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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洛施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件白色bra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门外传来周聿礼的声音:“醒了吗?”
她吓了一跳,飞快几步小跑过去一把猛地按住房门的把手,磕磕绊绊地说:“......你、你先等一下,先别进来!我还没换衣服。”
过了几秒,周聿礼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好,不进去。”
周聿礼垂眼笑,大概猜到洛施因为什么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昨晚喝醉的她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言行举止都很大胆。他守在浴室门口,等着她慢吞吞地洗了澡出来。
洛施脚步虚浮,就连开门都按了好几下才打开。
她的长发扎着一个奇怪又有些别扭的丸子头。
是他绑的。
在她进去洗澡之前,周聿礼从她手腕上拿下了那根皮筋,他按着她将她圈在怀里,她那时候还不解,问他:“你要干什么呀?”
“给你绑头发。”
...绑头发?“
“嗯。”周聿礼将黑色皮筋在指间撑开,看着犯了好一会儿的难。
女孩子的头发要怎么扎?他不知道。
他在脑子里大概过了一遍,伸出手轻轻地将她蓬松柔软的卷发拢成一把在手心里。她的发量实在是有些多,他先帮她扎了一个高马尾,可想到这样发尾还是会淋湿。
他抓着她的发尾,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偏偏这时洛施还握着他的手,顺势侧着脸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脸颊,像是犯懒的小猫,像是撒娇一样抱怨他:“你怎么这么慢呀?”
他没忍住低笑出声:“在想要怎么帮你绑头发。”
“头发你都不会绑!周聿礼,好笨呀。”
她还是第一个说他笨的人。
洛施迷迷糊糊地嗔他一声,纤细白皙的手在空中不停比划,“先把头发一直扭扭扭扭扭??”
“嗯。”他被她生动又直白的形容逗笑,耐心地问,“然后呢?”
“然后,围着转一个圈,再扎起来就好啦!”
“知道了。”周聿礼大概听懂了,很快按照洛施说的方法帮她扎了一个略有些不美观的松散丸子头。
绑完头发之后周聿礼才哄着洛施让她进去洗澡,还贴心地替毫无戒备心的她关上了门。
他站在门口等,听到浴室里面很快传来洛施略带抱怨的一声:“好奇怪的丸子头。”
他忍俊不禁,一直到听到水声,他才稍稍放下心,问她:“在洗了吗?“
“......45“
“沐浴露就在你的左手边壁龛里,够得到吗?”
“......是黑色的吗?”洛施问。
“对。
洛施说话完全失去了逻辑,“为什么不是芒果味?”
周聿礼沉默了片刻:“......哪有芒果味的沐浴露?“
“可是我喜欢芒果呀,还喜欢黄桃。”洛施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下次可以给我买芒果味的沐浴露吗?”
周聿礼无奈地伸手揉了揉眉心,没人告诉他,洛施喝醉酒这么活泼。
见他没回答,洛施又叫他名字。
直到他无奈地哄她:“好,给你买。”
后来他就这么站在门外,隔着一扇门一直陪洛施聊天,生怕她突然睡着或者是在浴室里摔跤。
直到又听到一阵“哗啦”的水声,洛施终于洗完了澡。
周聿礼刚想跟她重复一遍浴巾放在哪里,就听到洛施有些无助地喊他的名字,尾音微微拉长,音调勾人:“……...…周聿礼。”
他听到她这样叫他的名字,神情微微怔住,很快又敛下眼眸中翻涌的暗色,回答她:“嗯,我在外面,怎么了?”
结果小姑娘说的下一句话差点让他极力维持的冷静情绪崩盘。
只听见洛施有些着急,略带哭腔地说:“......我的,我的衣服扣子怎么都扣不进去了。”
周聿礼眉心一跳,喉结上下滚动着:“……………是要我进去帮你吗?”
半晌,周聿礼终于听到她的回答??
“......嗯,要。”
周聿礼手放在浴室的门把手上,难得犹豫不前了一会儿。
他最终还是出声提醒她:“洛施,我要开门进去了。”
“你进来呀。”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可开门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混乱场景还是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浴缸里很多水溢出来,浴室里的情况几乎是一团糟,洛施还把原本穿着的衣服潇洒地丢了一地。
浴室内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沐浴露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洛施半背对着他,脸有些红,正一脸纠结地努力系着身上属于他的那件白色衬衫的扣子。
宽大的白衬衫在洛施身上穿得像一件裙子,她就连扣子都扣错了两颗,导致衬衫两边一长一短。
只一眼,周聿礼差点理智分崩离析,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把视线放在哪里。
衬衣下摆堪堪到洛施的膝盖上方,露出一双骨肉匀亭的白皙双腿,她一脸可怜无辜,生涩又诱人而不自知。
同时又有些庆幸??
还好,至少她穿上了。
洛施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嘟囔道:“你怎么还不来帮我?”
周聿礼垂下眼睫,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来了。”
他一步就迈到她跟前,洛施见状瞬间松开了揪着衬衣领口的手。
扣错了的纽扣不可能解开重新扣,他闭了闭眼,不去看不该看的地方,很快利落地替她扣好了上面的两颗扣子。
他声音有些不自然地哑声说:“可以了,出去吧。”
洛
施又叫住他:“等一下。”
“......怎么了?”周聿礼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看着洛施,看着她一脸平静地提起扔在洗手台上的那件白色法式蕾丝bra,一脸无辜地说:“这个忘记拿了。”
“??你。”
周聿礼艰难地扯了扯唇,“………………你……………………………穿?”
“睡觉都不穿的呀,要脱掉才能睡觉。”洛施颇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你也要脱掉知道吗?”
“......?“
周聿礼瞬间气笑了,生怕她再语出惊人,于是迅速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走出去,试图催眠她:“你别说话了,你困了,乖,去睡觉。”
直到把人哄到床上之后,周聿礼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而“罪魁祸首”正倒在他的床上一秒入睡,还抱着侧着身抱着他的枕头不放。
睡
得真香啊。
......他觉得他好像也有些醉了。
周聿礼在做了两秒心理建设之后,还是走上前,俯身故作若无其事地替她扯了扯衬衫的下摆,又抬起她的手臂压好被子,很轻地和她说了声:“晚安。”
他转身想离开这个房间去睡沙发,手都要碰到门把手了,他又突然折返了回来。
几秒后,他提起那一件实在难以忽视,在黑色被子上形成强烈对比的那件bra走了出去。
周聿礼走回浴室把浴缸里的水放掉,又弯腰一件件捡起洛施扔了一地的衣服,走到阳台放进洗烘一体的洗衣机里,依次又倒入洗衣液和柔顺剂。
洛施努力想要回想起昨晚的片段,奈何在浴室的那一段就像是一阵雾飘散了一样,完全想不起来。
洛施只好快速换回自己昨天穿的那一身衣服,衣服像是洗过又烘干的,还带着暖意和香气。
她将换下来的那件白色衬衣仔仔细细地叠好,站在房门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按下了门把手。
一推开门,洛施就看到正背对着她的周聿礼。
他打开冰箱拿出了一块黄油走到岛台旁,看到她光着的脚之后微微蹙眉,问她:“怎么不穿拖鞋?”
周聿礼很快放下东西,走进房间里将她的那双拖鞋拿出来让她穿好,又说:“先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餐。”
洛施有些着急地说:“......我今天有课。”
周聿礼将热牛奶倒好,走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领着她走到浴室洗漱台前。
他的话语之中带着安抚的意味:“不着急,一会儿吃完早餐我送你,一定不让你迟到,嗯?”
洛施这才点点头,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与此同时周聿礼拿了一只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她,“先刷牙。”
周聿礼刚转身就被洛施轻轻扯住了衣角,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那个。”
周聿礼顿住脚步:“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的衣服是谁换的呀?”
??果然,还是问了。
周聿礼沉思了几秒,决定在这一刻做一个善良的人。
他看到洛施脸上纠结又羞怯的神色,唇边扬起一抹笑,微微俯下身看她的眼睛,“自己洗完澡换的衣服忘记了吗?”
洛施这才松了一口气。
周聿礼看到她的表情也不由得觉得可爱。
想到浴室里发生的一切,他眼神微微一暗,很快撤回了维持了不久的善良,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
“但是衬衣扣子是我帮你扣的。”
洛施唇边的笑意顿时凝固,“??啊?”
......
等到洗漱完走出浴室,洛施还有些羞窘,她慢吞吞地走到摆好了早餐的岛台旁坐下。
她看了一眼桌面,早餐是山药小米粥,还有虾仁水蒸蛋、鲜肉笋丁烧卖,卖相都很好。还有一盘洗得干干净净的青翠欲滴的小晴王葡萄。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洛施一下看愣了,“怎么还有葡萄呀?”
“嗯。”周聿礼说,“昨天你一直说想吐,怕你今天起床还不舒服,吃点葡萄会好受一点。桌上还有电解质水,一会儿也喝一点?“
洛施心底一片柔软,突然觉得面前周聿礼好居家,她垂下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昨晚给你添麻烦啦。”
周聿礼听到她这又有些客气的话之后,挑眉笑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是有些麻烦。”
“......嗯?”洛施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没什么。”周聿礼轻描淡写地揭过,把碗推到她面前,“先喝小米粥。”
周聿礼实在是有些妥帖过分了,就连勺子都塞进了她的手里。洛施刚舀了一句小米粥,余光里忽然出现一道粉色。
洛施看去,在看清是什么东西之后神情微微怔住。
只见不远处的灶台旁,摆着一只玻璃浮雕花瓶,花瓶里插着的正是那束言初送给她的粉色郁金香。
洛施一脸懵地看向周聿礼,“这个花是…….……”
周聿礼也跟着扫了一眼,很快就挪开视线,脸上神情淡了些。
昨天周聿礼捡起这郁金香走到垃圾桶前本想直接丢掉,实在是碍眼。结果却还是带了回来,还拿回来找了个花瓶插上。
做完这一系列的操作,他也觉得自己病得不轻,居然把别的男人送她的花收回来插好。
在想要就这么丢出去的那一瞬间,周聿礼只是觉得如果他丢了这束花,她一定不会高兴。
毕竟,尊重是最基本的。
这束花不属于他,也不应该轮到他来处置。
而且他现在还没有资格管。
他愿意给她所有的尊重,让她看到自己的诚意。
周聿礼不动声色地挡住她的视线,问:“你喜欢什么花?”
“……...…怎么突然问这个?”
周聿礼垂着眼睫,强调了一遍:“作为你朋友送给你的花可以留着,但是这是最后一束。”
洛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下次我不会这么做。”周聿礼看着洛施,语气平静又直接,“以后你的花都有我来送??你也只能收我的花。
这是周聿礼第一次对她说这么直白,又充满占有欲的话语。
洛施愣住,不自然地眨了眨眼,迅速埋下头开始喝小米粥。
周聿礼不紧不慢地扫了洛施一眼,目光落在她有些泛红的耳根上。
他很轻地勾了下唇,又慢条斯理地替她舀了一句水蒸蛋放进她的碗中,他问:“听到了吗?”
“………………嗯?”洛施支支吾吾地回答了一句,“啊,我听到了。”
吃完早餐之后洛施回公寓换了一套新衣服,简单的圆领内搭和一件深蓝色LoroPiana针织衫外套,再搭配一条浅色修身的牛仔裤,头上还戴了一顶同品牌的黑色贝雷帽。
再出门时,就看到周聿礼倚靠在楼梯旁等她。
比起穿着日常休闲的她来说,他今日穿得格外正式。
他穿着一袭正式的黑色高定西装,白色衬衫外是黑色西装马甲,修长双腿包裹在质地极佳的黑色西裤里,一双男士手工皮鞋一尘不染。
他的衬衫袖口往上卷起,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臂,透着青筋的手腕上戴着一枚银色机械腕表。
他还抓了头发,比起往日慵懒休闲的穿搭,他穿西装的样子更让人瞩目。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俨然是一幅俊逸翩然的贵公子模样。
好苏。
洛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她走到他身边时,他已经很自然地伸出手接过她的琴盒。
…………..就好像是已经很熟练了一样。
可是紧接着,他又再次伸出了另外一只手。
洛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看到他无声地挑了挑眉,像是在示意她。反应过来之后,洛施红着脸牵住他的手,还小幅度地轻轻晃了下。
周聿礼唇边这才露出满意的笑。
周聿礼开车把她送到学校门口,下车前又俯身过来帮她解开了安全带,细心体贴到了极致。
洛施软声说:“谢谢你送我来学校,那我先进去啦。”
他应了一声,却又在她打开车门前,再次叫住了她:“施施。”
“嗯?”
洛施转头时,周聿礼倏然欺身而上。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却只听到一声愉悦的轻笑声。
………………他并没有吻上来。
洛施有些羞恼地红着脸睁开眼看他。
他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眼底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温柔,低声询问她:“这两天我要去意大利一趟,等我回来?”
洛施有些诧异,“意大利?”
“嗯。
洛施又好奇地问,“是要去出差么?”
她只听周文蕙说起过周聿礼在巴黎有自己的公司,但是却不知道他是从事哪个领域的,她也从来没问过。
“不算出差。”周聿礼看着她,忽然停顿了一下,“要处理一些重要的私事,昨天没能陪你吃饭,等我回来补上?”
重要的私事?
洛施更压不住内心的好奇,再次抬眸看他却撞进了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眼眸里。他此刻的眼神之中却比以往多了些许她看不明白的晦暗情绪。
“施施?”他在耐心等待她的答案。
洛施这才回过神来,眼睛如振翅的蝴蝶般轻轻颤抖。她看着他,很轻地点了点头,“我等你。”
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
洛施忽然觉得有些热,她急忙开了车门,下车之前又说了句“你开车慢点”才匆匆转身进了学校。
周聿礼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唇边弯了弯,直到看着洛施走进学校之后他才驱车离开。
车子一路开到了LaDéfense商务区,这里位于巴黎主轴线的西端,也是巴黎都会区中摩天大厦最多的地方,玻璃外墙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周聿礼乘着专人电梯直达位于38层的办公室,也是周氏旗下在巴黎地区的分部公司。
“3”、“8”跟粤语的“升”、“发”谐音,所以当初周氏直接买下这一整层作为巴黎地区公司的核心办公区域。
周家的商业版图横跨全球数十个国家和领域,其中有一半的业务都集中在欧洲,其余的则集中在港岛岛内。
周聿礼自己在维港还有一个私人的风险投资基金,有专门的商业精英在负责管理。
周聿礼从法国商校毕业之后就去漂亮国读了MIT,用三年学完四年的课程,最后双学位毕业。
除了近乎完美的学历之外,他商业洞察力也很敏锐??
早在前两年前他还在校时就投资了一款网络会议软件,但那时候这个软件的发展并不好。但自从Covid爆发后这个软件就开始被广泛应用,销量也随之水涨船高,市值开始突然暴涨甚至最后达到了几百亿美金。
周聿礼本人持股比例约为7%,最多的时候,光是这些股票的市值就超过了三十亿美金。
到此,他甚至可以就此真正地像传闻中说的那样??
“周家那位二少爷在法国长居,沉浸声色犬马,对继承家产没丝毫兴趣。”
公司的前台叫Marine,是法国人,她在看到周聿礼来公司时也感到颇为意外。
她在这里工作两年了,公司氛围一直很好,管理制度完善且分工明确。
最重要的是待遇十分优厚,福利也很齐全。每个月有八天的远程工作时间,每年27天带薪假,甚至公司还会送桥假etc。
公司都是来自各国的精英,都觉得他们这位来自港岛的年轻老板很神秘。公司里的日常事务通常有特助在协助打理,往日里大多数时间只有重要会议时才会在公司里亲眼看到他本人。
周聿礼微微点头和Marine打了个招呼,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视野绝佳,玻璃窗外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他刚坐下不久,Marine就已经迅速倒了咖啡进来。
她很专业也很有礼貌,没有多问多看,只是将咖啡放在桌面上就离去,妥帖地关上了门。
周聿礼也在此时接到了裴瑜的电话,“妈。”
裴瑜问:“这两天带着团队的人考察场地,港岛还有事今晚我就飞回去了。过段时间就是你的生日了,今年有什么计划?”
其实裴瑜每年快生日的时候都会问他这个问题。
但他对过生日并没有什么兴趣,往年都是许廷深他们几个借他生日的名义到处玩,去年在巴哈马海钓,前年在采尔马特滑雪。
周聿礼的脑海中浮现出洛施的脸,他唇边是不易察觉的笑意,语气却还是如常,“没什么计划,到时候再看吧。”
裴瑜听后停顿了一会儿,不经意地问:“还是和廷深和小蕙几个一起?”
“嗯。”
裴瑜也没有多说什么,在挂电话之前最后说了一句:“下次见你应该也要到过年了,今年早点回家过年。”
挂了电话不久周聿礼又快速签了一些特助拿进来的文件,后又打了一通电话给了许廷深。
许廷深恰好就在附近,没多久就赶来了。他推门进来时,看到慵懒靠坐在沙发椅上的周聿礼,也有些意外。
“嚯,今天穿西装了,这么正式。”许廷深调侃道,轻车熟路地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这两天有空?”
“有啊。”许廷深爽快应答。
周聿礼直入主题,“你叔父近来身体如何?”
许廷深的继父是意法混血,他的叔父则是享誉国际的制琴大师,克雷莫纳人。
而其家族也是最早制作小提琴的家族之一,家族世代都从事的制琴工艺,甚至早在18世纪就在巴黎成立了家族作坊。[1]
他曾在巴黎举办小提琴拍卖会,一把琴的售价最高可达1000万欧元。
许廷深听到这也愣了一下,“你问他老人家干什么?”
他叔父脾气古怪,不是个和善的小老头,就连许廷深去拜访,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看。
“我想上门拜访。”周聿礼停顿了一下,补充了两个字,“买琴。”
“买琴?”许廷深微微皱眉,“你想收藏?你什么时候对琴感兴趣了?那几把名琴早就被拍卖走了,现在可没有第二把LadyBlunt给你买了。知道你钱多得没地花,但是你又对音乐领域不感兴趣,买回来也是放着吃灰。“[2]
说完,许廷深忽地停顿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随后不可思议地看向周聿礼,“??你要给她买琴?”
周聿礼只是平淡地应了一声,“嗯。”
“等下,你买琴做什么,求婚?不是吧,你速度这么快?”许廷深还处在震惊的情绪之中没有回过神来。
周聿礼听到那两个字,像看傻子一样冷飕飕地瞥了许廷深一眼。
“对对,你拍拖都没拍。噢,告白?我昨天去了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酒喝多了。现在脑子里还是懵的。”许廷深揉了揉眉心,又想到什么,“嘶??我跟你说,那老头做的琴都是要拿去拍卖的,没到拍卖会之前我估计他不会卖给你的。
周聿礼却答非所问:“快去快回,我答应后天要陪她吃饭。
“…………”许廷深气笑了,“不是,我刚说了他不好搞定的。”
“所以呢?”周聿礼此时却已经站起身,淡定地拿起车钥匙,懒洋洋地说了一句:“我可以加钱。”
许廷深此刻想打人的情绪达到了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