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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另辟蹊径。
“若不豁达些,日子便太苦了。”
她有些无奈,眸中隐隐的闪过苦涩,不过极快的消失不见了。
但崔子瞻捕捉到了。
想起自家兄长的事,他心中有了底,可终究不好多说什么。
黎莘却混不在意,也只难过了那一瞬罢了。她拍了拍双颊,似是安慰自己一般的笑道:
“瞧我,提这些有的没的做甚,”
她后退几步,微微的俯下身子,伸手在水里掏摸着:
“酒呢……”
吃食虽不能动了,酒却是好好的封了的,即便落在湖里,一时半会儿也不至于碎了。
这湖的水面只到她胸口,她也不是怕水的,见这样寻摸不到,便直接憋了气,将自己浸入了水中,冒了几个泡泡就不见了。
把岸上的崔子瞻看的心惊肉跳。
“嫂嫂,不若还是上来吧,身子要紧。”
他心中焦急,觉着放任她这样不大好,就又上前了一些,想要探头去看看她的动静。
水里黑黝黝的一片,黎莘的身影就似平白失踪了一般,怎么也找不着。
崔子瞻皱了眉,又往前一些,压着嗓子试图唤道:
“嫂……”
“找着了!”
几乎是同时,黎莘从水中探出了脑袋,有些惊喜的捧上了酒坛子。
两个人都不曾料到对方的位置。
彼时崔子瞻探了半个身子出来,恰恰好的卡在了她的面前。而黎莘在水里瞧不清,只当他还在原来的地方。
是以,当他们回过神来时,才发觉两个人的距离已经贴的极近。
鼻尖蹭着鼻尖,双目相对,只差一寸,唇就要碰上了。
黎莘的面上还带着凉丝丝的水汽,一双眼眸瞠的圆鼓鼓的,纯澈见底,清晰的映着他的影子。
丝丝缕缕的幽香,从她的周身钻入他鼻尖,若有似无的拨动心弦。
崔子瞻愣了,黎莘也愣了。
交缠的气息带着些许的朦胧暧昧,分明是凉爽的夏夜,崔子瞻却平白觉得面上热了一热。
他反应过来,抽身后退了一步。
黎莘也回过了神。
她愣愣的抱着从水里捞出来的酒坛子,半晌,才干巴巴的憋出一句:
“喝,喝酒吗?”
☆、【十三】湿身诱惑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尴尬的两人竟是都没有选择离开。
崔子瞻安慰自己,大约是今晚愁绪纷杂,想要好好的宣泄一番。
两个人一在岸上,一在水里,倒也乐的自在。
黎莘带来的酒是果酒,但不似寻常的果酒甜腻,反倒有股子浓郁的清香。酒液口感醇厚,入喉辛辣而回甘,滋味妙不可言。
头先黎莘还拿了自己的杯子给他倒,喝的多了,两个人就直接捧着坛子轮着来。
酒酣脑热之时,崔子瞻就顺势躺在了湖边的石壁上,举着坛子又灌了自己一口。
黎莘趴在他身边,双颊微醺,直愣愣的望着天边的明月:
“你有心事吗?”
酒精使人敏感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黎莘和崔子瞻并不想一开始那样客气有礼,反倒多了些交心的意味。
崔子瞻低笑一声,将手枕在了脑后:
“谁又没有心事呢。”
说罢,便微微的阖上了双眼,静静的感受着凉爽的夜风拂过面颊,送来清甜的酒香,和黎莘身上淡淡的芳氛。
黎莘头上的发丝已经干了,浸在水里的还湿乎乎的。她一边拨弄着那些发丝,一边道:
“可定亲了?”
她说着,回头觑他一眼,目光揶揄:
“是哪家的姑娘?”
她狡黠的神情仿似小猫儿,眉眼弯弯,露出一排碎米小牙,好看的紧。
崔子瞻懒懒的睨她一眼,说不尽的蕴藉风流:
“未立家业,何谈亲事。”
他说的认真,不料却换来了黎莘的一声娇哼。
“你们男人,只晓得空口白话。”
她半眯着眸子凝他,颊上晕着淡淡的红晕,
“成亲时许你山盟海誓,不过几日的光景,就入了旁人的温柔乡,乐不思蜀。”
她这样直白,就差没点名道姓了。
崔子瞻心知肚明她说的那人,往日里,他会避讳着装作不知,而今晚,大抵是酒的作用,让他没能忍住。
“兄长……只是优柔寡断了些。”
他踌躇着,似乎在考虑着要怎么说:
“若论心性,倒不是个坏人。”
崔子瞻这话说的还是柔和了些,崔君实可不是优柔寡断,而是性喜渔色。他不是个坏人,却对黎家忘恩负义。
“你是他兄弟,自是要提他辩解的。”
黎莘苦笑道,收了方才的神情,眉目间多了几分叫人心疼的怅然。
她抓着石壁,缓缓的撑起身子。
单薄的衣衫已经被水浸透,她穿的不多,又是白色。这会儿便紧紧的贴在了她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形。
削肩楚腰,盈盈一握。
杏红色的肚兜隐隐约约的透出形状,两团饱满的乳儿娇娇挺挺着,蜿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就是修长纤细的双腿,也清晰可见。
崔子瞻没料到她会突然起身,也就没来得及避讳。这会儿她通身的活色生香,便赤裸裸的暴露在他面前。
宛如月下仙子。
偏她还不自知,径自绞着裙角上的水渍,那弯腰用力的动作,让两团丰腴的形状巍巍的颤着,平白晃了人的眼。
崔子瞻心口一跳,急忙别过了头。
口干舌燥。
这也怪不得他,黎莘看似随意,那动作,那角度,就是衣服的材质,都是她细细挑选过的。
不求让他欲火焚身,能留下个苗苗就好。
☆、【十四】撩动?送酒
崔子瞻恍惚了那么一瞬,神智就很快清醒了过来。
他背过身,对黎莘道:
“嫂嫂,今日……终究于礼不合,你还是快些回去罢。”
他本想脱了外衫给她披上,但思及二人的关系,想想还是罢了,免得惹人误会。
黎莘的目的已经都达到了,她深知凡事要点到即止,是以也不痴缠,兀自收拾了衣裳,对崔子瞻道:
“叔叔说的是,今晚,便当我不曾来过罢。”
她笑了一声,嗓音轻轻快快。
崔子瞻只听闻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不多时,周围就恢复了一片寂静。
他微微扶额,就地坐下。
这小嫂嫂的性子,很是合他的胃口,若没有了这层关系,做个知己好友,也是不错的。
可惜了。
他掩着唇,无奈一笑。
————
自那夜过后,黎莘和崔子瞻相安无事了一段时日。
期间,她将绿鬓做了通房,打包送给了崔君实。
且不说这两人怎么假惺惺的装模作样,黎莘觉着,只要崔君实别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就是给他纳一堆姨娘通房,她也愿意。
而绿鬓的确没辜负她的期待,除了第一天泪眼汪汪的求她恕罪,及至崔君实进了她的房,就被她紧紧的巴着,根本抽不出身来。
黎莘默默的给他送去了牛鞭汤。
祝奸夫淫妇继续大战三百回合。
————
八月十五,中秋。
崔君实正翻过一页书,他桌案对着的窗子却莫名的传来异响。
他愣了愣,放下书又细细的去听。
“笃笃笃——”
似乎是有人在敲他的窗子,敲的还有几分小心翼翼。
崔子瞻心中奇怪,就将书捏在手里,几步来到了窗边,支起窗子。
外头伏着毛茸茸的一颗脑袋,等他开了窗,那脑袋就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