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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枝草包捣鼓了半天,并不见于斯他们的影像。
朱棉小塘问:“又不行了?”
草包说:“不会。”
朱棉小塘顺着台阶朝上看了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趁入口还没堵上。”
草包说:“堵上了也没事儿,肯定有密码能出去,不然小祂哥怎么敢进来?”
这句话让朱棉小塘踏实了一些。整个地宫下来上去都应该有密码的,不然小祂哥就不是地下的“王”了,而是瓮中之鳖。只要小祂哥能出去,朱棉小塘和二枝草包就能出去。
二枝草包又开始拍打他的破机器了。
朱棉小塘蹲下来:“你到底行不行?”
草包说:“你得唱首歌。”
朱棉小塘说:“唱歌?”
草包说:“嗯,要唱抒情的,有助于这个离合器的运作。”
朱棉小塘说:“我没明白。”
草包说:“这个机器里有个附加程序,只要有旋律,它会更愉悦,更灵敏。”
朱棉小塘说:“为什么做这个程序?”
草包说:“我最早设计它的时候,正跟那谁谈恋爱,她喜欢唱歌,我想讨好她……后来她把我甩了。”
朱棉小塘说:“我用手机放一首。”
草包说:“它需要清唱。”
朱棉小塘打量了一下他,有点不信任。
草包说:“你不想唱就算了,反正你唱歌也不好听。没事儿,我肯定能让它工作的。”然后,他就专注地修起他的离合器了。
朱棉小塘突然就唱起来:“小矬子蹦起来,天有多高不重要,小矬子一下一下蹦起来!……”
这首歌是诸葛三壮壮的成名曲。她一边唱一边看离合器。
草包一边调试一边点头,好像在说:不错,继续。
她继续唱:“大个子蹲下来,让我爬上你的肩,我们一起去环海,去环海!……”
唱着唱着,头顶传来了一阵金属移动的声音,那个“炕沿”关闭了!
草包突然笑起来。
朱棉小塘不唱了:“上面都堵上了!你还笑!”
草包说:“离合器开始运作了。”
朱棉小塘看了看,果然,离合器亮起了很多灯。
她突然说:“你不是笑这个。”
草包说:“那我在笑什么?”
朱棉小塘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不再说话。
草包说:“你太紧张了,我只想让你放松一下。不过你唱得真他妈难听啊。”
朱棉小塘还是不说话。
草包拍了拍她的肩,她使劲扭了一下,草包说:“我再不开这种玩笑了。”
朱棉小塘说:“你要是再这么侮辱我,我们就各走各的。”
草包说:“好好好,我保证。来来来,我们等着于斯他们出现。”
离合器射出了红光,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扇形。
草包在快进:“我也紧张,我让你放松,其实是想让自己放松。”
红光中终于出现了影像,那是于斯、黄哈哈和罗宋卷!二枝草包锁定了罗宋卷走过这段墓道的影像——他的嘴里叨咕着什么,左闪右挪地朝前移动,越来越远,终于停下来,回头喊了句什么。
双方隔着九军八阵说了很长时间,于斯和黄哈哈终于迈步了,他们刚刚走到中间突然举起皮盾,撒腿朝前跑去……
朱棉小塘和二枝草包看不到那些箭簇射下来,但它们射到皮盾上就会显形,总之那情景怪怪的。
二枝草包把离合器关了。
朱棉小塘有些惊愕:“为什么关了?”
草包说:“看完了啊。”
朱棉小塘说:“这么激烈的场面……你说关就关?”
草包说:“我才不要看,我怕我过去的时候会腿软。”
朱棉小塘并不放心:“你都记住了?”
草包说:“你忘了我过目不忘?”
朱棉小塘说:“你最好还是再看一遍。”
草包说:“不需要。”
朱棉小塘说:“多看一遍你能死啊!”
草包说:“我说不需要就不需要!”
朱棉小塘就不再坚持了。
草包收起了离合器,说:“跟着我啊,我怎么走你就怎么走。”
朱棉小塘突然说:“时间!”
草包看了看她:“什么意思?”
朱棉小塘说:“罗宋卷说,随着时间变化,这个阵法也会变化!”
草包说:“那是他瞎猜的。”
朱棉小塘说:“可是,于斯和黄哈哈跟他走的路线一致,为什么触发了机关?”
草包说:“我都看清楚了,那个于斯的脚滑了一下,碰到了旁边的石板,跟时间没关系。”
朱棉小塘说:“你确定?”
草包说:“我是火眼金睛。”
说完他就背上背包朝前迈步了,朱棉小塘只好跟上去。
踏进九军八阵之后,朱棉小塘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她动作僵硬地跟着二枝草包,不知道走了多远,二枝草包的身体竟然扭动起来,她不敢怠慢,也跟着扭动起来,后来她用手电筒照了照二枝草包的后脑勺,感觉他好像在笑,就问:“到底走出来了没有啊?”
草包转过身来,憋着笑说:“我带你跳跳广场舞。”
朱棉小塘停下来,还是不敢动:“结束了?”
草包说:“正常走啦。”
朱棉小塘闭上眼睛,使劲拍了拍胸口。草包走过去,一把把她拽过来,然后他用手电筒照了照那个九军八阵,说:“是不是太简单了啊。”
朱棉小塘说:“要是我们必须得回来的话,你知道反着怎么走吗?”
草包说:“我能把《新华字典》倒着背,要不我走一趟试试?”
朱棉小塘说:“不要!”
草包朝前看了看:“前面应该就是那个乾坤倒置的世界了。你不要复制了,我们抓紧朝下走,去看看第九层到底有没有出口,如果有我们就得救了,如果没有我们马上返回来。”
朱棉小塘说:“我要复制!”
草包说:“太耽误时间了!”
朱棉小塘说:“我耽误谁的时间了?”
草包说:“咱俩的啊。”
朱棉小塘说:“那我复制一半总可以了吧?我只耽误我那份。”
草包说:“你这是不讲道理。”
朱棉小塘说:“我的时间我说了算,怎么就不讲道理了?”
墓道并不直,两个人七拐八绕,终于走出了墓道——第二层地宫的面积竟然跟个篮球场差不多大,上面是拱形,地面是平整的青石,四周确实有柱子,就像四条腿支撑着这个空间。正中间有一根上粗下细的土台从墓顶伸下来,一直戳到地面上。四面墓壁上挖着很多壁龛,里面挂着黑色绣金的袍子,青色的亵衣,皮革的红色足衣(其实就是袜子),帛面方头木屐……等等,足有数百件,更像一个巨大的衣帽间,看起来瘆瘆的。
两个人小心地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机关。那四根高大的柱子都是铜的,上面雕刻着珍禽异兽,很漂亮,但他们并没有看到匕首和囚犯。
朱棉小塘开始复制。
二枝草包掏出离合器,接着捣鼓。
不知道他快进了多长时间,于斯、黄哈哈和罗宋卷又出现了,他们正朝上天台走过去。
于斯把嘴巴凑到了黄哈哈耳边,好像在说悄悄话。
罗宋卷走在前面,他好像在偷听。
朱棉小塘说:“我有点记不清这里的情节了,于斯在跟黄哈哈说什么?”
草包说:“于斯怀疑罗宋卷是坏人,他想要回他的电击器,黄哈哈好像没给他,我也记不清了。”
朱棉小塘说:“你不是过目不忘吗?”
草包说:“那是对我感兴趣的东西。我根本不喜欢那个小说,要不是为了工作,我才不会去看那种故事。”
于斯突然停了下来,竖起耳朵四下听了听,表情变得惶恐起来……
朱棉小塘说:“他听到什么了?”
草包说:“我哪知道。”
离合器不能复现声音,朱棉小塘和草包又忘了小说里的描述,因此他们是幸运的,如果他们知道于斯听到了什么,一定会魂飞魄散——因为那跟他们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