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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点的你们，不过你们要招呼的人不是我，在楼上。”
杜明龙又点燃了一根烟，领着人上了楼，敲响了廖家兄弟俩住的房间门。
“终于来了，快来快来，帮我给我哥洗洗脸。”廖生虎将人迎进屋。
两个小姑娘是第一次接客，嫩个脆生生的，就像是这个季节的多依果芽，青涩得很。
那个领头的熟姐儿算是见识过不少的客人，然这样的客人她也是第一次遇见。
她也没有料到，有人花了点鸡的钱，居然只是让她们当保姆。
两人身上好重的酒味，一开门进去就闻到了。
廖生虎看到这三人的时候，还有点不太满意。
“怎么年纪这么小啊，能不能行啊？”
他话语刚落，熟姐儿就操着一口滇普说道：“老板，你放心好了，我们倒是行的，就怕你不行呀！”
她说完这话，又回头对两个小姑娘说道：“你们两個还愣着搞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招呼老板！”
两人都是第一次上钟，来之前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了，结果到了这里，居然只是真的给人洗脸洗脚。
五十块钱三个人，可以陪整整一晚上。
熟姐儿也没有想，这是她从业以来，最累的一次。
醉得不省人事的廖生威像死猪一样，重得很。
两人给他扒衣服清洗费了不少的时间，大半夜的把人累得够呛。
杜明龙把人领过去之后，就离开了。
廖生虎人有些醉，两个小姑娘给他洗了脚，还好好的给他捏了捏。
几人有说有笑的，漫长的夜色很快就被清晨的水冲淡了。
而廖生虎则是在心里，觉得这杜明龙找的小姑娘可以，长得清清秀秀的，干起活来也利索的很。
她们给自家哥哥洗脚的时候，脚缝间都清理得很干净。
就是那个年长的，总是时不时往人身上靠。
“你们经常干这种啊？”廖生虎享受着小姑娘的捏脚，他喝醉之后，话总是很多。
“我倒是干了很久了，这两个妹妹是头一遭，他们俩有招待得不周的地方，老板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熟姐儿替两小只说话，手上的动作却轻盈得很，正替廖家大哥仔仔细细的清理脸上的污渍。
这廖老板迟迟不对自己动手，熟姐儿还以为他想玩点别的花样。
结果廖老板却和他们聊了起来。
这样的人，熟姐儿也见了不少。
劝风尘女从良，是有些老板最爱干的事。
特别是一些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总是会道貌岸然地说那些话，之后还会打人。
一般都是说什么，替父母教训一下她们之类的话。
熟姐儿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在倒洗脚水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两个小姑娘，要是一会儿，两位老板打她们的时候，迎合一下。
然而，把廖家大哥清洗之后，廖生虎就让人离开。
“啊？这就让我们走了嘎？那个老板点我们点了一晚上的，那要是晚些时候……”
熟姐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廖生虎又招手喊她们回来。
他想的是半夜如果哥哥吐了，他一个人可能照顾不过来。
“算了，还是先下吧。”
“你们帮我看着点我大哥，他要是晚上吐的话，你们帮忙照顾一下。”
廖生虎说完，就回房间睡下了。
熟睡的人，安分得很。
廖生威一夜，睡得踏实得很。
不过他醒来时，看到屋子里的陌生女人，还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杜明龙早早就起来了，又去了昨日吃早饭的那家米干铺子。
街道上熙熙攘攘，所有人又和昨日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那只狸花猫，在见了杜明龙之后，反而凑了过来，主动贴贴。
旁边做米干的老板娘，看到这一幕也很是惊讶。
“怪事了！”
“这猫从来都不亲人的，连牠主子都不亲，怎么会亲你？”
一时间，老板娘甚至怀疑，这只是和那只狸花猫毛色相似的猫，并不是守护他们街道的那一只。
那在杜明龙脚边蹭个不停的狸花猫，在见到老板娘端出来的牛肉汤之后，依旧和往常一样。
老板娘以为猫改了性子，伸手想要摸两把，结果收获的是猫的白眼，以及呼哧声。
很明显，这还真是守护街道的那只猫。
只是不知道，这才来吃过一次米干的小伙子，究竟对猫做了什么？让猫能和他如此亲昵？
喝完牛肉汤之后的狸花猫，立马又跑到了杜明龙的脚边。
那抬头谄媚的样子，像极了昨夜伺候人的熟姐儿。
“哟！这么亲人啊？”
“看样子，你的伴是好一点了。”
狸花猫主动躺下，露出雪白的腹部毛，任由杜明龙上手。
“你是喂着什么给？咋个这个猫这份亲伱？”
老板娘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杜明龙笑了笑，“可能是我救着牠的小伙伴。”
说这话的时候，杜明龙还伸手捏了捏狸花猫的腮帮子，“我是这猫的救命恩人呢！”
杜明龙说完就离开了，和昨天一样，买了不少的小笼包。
那只狸花猫，一直跟在他身后，送他出了那条街。
给廖家兄弟留了一部分，他就提着小笼包去了表姐家。
杜明龙来得比昨天要晚一些，因为昨晚隔壁一直在闹腾，他没能睡好。
表姐送孩子去上学了，表姐夫还没有起床。
杜明龙给花花扔了一个肉包子，然后就去查看牛的情况。
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这些牛已经快要好了。
只要今天再打一针，基本上就可以不用再打针了。
车上的这些牛，高烧已经退去，蹄子和口唇上的水泡都已经干瘪，有的甚至都已经开始脱落了。
见到这一幕，杜明龙松了一口气。
这些牛，算是彻底救回来了。
等午饭之后再打一针就可以了。
昨儿个打回来的树叶还剩一些，杜明龙都喂了牛。
轻车熟路地跳下车后，他打算去看看杨老头家的牛，顺便再去看看那只小白狗。
终归都是自己的病患，他可做不到不管不顾。
奶牛倒是不需要怎么管，不过那只狗可一两天好不了，至少都要连着打三天的针。
杜明龙发现，自己还真就一时半会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