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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转过了头，他的脸上缠满了绷带，当他看清塞壬那张变成克里斯汀的脸，没有丝毫的反应。
“你刚才问我什么？”
卫斯理疑惑的问道，“你问我见没见过这张脸，还有没有爱过她？”
塞壬再一次改变了容貌，这次她变成了赛丽亚的样子，那头金色的波浪长发，从她光滑肌肤上披散了下来。
“这张脸你有印象吗？”塞壬再次问道。
卫斯理盯着塞壬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嗔道，“你是想问你哥哥我，是不是跟这些女人睡过吗？”
塞壬变回了那满身羽毛的样子，眼角下垂了八度，“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哥哥你会怎么想？”
卫斯理耸耸肩，“我不会有任何想法。”
“你真的是跟他太像了……”
塞壬的手指从卫斯理脸上划过，“你们一样让我讨厌，从来没有人会像你们这样，让我讨厌的不得了，恨不得马上杀了，但是我却又下不了手……”
卫斯理笑着问道，“你说那个他是谁？不会是你那个不存在，让你一直忘不了了，喜欢偷吃的哥哥吧？”
塞壬没有丝毫反应，她变成了安洁莉卡的样子，“现在，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卫斯理歪起头看向了夜空，然后指着天上说道，“我想躺下看星星，然后睡觉。”
塞壬缓缓站了起来，消失不见了踪影。
卫斯理也枕着胳膊躺在了地上，看着满天繁星，慢慢闭上了眼睛。
三天后
卫斯理登上发往大陆东部的商船，当船支沿着海岸南下，经过佛伦特海域的时候，他站在甲板上远眺了那座城市一眼，那里依稀仍可以看到燃烧的火光。
近乎三多月的海上航行，卫斯理总算是抵达了大陆南部的一座港口城市，他脸上的伤口也愈合了，变成了无比惨烈的伤疤，为了不吓到人，卫斯理只能整天带着一张黑色的面具。
上岸之后的卫斯理在城中闲逛了起来，这里大街小巷之中依然能看到教廷通缉他的通缉令。
在佛伦特生活了十五年，现在时间来到了2065年，这十五年中大陆东部也发生了许多事情，战乱相较于往年也减少了不少，人口也迎来了一小波恢复，各国的政局也日趋稳定，民众生活水平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
卫斯理打扮很像是一个游历僧侣，所以在这座城市游荡的时候，有不少好心的民众向他施舍一些吃的跟零钱。
这些都被卫斯理给收下了，他在也顺势跟城中百姓打听起了情况，了解到了这十五年这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通过对这些热心民众的询问，卫斯理知道了个十分重要的线索，大陆上出现了一个新的白翼团，这个白翼团不是白翼骑士团，而是白翼骑兵团，团长也不是菲利克斯，而是菲尼克斯。
很显然这是在避讳，毕竟现在的教廷创立者可是菲利克斯，以及他的白翼骑士团，谁要敢在大陆明目张胆使用这个名字，无疑是跟教廷过不去。
但是这样赤果果的碰瓷儿菲利克斯跟白翼骑士团，显然不是正常佣兵团该有的，而且这个白翼团居然也跟曾经白翼团一样，军纪严明，不欺辱百姓，在大陆名声口碑极佳。
卫斯理对这个新白翼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城中有一番打听之后，卫斯理得到了这个新白翼团的下落。
距离这座城市东北两百公里之外的另一座城市，据说那里正在打仗，新白翼团也在那里。
为了能早点一探这个佣兵团究竟，卫斯理便连夜赶路前往了那座城市，当他途经一片树林的时候，遇到了一辆陷入泥坑的大篷车。
卫斯理上前帮忙把那辆大篷车给推出了泥坑，在车夫的盛情邀请下，他便搭了这辆便车。
呼呼呼——
卫斯理在摇晃的大篷车中坐着睡着了，突然他的鼻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女人体香。
这让卫斯理睁开了眼，在他面前多了一个年轻女子，虽然车内很黑，但是卫斯理的眼睛却看很清楚，这个女人穿着打扮跟克里斯汀十分像。
她身穿一身白衣，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梳成了一条粗粗马尾，额头上的空气刘海，还有那张冷冰冰脸，以及眯成一条线的眼睛，跟克里斯汀一模一样，但是她比克里斯汀还要漂亮。
卫斯理讶异的张大了嘴巴，他刚想开口问那个女人，一把匕首便抵在了他喉咙上，让他只能闭上了嘴。
这女人的动作十分迅速，她右手稳稳握着匕首，指着卫斯理的喉咙，左手便在卫斯理包中翻找了起来。
“这是什么？”
那个女人找到了放在卫斯理包中的玛瑙球。
“你说呢？”卫斯理反问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那女人又问道。
卫斯理摇头，“不知道。”
“把你脸上的面具摘下来！”
卫斯理照做了，月光洒进了车内，照亮了他那张满是伤疤的脸。
那女人仔细打量了卫斯理的脸一边，然后摘下了他头上的兜帽，露出了那头银色的板寸短发。
“你是驱魔人？”那女人吃了一惊。
卫斯理点头，“是的，我都已经四百岁了……这位小姐您身上好香啊，这种诱人的体香味不是人类应该有的吧？”
“我是堕天使……”那女人冷冷说道。
堕天使？
卫斯理十分疑惑，那个奥德大神又回来了不成？
“我们是在五千年前，被罚下天界，在现世沉睡，等待圣战到来赎罪的带罪者！”
那个女人冷冷的说道，“你一定是安蒙那个邪神的仆人吧，说你们同党在哪里！”
卫斯理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抱歉，这位高贵天使小姐，我不懂您在说些什么？您说的安蒙是谁？”
那女人再次看了一眼手里玛瑙球，迟疑一下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个家伙难道还没觉醒吗？”
卫斯理疑惑的看着那个女人，这让他想起了塞壬在他离开佛伦特时候，曾经假扮克里斯汀调戏过他，但是她当时只是变出了克里斯汀的脸，并没有变出克里斯汀发型。
现在卫斯理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着克里斯汀的发型跟衣服，脸却不是克里斯汀，这不禁让卫斯理怀疑，这个女人是塞壬假扮的。
“你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吗？”那个女人再次问道。
卫斯理点头，“是的，我真不知道。”
“那这个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那女人又问道。
“是别人送给我的。”
“是谁送给你的？”
“塞壬！”卫斯理如实回道。
那女人顿时睁开了眼，瞪大的两只眼睛里面的深黑眸子，似乎要把卫斯理给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