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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脸上火辣辣的。
秦淮茹也低下头，不敢看众人。
太丢人了。
作为小偷的父母，他们也感觉丢人。“棒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贾张氏脸色很难看，瞪着棒梗教训。众人点点头。
就算这个老太婆很闹腾，很能骂人，总算还懂点人事儿，知道偷东西不对，知道必须教育孙子。“你拿了钱，应该拿给奶奶，怎么能给你爸?”
贾张氏批评棒梗。
众人一愣，紧接着一阵鄙夷。
“我还以为老太婆要教育孙子，没想到老太婆责怪孙子没把钱给她，老太婆也是一个小偷吧?”“肯定是小偷!叫棒梗的小男孩也就七八岁，还是一个小孩子，要是没人教，怎么可能会偷?”“奶奶是小偷，孙子是小偷，孩子的爸爸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吧?”
“肯定不是一个好东西!”八卦波及贾东旭。
贾东旭悄悄转身，就想走人。“东旭，钱呢?”
“把棒梗拿来的钱给我。”贾张氏要钱。
“妈，没钱。”贾东旭很恼火。
贾张氏再晚一会叫他，他就能悄悄溜走了。“怎么可能没钱?”
“万兴邦是七级工程师，一个月工资一百三十多，他家里肯定有很多钱，棒梗拿出来多少钱?”“我告诉你，一分不能少，全都得给我，敢少一分钱，我饶不了你。”
贾张氏追问。
“妈，真一分钱都没有。”
“万兴邦发现全被偷了，恰好街道办主任在，对比留下的鞋印儿，找到棒梗，把钱要回去了。”
贾东旭有点后悔。
要是棒就有两双单鞋就好了。
去万家的那一双扔掉，就不能确定棒梗是小偷，棒梗拿出来的钱就是贾家的了!
“天杀的万兴邦，他就是一个黑心小畜生，一个月一百三十多块钱，怎么就不能接济咱们家?”“他不知道他们家日子过得困难吗?”
”
贾张氏破口大骂。
把病房当成家里了。
“我的好大孙，是不是你妈打你了?”“秦淮茹，你给我过来。”
“我嘴都干了，你就不知道给我倒一杯水吗?”贾张氏指着秦淮茹。
秦淮茹只好把小当放下，拿着搪瓷缸子，倒了大半缸热水，小心翼翼端着，要递给贾张氏。秦淮茹走到贾张氏面前。
“小贱人，你敢打我大孙子?”“你看我不打死你?”
贾张氏趁着秦淮茹递水的时候，一巴掌扇过去，巴掌打在秦淮茹脸上，胳膊撞在搪瓷缸子上。搪瓷缸子掉了。
砸到棒梗脑袋上，又反弹到贾张氏身上。缸子里有一大半热水。
砸到棒梗脑袋上，洒了一小半，剩下的全都洒到贾张氏身上了。嗷!
棒梗被烫疼了，一蹦三尺高。
贾张氏被烫得更疼，当场鬼哭狼嚎，在床上翻滚，咕咚一下掉到地上，又继续在地上翻滚。
两人身上白蒙蒙的水汽升腾，贾张氏身上升腾起来的水汽明显比棒梗多。病房里的人全都愣了。
秦淮茹端着热水，贾张氏却去打秦淮茹，这不是作死吗?
不仅自己被烫了。还连累了棒梗。
“妈，你就不能老实点吗?”贾东旭非常恼火。
冲上去。
检查棒梗被烫的左臂，湿透的袖子还热气腾腾!
棒梗痛得哇哇大哭。
贾张氏也痛得嗷嗷惨叫。
在病房里出事儿，医生很快就赶到了，第一时间来到棒梗面前，检查棒梗被烫伤的肩膀和胳膊。“医生，我-疼，先给我检查。”
贾张氏一看不干了。嗷嗷叫。
瞬间。。
众人都愣住了。
棒梗是贾张氏的亲孙子。
在绝大多数人看来，就算两人同时受伤，就算医生先给贾张氏治疗，贾张氏也应该先照顾孙子。先让医生去给棒梗治疗。
“愣着干什么?”
“我都快疼死了，疼死了，还不快点过来给我治疗?”贾张氏看到众人愣了，嗷嗷叫着催促。
“妈，棒梗也烫伤了，你先让医生给棒梗治疗，治完棒梗再治你。”贾东旭劝说贾张氏。
“贾东旭，你说什么屁话?我还是不是你妈?”贾张氏炸了。
指着贾东旭的鼻子质问。
“再说了，在咱们院里，一大爷总说尊老敬老，我是老人，还是棒梗他奶奶，怎么不让我先治?”贾张氏说得头头是道。
貌似还有一点道理，却根本经不起推敲。医生为难了。
现在有两个患者，都被烫伤了，一个是孙子，一个是奶奶，先救谁?“妈，你就不能让着点棒梗吗?”
秦淮茹哀求。
在她的心目中，棒梗的地位绝对高于贾张氏。她甚至恨贾张氏，贾张氏总虐待他。
“护士，你能不能再叫一个医生过来?”
“只要来两个医生，就能同时治疗我儿子和我妈。”贾东旭也是没办法了。
舍不得儿子，说不服贾张氏。“你以为医院是你家开的吗?”小护士很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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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医生人数有限，其他医生都忙着，现在只有我有空，你们快点决定，让我先治疗谁?”医生催促贾东旭。
情况不紧急，不危及生命，不可能再叫过来一个医生。
病房里变得很喧闹。大家指指点点。
“这老太婆绝对是一个大坏蛋，对儿媳妇不是骂就是打，还和孙子抢医生，简直就是个人渣。”“像她这样的恶婆婆，就应该拉出去毙了。”
“你看她，吃得那么肥，肯定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像他这样的人，死了还能节约社会资源。”“怎么没烫死她?”
病房里的人都讨厌贾张氏。几乎一面倒地指责。
“呜呜呜，疼，我疼…”棒梗哭得越来越厉害。
烫伤是很疼的。
“嗷，疼死我了，你这个王八蛋医生，你还不给我治疗?你信不信我挠死你?”贾张氏在地上打滚。
“你是孩子的爸爸，是女患者的儿子，你来决定先治疗谁?”
“医疗资源有限，我不可能一直在病房待着，你要是再不决定，我就要出去看其他病人了。”
医生盯着贾东旭。催促他决定。
贾东旭看看棒梗，又看看贾张氏，心中感慨：“叫着师父一起来就好了，他肯定能帮我决定!”“淮茹，你来决定。”
贾东旭没办法了。
要是先给贾张氏治疗，他心疼棒梗。
先给棒梗治疗，以贾张氏的个性，绝对不会放过他。
干脆把难题丢给媳妇儿。“我?”
秦淮茹懵了。
要是让她选，她当然选择先治疗棒梗。
可她不敢，她要是选择先治疗棒梗，贾张氏会把她打死。
她也不想选贾张氏，会让棒梗多受苦，也会让棒梗恨她，她一时间也下不了决心，先治谁?“呸!这男的算是白活了，遇到难题丢给媳妇，他还算什么男人?”
“我看他就是个废物，刚才恶婆婆骂媳妇的时候，他屁都没放一个，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娶媳妇?”“你们看，这家伙还知道害羞，脸都红了，知道害羞怎么还把难题甩给媳妇?”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贾东旭这么没有担当吗?“我看你们还是抓阉吧!”
“省得为难!”
有人提出一个建议。“对，抓阉!”
贾东旭同意了。
抓就看运气，和他没关系。
贾东旭拿起两根筷子，外形一模一样，只是烫的花纹不一样，一个烫的小花，一个烫的竹子。他把筷子放到被子底下。
“棒梗，妈，你们一个人抽出一支筷子，烫着竹子的先治疗!”贾东旭把决定权交给运气。
“我先来。”
贾张氏当仁不让。平时。
只要不涉及钱，她就是一个好奶奶。但现在。
太疼了。
她顾不上棒梗了。
贾张氏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一支筷子，就想拿出来，想想有点不妥，又换了另外一支筷子。又感觉有点不妥。
连续换了两三次，最后忐忑地拽出来。
“哈哈，竹子，是竹子，我先治疗，医生你还不给我治疗?”贾张氏大喜。
哇!
棒梗哭得更凄惨了。
“棒梗，乖，先让医生给奶奶治疗，治完了奶奶就轮到你了。”秦淮茹安慰棒梗。
“你们真是乱来，浪费时间。”
“要不是都争抢着先治疗，这么长时间，我可能已经处理好一个人了，现在已经治疗第二个了。”
医生鄙夷地看了一眼贾东旭。表面上。
耽误时间的是棒梗和贾张氏。实际上。
是贾东旭的无能，要是他能果断一点，勇于承担责任，就不至于闹到最后抽签才能决定了。医生来到贾张氏面前，让她躺好，不要乱动，不要干扰治疗。
“情况还好，水不算太热，对原来的烫伤影响不太大。”
“但是，原来的烫伤还没好，现在又被泼上水了，为了避免感染，需要使用一些抗感染药。”医生检查结束。
下达医嘱。
“医生，你这么快就检查完了?”
“你是不是没认真给我治疗?你再检查一遍，仔细地检查，你可别糊弄我，不然我饶不了你。”贾张氏不放心，一把抓住刚要转身的医生。
“妈，能不能别胡闹了?”贾东旭有点忍不住了。
棒梗一直在哭，贾张氏没听见吗?
“我没胡闹，他这么快就给我检查完了，肯定是没用心，我让他再给我检查一遍不行吗?”贾张氏不理会贾东旭。
坚持要求医生再检查一遍。
医生没办法，又给贾张氏检查了一遍。哭得太厉害了，都开始抽搐了。
医生检查完，和刚才的检查结果一致，又转身去检查棒梗。
“幸好热水不多，温度也不太高，只是很普通的浅层烫伤，我给你们开点药，用不着住院。”
棒梗的检查结果很乐观。检查完了。
医生开了药。
“十八块?”
“怎么这么多?
贾东旭拿着收费单愣了。
药费相当于他半个月的工资。
“你儿子只需要开一点药，五毛钱就够了。”
“你妈的情况比较复杂，送到医院的时候就感染了，为防止再次感染，需要用昂贵的进口药。”医生向贾东旭解释。
十八块的医药费，绝大部分是贾张氏的。贾东旭点头。
认为医生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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