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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施瞬间睁大了眼睛,被周聿礼按着后颈迫使着抬头承受着他带着怒火的吻。
周聿礼寻到她的手,强势地与她十指相扣,将她按在墙上深入地吻。
两人都没有闭眼,周聿礼那双深邃的瞳眸专注地盯着她,像是暗色的漩涡,一点点将她吞噬。
他与她唇舌交缠,带着惩罚的意味。
洛施只感觉到口腔里充斥的皆是他的气息,完全陌生又刺激的体验,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亲吻时候并不温柔,反而带着急迫的凶狠与一丝丝欲。
洛施整个人都绷紧了,耳边仿佛一切声响都静止了,只听得到他们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和他们接吻时发出的那些羞人的水声。
她双手被迫撑在他的胸膛上寻求依靠,缓慢又机械地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初吻。
周聿礼承认自己冲动了,冲动地凶了她。
但是这个吻却不是冲动。
早在很多个瞬间,甚至上次在戛纳沙滩看到她发丝沾到她透明的唇釉上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他克制着自己想触碰的想法,怕吓到她,只停留在纯情的牵手、甚至是温情的拥抱阶段。
在刚才看到她要去追别的男人,他再也忍不下去了,心中难以抑制的妒火蔓延开来,四处燎原,让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吻她的时候没有闭眼,一直在观察着她的反应,在看到她并没有厌恶的神色时松了口气。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可耻,又加深了他们之间的初吻。
有些事情,哪怕没做过也无师自通。
他在等她推开,想着她大概会打他一巴掌。
这是应该的。
比起一个吻,一巴掌又算得了什么?
他知道他一定吓到她,一定冒犯了她。
但是,他真的忍不了。
洛施眼尾还挂着泪滴,被他用力抱在怀里,整个人看上去发懵又可爱,她的手甚至无措地扯住他的衣角。
他喜欢这种全身心的,下意识的依赖。
周聿礼大脑清明了一些之后,立刻察觉到她的紧张与害怕,吻缠绵地在她的唇瓣上停了一下,而后安抚地去轻轻吻了她湿润的眼角。
他尝到她眼泪的味道,哑声又缱绻地叫她:“......施施。”
洛施已经被吻得泪眼涟涟,就连嘴唇被他吻得发红,唇上甚至亮晶晶的带着水渍。
周聿礼眼底一暗,指腹在她的唇边流连,骨节分明的手这次温柔地捧住她的脸颊,情不自禁地哄她:“宝宝,张嘴。”
紧接着,他再次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地吻住了她。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直至血腥味在周聿礼的口腔中弥漫开来,他这才睁开眼,停了下来。
她的唇柔软又令人着迷,他有些失控。
他被她轻轻地推了一下,他往后退了一小步,紧接着就看到眼前小姑娘颤抖着的肩膀。
他顿时愣在原地。
洛施无声地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地从她的眼眶里滚落,她流着泪看着他,眼神中是羞愤与受伤。
周聿礼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伸出手想要抚去她的眼泪,却在下一秒手停顿在半空中。
一个轻飘飘、软绵绵的巴掌打在他的侧脸上。
周聿礼站在原地,没有躲开,任由她打过来。
她的力度很轻,一点也不疼,却狠狠拨动了他心中那一直古井无波的心弦,振聋发聩。
这段时间周聿礼一直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洛施。
她娇贵又可爱,像个真正的公主,需要人哄,需要人夸,需要人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宠爱。
这段时间做的一切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在遇到她之前,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温柔的人,也更不可能耐着性子去安慰一个女孩。
可事实证明,洛施是特殊的。
他愿意宠她哄她。
他心甘情愿,并且乐在其中。
洛施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肩膀轻轻抖动着,发出抽泣声。
周聿礼听到她的哭声眉心狂跳,又听到洛施哽咽着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
“对不起。”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晦涩地扯了扯嘴角,难得说不出话来,“今天………………………………
“我说了,今天的事不用解释了。”洛施用力眨了下眼,伸手擦掉眼泪,“我们就这样吧,就当作......从没有认识过。”
周聿礼的脸黑了下去,攥住她的手腕,冷声质问道:“什么叫我们就这样?”
“就是字面意思。”洛施低下头,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抽痛。
“乖。”周聿礼低声好似警告,他的眼神也暗下去,紧紧地盯着她,“你怎么生气,甚至打我也可以,但是你把这句话收回去。”
就这样?
??她想也不要想。
洛施看着自己手腕被他攥着,她很快擦掉了脸上的眼泪,轻声说了一句:“不要让我讨厌你。”
周聿礼骤然松开了手,有些颓然地问:“所以你还是要去追他?”
“嗯。”洛施声音很轻,再次说:“他是我的发小,是我的好朋友,我想和他解释清楚。”
“好朋友?”周聿礼眼眸幽深,语气中冷硬又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一般,“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我知道的。”
周聿礼顿时皱眉,“知道你还??”
“我本来就打算今晚和他说清楚的。”洛施打断周聿礼的话,抬眸看着他,眼睛很红蒙着一层水雾一般,委屈又让人心疼。
“......”周聿礼哑然。
这段时间许廷深和周文蕙都对他感到意外,之前也都觉得他不可能会谈恋爱。因为他们都知道,他这样的人,没被爱过,更不可能会爱别人。
她这样的纯白美好,像一朵从未接触过淤泥的花朵。
眼神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干净明亮。
他骤然失去了力气,手中握着的手也抽离,洛施还是走了。
他看着洛施转身离开,知道如果自己此时再上前,她也许会更排斥自己。
他就这样再次隐没在黑暗之中,看着她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很轻地扯了扯唇角。
转身离开前,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束掉在地上的粉色郁金香上,他垂眸看了一会儿,弯腰捡起那束花走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前。
言初快步走在街道上,最后有些无力地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他颓然地垂下了头,手机里徐修然的电话也在此刻不停地打过来。
过了许久,言初终于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徐修然带着怒意的声音:“你跑去巴黎了?”
“嗯。
徐修然得到肯定的答案,顿时怒不可遏,质问道:“你疯了吗?我说了今天自由活动你也只能在戛纳或者尼斯活动,你给我跑去巴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去找她了?”
“是。”
“你知不知道你是来工作的,是来录节目的!你要是被拍到怎么办?”徐修然顿时气笑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对家想搞寰影,想搞我们?但凡你在一个小公司,信不信那些资本分分钟玩儿死你?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言初垂下眸,只能无力又说声:“抱歉。”
徐修然听到他低落的声音,忽地皱眉,“你怎么了?怎么听上去这么失落?”
言初闭了闭眼,藏下眼底悲伤的神色,“没什么,对不起哥。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就回去。”
“现在都什么时间了,开车回戛纳要多久?你是打算一夜不睡了是吗?明早还要和导演组一起开会。”
言初又说:“没事,我可以的。
徐修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说什么言初都轻飘飘的,像是棉花糖一样,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最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言初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寰影不缺艺人,你不干有的是人干,你要是上升期给我谈恋爱,你试试吧。”
洛施走了几分钟,看到坐在长椅上的言初。
“言初!”
听到熟悉的声音,言初愣了一下,随即不可思议地抬起了头,黯然的眼神里重新一点点燃起了光亮。
洛施似是小跑而来,呼吸急促地站在他面前停下,连忙愧疚地看向他说:“言初,对不起!”
言初没想到她会追上来,连忙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看到她有一缕头发贴在她的脸颊,下意识伸手想要替她整理却又硬生生克制住。
言初不动声色地把手背在身后,笑容有些勉强:“怎么了,突然和我说对不起。是我应该和你说对不起,明明说好陪你一起吃蛋糕的。”
洛施问:“你要回戛纳了吗?”
“嗯。”言初点了点头,有些苦涩地笑了一下,“......马上就要开始录第一期节目了,后面可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没关系......过年回国我们也能见面。”洛施安慰道,想了想却又补充了一句,“像以前一样两家人一起。”
听到这,言初刚刚扬起的笑意再次一点点地淡了下去。
洛施这个笨蛋。
他要的不只是这些啊。
半晌,言初还是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有些僵硬地说:“好。”
洛施的神情犹豫,欲言又止,“言初,我......”
似乎察觉到什么,言初忽地垂下眸打断她的话,“施施,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先走……………”
“不,言初。”洛施叫住他,一鼓作气,“我有话想跟你说!”
言初瞬间面色苍白,却还是抢先了洛施一步,亲自问出了那个残忍的问题:“刚才那个人,是施施喜欢的人吗?”
言初亲手剥开了自己的伤口,任由她来处置。
在言初带着细微希冀的目光之中,他看到洛施缓缓地,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言初的心如坠冰窟,唇边的笑也一点点消失不见。
此时街道上一辆跑车疾驰而过,轰鸣的引擎声像是一只无情的巨兽瞬间吞噬了言初情不自禁又痛苦地问出的那三个字:“??那我呢?”
你有过,一丝一毫,或者是那么一个瞬间,
像我喜欢你七年一样,
喜欢我吗?
可洛施没有听到,疑惑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
一辆辆路过的车子的车前灯照亮了洛施的脸,他目光陡然注意到洛施泛红的嘴唇上,几乎刺痛了他的眼睛。
刚才他走后她和那个男人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洛施又问:“言初,你说什么,刚才有车我没听清。”
他不敢再看,僵硬地别开了视线,心绪顿时溃不成军。他苦笑着微微侧了脸,不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没什么………………”
“言初。”
“......等等,别过来。”言初突然背对着她转了个身。
洛施往前走了两步,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我说别过来!”言初的声音颤抖着,第一次对洛施这样大声地说话,他又痛苦地请求,“……..…求你了施施,别过来。”
鼻尖泛酸,眼泪很快就模糊了视线,言初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声线问:“你还记得以前上学时候我们经常坐的那路公交车吗?”
洛施轻轻点头,“我记得。”
“那是唯一一辆经过别墅区的公交车,后来那个公交车路线突然改了,不经过我们家门口了。我就放大话说,我可以骑车载你上学。其实......那时候我是骗你的。
“………………骗我什么?”
“我根本就不会骑车,我的平衡感跟你一样很差。为了在一天之内学会骑车,我摔了好几次。那天你出门正好看到我,问我怎么浑身是伤,是不是有人欺负了我?......一向胆小的你却说要替我讨公道。”
“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言初说到这,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到后来有一段时间你经常练琴到很晚,我就在琴房门口等你。那天下雪了,你出来后问我为什么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雪里等你,我那时候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洛施垂下了眼。
言初轻声说:“我说,我会一直等你的。”
“所以,没关系。”言初像是在承诺着什么,脊背挺直地背对着她站在那,“我们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是彼此的家人了,所以无论如何,不要为难,跟着你的心意,我会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他会一直等她。
多久也没关系。
哪怕等不到,也没关系。
门铃声响起时叶莺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半湿着。
这么晚了谁来了?
叶鸷微微皱眉,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门口,“谁啊??”
她一个人在家怎么都警惕一些,她从猫眼看了一眼立刻就变了脸色,迅速打开了门。
洛施背着琴盒,微微垂着头站在她家门口,看上去失落又无助。
叶鸷有些诧异:“施施?这么晚你怎么………………”
今天她和洛施散步去看了铁塔亮灯夜景之后,洛施说她的青梅竹马给她发了消息,问她在哪。
没想到她那个青梅竹马来了巴黎,那时还就在夏乐宫附近。
洛施的声音很低落,带着鼻音,“莺莺。”
在洛施抬头的那一瞬间,叶鸷立刻皱眉,洛施眼睛红红的,俨然是才哭过。叶莺连忙拉着人走进来,锁了门之后又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叶莺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这么晚怎么没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两人住的街区有些远,这么晚了洛施一个人来很危险。
叶鸷看到洛施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的,依旧垂着头,下一秒,肩膀轻轻动了一下,一滴水渍在她裙摆上晕染开来。
叶莺脸色微变,走过去坐在洛施身边,拉住洛施的手,“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叶?绞尽脑汁地想,问:“你不是和你青梅竹马在一块吗,怎么了?和他吵架了?”
话一说出口,叶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那个言初看上去脾气也很好,真人比电视上还要温和,那样性子的人不可能会让洛施难过成这样。
想到今天在法餐厅看到的场景,叶莺心下有了主意,但她没有主动提起,而是抽了两张纸塞到洛施手里,先让她宣泄一下。
洛施默默地抽泣,长卷发垂下来遮住她的脸颊,她声音带着哭腔:“莺莺……………我好像搞砸了。“
叶鸷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怎么了?没事,你慢慢说我听着呢。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洛施很缓地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了叶鸷,在到周聿礼抱着她亲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还是略过了这一件事。
叶鸷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立刻知道了洛施的症结所在,问她:“你是不是觉得今晚你同时伤害了两个人?”
“......”洛施沉默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叶鹫叹了口气说:“施施,你不要内疚。谈恋爱这种事你喜欢谁就是谁,同情和可怜那都不是喜欢。至于你那个竹马,我倒觉得你和他说开了才好,如果你让他抱着希望最后落空那才难受。”
洛施吸了吸鼻子,“我知道,自从察觉到言初的心意之后我就这样做,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今天看到他那样,我也不好受,很自责很内疚。”
“毕竟你们是一起长大的,那份情谊本来就很重要。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自责而回应他的感情吧?”叶莺连忙宽慰她,话锋一转,“至于另外一个,我觉得你得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不想再理他了?”
洛施听到这,没有丝毫犹豫就回答:“不是??”
叶鸷愣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笑出声:“也不用回答这么快吧。”
“我先去给你倒杯热水?”叶鸾刚起身,就被洛施叫住了。
“莺莺,我想喝酒。”
“什么?”叶莺以为自己听错了。
洛施泪眼汪汪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叶莺的小吧台。
叶莺平日里就爱调酒自己喝,家里的酒柜上也摆着各种酒,摇酒壶、搅拌杯那些装备也很齐全。
叶鸷看洛施这样难过的模样便没有拒绝,想了想最后调了一杯AperolSpritz给洛施,调酒时特意多倒了一些苏打水冲淡Aperol的苦味。
在来巴黎留学之前,洛施真的是一个滴酒不沾,一杯就倒的人。
但是在巴黎,路边的小酒馆甚至比便利店还多,法国人日常聊天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onsortpourprendreunverrecesoir?(今晚出去喝一杯?)
可即便在巴黎呆了这么久,她也跟着叶莺喝过几次酒,但是还是酒量很差。
十分钟后,两姐妹坐在露台边一边看着巴黎的夜空一边喝酒。
洛施的手机开着静音,倒扣在玻璃桌上。
叶莺看洛施眼神至少往手机上瞥了十几次,终于忍不住问:“想看手机为什么不看?”
“......我怕收到他的消息,又怕没收到。”洛施把最后一口酒喝完,脸已经有些红了,她趴在桌子上终于捧着手机解锁,头昏昏沉沉的。
叶鹫终于看不下去,从洛施手里拿过手机点开微信,一眼看到那个黑色头像,点开聊天框发现有几条未读的消息??
【让你不开心了是我的错,我和你道歉。】
【
回来给我打电话?】
【还是不想和我说话吗?】
叶莺看到洛施已经快醉得要胡言乱语了,迅速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洛施趴在桌上,脸颊贴在玻璃桌上,玻璃冰凉凉的,她已经有些难以思考,只听到叶鹫没好气地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句:“喂,我是洛施闺蜜,她喝醉了,你跟她说几句。”
紧接着,耳边突然传来那道熟悉又好听的嗓音:“洛施?”
洛施听到声音后呆滞了好几秒,在反应过来这声音是谁之后就顿时委屈地蹙眉,鼻尖也开始泛酸,她低声“嗯”了一句。
周聿礼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放柔了声音问她:“施施喝酒了吗?”
洛施的眼眶泛着一层薄雾,又委屈地应了一声:“嗯。”
电话那边,周聿礼顿了一下,随即放低了声音:“今天是我不好,听我解释好不好?别不理我。”
洛施不说话了。
“你在哪我去接你?”
洛施又趴在了桌上。
叶鸷轻叹了口气,拿着手机迅速把定位发了过去,拿回电话语气不善地说:“洛施喝多了,我把地址发你了,你赶紧过来把她安抚好。”
电话那端周聿礼沉默了两秒,很快回答道:“谢了,我马上来。”
叶莺也没说话,冷着脸挂断了电话。
说实话,叶莺非常不爽,但是她知道洛施这个傻瓜喜欢这个男人,她也希望看着洛施幸福。
洛施平时就内向又鸵鸟,叶莺必须推她一把。
而在接到这通电话前,一家私人俱乐部里。
许廷深手中握着酒杯,酒液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周文蕙坐在一旁的台球桌上,手里拿着一副扑克牌在玩,她扫了一眼擂台上打拳的两个男人,两个都出拳招式专业狠戾,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许廷深饮了口酒,问身边的周文蕙:“这俩今天都吃错药了吧,发什么神经?萧驰跟着关颖到了机场被赶回来,周聿礼又为什么?问他什么也不说。”
周文蕙看了一眼,“还能为什么,因为洛施嘛。”
直到萧驰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解脱似的在擂台上倒下,周聿礼才感到没趣似的从擂台上走了下来。
乌黑的短发微微汗湿,优越的眉骨下那双琥珀色双眸里尽是冷色。
周聿礼低着头拆拳击手套,随意地丢到一旁的沙发上,周身充斥着低气压,而后拧开一瓶水仰头一口气灌完。
直到他接了一通电话,两人看着周聿礼那张冷漠的脸突然有了表情,顿时生动了许多。
周聿礼一开始声音有些诧异,到后面则连眉眼都放松了下来,整个人从原来的冰冷紧绷到温柔得不可思议。
周聿礼放低了声音,用两人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和对面的人说话。
听到他叫了洛施的名字之后,许廷深才确定他居然真的是因为洛施。
挂了电话之后周聿礼很快就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和车钥匙就要往外走。
许廷深皱眉,叫了下周聿礼,“诶,你脸!没事吧你?”
“没事。”他毫不在意地抹了一下唇边的血,“我先走了。“
“你去哪啊?”
周聿礼脚步没有停顿,“接洛施回家。’
洛施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在周聿礼的副驾上了,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好闻的雪松香气,清冽又好闻。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了正在替她系安全带的周聿礼。
周聿礼看到她睁眼,“醒了?”
洛施还处于一种懵然的状态,看见他脸的一瞬间就委屈地说:“......我头疼。”
“……..…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喝,嗯?”周聿礼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随后停下手中的动作,专注地看着她,将刚才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
没想到洛施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拍开了他的手,控诉道:“你又凶我,不想理你了。”
“......”周聿礼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连忙柔声解释,“没有凶你。”
没想到小姑娘看着他凶巴巴地又补充了一句:“你管我喝不喝酒?”
周聿礼愣了一下,瞬间气笑了。
他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重新包裹进手心里,俯身靠近她耐心地问:“怎么这么凶啊?我不管谁管?”
洛施好似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瘪了瘪嘴,泪眼涟涟地说:“……谁都行,总之不要你。”
听到这,周聿礼唇边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眼神一暗,垂眼看着她,“施施不要我管,要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