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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缝铺老板被请到了教堂中，在修士的带领下来到了教堂的地窖里面。
在这里卫斯理跟贝德维斯，还有神父都已经在等着了，裁缝铺老板看到他们三人脸上那冷漠的表情，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你们把我叫来这里是有什么吩咐啊？”裁缝铺老板声音颤抖的问道。
卫斯理慢慢走上了前来，把鼻子凑近他的脸颊闻了闻，这让裁缝铺老板有些不自在。
“嗯……老板身上的女人香气还真多啊……”
卫斯理笑着对裁缝铺老板说道，“这玫瑰花的味道，是您裁缝铺东排第二个工位女工身上的吧？”
裁缝铺老板当即瞪大了眼睛，很快他就低下了头，浑身颤抖了起来。
神父这时也凑上了前来，“驱魔人的鼻子是很灵的，我们已经去过玛丽的家了，如果你不想我们在你裁缝铺二楼的那张破床上，发现玛丽喜欢的茉莉花香水味……”
裁缝铺老板当即跪下，抬起头惶恐是说道，“神父大人，请您原谅我我对您撒了谎！”
贝德维斯缓缓走上了前来，“说吧，玛丽失踪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裁缝铺老板看看神父，又看看卫斯理跟贝德维斯，慢慢把头低下了，“我就在裁缝铺里，跟玛丽在一起，哪里都没去……”
“你们那晚在干什么？”贝德维斯严厉的问道。
裁缝铺老板身体哆嗦的更厉害了，接着他一把抱住了神父的大腿，“神父大人，求求你救救啊，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一时糊涂啊……我不该听信了那些狗屁巫师术士的话，我真的不是有意啊……我只是想重振我作为男人的尊严……”
“住口！”
神父一脚踢开了裁缝铺老板，“你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你那天晚上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
贝德维斯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直接从腰间抽出了一条九尾鞭，“肮脏无耻的叛教者，现在你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还能少吃点苦头，否则……”
啪——
九尾鞭甩到了裁缝铺老板脸上，在他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这让裁缝铺老板像个泄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经过贝德维斯的一番拷问，裁缝铺老板乖乖招了供，那天晚上他确实在在裁缝铺里，受害者玛丽也在，并且当时不光他们两人在，还有好几个人……
因为裁缝铺老板家中夫妻关系失调，所以一直处在弱势地位，因此为了发泄压抑的情绪，而对手下的女工毛手毛脚。
而玛丽也趁此机会拉近了同他的关系，并且还把裁缝铺老板给拖进了一个崇拜拉斯的地下教派。
那天晚上是这个教派几个中层干部一个月一次的黑弥撒聚会，地点就选在了裁缝铺里面。
所以那天晚上玛丽并不是工作到很晚才离开，裁缝铺老板也没到别处，他们在黑弥撒结束后，负责收拾现场到很晚。
玛丽在收拾完裁缝铺之后，便一个人走出了裁缝铺的大门，而裁缝铺老板也站在门口目送她向东离开，不见了踪影才关门，回到楼上睡觉……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听信那些奸邪之徒的谣言蛊惑，我真的错了……”
裁缝铺老板被贝德维斯给打的遍体鳞伤，他苦苦哀求贝德维斯能够放他一马。
神父这时发话了，“审判官阁下，这样背叛信仰，转信邪魔异神的家伙，就应该烧死……”
卫斯理这时插了一句话，“神父大人，您真是好狠的心啊！”
神父转头看着卫斯理，“驱魔人先生，对待异端的宽容，就是对忠诚信徒的残忍，更是对信仰的不忠……”
“你这个二五仔，没资格说人家，你真以为我闻不出你身上的隐藏了什么气味？”
卫斯理冷冷盯着神父，“你还是早点去看看医生，多多注意卫生吧！满教堂的修士修女身上，都能闻到你那恶魔的气息！”
神父瞪大了眼睛，贝德维斯转过头问卫斯理，“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斯理揉了揉脸，“审判官大人，我想我们有必要对这座教堂，还有这个地区的教会，来一次肃清了……
我们这位忠诚的神职人员身上，已经被恶魔种下邪恶的种子，现在这些种子，已经在他身上发芽开花了。”
贝德维斯当即一把抓住了神父的手腕，然后撸起了他的袖子，在神父胳膊上，长满了像是花菜一样的肉芽。
神父哆嗦着跪下了，裁缝铺老板这时也赶忙开口，“审判官大人，我坦白，我交代，这个披着伪善面具的神父就是拉斯的信徒，正是他赠与我肉汤，让我背叛了奥德神……”
贝德维斯的眼睛此刻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他握紧手里的九尾鞭，狠狠朝着神父劈头盖脸的甩了过去，“这是何等的亵渎啊！”
整座城市的教会都沦陷了，贝德维斯把这里情况汇报道教廷之后，引发了教廷上下巨大的震动。
但是因为这里属于圣塔列尼亚帝国管辖，要一次杀掉这么多对帝国来说宝贵的人口，尤其是那些贵族还有官吏，这自然是圣塔列尼亚帝国不允许的。
于是尽管教廷很生气，也只是将当地教会的教堂神职人员给法办了，至于在当地那些信徒，尤其是那些贵族跟有钱有权势的人，在缴纳了一笔赎罪金购买了赦免拳之后，屁事儿都没有。
教廷派贝德维斯跟卫斯理来这里应该是调查吸血鬼杀人案，结果却引发出了一场教会集体腐败窝案，这让贝德维斯跟卫斯理只能暂时放下那个案子，权利辅佐教廷特别调查团优先处理这起事件。
等他们把这件事情处理完，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而教廷跟民众也差不多这起吸血鬼连环杀人案的事情给忘了。
但是卫斯理跟贝德维斯没有忘，他们继续调查起了这个吸血鬼连环袭击案，并从裁缝铺老板供词中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
根据裁缝铺老板供词，他在黑弥撒结束，同玛丽收拾好现场，送走玛丽上楼躺下后不久，便听到了一阵马车驶过的声音。
那辆马车刚好就是从裁缝铺门前驶过，方向是自西向东的，刚好就是朝着玛丽回家的方向。
验尸报告上明确的记录着玛丽身上的衣服十分干净，案发前两天刚好下过雨，当地气候又十分潮湿，地面十分的湿润，如果尸体是拖拽过去的那么尸体不会那么干净。
由此卫斯理跟贝德维斯根据现场遗留车辙印推断，那晚从裁缝铺下面经过的马车，很有可能就是绑架杀害玛丽的凶手驾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