很。哦,忘了告诉你,之前你那三位护法便是命丧此剑。”
    星洄似乎终于有了情绪,愤然道:“莫千匪,你恨我关他人何事,我身边四位护法已被你斩杀三位,如今的东方,我是救定了。”
    莫千匪冷笑,“我恨你关他人何事?呵,看来你连什么是恨都不晓得。”她仰首看他,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你可以不爱我,我也不屑你爱我,但恨这种东西最是折磨人了,我会让你知道的。”
    星洄并未多做纠缠,虽衣衫褴褛,但步伐沉稳,几步之后消失不见。
    将东方护法自后院公子们摆出的玄天阵中救了出来,返回噬魂殿。
    精致晚膳,莫千匪食之无味。最受他宠爱的七位翩翩公子在她耳边说了好些温麻情话,也不见她露一个笑颜。
    身着七色轻纱袍的美男们,暗自低低交流如何是好。
    这里不得不介绍这七位公子。此七位公子分别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的衣衫,七位公子的名字更是通俗好记,平日里大家都道赤公子橙公子黄公子绿公子青公子蓝公子和紫公子。
    秋暮听了墙角,宫女闲聊道七位公子来历不明,宫内人只知七位公子是同一时间献身的。
    秋暮当时听了整个人都挺了。莫千匪当真那般厉害?一人对付七个?果然不愧为女王,身子骨好到让人望而生畏。后来再仔细听墙角才觉悟到人家说的是现身,不是献身。一字之差,意境天壤之别。
    莫千匪见到一齐现身的七位美男,个个入眼,便一并充入后宫。
    七位公子于女王心中有些与众不同,虽女王的后宫有美男三千,能整夜陪着女王玩乐的唯有这七位。如此厚此薄彼让那些个自民间四处搜罗出,再经过重重选美拔得头筹最后送入王宫的美男子们气愤不已。
    听上了年纪的老嬷嬷们私下嚼舌根,莫千匪当初并不爱好男色,后来突然有了养男宠的嗜好,很快,女王爱好美男的消息传出宫,于全族男子间掀起一场整容热潮。
    火魅一族的男子本就丑陋,毕竟偶尔出现一两个长得正常的也实属不易。长得正常的男子被择入宫伺候女王,从此飞黄腾达锦衣玉食。羡慕嫉妒恨之下,大批男子步入整容大潮,只愿被女王选中从此再也不用干苦力,此乃一步登天的最佳捷径。
    怪不得火魅一族街道两旁的整容铺子多不胜数,毕竟有需求便有市场。
    面前七位彩虹公子也没拿出个主意哄得女王开心,一位长得颇妖孽的紫衣美男娇嗔道:“女王陛下可是因星洄王君才这般不高兴,既然星洄屡次让女王不悦,女王为何不废了他。”
    莫千匪不轻不重捏着一双银筷,手指稍一松,啪嗒一声,筷子掉了。
    妖孽美男自知说错了话,跪地道:“阿紫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心疼女王陛下。”
    莫千匪稍稍垂首,望着跪地的公子,手指缓缓覆上对方的脸,来回摩挲一遍,才道:“我知你衷心,可你不懂,废了他,他才高兴。本王为什么要让他高兴呢。”
    既无甚胃口,莫千匪索性将七位公子遣回了后宫,她一人侧躺于床榻上闭目沉思。
    悬于塌上的夜明珠将娇躯上覆的紫纱照得愈发通透轻薄。白嫩藕臂,双峰饱满,再配上香炉内令人昏昏欲睡的紫藤香,一室旖旎。
    脚步声渐进,红芜行至塌前,俯首道:“禀陛下,星愿剑已将一位死刑犯人的头颅砍下,如今饮足了鲜血,愈发凶残。”
    许久,塌上之人无声,红芜将要转身离开时,莫千匪睁开了眼,她缓缓站起身来,于硕大内殿中慢慢踱着步子,轻薄紫纱,无风自展,似有些落寞。
    红芜见主子衣衫单薄,忙取了衣架上的外袍为对方披身。
    莫千匪目光空洞,喃喃道:“他竟然不恨我,我做了那么多他竟然不恨我。只有今日我同他提起用星愿剑杀了人他才有一点点动怒。他如此在乎星愿剑,是因星愿剑乃是他同她的定情之物么?”
    红芜蹙眉,“时隔多年,为何女王陛下还未忘记他。事已至此,该过去的应该过去了,女王这般执着,苦的是自己。”
    莫千匪淡笑,又转步走去塌前小几旁饮酒,一壶又一壶,待将几壶酒饮空,方露出凉凉笑意,“忘记?如何忘记?你不知我每个噩梦里都有他。他曾赐我星梦一场,却也赐我梦魇余生。他化成星星我认得,他化成了灰我也会记得。”手中空壶委地,似乎有了醉意,目光幽幽,恍惚如烛火,“什么是苦,最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
    红芜不解道:“既然女王如此恨他,为何任由他将东方护法救走?”
    长睫垂了垂,她浅声回:“留下东方护法,我才有更多的筹码,好好折磨他。”
    头缓缓落在软枕上,莫千匪阖上了眼,微攒着眉头似乎睡得很不安,上挑的眼角含着湿意。
    红芜轻叹一声,摇摇头,替她掩好衾被。
    明显情殇,应是女王得不到人家的心,便不留余地折磨人家。若是这样的话,女王的爱可真够霸道,而被女王爱上的人也真够倒霉的。
    这头偷窥的差不多,秋暮的羽毛身转而飘向醉颜宫。
    两位大仙果然不知她早已被人绑架又死里逃生了一回。二仙正在臭气哄哄的水池边兢兢业业刷着马桶,而肥爷跟闹闹不知去向。
    古未迟往鼻孔里塞了两团棉花,一脸的痛不欲生,手中的铁刷像是烫手似得,只捏着个边,刷着刷着,一脚将刚刷洗干净的马桶踢飞。
    他紫黑着一张脸咆哮着,“老白,你还真能刷的下去?难道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么?你可是堂堂仙人,品级不低的仙人,我们再此刷马桶,这……这……这也太荒唐了点,你不觉得再刷下去我们会遭天谴么?”
    白摩手中的大刷子不曾离手,“别抱怨了,秋暮不知跑去哪里偷懒了,她的那份我代劳,你再抱怨就将她的那份平分了。”
    秋暮抖着羽毛身反思,她是何时给白摩留下一个懒惰的印象的,转而又庆幸起来,那东方护发绑架她绑架的刚刚好,否则这会她应是在这里跟两仙一道刷马桶。
    这视觉,这味觉,不敢想象。
    古未迟恨铁不成钢地跺跺脚,“你难道不觉得臭么?好歹你也是一方王者,居然替面首们刷马桶,你以后出去还怎么混,啊?”
    “还好,这气味比嗜空谷的那群扑棱蛾子清新多了,就当体验生活疾苦罢。”
    古未迟见说服白摩如此艰难,甩甩袖子,“你将我的这份一同代劳了吧,出了这个鬼地方你让我干什么都行,给你擦屁股都成。”
    眼看着古未迟踢开地上横躺的马桶要开溜,秋暮将羽毛身子晃到他眼前。
    紧接着她抖了抖身子,哇,古未迟好臭啊!
    “嘿,这片羽毛长得好看呀,赶紧烧了吧。”古未迟说罢抬手逮羽毛。
    秋暮嗖得一下飘老高。
    古未迟坚持不懈挥舞着爪子抓羽毛,秋暮被熏得上下逃窜。一旁辛勤忙碌的白摩终于开口了,“你们两个别闹了。秋暮,你幻成羽毛没有被火魅一族发现?”
    秋暮将羽毛身飘到缠绕紫藤花的一面宫墙上,示意对方注意宫墙外的噬魂殿。
    古未迟眨眨眼,又望着凌空飘飞的羽毛,吼道,“你想表达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啊。”
    秋暮是吞了易物丹方幻成羽毛,虽意识清醒,但确实不能开口说话。
    白摩丢了马桶,走到宫墙之下沉吟片刻,“你是说宫墙外的那座黑色大殿有异样?”
    秋暮的羽毛身折了折。
    两位仙人翻墙至噬魂殿。
    古未迟望了望噬魂殿的金匾,“此门被设了结界。”
    白摩点头,“设结界之人的功力不在你我之下。”
    古未迟有些不甘,“就这么个地下空间竟藏龙卧虎隐秘着高手?”
    秋暮的羽毛身自四扇门的缝隙间挤了过去。两位仙人不方便施用仙术,更不敢硬破此门结界。
    用古未迟的话来说,想破也破不开,没那能耐。
    于是,秋暮的羽毛身再次入殿探险。
    殿内,仍是一片幽暗荒凉。她在殿内飘飘荡荡晃悠一阵,无甚收获,好在易物丹的药效短,晃荡着,她的肉身便落下来。
    秋暮深呼一口气,发觉牙齿未有漏风的感觉,从乾坤袋里掏出面铜镜,鼓足勇气照了照,不知是不是易物丹影响了易容丹,显然易容丹失去效果,她恢复成了原样。
    倏地,殿堂深处的墙壁间又浮出圈圈水波,波光中踏出一袭月白长袍,正是星洄。
    对方瞅见几步之遥端着镜子的陌生女子,警惕问道:“你是谁?”人人看小说 .rrk3d.
    “我……路过……纯粹路过……”猝不及防被发现,秋暮敷衍的话还未说完,便打算开溜。
    方跑几步,猛然被一股吸力吸到半空中旋转再旋转……
    秋暮被对方转得七晕八素,好在星洄终于收了掌心术法。秋暮坠地之后眼冒金星,毫不客气道:“怪不得女王不待见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我好歹是个姑娘啊,你何其忍心把我当成陀螺转啊。”
    星洄未曾理会对方出言顶撞,他似是发现殿门外有异动。掌心翻转化出一团星光,须臾间,殿门敞开,门外的两位大仙被吸进殿内。
    “你们是谁?她派你们来的?”他盯着歪倒在地的两位丑陋宫侍,冷声发问道,同时不动声色抬袖掩了下口鼻。
    没办法,这两位大仙目前走到哪,马桶味便飘到哪。
    星洄掌心的法术未曾消失,见对方架势似乎欲将三个不速之客挨着顺序狠揍一顿。
    古未迟顶着三颗脑袋,起身动作不大方便,好不容易站起,见到蓄势待发的星洄后,激动不已。
    于是,众人瞅着顶着三颗肥硕脑袋的他颠颠颠颠到星洄身边,猛地拽住对方的袖子,“星洄?你是星洄?你确定是星洄?那个星洄?”
    星洄抬袖扇风祛味,用瞅精神病的眼神瞅着对方,“你……”
    古未迟原地转了几圈,将本来面目转了出来。
    星洄见了,甚是惊讶,“未迟兄?”
    此地下空间里,两位故人重遇。这简直是一种百转千回飞天遁地海枯石烂的缘分。
    星洄袖袍一挥,空无幽暗的宫殿之内现出一众家具摆设。古未迟跟星洄落座石案旁饮茶叙旧;白摩则细细观察此宫构造,微攒着眉毛盯着一面墙壁,神情投入。
    秋暮瞅见南窗桌角上有一条袖珍小白龙。小白龙只有手掌般大小,正蜷在一株含羞草上打盹。
    秋暮见对方长得萌便一直逗弄它,扯扯犄角,掰掰牙,一会将它拧成麻花一会又打个结,反正就不让它睡。
    秋暮只觉小白龙望着她的眼神十分哀怨,她瞬间激生出再豢养一只宠物的想法,也不知肥爷会不会吃醋。
    不知何时,星洄踱步到她眼前,颇怜悯的目光瞅着被她□□成麻花的小白龙,“姑娘高抬贵手,我的东方护法快被你折磨死了。”
    秋暮啪嗒一声丢了袖珍小白龙,这就是那位将她绑架要杀她灭口的那个白衣人?真身竟长得如此……无辜。
    看来他被女王后宫的公子们伤得不轻,幻出真身于此处将养,不料被她当成玩具给玩耍了一会。
    果然天道好轮回。
    星洄将奄奄待息的小白龙拾起来,渡些真气给它,然后将它藏到秋暮寻不到的地界去了。
    躺在噬魂殿床榻上,望着帘外星子,秋暮有些失眠。
    这一路行来,虽跟两仙渐渐熟识,亦打打闹闹消磨路途中无聊的时光,但她最终要完成的任务是沉重的。
    很显然,莫千匪跟幽冥当铺做了交易,她猜测,难道是那对如今已瞧不见的翅膀。
    她又忆起幽冥当铺书海里那本名为《十二上神记》的羊皮卷。
    上古十二神乃:长渊,一汐,迷离,塔予,般若,渡情,子戚,白毗,无心,月神,月醒以及千诀。
    十二上神司十二方位,各自守护一方土地,天地祥宁,物类顺和,风月静好。
    书海架子上那块神秘无字石牌的声音亦绕在她耳边:众上神身陨,但弥留了一丝神力于各自的神器之中。其中,长渊遗无相笔,一汐遗千骨伞,迷离遗囚生琴,塔予遗长生灯,般若遗般若铃,渡情遗倾城镜,子戚遗涅槃火,白毗遗怒雪剑,无心遗天之心。这些曾清晰记载于我石身之上。
    还有石盒内那半卷羊皮卷。
    其上记:神器再现,不复神焉,欲破上古之门,以神笔化痕为始,既无痕之笔……
    长渊上神的无相笔为她画了这张脸,自此其它神器陆续被发现。
    这一路行来,表面是幽冥当铺和契约者的交易,她只是一个看客,一个派出的使者,燃了迷藏香进入契约者的迷藏界窥探对方的前世今生,接着按当铺所示,收走契约者身边的某个物件,然而那些并不是普通之物,而是上古神器。
    从无相笔化痕开始,幽冥当铺便迈出寻找上古神器的第一步,这个序幕由她揭开。
    从无相笔化作无痕之笔开始……她累积一路的经验让她猜出剩余半张羊皮卷上大致所写的内容。
    接下来,千骨伞化无骨之伞,囚生琴化无弦之琴,长生灯化无芯之灯,般若铃化无音之铃,倾城镜化无影之镜。
    “无痕之笔,无骨之伞,无弦之琴,无芯之灯,无音之铃,无影之镜……”秋暮喃喃着,“待剩下的神器一一被取走,失去原有的神力后,月魔将归来。”
    到那时,她会不会想起她是谁,她这个被幽冥当铺和无虚幻境双双利用的无脸人。
    幽冥当铺收集无用的神器是为何?放月魔归世?
    若是这样,无虚里的那尊神为何又派出两仙只监视却不干预她替当铺收集所剩神器呢?更甚至两仙的监视实则是一种保护。
    当铺是何阴谋,她还不敢确定。
    千诀是何计划,她更是不懂。
    最令她不懂的是那个人为何是她,收集上古各大神器的那个人为何偏偏是她,不是旁人。
    她究竟是谁,当两方利用完了她,当她再没了价值,双方又会露出怎样的嘴脸,她将会有个怎样的结局。
    还有,浮楼又再这盘棋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她甚至有些期待真相被揭的那一日,毕竟被众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并不好受,仿似全世界都晓得的秘密,唯有她不晓得。
    耳边似乎掠过风声,秋暮静下心来,才发现风仿似是从心底刮上来的,吹在她枕盼,耳边,凉凉的,细细的,铺天盖地的将她席卷。
    敲门声蓦地想起,将她的神思拉回。秋暮望向紧闭的房门。
    一瞬间,耳边的风停了,心底的风亦消失。
    拉开房门,对面站着半抬着手臂欲再次敲响门的星洄。
    思及火魅一域,男女无大妨,秋暮便将这位主人请入房内。
    很显然,“皇后娘娘”深夜至此,定有要事。
    石椅上的星洄,默然片刻才道:“冒昧打扰姑娘,望姑娘宽谅,只因时间有些紧,不得不深夜至此。”
    “无妨。”秋暮只待对方自行接下文。
    然后对方又彻底静默,只侧身望向帘外水光星色。
    时间如沙,细细流逝,秋暮暗自琢磨,星洄这深沉的模样还要维持多久。祈祷女王莫要半夜查岗,否则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约莫半盏茶后,星洄将视线自纱帘外收回,直言道:“姑娘能否借我看一看上古画卷?”
    星洄虽是火魅女王的夫君,但身份并非火魅一族,更甚至乃古未迟的旧友,也就是如假包换的仙家人。
    方才两位故人聊得十分投机,应是古未迟将一切已告之对方,既如此,便无隐瞒的必要,秋暮取出画卷大大方方递过去。
    展开画轴,凝视画中人片刻,对方重新递还给秋暮,似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才说出口,“古未迟已将一切都告诉我。姑娘乃幽冥当铺之人,听闻当铺有一味迷藏香甚是玄妙,可探前世今生,迷藏使者更是能进得对方的迷藏界探寻前因后果,我深夜来此是希望姑娘能入莫千匪的迷藏界为我寻个答案。不知姑娘能否成全。”
    “燃个迷藏香倒是不难,可入对方的迷藏界需有对方的血液或发丝,不知星洄大人可有。”
    化身羽毛的她于灭情殿中女王的梳妆台及睡塌之上溜了一遍,未曾发现一根发丝,那女王高冷,她们又不方便现身,正发愁怎样亲近女王取得血液或发丝,眼下星洄的这个请求再适宜不过。
    星洄果真自一个精致的刺绣囊袋里掏出几根发丝。
    暗自收藏着对方的头发,正常角度来讲,星洄定是对莫千匪用了心。
    丝丝缕缕的迷藏香雾自镂空的炉盖中溢出,秋暮已盘腿坐到屋内的软垫子上,指尖血珠落入熏炉的前一刻,问道:“星洄大人想要我为你寻个怎样的答案?”
    星洄垂了下眼睑,沉声道:“请姑娘替我找寻一处地界。”他面色略带沉重,“莫千匪将流紫的尸骨埋到了何处?”
    流紫,一听便是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温柔贤淑的美丽女子。自己的妻子跟幽冥当铺签订黑暗交易,即将倒大霉,他竟一点不在意。深夜来此,请她入妻子迷藏界竟是为了寻找另一位姑娘的坟冢落于何处。
    秋暮只觉,对方收藏的那缕头发,有些讽刺。
    而这个夫君当得委实凉薄,怪不得女王陛下要仇视他。
    秋暮挥去心头的个人思绪,还是点了点头,“星洄大人放心,只要是迷藏界内有的,我定能找出来,给你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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