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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这是啥意思？”
如彦不解的拉拉如意的衣袖。“所有人都被老祖宗给骗了，一边承诺把老宅分给大房，一边又把地契交给族长换取老三还族的机会！”
如意压低声音解释道。
突然间玉自森暴怒的声音传来，惊得小宝瑟缩了身子。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玉自森来来去去不停的暴走，满脑子都是老爹临死前留下的这一手。
他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老三做到这个地步！！！
“糊涂啊！糊涂！唉！”一个族老长吁口气道。
他也是为人父母，他也有偏疼的儿子，老祖宗以为他此举是帮了他最疼爱的三儿，难道就没想到会有今日？
就算他还族了，玉家的众人以后怎么看他？今天这样的场面以后还有多少？
此时此刻，玉老爷子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脸上火辣辣的，所有人出奇的愤怒。
这事本来与他们并不相干，但玉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规矩怎么能轻易打破？
而且是因为这样一个行为不端之人打破的，他们怎么能忍得？
众人的眼神饱含愤怒和谴责，像极了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指玉老爷子。
“这事与我并无干系……”玉老爷子嗫嚅道，干皱起皮的嘴角弯出几分无奈的弧度。
他虽然一把年纪了，可是被所有人这般嫌弃带了怒火的看着，还是头一遭。
他也知道还族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族里的人都记得那些过去，所以他出主意让把老二一家撵走。
没了老二一家，日子久了，这些事情也就过了，可是此时大家带着愤怒看着他，他真没办法接受。
“这位英雄，你且先放开他，有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在，你尽管放心，这玉家还不是他一手遮天的地方！”一个族老冷声道。
显然对于今儿这事生气了。
如意暗暗点头，流水这才放开族长。
“咳咳咳……这事……和我无关……这是老祖宗交代我办的，我也没办法！”
一被流水松开，族长剧烈的咳嗽。
这会儿他已经冷静下来，这事并不是他一个人做下的，责任自然不该全部算在他头上。
有本事他们下地狱找老祖宗要说法去！
“做下如此荒谬滑稽之事，你竟然还敢辨称与你没有关系？当真是没把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放在眼里！”一个族老恨声道。
不管族长和正当斗得如何，他们几个老头子都只会袖手旁观。
可若是触及了玉家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任他是谁也休想得逞。
如意看着这一幕，无声的笑了。
这些个族老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就是为了维护玉家世世代代传承的东西，轻易被族长打破，他们怎么能容忍？
就眼下这事，族长难逃其咎！
“老祖宗临到了老糊涂了，你也糊涂了不是？此事可为不可为你不知道？”
玉自森饱含痛心和失望的眼神让族长缩了缩肩膀。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自己对不起他。
老爹难道就没想过，这老宅归了族长，其他的宅子归了二弟，自己这一家子人往后住哪里？
玉自森心里的凉意一波又一波，将他淹没。
“明知道此事不可为而为之，这就是……，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族老看着族长痛心疾首道。
“我错了，我被猪油蒙了心，老祖宗临终前把这事说到我面前时，我不忍心他老人家遗憾离世……，只得点头答应……”
满脸的纠结为难倒像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样。
玉自森冷笑两声，不再看那张装模作样的脸。
“各位族老，族长做下此事实在是其心可诛，这老宅世世代代传下来都属于长房嫡子，族长此举就是觊觎大房的老宅，请各位族老为我们主持公道！”
玉自森恨得牙根紧咬。看着族长的眼神充血。
“这事怎么可以怪我？老祖宗非要我如此，我能如何？还请族老们明鉴！”
“好了，此事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一番，自会给你们交代，都散了吧！”一个族老心烦的挥挥手。
这事无论怎么处理都不好办！
如意跟着玉老爹众人出了院子。
天色将晚，暮色四合，秋日的寒冷一波波袭来，如意紧紧身上的衣服。
十一岁的少女，容颜娇艳的如同花儿一样。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早呢！”玉自林轻叹一声，望着远方出神。
今日这些个事情一桩接一桩，实在是让他应接不暇。
“爷爷可是在担心奶奶的身体？”如意扯了扯玉自林的衣袖问道。
“你这丫头，还真成精了，妮儿……”
玉自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如意轻笑出声。
“爷爷想知道这事与我有没有关系，对吗？”
如意清脆的声音让玉自林心里一紧。
他实在不敢揣测这事。
如果不是妮儿做下的，哪有这样的好事一箭三雕？
如果此事真是妮儿做下的，能够知道方氏和玉如安通奸这样隐晦的事情，还能把时间掐得刚刚好。
那妮儿到底在府里埋了多少眼线？
玉自林的眼神一时变得深不可测。
“爷爷觉得呢？”如意没有直言，看着玉自林笑意盈盈。
一切都在不言中。
“哈哈哈，还是妮儿通透，倒是爷爷我老了，没有魄力了！”玉自林似乎顿悟了什么，摸着胡须放声大笑，皱纹里满是欣慰。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不管妮儿有多少手段，多少谋算，她都是自己孙女儿。
“你们爷孙……什么意思？”玉老爹摸摸脑袋，不解的看着打哑谜的二人，怎么自己反倒成了局外人？
玉自林放声大笑，转身离去，这些日子的郁气似乎一消而散。
“你这丫头，快和爹爹解释解释你爷爷啥意思，你也知道你爹脑子笨，没有你这小脑瓜子灵验！”
玉老爹说着挠挠脑袋，这爹爹和女儿都这么聪明，怎么唯独他这么笨？
“爹爹，你安心回去看娘亲吧！”如意笑笑，转身离去，也不解释，就让老爹头疼去。
“嘿！这还真是亲闺女！”玉老爹甩甩衣袖，只得无奈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