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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哼……”
赫莱尔发出轻呼。
一双靛蓝色的美眸轻轻眯起，眼里的光迷离而明媚。
原本像是结了冰的眼底，仿佛在慢慢融化。
“……嗯、哼。”
赫莱尔眉头轻蹙，有些不适应。
赫莱尔翻了个身，然后抱着枕头趴在沙发上。
修女小姐回头望向伊兰。
双颊酡红、钗横鬓乱，湿润的眼神犹如深渊。
伊兰再次狂暴。
“唔、哈……”赫莱尔轻声吐息，餍足的闭上双眼。
她确实说不出话来了。
一个小时后。
伊兰离开赫莱尔的房间，满脸疲惫。
【您让异神的信徒三度亵渎了信仰。】
“吸收。”
短时间内即使是伊兰也有些难顶。
不是他不经用，而是赫莱尔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就算是为了见识一下赫莱尔的极限，伊兰也觉得要加快提升位阶了。
赫莱尔的位阶很高，是天理教会的高层之一，伊兰现在一个小小的二阶自然打不过她。
把自己清理干净后，伊兰回自己的房间摊在床上。
至于为什么不与赫莱尔睡一起？
睡一张床的朋友能叫朋友？
别亵渎朋友这个词语啊！
绝对不是害怕梅开四、五、六……度。
午夜两点。
帝都城中心的天理教堂钟楼传来一声钟鸣。
这是多年来的传统。
伊兰想不通这种半夜扰人清梦的传统为何没被取缔。
本就没什么睡意的他更清醒了。
伊兰不由得回忆起刚才与终焉魔女的对峙。
终焉魔女被众神视为大敌，合力才将她封印在深渊。
稍微思考一下就能理解，被众神如此郑重对待的她，有穿越时间的能力不足为奇。
但问题是她为什么会附身到赫莱尔身上，而不是伊兰本人？
伊兰融合了终焉之神性因子，他才是最合适的附身目标才对。
或许是嫌弃伊兰是个肮脏的男人？
可赫莱尔当时，也不太干净啊。
“难道说……神性因子虽然来自那个女人，但实质上已经与我融合了吗？她可以影响神性因子，可以用来折磨我。但不能控制，无法作为时空标点。”
伊兰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那为什么是赫莱尔？”
努力思考着，伊兰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有些离谱的想法。
“难不成是我留在赫莱尔身体里面的……不，那之前为什么没穿越附身？”
“难道是之前、积累的量不够？”
伊兰嘴角一抽，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
别看灵魂与肉体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但灵与肉在很多情况下是密不可分的。
像是唾液、血液什么的，都会携带灵魂碎片，何况是更精华的体液。
“而我的灵魂中融入了终焉之神性因子，携带灵魂碎片的体液离开我的身体后成了无主之物，所以能被那个女人用来定位。”
想到这，伊兰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在黑暗中，他眼睛愈发有神，“那么，有没有可能用这个机制阴那个女人一手？”
“比如制造一个肉体牢笼，事先准备好陷阱，趁那个女人下次过来，直接将她囚禁！”
这并非不可能。
时空能力不是烂大街的东西，即使终焉魔女足够强，也必定要付出代价。
比如能停留在这个时代的时间有限、比如不能使用完整的力量。
要是能带着本体的力量随意穿越时空，那众神还打个屁，怎么可能把那个女人囚禁在深渊？
“之前她始终表现出一副淡然、悠闲的样子，我数次挑衅她，她即使动怒，也没有实质性的惩罚立威……如果穿越时间需要代价，那她的‘和善’就很合理了。”
伊兰可不是无脑愣头青，不会为了尊严什么的就要死要活宁死不屈。
之前那副针锋相对的态度是他故意的。
他一直都在试探。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是在精算了穿越时限后，故意表现出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还无法使用超凡能力？”
想到这个可能，伊兰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
将无力的魔女小姐囚禁在一个孱弱的肉体之中随意摆弄，这种可能性想想就能让伊兰……。
“……等她下次穿越过来，可以试试雷区蹦迪，确认我的推断。即使判断失误，也不过是灵魂撕裂，忍忍也就过去了。”
只是想到那种疼痛，伊兰就有些发抖。
“在这个时代，甚至是整个时间长河中，我大概率是终焉之神性因子的唯一持有者，否则她不会花那么大心思在我身上，甚至拿稀有的S-0级超凡物品当做狗……诱饵！”
“所以我只要不是太过分，那个女人为了报复众神、脱困，也不会真的杀了我。”
伊兰不想当女人的狗，但狗粮是无罪的。
他决定把狗粮收下，狗链子就还回去，甚至反过来套在那个女人脖子上。
带着这样的期待，伊兰终于能安心睡下。
……
……
第二天清早。
伊兰醒来后只觉得腰臀特别酸痛，早晨的搏动也酸痛。
走出房间，他看见客厅对面的厨房里，赫莱尔系着围裙在做早餐。
听到动静，赫莱尔回头，双眸温润如水，默默的注视着伊兰。
赫莱尔看上去没有丝毫异样，腰不疼腿不酸。
……不要说异样了，反而精气神都有着全面的提升。
尤其是本就光洁白皙的皮肤，此时更是布灵布灵的。
像是露水浇灌过后的艳丽花朵。
伊兰见她系着围裙手持勺子的贤惠妻子做派，心里昨夜战败的小小怨气瞬间烟消云散。
“早安。”赫莱尔温声说道。
“早安，赫莱尔。”
“去洗漱，早餐马上就好。”
“好。”
心情不错的伊兰走向洗手间。
十多分钟后，两人对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
赫莱尔吃得比较少，她吃完后撑着脑袋，默默看着伊兰。
若不是缺少人性，她现在一定会在微笑吧。
贤妻注视丈夫的那种温暖微笑。
吃完后，伊兰放下刀叉，“赫莱尔，昨天说的事情……”
“失踪案？”
“没错，能帮我吗？”
赫莱尔想了想，“超凡因素的存在认定，我可以开具。”
伊兰闻言喜形于色。
这样他就可以用巡夜司的身份参与其中了，也不用得到安赫洛·莫泽尔的特许。
只是这时，赫莱尔又忽然问道：“不过，伊兰为什么会关心这些？你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吧。”
“在其位谋其政，这是我身为巡夜司一员该做的。”
伊兰即答，“而且你我需要大量神性，邪教徒也是信徒！”
“邪教徒……”赫莱尔视线变得尖锐，“只有我一个不够吗？”
啊？
这误会闹大了。
伊兰立刻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直接从肉体上消灭邪教徒，和你是不一样的，就算有美貌的邪教徒我也不会用那种方式获取神性。”
赫莱尔不置可否，反而自顾自的说起了别的话题。
“你知道吗，失踪的人包括九皇女殿下，她是三皇女的同母妹……而三皇女殿下在昨晚遇袭。”赫莱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伊兰。
伊兰顿感不妙。
“也在昨晚，你带着一条陌生的丝袜回家，身上还有‘梦幻天使’的香味，这种香水是皇室特供……最重要的是，我给你做的风衣也不见了。”
赫莱尔犹如抓住了凶手破绽的侦探，“……伊兰，可以告诉我你这三个月经常不着家是干什么去了吗？难道在玩公主连结？”
伊兰眼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