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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礼喉咙有些涩,说不出话来,他沉默地转了个身回抱住她,像个孩子一样埋在她的身前,疲倦地闭上双眼,长睫垂下。
洛施细心地察觉到他突然低迷的情绪,一时间也有些愣住,就仿佛不经意窥见了冰山里最柔软薄弱的一角。
即使周聿礼外表看起来再淡漠成熟,实际上也不过才24岁。
洛施没有第一时间发问,而是安静地抱着他,像哄小孩一样也轻轻抚着他的脊背,又柔声细语地说:“周聿礼,我哄你睡觉吧。”
周聿礼的声线中带着几分倦懒的微哑:“......你哄我?”
“嗯,之前都是你哄我睡,我也想哄哄你。”
“好吧,那施施想怎么哄我?”
洛施想了想说:“我给你讲我小时候练琴的事吧?”
“好。”
“其实小时候刚开始学小提琴时我有些抵触,因为实在是太枯燥了。那时候我和外公外婆住在老小区里,每天放学时候都有好多小孩一起聚在楼下跑,一起玩跷跷板。我好羡慕他们,但是我必须练琴,还经常练习到很晚,练习到指尖都是黑黑的。”
“我外公对我很严格,经常对我说......”洛施开始惟妙惟肖地模仿外公严肃的语气,“咳,洛施,都说了多少次了,你的小手指就不会弯起来吗?练完琴才可以玩,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想出去玩的时候拉琴就像是在锯木头一样!”
周聿礼被她诙谐的语气逗笑,忍不住低笑出声:“嗯,看来你的外公对你很严格?”
“嗯,外公是家里对我最严格的人,也在我练琴这件事上付出了最多的心血。”洛施垂眼笑着说,“我的外婆特别宠爱我,经常说如果我不想就别练了,出去玩也没关系。我爸妈也觉得没必要把我逼得太紧,唯独外公依旧坚持,跟我说在音乐这条
路上必须要持之以恒,想要成功就必须承受孤独。”
“有一次我故意耍脾气不练琴,大哭着说我想出去玩,我外公唯一一次真的对我生气,但最后也只是用弓轻轻打了我的手心。”洛施抿抿唇,“后来我真的就跑出去玩了,直到我回看见我外公戴着老花镜坐在阳台,他抱着我的奖杯发呆,从那后面
我就再也没有闹过脾气了。
“而且你知道吗,其实我刚来巴黎的时候很害怕,一个朋友都没有,后来认识了叶鹫,现在……………又有你。”洛施像是受了委屈一般,突然哽咽了一下。
周聿礼听到她略带哭腔的声音,很快睁开眼去看她,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睛之后顿时在她怀中闷声笑了:“怎么有人要哄我睡觉,反而把自己哄哭了?嗯?”
“......没有哭。”洛施收了收情绪,“我只是有些感慨嘛。”
周聿礼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良久后,一枚湿吻落在她的锁骨处。
他几乎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抱着她微微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又落在她的唇上。
洛施被他吻到舌根都有些发麻,他略显急促的呼吸与她交缠。
他额前的碎发微微汗湿,深邃眼眸之中好似有暗焰流淌,接踵而至的是细密又有些失控的吻落在她的颈窝处。
被子里,他骨节分明的手托住她。轻薄的布料轻易就能挑开,一寸寸地探索,光滑如同羊脂玉一般,直到触及那块蕾丝布料。
他忽然停了下来,试图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抗拒的神情。可她没有,即使紧张到微微有些颤抖,却依旧故作镇定地抱着他。
好乖。
乖得要命。
他硬生生地克制住,吐了一口气,又冷静了一些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深邃的眉眼之中染上些许燥动的意味,低声对她说:“施施先睡,我去洗澡。”
而后就要翻身下床走去浴室。
洛施唇瓣翕动了一下,她想起同居的这段时间,同床共枕以来他一直都很规矩,他们像其他热恋期的情侣一样每天都黏在一起,接吻情到浓时起他也会有些失控,但却总会在关键时刻克制住自己。
洛施在心里微弱地挣扎了几秒,脑袋一热,伸出手拉住了他,“等等。”
“怎么了?”
洛施轻声对他说了一句话。
周聿礼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直到看见她害羞地收回了手,紧张又无措地说:“不要的话就算了。
她的眼眸水光潋滟,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的呼吸,浑然天成的生涩和纯,她却无辜地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到底有多么勾人。
周聿礼克制了这么久,也不认为自己会在女朋友也主动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做个“正人君子”。
不过,她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是因为他最近对她太温柔了么?才让这只小兔子放松了警惕,以为他一直能做个食草动物。
周聿礼很快又回到她身边,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而易举地攥住她的手腕,他将她压在床上,强作冷静地垂眼凝视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洛施的视线一寸寸描摹过他的眉眼,他的轮廓,暗色欲念和他矜贵淡漠的外表形成剧烈反差。
心快几乎跳到嗓子眼,洛施很轻地“嗯”了一声。
周聿礼眼眸沉了下去,没有再犹豫低下头吻住了她。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她在他怀中一点点涨红了脸,他从她的唇一路又吻到她的耳垂,带着她的手很主动放在他的壁垒分明的腹肌上,很缓慢地,像是慢速播放一般引导着她。
洛施的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他的腹肌上,忍不住按了一下。
原来是这种触感。
紧接着,周聿礼不知有意无意,又很低又蛊惑地在她耳边轻轻喘了一下。
洛施的脸一下子爆红,她底气不足地想收回作乱的手,却又被他紧紧握住手腕,不允许她临阵脱逃。
他含了一下她的嘴唇,好笑地垂眼看着她:“躲什么?刚才不是摸得很起劲吗?”
“我、我没有。”洛施声音都在颤抖,试图遮掩自己此刻的慌乱,“明明是你握着我的手。”
“是啊。”周聿礼慢条斯理地将目光移到她纤细的手指上,“可不安分的是你的手,不是吗?”
周聿礼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侵略性变得很强,平日里对她那幅温柔的模样又消失无踪,仿佛眼前的这才是他真正的面孔。
“你不乖。”他温热的气息掠过,温热的触感落在耳垂上。
在感觉到他突然低下头来做什么之后,洛施瞬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又听到他冷静又淡然地补充了一句:“要惩罚。”
洛施有些艰难地开口问:“......什么,惩罚?”
周聿礼看着她的模样,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他用行动告诉了她的答案。
洛施想抽回手却已经来不及了,紧张无比地看着他,颤抖着声音试图求饶:“......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周聿礼与她十指交叉,不容置喙地开口:“我教你,宝宝。”
第二天醒来,洛施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刷牙,她一脸呆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肩头布满清晰可见的印记。
想到昨晚的场景她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躲起来。
最后还是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周聿礼却坏得要命,洛施全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视线灼热又直白,仿佛要将她洞穿。
到最后,他看似好心地哑声提议她可以蒙住他的眼睛,还亲手递给她一个称心的工具。
??床头的一条黑色领带。
洛施觉得自己像是被鬼迷心窍,被周聿礼那张禁欲又迷人的脸蛊惑,竟然真的就乖乖把那条领带覆在了他的双眼上。
领带覆上他的眼,她打结的手都在颤抖着。
周聿礼十分配合她,一点也不着急,就像是在玩一场追猎游戏。他纹丝不动,却是那个主导上风的猎人,而她掉入陷阱也浑然不知。
他引领着她解锁陌生的领地,他的气息压抑又愉悦。
直到那条领带最后束在了她的手腕上,洛施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离谱,竟然将自己亲手送到了狼的嘴边。
周聿礼视野恢复之后,看到了她盛满一池春水的眼眸,低声笑了:“看来,施施很喜欢这样,那就......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
洛施没有读懂他话语中的深意。
直至后来她无措地抱住他的头,难以言喻的感觉与陌生的体验,就像是一场恒温的暴雨,温暖的浪潮很快淹没了她最后的一点意志,她也如同一般在湖面漂泊的纸船,在他的掌控下浮浮沉沉。
纸船一点点被水浸湿底部,漂得越来越慢,她想要前行,可偏偏被束缚住。
她只能断断续续地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试图唤醒他一点点的理智。
周聿礼并没有理会她的口是心非。
到最后洛施觉得空白一片的脑海中像是有一片绚烂的烟花轰然炸开,她再也承受不住低声地啜泣出声,他才停下来。
周聿礼微微顿住,抬起脸看向她。
洛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抽泣着说了一个字:“......手。”
周聿礼的神智恢复清明,这才解开了那条黑色领带。
他起身又抱着她一遍遍地安抚,像是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幅温柔模样,低声哄她:“怎么哭了?”
周聿礼的眉眼此刻舒展开来,就连眼神都精神奕奕,一脸餍足的模样。
甚至他唇上还残留着难以言述的水渍,洛施羞恼地用手捂住了眼睛,缓了很久,低声说:“……………我想喝水。
“好,我去给你倒。”周聿礼很快替她穿好那些单薄的布料,然后起身。
房间门开着,洛施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岛台,周聿礼拿了马克杯在给她接温水。
周聿礼微微垂着头,乌黑的短发有些凌乱,上衣早就脱掉,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模样看上去禁欲又迷人。
他自律到可怕,每日都会早起健身。
自律回馈的是极其具有观赏性的身材,恰到好处的薄肌,线条流畅分明,就连腹外斜肌延伸下去的两条人鱼线也清晰可见。
洛施还沉浸在昨夜发生的一幕幕里,牙膏泡沫都忘记吐掉,直至她的思绪突然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周聿礼的声音响起:“施施?”
洛施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吐掉口中的牙膏泡沫,含糊不清地应他:“马上好!”
等她洗漱好打开浴室的门,周聿礼还站在等她。他已经穿戴整齐,倚靠在门框边垂眼看她,“在想什么?叫你好几声没应。”
下一秒,洛施心虚地别开眼神,“有吗?我没听到。”
周聿礼不可置否地看着她,也没拆穿,只是轻笑一声:“刚才梁姨打电话,中午带你去梁姨家吃饭?”
“许廷深的妈妈?”
“嗯。”周聿礼充分尊重她的意见,“如果不想去的话我们就去超市买点食材,我给你做?”
“不用啦。”洛施摇摇头,“我要去。“
说完洛施很快又跑回客卧里化妆,这间客卧原本就是空置的,这段时间下来几乎成了她的私人换衣间,主卧里挂不下的衣服都搬到这里来了,长桌上也摆着她的各种首饰盒。
周聿礼甚至还专门订做了一张新的梳妆台给她。
巴黎今天的温度又低了一些。
洛施很快化了一个淡妆,换上一套白色套装裙,外面是一件浅色软糯马海毛外套,搭配了一双Celine的白色小牛皮高筒靴。
几十分钟后,黑色布加迪在巴黎近郊的一栋独栋别墅前停下。
洛施很快就看到抱着一只猫站在小院门口等待他们的女人,应该就是周聿礼口中的梁姨,只是看上去也太年轻了。
女人的穿着也很时髦,头发盘起,穿着黑色长裙披着羊毛披肩,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条古董蓝宝石钻石项链。
周聿礼把车停进车库,洛施先行下了车,刚有些拘谨地说了一句:“梁阿姨好。”
话音未落,梁姿娴就已经走上来轻轻地拥抱了一下洛施,她的嗓音是很有辨识度的烟嗓,十分惊喜地说:“你好啊施施,终于见到你了sweety!“
梁姿娴怀里的猫是一只长毛蓝金渐层,毛发柔顺发亮,小表情慵懒,甚至还戴着一只粉色的小蝴蝶项圈,只是看上去好像不太爱理人,就像动画里那只高贵又傲娇的玛丽猫公主。
洛施顿时就被美丽的猫猫吸引住,梁姿娴看她喜欢主动说:“想抱抱它吗?”
洛施看了一眼小猫脸上傲娇倦懒的神情,有些迟疑:“我可以吗?”
“当然了,你别看它这样表情,实际上它最喜欢靓女抱它啦。”梁姿娴笑眯眯地猫猫递到她的怀中,“它真的很亲人的。
果不其然,小猫虽然脸上高傲,身体却十分诚实,乖乖地窝在了洛施的怀里。
洛施看着怀里的小猫顿时心软软,目不转睛地看,“真的诶,她好可爱,就像公主一样。”
梁姿娴眼睛一亮,她的港普有些重:“你怎么知道?她名字就叫Pink公主!”
粉红公主?
洛施撸猫的动作顿了一下,“啊?”
洛施忽地想起上次见到的那只杜宾犬.......
梁姿娴脸上一直挂着笑,下一刻就说:“我们家还有只杜宾犬,叫粉红女郎,不过最近把它都放在俱乐部那边养着当门神。”
这时周聿礼停好车过来,三人一起坐着车库电梯上了楼。
别墅内是法式复古风装修,梁娴拿了居家拖鞋给二人换上,洛施的是一双崭新的拖鞋。
梁姿娴拉着洛施的手往里走,带她先坐在了沙发上,对周聿礼说了一句:“阿礼,你去楼上叫阿深下来。”
周聿礼点点头迈步上了楼梯。
梁姿娴看了周聿礼的背影一眼,迅速凑过来和洛施小声吐槽说:“我都快两三个月没见阿礼了,上次让我儿子叫他回来吃饭,他说有约会我不信,后来说他谈恋爱了我以为是骗我的呢,直到许廷深给我看了他的朋友圈我才敢相信!”
洛施听后愣了一下,想了想梁姿娴说的这个吃饭的时间点应该是他们才认识不久的时候。
很快周聿礼和许廷深就一前一后走楼梯下来了,许廷深看到洛施随意地打了个招呼,“早啊阿妹,来了啊。”
洛施刚想脱口而出喊“深哥”,就想起上次某人就因为这个称呼就吃醋。
但是喊全名总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她和许廷深还没有很熟悉,而且她的年纪还比他小。
于是只好微微笑了一下点头示意。
果不其然,洛施很快收到了周聿礼在一旁露出的满意神情。
这时许廷深问梁姿娴:“怎么了叫我下来,还没到饭点呢。”
“你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怎么就知道待在房间里?叫你下来聊聊天啊。”梁姿娴优雅地交叠着双腿,使唤道:“你先去给妈倒杯水。
“…….……啊?”许廷深沉默了一下,“不是吧娴姐,您叫我下来就为了让我跟您聊天和倒杯水?“
“
“是啊,好男人就是要给女人服务的嘛。”梁姿娴笑眯眯地,那双狐狸眼比许廷深更漂亮,“正好阿姨请假回家了,你帮妈妈倒杯水,再给阿妹也倒一杯,记得哦要……………”
“知道了娴姐,要45度的温水。”许廷深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唛了一下,“还有什么,一起说了。”
梁姿娴补充了一句:“那就把面包房送来的可露丽和圣多诺黑一起端出来。”
“......我就知道,每次都不一次性说完。”许廷深看向一旁的人:“那周聿礼呢?”
“阿礼进去切点水果吧,洛施钟意吃什么你多切一点。”梁姿娴嘱咐完就挥挥手。
许廷深这下才满意,很快就往厨房走去,对周聿礼说:“走了兄弟,还愣着干什么,来厨房干活了。”
周聿礼倒是没多说什么,依旧平淡着那张脸走进去。
看着两人走进厨房,梁姿娴又看向洛施:“他们估计也要忙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阿礼小时候的房间怎么样?”
洛施来了兴趣,眼眸一亮,连忙点点头,“好呀。”
梁姿娴走在前面,带着洛施上了二楼拐角的一间卧室里,这间房间采光很好,房间里干净整洁,看上去就是经常打扫的模样,床上也铺着全新的床品。
“之前阿礼从这里搬出去,但是偶尔还会回来住一两个晚上。”梁姿娴说,“每周我都会让阿姨打扫一遍,今晚你的房间我也准备好了,都是干干净净的。”
洛施顿了下想到什么,笑着说:“谢谢阿姨,麻烦阿姨啦。”
“哎呀,小丫头嘴真甜。”梁姿娴高兴地搂住洛施,“对了,我悄悄给你看他小时候的东西,感不感兴趣?“
洛施又忙不迭地点点头,“我感兴趣。”
梁姿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复古的手提箱摆在桌面上打开,箱子里的外文书籍叠放得整整齐齐,唯一空的地方却摆了一只透明的地球仪,它的内部竟然还藏了一个精致的手作空间站模型。
梁姿娴说:“这些书都是小时候阿礼住在这里时候爱看的。”
洛施扫了一眼摆在最面上的那几本书。
《德米安》、《树上的男爵》、《在绝望之巅》、《蜊蛄吟唱的地方》,洛施平时基本不看这些类型的书籍,她很快默默记下这几本书的名字。
最后洛施目光又落在那只地球仪上,有些好奇:“这个地球仪是?”
“这是他最喜欢的,也算是玩具吧?”
“玩具?”洛施愣了一下,谁会把地球仪当作玩具呢?
梁姿娴想到过去,脸上带上一些怜爱的笑容,“是啊,他来巴黎时13岁。那时候每天就爱和我儿子去打球,除了去上课平时也不爱出门,平时都窝在房间里面一个人看书,经常一呆就是一整天。”
梁姿娴又说:“这个地球仪是他从港岛带来的,来巴黎的时候他除了证件和这个地球仪之外他什么也没带。”
洛施思考了一会儿,问:“那这个地球仪应该对他有什么特殊含义吧?”
“嗯,毕竟是阿则送的。”梁姿娴脱口而出一句话,后又蓦然止住。
洛施疑惑:“阿则?”
“嗯,阿则是他的哥哥。”梁姿娴顿了顿,“他是不是没和你说?”
“.......“
洛施立刻忧心忡忡地蹙起了眉,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从来没有和她提起过他还有个哥哥这件事。
甚至都没和她提起过任何不开心的事情。
“是亲哥哥吗?”
“是的。”
梁姿娴轻轻叹了一口气,看到洛施的表情,又立马解释道:“施施,你别怪他,他现在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告诉身边人,不想把压力和不好的情绪带给我们。”
洛施此刻心里有些心疼又泛酸,她点点头,又抬眸看向梁姿娴,眼神诚恳带着一丝丝请求,低声问:“阿姨,可以拜托您跟我再多说说他小时候的事吗?”
梁姿娴眸光一闪,似是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洛施又认真地说:“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久,基本都是他在照顾着我。但是我对他的了解却这么浅,平时他在我面前几乎都是正面的情绪,只是......”
洛施想到昨晚夜里周聿礼的异样情绪,以他平时的性格,绝对不会因为一个普通的噩梦而陷入那样低落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究竟是怎样的梦,将他困在那里?
她很心疼,却有些束手无策。
洛施再次开口,语气温柔又笃定:“梁姨,我也想照顾他,就像他照顾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