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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问到焦江位置，本来要走，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你们二话不说就对我动手，让我受了惊吓，银子当赔偿好了。”
老一嘴动了动，有心骂人，又不敢说。
不是你先进来的吗。
接过钱袋，沈林问道：“符娘娘是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和她发誓。”
沈林的话让老一老二愣了一下，好像沈林问了一个怎么吃饭喝水的问题一样。
见他们表现，沈林意识到他恐怕问了个常识性问题。
不过他没有要给老家三兄弟，解释什么的必要。
砍刀敲了敲地面，道：“说话。”
老一连忙道：“好汉其他城来的，或许不知道，我们寒城能挡住城外妖魔，全靠符娘娘的庇护。”
“挡妖魔的不是城卫所吗，和符娘娘有什么关系。”沈林继续问。
他此时已经判断出，老一说的都是实话。
因为他本来就有疑问。
昨晚回茅草屋取肉，他是撞见过妖魔的，对于妖魔的实力有了一定认知。
另外，如果李卫真是外城前五的话，他对外城的城卫实力，同样有了一定认知。
以城卫所的力量，不可能挡住寒城外的妖魔。
面对妖魔，顶多生存能力强大，体力多耐力足，跑得掉。
一定有什么，挡住了妖魔的压力。
或许就应在老一说的，符娘娘身上。
沈林再问，主要是顺势让老一介绍符娘娘。
老一果然解释道：“城卫所的武者大人虽然厉害，但对上妖魔，只有跑的份。”
“唯有借助符娘娘的力量，将银符带在身上，才可战胜妖魔。”
“不过银符力量强大，普通人拿了用不了多久就要身体枯槁，大病而死，唯有武者大人才能掌握。”
“我等普通人，只要能求得一道铜符即可，请进家中安家镇宅，晚上不用再担心妖魔。”
“据说内城的老爷，能拿到金符，那符普通人也可持有，用之如娘娘加身，武者也好妖魔也好，都挥手镇压。”
老一说着，眼中流露出一抹向往之色。
要是他有朝一日，能持有金符，城卫，武馆，员外，甚至内城老爷，都要看他脸色行事，那是何等风景。
让他第二天就死都行。
不过他也知道这不可能，只是幻想一下罢了。
沈林摸着下巴，根据老一提供的信息，思考符娘娘的来路。
庇护百姓，安家镇宅，抵御妖魔。
听起来，有点像神。
接受百姓的香火供奉，庇护百姓。
武者，妖魔，这类东西都存在，有神也不难接受。
沈林问道：“你们平日，都要供香参拜符娘娘吧。”
老一老二面面相觑，不解道：“供香参拜？那不是给祖先的吗，从未听说过给符娘娘的，那不是乱攀关系吗，娘娘会生气吧。”
“啊？那请铜符回家，是怎么放置，怎么请求抵御妖魔的。”沈林也是呆了一下。
老一更加茫然，道：“只要将银符放在家中就好了啊，有妖魔作乱，铜符自会驱赶。”
“是么，多谢告知，咱们不打不相识，也算兄弟了，以后再见。”
沈林知道武者三兄弟，和他的世界观有出入，再问也是徒劳，便告辞离开。
“好汉慢走。”老一目送沈林，确定他真的离开，嘀咕道，“再见？可千万别见了。”
夜色中，沈林走在石砖道路上。
他边找焦江屋子，边将老一嘴里的信息，整理出来。
得出几个结论。
寒城全靠符娘娘庇护，符娘娘地位很高，符娘娘庇护他人不要代价。
对于寒城人而言，符娘娘的庇护，是从小到大，融入生命的常识。
可沈林明白，这样反而更危险。
便是正神，需要百姓供奉瓜果，牲畜，参拜，才会帮忙。
符娘娘难不成大爱世人，无私帮助。
若真是这样，怎么还有内外城之分。
外城又怎么还有那么多乞丐，那么多面黄肌瘦的百姓。
可见符娘娘，不是什么大爱无私的存在。
表面没有代价的符箓，隐藏起来的东西，说不定让人毛骨悚然。
沈林忽然想起被斩首的两个麻绳帮了。
百姓在他们脑袋落地后，涌上去沾血，有的甚至直接在脖子的断口上接。
好像一群挤在一起的蚂蟥，贴在伤口上，用自己的吸盘拼命吸取每一分血液。
寒城百姓相信，穷凶极恶者的人血涂在家里，能避妖魔。
但想一想，人血涂抹屋子，恐怕比妖魔都要邪性。
人血，符娘娘，这两者是否有共性存在。
想着，沈林停在一处小院前。
院子比起三兄弟那边，都要宽敞。
沈林停下符娘娘的思考。
现在的信息太少，根本找不出什么来。
况且就他的实力，不配探究这些。
有的东西，知道了承受不住，容易死。
沈林选择暂时抛开问题，留个心眼就好。
他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和焦师兄聊聊天，说一说找麻烦的事情。
这个秘密，他还是承受得住的。
走到小院围墙前，撑手上墙，跳下来的时候，沈林吸取教训，确认没枯枝。
才往下一跳，悄无声息落到地上。
轻手轻脚来到屋子前，耳朵贴在屋墙上，寻找卧房。
找了半圈，呼吸声传入耳中。
一个重，一个轻。
应该是一男一女。
沈林没急着动手，他绕着屋子听了一圈，把屋子的居住人数弄清楚。
肯定了整个屋子，只有两个人住。
沈林回到一男一女的房间位置，目光锁定窗户。
他双手放在窗户两侧，扣住边框。
双臂肌群鼓起。
用力。
嗙。
木头窗户中的榫卯结构，被直接拉断，整个窗户都被沈林卸下来。
不等里面的人反应，窗户丢地上，人一个弧线跳跃钻入房间。
脚踩在木头地板上，早确定好位置的沈林，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饥渴如狼，扑向呼吸更重的床铺。
床铺上，焦江刚刚起身，掀开被子，还未来得及查看情况。
沈林扑上来，将焦江压倒，被子往他头上一罩，骑在身上就是乱拳猛打。
砰砰砰砰。
接连的拳击声，好像在打沙袋。
因为一开始就压制了焦江，沈林不用判断他的攻击，只要连续不断地出拳就行，打的那叫一个爽。
沈林爽了，自然就有人不爽，焦江被压在被子里，还手都没办法，被打的发出杀猪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