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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莫凡猛然睁开眼，他胡乱地摸着自己的心口，接着打量了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影。
“是梦吗？”莫凡缓缓站起，脸上满是凝重。
他此时早已是一名多系达到禁咒的法师，却在进入迷雾里后莫名陷入了昏迷，还碰上了古怪的事情，这足以说明这个地方非比寻常。
他警惕十足地往前走，远处的迷雾里传来剧烈的轰鸣。
“有人在战斗？”莫凡加快了脚步，前方的迷雾越发稀疏，依稀有火光从前方照射进来。
随着莫凡的脚步，前方豁然开朗，成群的妖魔井然有序的站成一团，图腾玄蛇、霸下等几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前。
“是图腾玄蛇和霸下，明非果然在这里。”莫凡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抬头看向天空。
接连闪烁的天空中，一个身后有着炽焰羽翼的身影十分显眼，他的情况看上去并不好，那八只翅膀有三只都耷拉在背后，看样子应该是断掉了。
在他的面前，浑身都覆盖着黑色鳞片，只露出清秀脸庞的路明非表情冷漠，举着手中斩马刀不断朝着这名大天使长进攻。
“看来他应该就是灵灵说的圣城大天使长了吧，只不过看上去有点惨，根本不是明非的对手啊。”莫凡松了口气。
上方，路明非和奥威尔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路明非拔刀斩断了奥威尔身上最后一只翅膀，这名十六翼的炽天使气势猛降，气息开始萎靡。
他抓住奥威尔的头，对准米迦勒等人的方向便扔了过去，那里已经有一个空的十字墓碑在等待着奥威尔。
奥威尔重重砸在十字墓碑上，斩马刀紧随其后，刺进他的胸口将他钉在十字墓碑上。
至此，圣城里的所有大天使长全部战败。
“不是说有七名大天使吗？怎么这里才四个？”路明非问。
“主上，大天使们想要回归圣城，必须要完成人间巡视才可以，想来剩余的两位大天使可能尚未完成巡视。”姜凤悄然来到路明非的身边回答。
“所以，当时雨眠之所以被天使找上门，是把他当成完成任务的指标了是吧。”路明非说。
他看着几个大天使长，“那么，准备好迎接你们的死亡了么？”
一柄柄螺旋长枪在路明非的身后凝聚，它们悬浮在空中，枪头直指几名大天使长。
“你不能杀我们。”米哈耶尔忍着剧痛说，“我们守护着世界的秩序，一旦圣城被毁，那这个世界的秩序将会不复存在，未来必定大乱！”
“你我之间的矛盾并非不可调节，没有必要鱼死网破。”阿莱哈特接着道。
“我们可以剥夺米迦勒的所有法力，让他再度游历人间，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你的伴侣丁雨眠，我们也会向世界宣布她并非有罪之人。”奥威尔说。
面对至强的伟力，三名大天使长终究低下了他们高傲的头颅。
“你们！！”米迦勒惊怒交加，他没有想到三名大天使长居然会放弃他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们居然向妖魔帝王低头！你们根本不配当大天使长！”他对着三名大天使长怒目而视。
“不，世界的本质在此刻已经十分清晰地摆在了你们面前。”路明非抓住一柄长枪，枪尖抵着米迦勒的喉咙，“那就是弱肉强食！”
“如果我没有这么强的力量，那我现在已经死在你们的合击之下，雨眠也早已成为你们那个大天使长回归圣城的踏脚石。”
“你们一直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并且不断付诸现实，任何比你们弱小的存在都得臣服在你们设定的秩序之下，不是么？”
“可没有我们，这个世界早已混乱不堪，魔法界更是无法达成现在的样子。”米哈耶尔说。
“我倒是觉得，没有你们，这个世界将会变得更好。”路明非握紧长枪蓄力，接着一枪捅穿了米迦勒的心脏，更是将天使魂胎从他的身体里插了出来。
枪尖上的天使魂胎渐渐布满裂痕，在最后一次胎动后轰然爆碎，金色光浪朝着四周翻涌。
“我会在地狱等着你！”米迦勒死死盯着路明非，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
直至他的生息彻底断绝，他的双眼都没有闭上。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回到天堂啊。”路明非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他转头看向剩下的三个大天使长，“接下来，该轮到你们了。”
圣城的接连几次动作让路明非知道，这群一直高高在上的天使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今天放过他们，未来等他们成气候了，必定会再度对他和他身边的人出手。
路明非右手一招，一柄新的螺旋长枪落到他的手中，正当他想要朝着阿莱哈特刺去的时候，不远处飞来的人影让他停下了动作。
“明非！”莫凡身后的六道风之翼振动，让他的速度陡然加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路明非的上空。
下方的死侍群原本想要一拥而上，但是被几个君主给控制下来。
图腾玄蛇、霸下和姜凤等人都知道莫凡和路明非关系很好，自然不会让这群死侍对他出手。
“莫凡？你怎么进来的？”路明非看到莫凡的身影，十分诧异。
尼伯龙根可不是那些战场魔法阵，只要实力够强就可以闯入。没有他的允许，别人连它的存在都感知不到，更别说不请自来了。
“我们来圣城帮你，结果发现连圣城都不见了，所以就兵分几路，我飞着飞着就莫名其妙飞进来了。”莫凡说。
“听你意思，你知道这地方的来历？”
“这里是尼伯龙根，是我掌控的特殊空间，一般来讲，没有我的允许其他人是进不来的。”路明非解释道。
“这样么？”莫凡摸着下巴思索，“不过进来之后，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曾经来过类似的地方，而且我刚刚还在这个空间里遇到了怪事。”
“什么怪事？”路明非问。
“我遇到了一个小男孩。”莫凡说。
“小男孩？！”路明非眼睛瞪大，他抓住莫凡的肩膀，“你说你遇到了一个小男孩，他长什么样子？”
他感觉莫凡口中的小男孩对他十分重要。
“他穿着一身小西装，眼睛也和你一样会发光。对了，他还一直叫你哥哥。”莫凡说。
“哥哥......”路明非呢喃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可无论他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那个人的长相。
就在这时，莫凡突然感觉到自己精神空间的魔法系突然暴动起来，强大的力量不断冲击着整个精神世界。
“啊！！！”莫凡双手抓着仿佛要炸开的头跪在地上。
“莫凡！你怎么了？！”路明非连忙查看莫凡的情况，只见莫凡身上青色和蓝色的法力不断交错，熟悉的力量在他的身上传出。
“是‘水’和‘风’的权柄之力！”路明非眉头紧皱。
“什么是......权柄之力？”莫凡忍着剧痛问道。
“这是一种规则之力，掌握了它们，你就掌握了这种元素的真正力量。”路明非简单的说道。
“这么牛逼的力量，没想到会在我身上，那我岂不是比你还强？”莫凡苦中作乐。
“其实，我身上已经有两种权柄了。”路明非老实说道。
“靠！这种时候了，让我占点上风过过瘾不行啊，还拆我台。”莫凡笑骂了一句，“既然你这么熟悉这种力量，该怎么压制它们你应该知道吧。”
“再这样下去，我感觉头快要炸开了。”
“我试试。”路明非说，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他掌控权柄的方式十分简单粗暴。
路明非将手放在莫凡的头顶，火与土的权柄之力顺着他的手注入到莫凡的精神空间。
四种力量相互交织，在莫凡的精神空间里形成一个璀璨的光环，达成了一个完美的平衡。
头疼渐渐消散，莫凡的脸色也渐渐恢复平静。
“还好有用。”路明非松了口气，“莫凡，你感觉......”
他刚想询问莫凡现在感觉如何，胸口传来莫名剧痛，他愣愣地低下头，莫凡的右手刺进了他的胸口，鲜血顺着莫凡的手滴到地面。
路明非抬头看向莫凡的脸，他的脸上满是冷漠，眼中杀意凛然。
“终于又见面了，尼德霍格！”莫凡张开嘴，声音却不是他原来的声音，而是几个人夹杂在一起的回音。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