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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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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90书院】 90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叫我一声夫君,莫说煮鱼,把我煮了都行。”
    低磁的笑音穿透耳朵,姜云婵的身子莫名酥软,有些撑不住,脊背紧贴着墙壁。
    谢砚的身影笼罩着她,步步紧逼。
    姜云婵抵着他的肩膀,颤颤敷衍道:“又没三书六聘,怎能胡乱称呼?”
    “那我们就办个婚宴吧。”
    姜云婵本想推脱他,谢砚却一本正经起来,“孩子生下来总不能没个名分,对吧?”
    姜云婵不敢看他灼灼目光,垂眸点了点头,“那就再过三个月吧,等胎稳了。”
    谢砚三番五次提嫁娶之事,她都未答应,如今终于松了口,倒叫谢砚怔忪了片刻。
    嘴角的笑一时快要压不住了,轻拥住她,在她肩头温声道:“听皎皎的,我们重新开始......”
    姜云婵微闭上了眼。
    她知道再过三个月,她腹中的孩子就该早产夭折了。
    他们之间,不管谁赢谁输,都该彻底结束了……………
    这夜,月色溶溶,船儿摇曳,像是新生儿的摇篮。
    银白的波光在船舱中流动,周围只听得船桨滑动的水声。
    到了二更。
    渔船都停在芦苇荡边休息。
    江心无人处,比尘世间更添几分静谧和温馨。
    姜云婵和谢砚同躺在一艘乌篷中,却辗转难眠。
    “睡不着吗?”谢砚与她面对面躺着,高挺的鼻梁轻蹭了下她的鼻尖,“要不我给你唱童谣?“
    “才不要!”姜云婵立刻捂住了耳朵,嫌弃地脸皱成了一团,“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我也睡不着!”谢砚心事重重望着船顶,轻叹了口气。
    姜云婵想他约摸在担心战事,她也不懂,便不说话。
    良久,他叹了口气:“三个月后,你身子定要重不少,不知能不能撑得住整场大婚。”
    “还有啊,你怀着孕不宜操劳,嫁衣就让旁人代劳吧。”
    “明月村的条件有限,估摸着你喜欢的磨喝乐,小布偶未必寻得着。”
    他拖着慵懒的声音,原是在想象三个月后的美梦。
    姜云婵心不在焉附和着他:“什么磨喝乐、小布偶?”
    “皎皎忘了?”谢砚朝她扬了下眉梢。
    姜云婵才突然想起。
    年少时,他俩曾偷偷跑出慈心庵,偷看老侯爷纳妾。
    那夜月下,她曾捧着下巴,坐在贴着喜字的窗户下憧憬:“将来我嫁人,才不要嫁小老头,定要嫁个俊美的小郎君,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然咯,要会做一手好菜最好!”
    “还有啊,我的婚房也不要满屋子黄金,闪得人眼疼!我要在窗台和桌子上摆满漂亮的磨喝乐,枕头上放两只大大的绒毛兔子!”
    姑娘笑得眉眼弯弯。
    少年蹲坐在她身边,看着身上渡了一层光华的少女,默默红了脸
    姜云婵没想到他还记得十年前的小事,摇了摇头,“我瞎说的,不用当真。”
    “是吗?”谢砚抬起她的下巴,与她深深对视,“那妹妹为何只对我瞎说?怎么不跟夏竹说,跟门房的阿牛瞎说,跟庵里的大辉哥瞎说?”
    “我………………”姜云婵一噎,“就是恰巧被你听到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更不是故意对你说的,你想多了......唔!“
    谢砚突然俯身,咬住了她饱满的下唇瓣,口中话被以吻封缄。
    他知道姜云婵定百般解释,百般否认两人的过往。
    可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会不会......是皎皎自己从未正视过自己的心意?”
    姜云婵猛地睁大眼,想要否认。
    一只大掌轻覆在她的眼前。
    她目之所及一片黑暗,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却越发明显。
    “别胡思乱想,也许就不会那么苦恼了。”谢砚的吻断断续续沿唇角到唇珠。
    细细密密,柔而绵,直至那双唇瓣变得红艳、水润,如同成熟的樱桃。
    他齿尖轻咬了口朱果。
    刺痛感顷刻侵袭姜云婵的大脑,她忍不住浅吟出声。
    他的舌顺势探进她的口腔,与她交缠、厮磨,抵死缠绵。
    姑娘浅浅的呼吸和男子的低喘声频次渐渐变快,回荡在本就狭小的船舱里。
    而姜云婵目不视物,在他汹涌的吻中,也如同江心一叶飘零的小舟,只能本能地抓住谢砚。
    她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攥得指尖发白,试图压制着某种情绪。
    谢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瘦的腰肢上。
    高大的男人伏于她身上,轻含她的耳垂,“试试别想太多。”
    低磁的声音吹进耳道,充满蛊惑。
    姜云婵本就被他吻得身体发软,再经他若有似无的气息撩拨,脑袋不受控地一片空白。
    鼻间尽是他的气息,他的低喘,拉扯着过往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不停翻涌。
    姜云婵不停在浪潮中挣扎,却又不可避免陷入漩涡。
    而他的吻越来越热烈,顺着耳垂脖颈一路往下,直至顶峰。
    湿热的触感渗透衣料,姜云婵心口一滞,抵住了谢砚的胸口,“别,别闹了!”
    “怎么了?”谢砚凝望着身下因他而面色潮红的姑娘。
    姜云婵说不出口,想要起身,可手软得不像话,根本推不开身上的大山。
    那座大山反而伏得更低,蓬勃的轮廓如此触感清晰,高挺的鼻梁在她颈窝轻蹭。
    似猫儿蓬松的尾巴,晓得人痒痒的。
    姜云婵避不开,只能紧咬着红唇不出声。
    谢砚见逼不出什么,无奈埋在她肩头轻笑,“皎皎.....是不是想要我了?”
    “你别胡说!”姜云婵不想他这般直白,脸顿时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想用脚踢开他,他的手却趁机探向放松了她的腿。
    他轻易探得她不肯宣之于口的秘密,饶有兴致轻展了下指尖。
    姜云婵无所遁形,窘迫地撇开头,“别,别闹了,孩子还不稳。”
    “没关系,我用别的法子帮你。”谢砚拉着她的手往下,不怀好意扯了扯唇,“皎皎也帮帮我。”
    姜云婵指尖被灼了下,连忙缩手,“我不要!”
    她害怕。
    他哪次不得折腾一个时辰?
    谢砚薄唇轻吻盈软起伏之地,“这次换别的地方,绝不叫皎皎受累。”
    “不然一会儿天亮了,我如何见人呢?”他的气息喷洒在心衣上,闹得姜云婵脑袋里一片混乱。
    迟疑的片刻,他的指抚上她领口的盘扣,一颗颗解开,如同拆开精致的礼物。
    月光下,姑娘长发如海藻般铺散在船板上,蒙尘的珍珠散发着莹白的光。
    谢砚眸色渐深,将珍宝找于手心,据为己有…………………
    江风徐来的夜,船儿在芦苇丛中穿梭着、摇晃着,激得岸边浪花飞溅,溅在江面的皎月上。
    月影碎成星光,照着姑娘的胴体。
    洁白的肌肤上添了些红痕,如同美玉生了瑕疵,如此独一无二。
    谢砚爱不释手,俯身虔诚轻吻她锁骨下的痕迹。
    姜云婵随手拉了件衣衫盖在身,阻隔了他的吻。
    “可以熄灯了吧?”她话音黏软,带着哭腔。
    也不知这谢砚哪来的恶趣味,非要点灯,让她亲眼看着他在她身上……………
    姜云婵现在都还觉得自己脖颈上一股奇怪的味道:“你去打水来,我要洗洗!”
    “都已经洗过三次了,再洗该破皮了。”“谢砚将她濡湿的头发到耳后,笑道:“再者,有那么脏吗?我不是也给皎皎………………”
    “你不准说了!”姜云婵捂住他的嘴巴,水汪汪的杏眼瞪着他,泠泠水眸真的要掉珍珠了。
    谢砚瞧她可怜兮兮,有些悔方才不该一时脑热在她身上要了两次。
    他将她拥入怀中,轻踏着她的发丝,“等皎皎胎稳了,我补给皎皎三次如何?”
    “你还说!”姜云婵瞪他。
    “不说了不说了!”谢砚立刻举手投足,轻轻叹息:“皎皎算算你我都快两个月未行房了,难免一时贪多。”
    姜云婵才不信他的鬼话,冷哼道:“一两月就忍不了,也不知道克己复礼的世子从前是怎么过的?”
    谢砚微微一愣,失笑道:“我可以理解为:皎皎在拐着弯问我,有没有过通房吗?”
    “我对你的事可没有兴趣。”
    姜云婵不明白谢现这个人为何这般会联想。
    她说不过他,索性捂住耳朵,背过身不听了。
    身边的男人安生了半晌,忽而掀开了姜云婵的手,贴在耳边郑重道:“没有,我只有皎皎。”
    醇厚的话音更像某种承诺,徐徐暖暖吹进姜云婵耳道里。
    再平静如死灰的湖面,也很难抗拒春风的柔情,掀起涟漪。
    姜云婵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嗓子僵硬。
    却听谢砚又补充道:“以前都是看着皎皎的画像,自己来。”
    “谢砚,你滚!”姜云婵气鼓鼓,一手肘怼在他的胸口。
    他一声干咳,眉开眼笑,笑得小人得志。
    谢砚,他根本还是小时候那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坏东西!
    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姜云婵在心里默默骂了半日。
    到了傍晚,一行人顺利抵达明月村。
    因着渔民对这段水路熟悉,他们比秦晓的大部队还要更早些抵达目的地。
    谢砚令随行护卫前去接应秦晓,自己则带着姜云婵在村子偏僻处,置了一座宅院暂时住下。
    姜云婵因着在船上受了谢砚的罪,身子越发惰了,懒懒坐在桃花树下的摇椅上歇息,由着谢砚、夏竹和扶苍收拾屋子。
    这宅院并不大,三间房。
    到了夕阳西下时,夏竹安置好一切,给姜云婵端了碗汤来,“世子刚做好的鱼汤,叫姑娘趁热喝呢!”
    腾腾热气钻进姜云婵鼻息,她身上的疲乏少了些,端起汤碗正要喝汤。
    夏竹却握着碗不肯放,“姑娘说要喝鲶鱼汤,世子方才在码头转了好几圈才买回来的,姑娘………………你确定要喝吗?”
    夏竹意味深长往小厨房望了眼。
    厨房的窗户内,身长玉立的公子正挽袖作羹汤。
    他面容沉稳冷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与身后炊烟格格不入。
    可就是这份格格不入,让夏竹有些动容。
    世子担心这几日走水路,姑娘和肚子里的孩儿营养跟不上,所以今日一落脚就采买了许多食材回来,亲自给母子俩下厨。
    可姑娘只想吃鲶鱼,他于是变着法子在厨房里试了各种鱼的做法。
    殊不知,明月村的鲶鱼………………
    夏竹心里不是滋味,紧扣着碗,“姑娘要不要再想想?”
    “皎皎,过来!”
    此时,厨房里的谢砚朝她勾了勾手。
    姜云婵来不及想,端着碗将涩口的汤汁一饮而尽,提步朝谢砚走去。
    走进厨房时,谢砚正对着一锅番茄鱼苦思冥想。
    姜云婵连吃了几顿鱼,谢砚怕总吃一样的会腻,才想到做了一桌全鱼宴。
    只是,他离开慈心庵后,几乎没有做过饭,故而会的菜谱很少。
    譬如这番茄鱼,是他自己凭空想出来的,并不知实际做出来合不合她胃口。
    谢砚挑了块鱼腹,“尝尝看,能不能吃?”
    姜云婵刚要张嘴,谢砚又对着光把一根小刺剔出来,吹凉了,喂到她嘴边。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细嚼慢咽,直到那口鱼肉被姜云婵咽下去,他表情才有所松懈,“怎么样?”
    “嗯......怎么说呢?”姜云婵皱起眉,抿了抿唇,“这菜你跟谁学的?“
    “不好吗?”
    “你自己没尝过吗?实在是有点,嗯......”
    姜云婵不想让他丢面子,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弯腰耳语。
    谢砚什么都争强好胜,便是做菜也容不得不完美。
    他沉着脸,紧张地附耳过来。
    姜云婵踮起脚尖,手搭在他肩头,神神秘秘道:“就是有点......太好吃了!”
    谢砚侧过头,正见她笑容狡黠,得逞地扬了下眉,“好吃!”
    “你敢要我了?”谢砚一把揽住了要溜走的她,生了胡茬的下巴故意蹭她的脸,“谁教你这样大喘气说话的?嗯?”
    姜云婵被他扎得泪花直冒,缩着脖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就许你要我,不许我要你了?再说,我不是夸你的鱼好吃了么?”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鱼为什么好吃?”谢砚挠了挠她的腰,“答得上来,我就饶了你。”
    姜云婵哪里知道,一边躲痒,一边胡乱猜测,“你手巧呗!你厨艺好呗,或者你天赋异禀!”
    “都不对!”
    谢砚郑重摇了摇头,在她耳边低低地笑,“因为我的鱼被滋养得特别好,尤其是昨个儿夜里。”
    “什么?”姜云婵不明所以,抬起头来。
    恰见他余光瞥了眼她领口一直延伸到沟壑深处的粉痕。
    “......“
    姜云婵心口一烫,忙双手环胸,“臭流氓!”
    他抬起她的下巴,眯眼近距离打量着她红彤彤的脸,悠悠吐声,“臭兔子。”
    !!!
    “挺好挺好!虽然称呼不雅,也算登对。”
    此时,一道清越的笑声传进小院。
    秦晓后一步踏进院落,对着两人见礼,“看来世子在明月村过得不错?”
    谢砚饶有兴致看了眼怀里的人,笑道:“是有点乐不思蜀。”
    脸皮真厚!
    姜云婵在心里腹诽,赶紧从谢砚臂弯下钻了出来,“将军一路风尘仆仆,想必没用膳,我去摆饭,你们慢慢谈。”
    姜云婵给夏竹使了个眼色,桃之夭夭了。
    秦晓看了眼姜云婵的背影,压低声音对谢砚道:“看来我误打误撞,给你们创造机会和好了?”
    秦晓记得在瞿昙寺见到这二位时,一个面色沉沉,一个不言不语。
    如今倒是一唱一和,面露桃花了。
    谢砚并不否认,颔首浅笑,“过三个月,请将军喝喜酒。”
    “是好事!”秦晓拍了拍谢砚的肩膀,“上战场,最忌后方不稳。”
    “是!秦将军,请上座!”谢砚比了个请的手势。
    全鱼宴摆在了院中的桃花树下,一共八菜一汤。
    这场面实叫秦骁吃了一惊,“夫人如此巧手,世子有福!”
    双手未沾阳春水的姜云婵有些心虚地将手缩进了袖子里。
    谢砚从桌下悄悄握了握她的手,对着秦晓道:“夫人体贴,是我的福气。”
    谢砚并不想叫姜云婵局促,话锋一转问秦晓,“敢问秦大人可有虎贲营的消息?”
    “探子来报,虎贲营三日后会经过安塞峡谷,我们可在暗处截断他们的前后路,最多耗他们三个月,待军心涣散,一击必中。此后再一鼓作气与陆兄汇合,大事可成。”
    “如此看来,今日我们得连夜启程,去安塞做部署才妥当。”
    秦骁和谢砚聊着他们的大业。
    姜云婵并无心去听,一边拨弄着鱼肉,一边盘算着自己的盘算。
    如果说谢砚他们将在三个月后,对虎贲营和李宪德发起最后的总攻,那将是关键的节点。
    而只要食足量的鲶鱼,按照预期,那个时候她腹中孩儿也该早夭了。
    时间刚好契合,似乎连上天都在促成此事。
    姜云婵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默默去夹鱼。
    一碟莹白的鱼肉刚到递到了姜云婵眼前。
    “吃这个,刺挑干净了。”谢砚对她浅浅一笑。
    原他在和秦晓谈事时,还在帮她剃刺。
    姜云婵一时愣怔,“哦”了一声。
    坐在对面的秦晓注意到姜云婵有些心不在焉,拳头抵着唇清了清嗓子,“夫人毕竟怀着孕,孕妇容易多愁善感,不如你还是留下来陪着夫人,此战我去就行。”
    “不可。”谢砚摇了摇头。
    他身后的玉麟军都是外祖的残部,或者被屠杀的玉麟军后裔。
    他纵然不放心姜云婵,可也并不能把这六万人弃之不顾。
    秦晓自是理解他的心情,拿了个馒头起身,“行了,我也吃饱了,就不打扰你和夫人道别了!”
    秦晓对谢和姜云婵颔首道别,先离开了。
    姜云婵起身回了礼,故作镇定坐下来取过那一碟鱼肉,小口小口地吃着。
    她神色淡淡,可越是这样,谢砚越感觉她情绪不对。
    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摸去她嘴角的残渣,“怎么了?”
    “没、没什么啊。”
    姜云婵知道自己这样说没什么说服力,扯了扯唇道:“你走了,没人给我做鱼了。”
    “黑心的小馋猫!”谢轻点了下她的鼻尖。
    话虽如此,谢砚心头其实泛起一股暖流。
    最起码,她不像从前一样,对他漠不关心。
    可人总是不知足的,在得到一点回应后,就想要更多。
    他牵过她的手,捧在掌心,“皎皎是不是......有一点点舍不得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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