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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曙光教皇——月。”
“地狱骷髅圣子——凡恩·采佩什。”
凡恩站在快到二楼的高台上，一身吸血鬼的标准装束。
音乐停止，整间屋子都寂静无声。
“打算第一个开刀的，是我们吗？”
凡恩轻声问道。
“才怪……”
李望舒看向左侧人群，手指点向一位打扮成寂静岭护士小姐姐的女人。
“那位是破碎人生的第一修女萨布丽娜·斯佩尔曼女士。”
然后又指向小喷泉旁边的套着南瓜头一身朋克装的男人。
“那位是圣殿骑士团的二席斯蒂芬·索莫斯。”
李望舒歪了一下头，最后指向站在门口不久前进来，西装革履的帅气黑发男人。
“魔法界的各位齐聚一堂，起因不过是觉醒者张若初先生。破碎人生想要招揽他，圣殿骑士团则是想占据他的力量，凡恩先生你就不同了，你要的是他带的那个小女孩，介于生与死之间的形态，如果能得到她，地狱骷髅将完成几百年来的梦想。”
李望舒早就将他们的情报烂熟于心。
“所以，您的站队呢？”
张若初问道，他真的是猛士，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出问题的人。
明知晓着他们奔着自己而来，却并非选择落荒而逃，而是单刀赴会，看那白色麻布包裹的，应该是他的骑士剑吧。
李望舒轻笑一声，似乎在嘲弄他们的不成熟。
“站队，错了啊，从来没有什么队，黎明曙光是官方针对超自然而建立的组织。说白了，我是警察呢，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在家吃老婆蒸的鸡蛋糕，唯一的理由，不过是你们非法聚会，可能还要演变成非法聚众斗殴。
等你们犯法喽，亲。”
“稍等一下，也就是说现在离开的话，没有问题吧。”
护士装的萨布丽娜突然问道。
李望舒回眸看了她一眼。
“当然没问题，难道你犯法了？”
“多谢教皇冕下。”
萨布丽娜行了一个标准的魔法礼，然而她并不知道，李望舒完全看不懂。
不屑于还礼吗？真是高冷的男人。
萨布丽娜心中想着，迈着两条大长腿离开，她的布娃娃预言魔法，告诉她如果打起来，能离开的几率，是零。
“抱歉，我也失陪了。”
斯蒂芬思考了一下，魔法界只是知晓有黎明曙光这个组织，谁又见证过它的力量，如同一个黑洞，曾经所有的试探都一去不返，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人家地盘，还是谨慎为好。
留下一枚监测用的圣甲虫，斯蒂芬施施然一个骑士礼，同样离开。
离开许久后，他发现还能感受到圣甲虫，斯蒂芬越发确定那位黎明曙光的教皇是来进行震慑的。
事实上，真相很残酷，李望舒只是发现不了。
凡恩·采佩什圣子视线越过李望舒，落在张若初身上。
“很抱歉，我不能放弃，你有你所保护的，我也有我无法抛弃的，地狱骷髅存在了几百年，为的就是今天。”
“我明白。”
张若初温和的点点头，在繁多的迷茫中解放，他早已不再怨恨，保护好小徒弟的心情，是唯一。
白色麻布散开，一柄银白色的圣剑亮出身影，那剑柄处的剑锋极其宽阔，就像一个有了弧度的飞盘。
他是今天正午在自己的影子中拔出的这把剑。
李望舒叹了口气。
“结果，最后还是得犯法吗？”久禾书苑 .joho.
他拽着宋书航往后拖，把场地预留给地狱骷髅的魔法师们和张若初。
等他们打完了，再进行抓捕也不迟。
“我会用剑背，太痛了的话，不要怪我。”
张若初脚下微微用力，地面踏出开裂，浓郁的魔力在他的身上环绕，产生的气流像钢刀一样，斩断周身一切障碍物，那恐怖的魔力量，让在场人皆是胆寒。
地狱骷髅调查过他，似乎张若初的力量会随着黑夜到来而降低，在白天他极其强大，但在晚上，就会虚弱很多。
现在可是月上枝头，此时这样，白天又是何等景象。
“干掉他。”
凡恩屈指，无数魔法配合着手势释放，整个大堂里尽是魔力汹涌，雷霆，寒冰，诅咒，风刃，影子，火焰，那纯粹的量引起质变，咆哮着似乎想证明魔法师只要人数够，就可以跨越阶层。
“他们想的可真美。”
在宋书航兴奋又惊讶的目光中，李望舒摇了摇头，若是量产能打败质产，也就没有一人成军的说法了。
完全不用躲避。
张若初的直觉是这么说的。
魔术咏唱三节以下的东西打在他身上都是无效化，即使拥有大魔术、礼节咒法等也难以伤害他。
但，站着挨打，不是显得太蠢了。
在他的观念中，有人伸了爪子，就要剁掉！
恐怖的气爆，张若初踏出一步，脚下地面霎时被恐怖的力道刨出一个大坑，借着这股子爆发的力量，从下往上简单的用剑背进行拍击。
滋啦啦的摩擦声极其刺耳。
漫天的魔法被瞬间一个回合打爆，像一只冲入羊群的狼，每一次挥舞剑，便有几位惨兮兮的魔法师被气劲拍碎了魔法屏障，在橙黄色化为星光的破碎魔力中，被无情的抽飞。
拦不住的，这就是碾压，没有丝毫意外的碾压。
李望舒身后的玻璃被气流震碎，哗啦啦的砸了一地，宋书航被魔力吹的脸都疼。
“教皇冕下，为什么不开个魔法盾啊。”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好主意，但是我不会魔法诶。”
李望舒点点头，苍白诡魅的假面空洞洞的看着宋书航，他也想开个盾，但他不会啊，甚至于，他连魔力都感受不太到。
“蛤？”
宋书航懵逼的看着他，作为官方魔法组织的教皇，你不会魔法？刚刚隔壁的教宗可是直接放了个天使出来，你跟我说你不会魔法？
“有人说教皇一定要会魔法吗？”
“这不是应该的吗？”
“所以，刘备比赵云能打咯？”
“…………”
宋书航再次无言以对，貌似，大佬们都会一种叫做“引经据典”的没理也能辩三分的特殊能力。
魔法师在狭小的场地中，本就便被身体强壮，各种弹射起步的骑士克制，所以，流行到当代，魔法师们哪怕有着魔力虚无期的断层，依旧产生了符合潮流的变化。
“大人，时代变啦！”
几个魔法师在李望舒和宋书航惊讶的目光中，从斗篷里掏出汤姆逊冲锋枪，对准张若初，火舌不断喷涌，橙黄色的子弹壳带着余温在天空中飞舞。
“柏希雷克！”
冥冥之中，张若初喊出咒文，魔力升腾而起，一股圣洁之意在回荡，就像是黑客帝国中尼奥停下敌人的子弹一样，那纯粹的魔力组成的屏障，如同软泥将子弹全部陷入其中，停留在眸中燃烧着碧绿色火焰的张若初面前。
“哦吼。时代变了，可是，大人依旧不用变。”
李望舒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梗。
从大氅里掏出自己的单反，便来上一张照片。
他要将其命名为——“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