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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一夜之间被人换了芯?
就像自己穿越一样?
如意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
拼尽全力救回来的若是别人,可就亏大发了……
南安皖见如意一动不动的看自己。
心下的委屈更胜,眼泪大颗大颗滑落。
“师父?”
如意试探着唤了唤。
“?”
南安皖不解的看着如意。
自己和她同床共枕,不应该是夫妻吗?
为什么叫自己师父?南安皖不高兴的扬了扬眉毛。
比起师父二字,他更喜欢她叫自己夫君。
想到‘夫妻’二字,南安皖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红晕。
这样美丽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妻子吗?
他也不知道为何,看着她心里就无端端好开心。
如意看着快要傻笑出声的南安皖,心底一慌。
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屋外流水的声音再次传来。
如意沉着脸给流水开了门。
“额……姑奶奶,爷可好些了?”
流水这一夜睡得极香,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念着南安皖。
想着姑奶奶昨晚照顾爷定然极其辛苦,自己要换了姑奶奶好好歇歇。
碰上如意沉着的眸子。
流水心里闪过不详的预感。
“可是……爷……哪里不好?”
“去寻个大夫来吧,找嘴巴紧医术好些的。”
如意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这句话就给了流水当头一击。
如果不是爷不好,怎么会请大夫?
“我看一眼,成么?”
流水的声音小心翼翼,满是恳求。
如意让开身子。
南安皖望着门口交谈的二人,眉头紧蹙。
那个男子是谁?怎么会和她那般熟悉?
眼见着流水行到自己面前。
上下打量着,目光来回在二人身上逡巡。
眼底尽是防范。
确是连神色也不懂得收藏。
流水大惊,爷向来冷静自持,疏阔清冷,喜行不露于色。
这哪是自家的爷?
“爷,我是流水!”
流水试探着开口,只一开口眼眶便红了。
自从南安皖一行上战场,他就提心吊胆,一年多总算见面了,却未曾想过是这样的场景。
“流水?水?我想喝水……”
南安皖歪着脑袋,喃喃自语。
很显然把流水和水化了等号。
流水忍着眼底的泪意,转身倒了杯水,递过去。
“不喝……娘子……的水,我才喝……”
南安皖望望流水手里的杯子,又望望如意。
那神色很明显,就是只喝如意倒的水。
只是那句‘娘子’却是惊掉了两人的下巴。
如意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呱呱呱’
谁说自己是他的娘子?
如意很想大声和南安皖争论一番。
但是碰上流水好奇探寻的目光,只得扭头不语。
流水自然察觉到了姑奶奶的尴尬。
但直觉两人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莫非爷一直以来都喜欢姑奶奶?这会子装傻表白?
流水心里暗暗猜测。
可看着如意难堪委屈的神色,忙打圆场。
一个小姑娘被师父当成了娘子,任谁都难以接受。
没掉眼泪都算好呢。
纠正道:“爷,姑奶奶不是您的娘子,是您的徒儿!”
心底暗暗腹诽;就是您想让姑奶奶给您做娘子,咱们私下里努力就是,这样闹出来,把人吓跑了可咋整?
“哼哼……她不是我的娘子,难道你是我的娘子?”
南安皖拿眼睛瞪着流水。
这个人真是讨厌死了。
怎么瞧怎么碍眼!
流水摸摸鼻子,知道自己碍了爷的眼,忙缩缩脑袋,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如意。
心下却乐了,自家爷能这样开窍,实在是天大的喜事。
指不定等着姑奶奶再大些就娶回来了呢!
流水很为南安皖的开窍高兴,爷早一天娶亲,自己才能早些抱着媳妇儿生娃去啊!
忙把水杯递给如意道:“劳烦姑奶奶先喂爷喝些水吧,我去找大夫!”
故作淡定的说完,忙一溜烟出了门。
如意看着手里的水杯,还有榻上那个委委屈屈望着自己的人,很想一扔转身便走。
到底记挂着南安皖的伤口,只得耐着性子莲步轻移,在榻前坐好,把水杯递过去。
一看见这人,还有这床榻,难免想到晨起时那一番纠缠,瞬时就面红耳赤,几乎快滴出血来。
南安皖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干净。
这才又喜笑颜开了。
如意认命的再倒了杯。
两人就这样你倒水我喝水,一句话也不说。
只一人眉开眼笑,一人粉面含春又尴尬莫名。
很快南安皖便打了个饱嗝,如意便在一旁的绣凳上坐下。
也不说话,撑着脑袋目光游移。
莫非真是烧坏了脑子?
如意不敢妄下断言,也不是不可能!
想着她四处收集的关于京城的局势,心里漫过纠结。
这样紧要的关头,师父傻了,可如何是好?
如意撑着脑袋胡思乱想,南安皖坐在榻上就这样静静看着她。
那目光盯得如意如同火烧,如意难得焦躁了,哐当一声站起来,夺门而出。
那目光懵懂中带着火热,直把如意烧的小脸如煮熟的虾子一样。
心里暗道自己没出息,居然被一个几千年的老古董给弄得脸红心跳。
南安皖星星一样的眸子盯着如意,眼见着如意不见了身影,忙噗通一声从床上跳下来。
蹬上鞋子便追了出去。
跳动间扯到伤口,也只是皱了皱眉。
如意在走廊里看见青衣正在端了水来。
“嘻嘻,小姐起了?今儿气色不错!”
青衣嘻嘻笑着。
如意自己心里有鬼,被青衣这一说,立时又红了脸。
尚且来不及接话,就被身后一大股力气紧紧抱在了怀里。
如意大骇。
忙死命挣扎。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可这光天化日之下,如何能这般被抱着?
更何况自己是个尚未长大的小姑娘。
青衣吓傻了,本能反应,端起手里的水便迎头泼向那登徒子。
南安皖被泼个兜头兜脸。
如意自然没能幸免,头发衣服也打湿了。
世界彻底安静下来了。
好在此时时辰尚早,大多数住店的都还在休息。
如意的脸色黑得跟摸了墨一般,劈手打掉了南安皖的手臂,转身回了屋子。
青衣和南安皖一前一后,如同丧家之犬紧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