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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响看着海婆婆。
海婆婆看着苏响。
“你感觉怎么样？”海婆婆问道。
“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苏响回答的有些不确定。
事实上他的身体确实没有任何感觉。
如果不是之前被抽灵气抽到昏厥，苏响对这个结论肯定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不可能。刚才你的反应已经足够证明这块石板有效。一定有变化，只是肉眼看不来。我们检测一下就知道了。”海婆婆平伸右臂，上面的青筋根根绷紧，手臂像是打气的轮胎，越充越粗：“先来测试一下你的力量。”
“哎，这样不好吧，要不要换种测试方法，我可以自己去打墙壁的。”苏响指着门边的粉色墙壁。
海婆婆才不会给他推脱的机会，二话不说，右拳挟风砸下。
避无可避之下，苏响只能双臂交叉，当面硬抗。
砰，咔嚓。
巨大的冲击力顺着臂骨传递到了胸口，苏响直接被怼飞出去。只听见哗啦啦一阵碎响，身后的墙壁出现了一个浅坑。
苏响全身的骨头都被这一击震酥，由于双脚使不上力气，只好任凭身体缓缓滑下。
这还是海婆婆刻意留了力气的结果。
海婆婆摇摇头：“不是力量，也不是速度。”
如果是强化了速度的话，不说一定能躲开这一击，至少双臂交叉的速度不会这么普通。
海婆婆开启灵视，又打量了一圈苏响：
“体内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如果不是恶灵修复的结果，是不是可以考虑金刚不坏一类的护体仙术？”
说着，海婆婆拉开抽屉，掏出了一支针。它的针头大概有二十公分长，黑黄相间的液体在针筒里缓缓流动。
“你要做什么？”苏响努力保持着镇定，脚下尽量悄无声息地向着房门靠近。
“继续测试啊。”海婆婆的视线跟着苏响慢慢移动，“我们先从最弱的攻击的试起，顺便测测你的毒耐性是不是有所提升。”
“不用了吧，这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啊。而且我现在突然觉得五分之四隐身术很好了。我有一个预感，只要回去以后专心练它，我一定能学有所成，在灵友会上大展英姿，不辜负海婆婆您对我的殷殷教诲。”
“这个世界强敌辈出，挑战无处不在。你一个年轻人不能固步自封嘛，要多一些勇于探索未知事物的科学精神。来，让老太婆一项一项帮你试，保准给你摸索出来仙术效果，帮你实现变强的愿望。”
“海婆婆心系天下，无私匡扶新人，真是令人钦佩。只是您已经这么忙了，我不能在耽误您救治伤病的时间。这种小事我回去自己慢慢试就好，就不麻烦您老出手了。”
“不用这么客气，仙术的事就是老太婆的事，一点都不会麻烦。”
“我真不是客……”
边说着话，苏响右手握住了门把手，然而就在他扭动的一瞬间，海婆婆的巨拳劈头盖脸砸了上来。
话未说完，苏响倒地。
“真是废话连篇。”
海婆婆冷眼看着苏响，左手的针尖上喷出了一道液体，带着诡异的黄烟。
三分钟后，医务院的上空飘出了一连串的惨叫声。
在炎竹医务所东向约七百米的山上。
包荒正立在一处断崖上，脸上的刀疤比起初见苏响的时候似乎又深了一些。他俯视着脚下的红色竹海，最后视线停在了唯一一处没有竹叶的炎竹医务所。
这时，山路上响起了咯哒咯哒的高跟鞋落地声。
一身红衣的女人出现在了包荒的身后。
女人五官精致，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魅力颇为不俗。只是眼角的鱼尾纹暴露了她不再年轻的这个事实。
“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包大人亲自把我找来了？”女人的声音慵懒，像极了刚刚睡足午觉的幼猫。语调里带着几声不可闻的轻颤，仿佛是在心上轻轻拨动着的琴弦，更让人觉得心里痒痒的。
包荒仍是背对着女人，声音沙哑：“有一个任务指名给你。”
“哪里来得冤大头这么不开眼，我做事可是出了名的价高物廉。包大人为何不劝劝他，也好让我多几天的假期。”女人似笑非笑地说道。
包荒回头，视线里出现了几缕随风舞动的青丝：“因为他说要最好的。”
“你确定他不是要最好看的？”
包荒的回答毫不犹豫：“确定，不然我找到就不是你了。”
女人笑出了声：“包大人还真是喜欢时不时地作一下死呢。”
“因为我想你不会拒绝。”
包荒在耳朵里轻轻敲了两下，一片光幕浮现在两人的中间，上面写满了任务介绍。
短短几行文字，女人看了半天，最后终于露出了妩媚的笑容：“有趣。”
“尽快准备吧。”
包荒收起光幕，同时他的身前原本是断崖的地方，突然开出了一道传送门。
“不不不，你这个不行。”女人笑着摇了摇头：“这间房可满足不了他的要求。”
“那你要……”
“我当然要最好的那一间。”
女人打断了包荒的话，她的手臂缓缓伸向了悬崖之外，只是每伸出一寸，手臂就消失一寸，直到手臂完全看不见了，她又迈出去了一步，整个人就这么消失在了半空中。
包荒安静地看着女人离开，半晌之后，视线又转到了医务所上。
“希望不要出人命吧。”
这句话的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咔……嗒。”
海婆婆双眼聚焦在红色的皮尺上，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
苏响平躺在地上，两只手被铁链子固定在墙壁上，双眼迷茫地看着随风飘动的窗帘。
他的身边撒了满地的凶器。
“这次你学会的仙术，很可能就是已经失传的巨人之术。”海婆婆收起了皮尺，严肃地说道。
“啥？”
苏响虽是躺着，但还是能勉强估算到脚的位置，以海婆婆为参照物来计算，应该还是一米七九……一米八零。
哪里巨人了？
“你原先的身高是多少？”海婆婆问道。
“一米八零。”
“可是我现在的测量结果，你的身高达到了一米八二点五。”
“所以说？”
“所以说，你学会的这个仙术让你变得更加巨大了。”
“巨大了二点五厘米，也就是不到三公分，你家的巨人还没篮球运动员高吗？”
“你不能这么比……”
海婆婆正要解释，苏响突然坐直了身体，眼神放射出了光芒。
“对啊，不能这么比。关键要看这二点五厘米巨大在哪里……”
海婆婆跳起，一拳将苏响怼进地板之中。
“你给我认真一点，忘了纸神的话了？”
“没……不敢……我就开个……玩笑。”地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回答。
“那就给我回去好好练。”海婆婆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将苏响从地板里拉了出来，“起来。”
“又……又要干啥？”苏响鼻青脸肿地问道。
“该去挑选你的灵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