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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风也温柔(求首订)
在场的两个女孩一下子呆住了。
尤其是露琪亚,此刻的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沌,眼前会长的身影一瞬间都恍愧了起来。
松本乱菊最先反应了过来,再一次询问道:「你刚才说什麽?」
信端起酒杯来,脸上缓缓浮现一抹浅淡的笑。
「我说喜欢。」
轰!
再听见这两个字,露琪亚只觉脑海中行星大爆炸了一样。
即便她现在成了朽木家的大小姐,但她却十分清楚自身是个怎麽样的人,朽木的形式所带给她的不过是一层华丽却虚假的外衣,
但会长,会长他—
他却是露琪亚心里根本难以触及的神仙一样的人物。
她无比尊敬的会长丶憧憬的会长,无论做什麽都极为优秀的会长!
他刚刚说了什麽?
他是喝多了吗?
他才只喝了两杯而已。
露琪亚晕晕乎乎地被松本乱菊揽着肩膀,只觉无法理解丶难以相信。
松本乱菊两眼凝视着信,片刻后又修地哈哈大笑起来,她笑的极为畅快,笑的两眼都清明了。
「好,好啊!没想到倒是让我见证了一场这麽好的表白。」
信仍在不疾不徐地喝着酒,他神色坦然而平静,像是刚才说的根本不是什麽特别要紧的话而已。
而也是他现在的这样一副姿态,也让露琪亚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可能是幻听了松本副队长也幻听了吧?
为什麽会长说完之后还能这麽平静会长是不是开玩笑丶在耍我们玩?
露琪亚此刻内心乱的要死,一瞬间万千思绪同时涌出,让她无法真正地平静下来思考,她睁大着双眼,表情仍处在发懵的状态。
「那你呢?」
松本乱菊这时又看向了露琪亚,询问。
我?
我呢—我对会长露琪亚有些茫然,她终于算是清醒了些,但随后便觉面如火烧。
该她回答了,为什麽还要让她来回答?
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她和会长之间的关系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上司和下属不是吗?
因为会长人很好,所以才对她那麽好不是吗?
可能她们之间是会有些稍显暖味的互动,但露琪亚一直觉得会长只是不拘小节而已,她觉得会长肯定没往那方面去想,她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她不敢抬头,她感觉会长现在肯定是在看着自己,这让她突然觉得有些可怕和恐怖,因为抬起头面对的便是会长刚才所说的「喜欢」这两个字让她难以承受的重量。
露琪亚想要逃离,并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逃离一个地方过。
信在此刻却突然又轻笑了起来。
「你问她做什麽?」
松本乱菊奇怪:「当然得问啊,这时候轮到女孩回应了啊。」
信则说道:「我也没要她回应啊。」
「矣?」
松本乱菊一惬,她有些搞不清楚信的意思了。
刚才明明是告白不是吗?
是信说错了还是她搞错了?
还是自己多嘴了,明明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她秀眉轻,认真思索过后,向信询问:「你总要知道她是拒绝还是接受吧?」
信浅笑着说道:「乱菊小姐,你这话就很奇怪,刚才是你问我的问题,而不是她问我,也不是我在和她说,我刚才所说的也只是一个回答而已。」
松本乱菊觉得他说的话有点绕,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她觉得是自己喝多了而无法理解信的话了。
「等会儿。」
信却继续说着:「我刚才所说的话,既不是询问和请求,也不是索取和要求,我觉得露琪亚很优秀,是个很好的女孩,所以我很喜欢,仅此而已。」
松本乱菊呆坐了半响,突然摇晃着站起了身来。
「我喝多了,我真是喝多了,我先走了,你们两个聊吧。」
说罢,松本乱菊就这麽身形有些跟跪地朝着居酒屋的门口走了过去。
「乱菊小姐慢走。」
而在松本乱菊离开之后,信和露琪亚之间的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中。
露琪亚见坐在对面的会长在那儿自顾自地喝酒吃饭,原本还一团乱麻的内心,也在随着他那不疾不徐的吃饭动静中缓缓沉静了下去。
她小心地丶尝试着抬起头,看到正在倒酒的信。
露琪亚抿着嘴:「会长,您喝了多少了?」
「担心我会醉吗?」信浅笑着反问。
露琪亚不明白为何他到现在还能笑的这麽坦然,这样的坦然让她觉得实在刺眼,仿佛是自己做了什麽亏心事一般。
她避开信的视线,用极低的声音开口:「会长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麽意思?」
「意思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其实说的也足够明白了,露琪亚能够听懂那种话的意思,不是请求丶不是索取丶不需要她回应,只是单纯地表述一种感情而已。
这样的行为让露琪亚觉得会长的喜欢太过纯粹了,世界上能有这麽纯粹的感情吗?
而自己又值得会长这麽纯粹的喜欢吗?
还是说,会长只是单纯地欣赏自己,却过分地用了「喜欢」这个词来表述呢?
刚才松本副队长明显说的是那种意思,如果会长不是的话至少该解释一下吧..·.
「你不吃吗?」
信这时突然询问。
露琪亚无言,她这种时候哪还有一点胃口,她觉得此刻两人之间的氛围很奇怪。
原本该有的暖味旖旋,似乎只存在于一开始的时候,从松本副队长离开后就没有了,包括羞涩也是。
好像是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麽,只是露琪亚内心有鬼而已。
「我—我不饿。」」
「那好吧。」信叫来了居酒屋的老板结帐,随后直接先一步起身。
「该走了。」
「啊?哦!」
两人就这麽走出了居酒屋,门帘落下的瞬间,木质暖香被截断在身后。
露琪亚感到头上突然又落下那熟悉的手掌。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她觉得自己应该避开的,自己好像是该避开,应该保持一点距离,但文怕把握不好尺寸,把一切再弄砸了。
但这些都是她后来想的,头顶上的触感让她此刻莫名有些贪恋。
会长的动作似乎比以往更轻,更温柔,声音好像也是温柔的。
「走了。」
青石板沁着银辉,足音在清静的街道里荡出涟漪,惊醒了蜷在房顶的碎星。
远处仍似有灯火忽明忽暗,像搁浅在夜色里的方形水母。风掠过空酒瓶堆成的矮塔,奏出三两个暗哑的音符,旋即被屋檐垂落的月光浸得透明。
露琪亚抬头时正有流云经过,那些散落的星子便成了穿过筛眼的银沙,
落进深青色夜空。
她恍惚着,觉得路面浮着层虚幻的微光,像涨潮时滞留在滩涂上的粼粼水痕,恍惚着,望见自己的影子正被晚风揉成细长的丝线,轻轻系住天边最亮的那粒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