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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像修九号线那条路上，一个废弃很久的老楼？」
「前边一说我可想起来了，这楼可邪，小区十栋楼，全搬走了，就剩它不敢动。」
「听说什么机器整，都得立马坏，找人进去查原因，出来人疯了。」
「前段时间，我一觉醒来，那楼突然就塌了，地基都被掏了，老远一看，跟眼睛没眼珠子似的，后来起了黑雾，更吓人了！」
「得亏这是白天啊，听着都害怕。」
「前边的别怕，还有更邪的，我在东外，这边有块教育用地，不过听说以前是个乱葬岗，一直荒废着，嘿，最近你猜怎么着，一觉醒来，凭空多了一栋房子出来。」
「补一句，和这个房子一模一样。」
「哎！吓死了，终于切到正常画面了。」
「已经到了吗？怎么没见车动呢？」
「早十人路过，往东外走的路都堵了，因为有匹马从动物园跑出来了。」
「不止马，我遛狗遛到一半，它跟发疯似的，把我扑倒后就往外跑，追马去了。」
「+1，我还看到好多鸟往那边飞呢！」
「我勒个万兽朝王啊！」
车辆一停，祝鹤撑着下巴，往窗外看，一只啄木鸟猛戳玻璃。
傅衍之心声给她，“它让你下车。”
祝鹤回头看他，“为什么啊？”
“你往前看看！”
祝鹤放开五感。
下一个十字路口，一匹骏马正狂奔而来。
身侧还跟着各种猫狗鸡鸭兔猪，飞鸟也成群涌来。
祝鹤心声：“出什么大事儿啊？”
傅衍之：“它们都是来拦你的。”
祝鹤：“？”
“这次录制的地点是困魂者的一个炼化地。”
祝鹤了然，“这也是你非得跟来的原因？”
傅衍之点头。
镜头已经切去外边的奇异场面。
大红老成点头的模样只有吴洁瞥到一眼。
她唇角一勾。
“祝鹤，上次我们问你是不是能和动物对话，你说只是单方面召唤，今天这场面不会就是你搞的吧？”
外人看吴洁，只当她戴了美瞳。
祝鹤却知道她被黑雾迷了眼。
比之前有攻击性多了。
祝鹤起了身，抱上大红，“我说不是，你就信吗？”
吴洁不语。
肯定不信啊！
祝鹤到了车门前，司机没开门，一只猴子在外边开了门。
录制组的人都是一愣。
“这录着节目呢，你下车干吗？”
“这么堵下去，也不用录了，我去解决一下，待会儿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那马速度快，车流都停滞不动，它就更加自由穿梭。
有人录着视频，猛地听到车顶“咣当”一声。
猫猫狗狗也是心切，绕不过人群，直接从车顶跃行。
祝鹤一下车，灵识果断释放。
奔跑的动物们都慢下了步子。
“别再跑了，我已经下车，有事找地方慢慢说。”
马儿在最前打着响鼻，又仰天嘶叫几声。
祝鹤看了眼怀里的大红。
傅衍之：“它说那地方不能去，若是非去不可，它先带你取样东西，以保安全。”
祝鹤看去马眼，圆溜溜的十分有神。
“那其他的就先退了，以后不许这么大规模出动。”
天空的鸟儿们盘旋着，叽叽喳喳应话，一瞬便都四散开来。
马儿往后看了一眼，又仰头哼叫两声。
宠物们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祝鹤朝马儿扬头，“带路！”
马儿抬抬前蹄。
傅衍之：“它要载你过去，说这样比较快。”
动物们一散，车流也涌动起来。
动物园的管理者举着套绳要来抓马。
祝鹤便不再犹豫。
抬手拽住马鬃，傅衍之以灵力相助。
轻巧上马，没有马鞍她也骑得稳当自在。
“哎，我的马，你快停下，这是观赏马，不是让你来骑的，这是咱们动物园的马，你要是不还回来，我就要去告……”
被祝鹤夹在腋下的大红，一个眼神甩给那个管理员。
人瞬间就闭嘴了。
完了，被只鸡给训了。
周遭已有车辆缓慢移动。
祝鹤骑着马真一马当先，遇到红灯才慢下来等。
旁边一辆出租车，副驾驶镶金牙的爆炸头男人，朝祝鹤喊话，“美女，跟我直播间的家人们打个招呼呗，你这么拉风，你妈妈知道吗？”
祝鹤眼神都没给他。
一夹腿，风风火火冲了出去。
又过了两个路口，警报声逼近。
祝鹤微微俯身问马儿，“你确定不找条小路吗？”
马儿嘤嘤两声。
傅衍之：“它正有此意。”
从小巷而入，祝鹤身上挂了两件衬衣，一条枕巾。
要不是她可视够远，看到前边的晒杆搭得有点低。
她估计直挺挺过去，还能顺一杆子的鱼干儿。
好在已经快到。
祝鹤被颠得吃不消。
马一歇蹄，似乎是故意把她往前带。
她直接俯冲进一团黑雾里。
傅衍之现出真身，要拉住她。
马儿挡住他又摇头。
傅衍之看着马儿。
“此地只有她能入？”
马儿轻声响鼻肯定了他的话。
这里正是他探寻发现魂散楼空的地方。
黑雾将此处衬得十分诡异。
祝鹤一落下地基。
便感觉脚下踩着了东西。
屏蔽掉雾气，她挪开脚。
一片黑色鹤羽，还有一块类似玻璃的碎片。
碎片被她触到，开始泛起规律的红光，像是在呼吸。
雾气似乎被红光灼到，消散大片。
祝鹤举着碎片驱散黑雾。
周围渐渐露出天光。
马儿退开，傅衍之跳下来，将祝鹤带到平地。
“黑羽？碎片？哪个有用啊？”
马儿仰头，前蹄在地上磨着。
傅衍之：“碎片可护你周全，黑羽里大概有困魂者的记忆留存，以你现在的能力可能还开启不了。”
祝鹤把黑羽递过来，“那你看不就完了？”
傅衍之摇头，“只能是你，我也看不了。”
“这么有针对性吗？”祝鹤挠头，“可是一匹凡马，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啊？”
马儿眼神躲闪了一下。
傅衍之学着马儿委屈的语气，“看来鹤仙大人把过去那些珍贵的记忆都忘了。”
祝鹤瞪大眼。
别是她以前等飞升者等的无聊，在附近乱晃，和马儿有什么特殊交情吧？
凡人还知道物种隔离呢！
不能因为她是仙，就给乱配哟！
但她这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确实不敢保证以前没有什么冲动行径。
毕竟这马儿，着实很骏啊！
傅衍之咳嗽，“它是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