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90书院】 90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失忆i人开发新地图
琴酒不愧是我最亲爱的小伙伴,每句话都踩在了我的痛点上。
有时我会希望和太宰治相识于彼此都青涩的少年时代,那时我还是个三好学生,不知道太宰治是不是个好孩子,不然这出早恋戏码可太对味了。
和琴酒分开后我就去约定的一家披萨店准备和藤沼悟见面。
在披萨店见面,这位画师的人设很朴实啊。
接待我的小姑娘元气满满,就是容易走神,在我重复了两遍点的东西之后她的前辈终于忍不住走过来从她手里抽出点单簿打了一下。
“片桐,回神了。”
小姑娘如梦初醒,连连鞠躬,“啊抱歉藤沼前辈,抱歉这位客人,您长得太......”
“不可以点评客人的样貌。”前辈严厉地说,示意女孩去服务别的客人,然后向我微微欠身,“抱歉客人耽误了您的时间,接下来请让我为您点单。”
我若有所思,“藤沼悟?你是那位画师?”
“您是,夕闻朝露老师?”
半小时后,我和藤沼悟面对面坐下来开始谈工作。
“抱歉让您久等了,刚才送外卖时出了点小差错耽误了时间,原本能在我们约定见面的时间前赶回来的。
藤沼悟拘谨地道歉。
“没关系,我趁着这点时间刚吃完一个披萨,很好吃哦。”
准备一会儿回去时给太宰治带一个,他在用短信对我的手机狂轰乱炸,搞得好像不带回来点什么东西给他,就像打猎归来的猎人不分点肉给看家护院的狗狗一样不讲道理。
我们开始进入正题。
藤沼悟是位失意的漫画家,为了生机四处打工,也接插画师的话,向各大杂志社投递他的作品集。他原本对选上砚友社的官方画师不抱希望,没想到正巧被我选中了。
所以对于这次机会他非常认真,我们大概聊了两个钟头,确定好了封面风格和插画的情节。
天色不早,我起身告辞,临走前拎了份披萨。
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如果是非常活泼的人我就要伤脑筋了,还好藤沼先生和我一样不善言辞,脑电波又对得上,我现在对新书抱有很大期待。
和太宰治报了喜,我拎着披萨坐上了电车,等会儿还要赶新干线。
电车上人很多,我小心地把披萨抱在胸前希望不要被压碎,在我四处寻找座位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招呼我。
“咦,雪纪,你来东京了。”
没想到在电车上会偶遇阔别已久的?原君。
坐在?原君让给我的座位上,我发现和上次见他时变得有点不一样了,更稳重,还有点忧郁。
想到在船上他就有点怪怪的,我关切地问:“怎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原研二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
?原研二觉得自己的三观在一次次遭受挑战。
在[希望之船]上,他听从太宰治的建议假装被俘,在密室见到了同样被五花大绑的老同学,两人交流了一番情报后确认这是第三方势力所为。
这第三方势力如老鼠般早已将这艘轮船嗑成空壳,从船长到最普通的服务员保镖都对那个人听命调遣。
降谷零绑在这里,是因为琴酒不信任他,把他当作合作的吉祥物用异能放倒。
没多久,老同学在组织的同伙,名叫伏特加的男人把他俩领了出来,据说是他大哥答应了和头目做交易。
“你叫?原研二是吧,是个警察。”
“你看你,为了一个女人上这条贼船值得吗,她已经靠着从你那抢来的筹码上二楼了,要不是我顺手救了你你还捆着呢。”
“这样吧,我去请示下大哥,你要是愿意以后就做我们在警视厅的内应,我保证你身上的债务一笔勾销。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送你去喂鱼。”
?原研二:。
降谷零:。
?原研二被雷的外焦里嫩,久久没缓过神。
啊,我成卧底了?
望着伏特加奸计得逞的表情,再看看同样一脸震惊的老同学,?原研二硬着头皮说,好,我干。
只是有点舍不得小阵平嘤嘤嘤。
然后一下船他就被公安带走,恶补了一遍卧底小知识后,又放回搜查一课。第二天他就收到了伏特加的简讯。
对方要他想办法查出霓虹警察在组织卧底的成员资料。
伏特加说,这是大哥给他的考验,以后他就是组织插进警察内部的钉子,干好了升官发财大大的有。
我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警察了,?原研二恍惚地想。
我现在是双面间谍?原研二,黑警?原研二,霓虹的黑白界限都在我一念之间桀桀桀。
然后他把自家兄弟诸伏景光的档案抽出来,换上了公安要求的,疑似其他非法集团在组织卧底的档案发给了伏特加。
?原研二的表情风云变幻,我不明所以地歪了下头。
“咳,对不起啊雪纪,这是搜查一课的机密任务。”?原研二充满歉意地说。
我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我们在电车站台分开。
等到了新干线的站台,翻找零钱时我才发现藤沼悟的作品集竟然被我装进了包里。其中有几张是他提到的明天要去一家漫画社给编辑看的线稿。
天呐这是我做坏事的报应吗,现在送回去然后再坐车,披萨一定凉了。
纠结了半天,我选择打车去藤沼悟的家把作品集还给他,幸亏作品集的扉页上留下了他的电话和通讯地址。
打电话确认他会在门前的主干路上等我后,我又给太宰治发了短信。
太宰治还没有回消息,可能在忙。
付过车费后我就按照约定守在藤沼先生家附近,来往的行人不多且都行色匆匆,只有我站在路边焦急地等待着。
我不停地看表,藤沼悟还没有出现,于是我干脆心一横准备把作品集放在他的公寓门前。就在这时,几辆警车飞驰而过停在路边,为首的警察神色凝重,径直走向了藤沼悟的公寓。
“目暮警官?”
听到我的来意后目暮警官眼前一亮,“那你站在这很久了?我们接到报案这里刚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森小姐麻烦你先留在这,一会儿等我们检查完案发现场需要你接受传唤。”
好………………看来今天太宰治是吃不到披萨了。
我对自己成为证人这件事接受良好。在米花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卡。要么成为死者,要么成为凶手,要么成为证人。
目暮警官和其他警察上了楼,我在楼下回忆刚刚有没有看到可疑人员经过,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打断了我的思路。
几个小时前那个和我见面时十分拘谨的藤沼悟先生飞奔下楼,几个警察都拦不住他,他一边跑一边崩溃地大吼: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杀我妈妈!”
刚刚跟在目暮警官身后的小警官头痛地喊道:“先生请您冷静,这只是例行审问。”
藤沼悟更激动了,“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审我,你们去抓凶手啊!”
杀人案和藤沼悟有关?我赶忙迎了上去,“藤沼先生,你别激动,警察一定会查出真相的,你配合一下。”
话没说完,见到我的藤沼悟就像看到了救星,飞扑过来,“夕闻老师,你作证我刚才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欣喜若狂,忘了自己正在楼梯上奔跑,一脚踩空。
他整个人压在了我身上,我根本承受不了这份成年人的重量,两个人一起倒下了。
后脑勺传来钻心的痛,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夕闻老师,你醒醒啊,夕闻老师。”
我头痛欲裂,偏偏还有个男生一直在我耳边吵闹,叫着我的笔名。
睁开眼,一位小少年穿着蓝色棉服,焦急地望着我,见到我醒来后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夕闻老师,你醒了。”
我仔细端详了一遍这张脸,孤儿院好像没有这号人。
他是怎么知道我前世的笔名的?40号呢,他去哪了?
我吃力地坐起来,后脑勺疼得我倒吸口凉气,一定肿了。
我还穿着孤儿院统一发的常服,黑色的棉布长裙,内衬塞着几团旧棉花,保暖性约等于无。
我应该已经和40号逃出来了,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眼前的少年是谁?
少年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还在叽叽喳喳地讲话。
“夕闻老师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连累到您。我跟您解释一下,我们现在在八年前的横滨。我其实是个异能者,异能力是[再上映了,只要遇到危险时间就会自动倒流回几分钟之前,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们竟然回到了八年前。”
“夕闻老师您之前说住在横滨,您八年前在横滨有什么亲人吗。八年前的横滨,嗯,很乱。如果您不嫌麻烦的话可以来我家住。”
八年前,横滨。
通过小少年的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可以得出结论,我又穿越了。
这次是八年后的我再次穿越回八年前,来到了横滨。
我习惯性的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
举目望去,这座城市仿佛被神明暴力地分割成两个世界。我身处宁静的街道,路边的油漆工人正在给一家店面装修,一对夫妻站在阳台吵架,骂声从八楼一直传到我的耳朵里。
但在街道的下坡,一个巨大的陨石坑出现在我的眼前,它如人体撕裂的伤口裸露在外。和我一样衣着破烂的小孩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绿色的腐烂液体从垃圾箱无声地流向小孩光裸的脚趾。
一边是因为鸡毛蒜皮吵架的夫妻,他们住在公寓楼,一边是翻垃圾箱的小孩,他对脚下的脏水毫不在意。
巨大的割裂感和到处都是危险的征兆,混合着对未知世界强烈的恐惧,将我包裹的密不透风。
人人生活在这座熟悉的城市,对这份违和感习以为常,除了我。
这是一座,只有我不存在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