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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冷冷看着卫斯理，“不，我要的不是你的屈服，我要你痛苦的活下去！”
卫斯理放下手臂，“是吗，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个，那我已经活在痛苦之中了，当然我知道你并不会因此而感到满足。”
“是的，我要你更加痛苦，无比痛苦的活下去！”
哈维目露凶光，“我知道，你已经一个人习惯了痛苦，但是我会给你更多，以及让你无法为之承受的痛苦！”
卫斯理叹了一口气，“好我等着，然后顽强的活下去给你看！”
哈维缓缓转身走开了，卫斯理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了夜幕中。
哗啦——
卫斯理找了一条河洗去了身上的血污，远处的那座城镇依然在燃烧，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洗干净身上之后，卫斯理便将衣服也顺道洗了，然后在河边升起了一堆火，抓了几条鱼当晚餐。
跳跃的篝火将衣服一点点烤干了，卫斯理坐在地上一夜没睡，当黎明阳光出现在地平线上，那座镇子的燃烧火光依然清晰可见。
天亮了
卫斯理穿好衣服继续赶路了，当他路过一座路边旅店，刚好看到这家旅馆的墙上贴着他的通缉令。
这让本来打算进去吃饭卫斯理，只能加快步伐向前赶路了，从昨晚到现在他只吃了两条烤鱼。
不论卫斯理走到哪里，那该死的教廷通缉令总是比他先一步到达，让他只能越来越避开人群。
虽然卫斯理已经剃掉了那头银发，让脑袋变成了一颗光亮的卤蛋，但是他那张满是疤痕的老脸，实在是太好认了。
长期风餐露宿，也让卫斯理对于可口的热饭，以及舒适的大床十分想念，这就让他屡屡犯险，去往那些贴有他通缉令的城镇冒险打打牙祭。
这样的冒险，总是让卫斯理感到不值得。
但是每当成功的吃上热乎饭食，还有睡到柔软的大床，以及享受到温热的洗澡水，他便完全将那些风险抛到了脑后，这种短暂片刻享受时间，成为了他最快乐的时光。
而这些享受也往往意味着风险，有多次卫斯理暴露找来了异端审判庭，还有各路赏金猎人的追杀。
不过辛亏卫斯理身手了得，总能让他有惊无险，所以渐渐的卫斯理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而因为他的屡屡逃脱，赏金也一下子涨到了十万金纳尔。
如此高额奖金，也让卫斯理成为了一个传说，各种有关他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流言在大陆迅速传播了开来，让他成为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灾祸。
这天卫斯理跟往常一样来到了一个小城镇上，他一进镇子便看到了一个在到处张贴通缉令的大胡子。
那个大胡子张贴的通缉令上，画着的就是他自己，而上面文字却是，
卫斯理
邪恶的驱魔人
对奥德神大不敬的异端
恐怖的杀人者，邪恶的奸诈之徒
悬赏金额十万金纳尔，
不管死活
卫斯理看着那张画像，不禁陷入了沉思，这大胡子贴的通缉令本应该是他的，但是上面的画像却是正在贴通缉令的那个大胡子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卫斯理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一个颤巍巍的老头儿走了过来，他指着那张通缉令说道，“这不是卫斯理，卫斯理才不是这个样子呢！”
大胡子转头白了那个老头一眼，然后继续闷头贴起了那些通缉令。
卫斯理这时问了那个老头一句，“老人家，你见过卫斯理吗？你怎么知道画像上人人不是他？”
那个老头举起颤巍巍的手指，指着画像说道，“是的，卫斯理我见过，他是一个很干净的小白脸儿，身边美女环绕的登徒浪子！”
卫斯理脸上当即显出了胃疼的表情，“老人家，你是在哪里见到的卫斯理？”
老人情绪激动了起来，“他杀了我全家，我当时就在场，是我亲眼看到的！”
卫斯理感到大脑宕机了，杀人全家这样的事情他可从来没做过，而且他是第一次到这个城镇来。
“那个恶魔，杀人不眨眼刽子手，他杀了我的父母，还杀了我姐姐，在我面前糟蹋了她……”
老头泣不成声，“呜呜呜呜……那时候我才十岁啊……一家人和和睦睦，谁知道……”
卫斯理脸上更加胃疼了，他再次问那个老头儿，“老人家，既然你见过卫斯理，那你再见到他，还能认出他来吗？”
“当然，他就是算化成灰我都认得！”
那老头涨红了脸，一副共戴天的样子，让卫斯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闷头贴通缉令的大胡子转头对卫斯理不断使眼色，卫斯理不明白大胡子这是什么意思。
而就在这时老头一把抓住了卫斯理的胳膊，“年轻人，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抓捕那个魔头，才来到这里的……”
说着老头凑近了卫斯理的脸，“你一定是听说了吧？那个魔头在我们这里出现过，我知道他藏在哪里……”
卫斯理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点了点头问道，“老人家，你能把他藏身的地方告诉我吗？”
老头冲卫斯理伸出了手，做了一个要钱的动作，“我全家被那个魔头害得那么惨，您就……”
卫斯理笑了起来，他没有掏钱给那个老人，而是拍了拍老人肩膀小声说道，“老人家，您说您在十岁的时候，被那个卫斯理杀了全家，但是你可知道，我就是从教廷来的，这个人犯了什么事儿，遭到教廷通缉我可是一清二楚啊！”
老人瞪大了眼睛，卫斯理继续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下去，“还有，这个人是在三年前，才被教廷通缉的，他被通缉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不是什么杀人放火这样的俗事。”
“咳咳咳……”
老人突然咳嗽起来，并转身离开了。
等老人走后，那个大胡子便对卫斯理说道，“那个老混蛋，就是个骗子……”
卫斯理指着大胡子刚贴通缉令问道，“这位老哥，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自己通缉自己的！”
“嗨，我这不是想要把那卫斯理给引出来嘛！”
大胡子指着那些通缉令说道，“像那种穷凶极恶之人，如果知道了有人在冒充他，他一定会来找我算账的，到时候我就可以把他抓起来，去领赏金了！”
卫斯理大胡子，能如此睿智不禁心生钦佩，但是他现在就好好的站在他面前，大胡子居然没认出来。
“你真是聪明啊，那这真的卫斯理长什么样啊？”卫斯理问道，“要是他真出现在你面前，你能认出他吗？”
“我哪里知道，凡是见过卫斯理的人，都会被他灭口了！到现在还没人能说清楚他长什么样子！”大胡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