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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什么都没有做做，它陪了我15年，就因为有它的名字它就要死吗？”凌初雪的声音中充满着痛苦和困惑。
“对，师傅从小教你不要让自己的私心乱了道心，你可还记得你的道心是什么？”
“……”凌初雪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头露出一双哀伤的眼睛静静的看着陆樊，或者说是看着原本站在这里的他的师傅。
他的眼中有悲戚，有挣扎，有痛苦，有无助，所有的感情在那那双眼睛中翻滚，汹涌，最终他闭上了眼睛。
“是法典。”他终于开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里什么都不剩下，只有丝丝的坚定。
“你明白就好。”
陆樊见到对方笑了，他的嘴角缓缓扬起，风华绝代，“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这片空间直接碎掉了。
陆樊再次睁眼的时候发觉自己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此时正站在山脚下，眼前是连绵起伏的大山，她都能看见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一些奇怪的吼声从山上传来。
“所以，这里难道是伪和尚的梦境？或者记忆？”
陆樊猜测，主要是因为那时场景破碎的方式和自己之前见到那个星儿的时候一模一样，可自己不是在冰宫里呆的好好的，怎么就进入了他的记忆了呢？
难道，陆樊将自己的食指伸到眼前仔细观察，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难道真的是传音盘？
“求求你，救救我！”
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个衣衫破烂的妇人此时正抱着一个襁褓冲了出来，来的方向正是陆樊的方向。
“现在他们能看见我了？”
陆樊心中一惊，就在她思索着要不要回答妇人的时候，那人却在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颤抖的伸出双手将手中的孩子交了出来，一双希冀的眼神盯着前方，“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师傅。”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樊看到了一身白衣眉目如画的凌初雪，他此时比之前要大了些，脸上的表情也坚毅起来，就是那双上挑的媚眼依旧清澈无比。
他此时正侧着脸微微仰头仿佛在看着他的师傅，脸上出现了不忍的神色。
“你看到了什么？”依旧是那道苍老的声音，里面带着无尽的威严。
“一个初生的婴儿。”凌初雪如实回答。
“你再看看，他到底是什么。”
凌初雪回头看去，那妇人手中怀抱的依旧是个婴儿，那双眼睛正好奇的望着这里，即使怀抱着自己的妇人正悲伤的流泪，那婴孩却十分的安静，在看到自己的打量时还开心的笑了起来。
他的脸僵了下，因为那张嘴黑洞洞的，他不是普通的婴孩。
“师傅。”
“他们一族是吞天兽的后裔，虽是杂血，可要是成长起来吞噬一个村庄，一座城池，乃至整个人间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你愿意用今天的一个善意的举动换取将来人间的覆灭吗？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看着笑的依旧纯净的婴孩，凌初雪沉默了，他倔强的抿着嘴紧握拳头，最终还是缓缓的松开了双手，微垂着头颅，将挂在腰间的银剑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