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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双玲睁眼睛,身体仍旧疲惫不已，她发现自己此时已经回到了家里，应该是齐珩把她抱回来的,完孩子,她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窗外此时正下着雪，窗户上粘着冰花，屋子里却暖烘烘的，烧着柴火。
同样的,姜双玲也觉得自己身上有些臭烘烘的，身体不能,就疼。
孩子包的严严实实地睡在她的身边，只『露』出张红皱皱的小脸,孩子的父亲坐在小凳上,趴在床褥上睡着了。
姜双玲忍不住认真地盯了下孩子爸头顶的发旋，心想这家伙的头发还是很茂密的嘛。
头的比例也十分完,若是孩子真像了爸，也能拥有个完头型。
目光从孩子的爸爸身上移，落在熟睡中的小红脸身上，小家伙脸上还是红皱皱的，像是苦着张脸的小老头，眉『毛』，嗯,差不算是没有眉『毛』，胎发也只有那几根思思。
孩子被包裹在层厚棉被里，穿着姜双玲先前亲手给做的小衣服，为姜双玲也不能提前知男女，只能男女孩子的衣服都做了些。
小家伙穿着也十分合适。
厚被子底下还包裹着几个装着热水的玻璃瓶,弄得周围都是暖烘烘的，姜双玲不自觉笑了下，伸手往被子里探去，『摸』到了小家伙稚嫩的爪子。
软乎乎的，简直像是玩具样，真的很难以想象还能有这小的手指头。
被自己的母亲『摸』到了小爪子，沉沉睡熟着的小家伙也没被吵醒，仍然安安静静地睡着。
在『摸』到小崽子的手的时候，姜双玲只觉得阵不可思议，以前她觉得姜澈的小拳头就已经够小的了，而现在她『摸』到的这个小小的手指头，简直脆弱的厉害，稚嫩，柔弱，仿佛折就断。
昨天还在自己的肚子里呢。
体重只有五斤还不到六斤，姜双玲努力在脑海里去回想这个重量的定义，想来想去嘴角的笑更深了。
她终于卸货成功了！！！
兴许是孩子养得并不大，胎位正，整个过程她都没受什罪，就这顺顺利利地把小家伙了下来。
姜双玲之前还担心了很久，有些人说孩子要很久，她还怕自己来没有力气，『逼』着自己吃了些东西，才有力气把孩子这件事撑过去，谁知，就这莫名其妙的，孩子健健康康的出来了。
哭出来的声音也很响很响，虽然比不上之前听到的杀猪叫，但也是赶上了猪尾巴的小猪嚎。
就差那几天就不是猪猪了……小家伙也赶时间呢，果然还是像亲爸，踩着猪年的尾巴降临。
也许是她之前吃的小福袋蛋饺带来的福气。
或许孩子赶着出来，也是为之前垒的那个小金猪？
们家现在确实来了个小金猪啊。
“小猪猪……”姜双玲喃喃地叫出声。
她叫着的小猪猪没有给她任何回应，被妈妈握着小爪子，小嘴抿了抿，眼睛紧紧地闭着。
但是另个大猪却给了她反应。
齐珩的手臂了下，整个人坐了起来，已经从睡梦中清醒，看见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的姜双玲，顿时愣了下，那张清清冷冷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紧张，“姜妹？不舒服吗？还疼吗？”
姜双玲左手握住儿子的爪子，伸出右手去触碰齐珩的脸，对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底下布满了片青影，下巴上还有胡渣，还真是有些不修边幅。
但也依旧俊不凡。
估计守了她们母子夜吧。
她还记得些昨天的画面，姜双玲本人是疼得天旋地转，她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色』有难看，但却看到了眼前这男人给她表演了什叫做脸『色』惨白。
姜双玲笑：“弟，你看起来比我还疼。”
齐珩：“……”
在这种时候齐珩也没什心力去争这些，切都以顺着对方为主。
见这样，姜双玲也没什心思说这个，“齐珩，我想给孩子弄个小爪子印，小足印什的留作纪念。”
姜双玲之前就暗搓搓的准备了工具，让齐珩帮着给新来的崽崽盖了爪子印和小脚印。
她看着那几个可爱的小戳戳傻笑。
而们家睡得的小金猪经过这遭之，终于醒了，肚子饿，姜双玲手忙脚『乱』给喂『奶』，小家伙还真是能吃就是福，喂完了之，齐珩抱在怀里哄睡觉。
姜双玲躺在床上看齐珩抱孩子，如果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她真的很想锤着床板笑。
同时在心里感慨不已。
想当年，哦不，也就是今年，们初次见面的时候，这人连小姜澈都不敢抱，浑身僵硬的要，这会儿抱着刚出的小婴儿，倒是顺手的很，肯定是晚上练过的，估计还被婆婆给骂了。
“把孩子放在我身边吧。”
齐珩头，把怀里的小家伙放在的母亲身边，这孩子睡得很香，身上也散发出股『奶』香『奶』香的气味。
姜双玲闻着这股味，心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乳』臭吧。
她没忍住闻了闻自己的衣袖，不由得在心里庆幸她孩子的时候在冬天，若是这会儿在夏天，那才是受刑。
现在冬天还算是过得去，在屋子里包的严严实实也舒服，像她们这种怕冷的人，包的越严实越好。
“齐珩，齐珩，你来看，你看的眉『毛』和头发是不是很像你啊？”
姜双玲努力盯着孩子的小红脸研究，研究了小半天，觉得这孩子很像爸爸。
齐珩：“……像我？”
眉『毛』……头发？
可们的儿子这会儿似乎并没有什眉『毛』和头发……
“是啊，跟你的头发眉『毛』个模子里出来的，看就知你是爸爸。”
齐珩：“……”
虽然自己完全看不出来，但齐珩还是了头，顺应妻子的话。
姜妹说像，那就像吧。
齐珩盯着孩子看了会儿，蓦地说：“孩子的眼睛和鼻子像你。”
姜双玲目光凝，“你『乱』说了吧，你看看，孩子都没睁眼睛，你怎知咱儿子的眼睛长啥样。”
“还有鼻子，刚出的小孩子五官都没长呢。”
齐珩：“……”
姜双玲了头，“我术的，我比你更懂人的五官。”
齐珩：“……”
“我的观察能力更强！！”
姜双玲不断地补充自己的论据，握着儿子的小爪爪，给出自己的判定，“我倒是觉得咱们孩子长得像你。”
“你看这眉『毛』，这头发，这眼角的弧度，还有这个鼻骨，明明跟你模样！！！！！”
齐珩闭了闭眼睛，无奈：“好，像我。”
“虽然看着丑是丑了，但也丑得挺可爱的。”
齐珩：“姜妹是说哥哥丑？”
不是齐珩自恋，而是从小到大这年来，从来没有人说长得丑过。
姜双玲斜了下眼睛，“难还是我丑？”
齐珩笑了，坐在床边揽着她的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老实承认，“我丑。”
“孩子像我。”
姜双玲突然心里拔凉拔凉的想起了之前做的梦，个缩小版的齐珩，冰冷包子脸，无敌大胃王，拎着沙袋和小板凳和水桶在院子里绕圈圈……
向她奔赴过来的小猪猪。
赶着猪年的尾巴向她奔赴过来，这难不是提前告诉吗？
“妈，我饿。”
“妈，我要吃……”
“妈，再来桶饭……”
“妈，我要和哥哥上房顶！！！！！”
……
姜双玲深深的咽了下口水，偏过头来看向齐珩，假端详了的脸，喃喃自语：“我突然觉得孩子还是挺像我的……”
“宝宝，你像妈妈吧。”
齐珩：“……？”
姜双玲低头继续观察家里新来的小崽子，小崽子虽然头发稀疏眉『毛』稀疏，『摸』起来还挺软的。
“齐珩，咱孩子重来着？”
“五斤六两。”
“何团长家的孩子有七斤吧。”
齐珩：“嗯。”
“要是何团长找你嘚瑟你可别搭理。”这两个小崽子前相差没几天出，肯定会被提在起比较。
姜双玲也见过隔壁老王刚下来的孩子，只能说们老王家的，咱们小姜家的，都各自丑得有各自的特。
齐珩头，也没兴趣跟何团长唠嗑。
此时赵颖华端着碗红豆粥推门来，“你们在说什呢？”
“说孩子呢，五斤，比起雪姝姐的轻了些。”
赵颖华笑了，“也不小了，五斤肉重啊，孩子小，做母亲的受罪，咱们喂好，也能健健康康的。”
“小五出那会儿，也跟个小『奶』猫似的。”
“真的吗？”姜双玲好奇：“齐珩出那会儿是什样的？”
“也就这样吧。”赵颖华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小孙子，“差不模样。”
“你看这眼睛鼻子像啊！”
姜双玲：“……”
齐珩：“……”
姜双玲看了眼齐珩，用眼神：你出的时候好丑哦，果然像爸爸。
你看看这稀疏的眉『毛』和头发。
齐珩：“……这眉『毛』和头发像我？”
赵颖华头，“像啊！像极了！！！”
姜双玲不由得连连赞同的头，“还是咱妈有经验！”
*
齐越和姜澈这两个半大不小的崽子跑房间里来围观弟弟和外甥，两人围在小红脸的旁边，伸出自己的安禄山之爪，会儿『摸』『摸』弟弟的小红脸，会儿的小鼻子，会儿『摸』『摸』的小爪子。
“弟弟好小哦。”
“外甥的手好小哦。”
“的拳头比妈妈做的小蛋饺还小。”
“等长大以教写字吧。”
……
“你们想要抱抱孩子吗？”
“阿姐，我要抱我要抱！！”
“我也要抱！！”
在齐珩的看护下，这两个小家伙满足了把抱崽崽的野望，小家伙在哥哥的怀里吐着『奶』泡泡。
齐越瞪大了眼睛看，回想起自己曾经『摸』到妈妈那鼓起来的肚子，现在这个小家伙已经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变成这小小的团。
“怎还不叫我哥哥啊？”
齐越这个小家伙很在乎新来的崽崽什时候才能口叫哥。
“弟弟现在还不会说话呢。”
“阿姐，那齐三要什时候才能说话啊？”
姜双玲：“……齐三？”
齐越：“齐齐老大是我。”
姜澈：“齐二也是你。”
姜双玲失笑，心想，行吧，随这些小家伙怎叫，姜澈这个小家伙自己还小小的只，就当舅舅了，天天叫着外甥也有距离感。
“等满周岁左右吧，也就是你们崽们明年吃小金猪的时候。”
齐越和姜澈若有所思的了头。
吃小金猪啊……
“等长大我会保护弟弟的。”
齐越在心里十分庆幸，幸好不是妹妹呢，弟弟会跟着叫齐老大，打雪仗的时候会跟队，把那姓宋的打得落花流水。
*
孩子出没几天就是年三十，年三十里热热闹闹的，如今家里了个小崽子，也确实热闹不已，扫旧迎新，姜双玲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帮着，现在只能带着新来的小崽崽看着们忙活。
齐珩带着孩子把屋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扫了遍，其实们家里的卫条件极好，也不需要怎打扫，不过为了迎接新年嘛，总需要那儿仪式感。
两孩子拿着抹布擦东西也擦出了兴趣。
姜双玲叮嘱们用热水，可别把手给冻住了，今年冷虽然是冷，但在她的严防守下，们家可还没有人长冻疮呢。
赵颖华在外面铺了桌子写春联，齐珩把春联贴在门上，小家伙们仰着头看春联，缺斤短两地认着春联上的字。
“爸爸，这个是什？”
“『奶』『奶』你把福拿倒了。”
“爸爸杀鸡！！！！”
……
姜双玲在房间里给孩子喂『奶』，小崽子吃了睡睡了吃，可不就是个小猪仔，饿了的时候就哼哼几声，吃饱了继续睡，姜双玲都觉得自己抱的是个吃『奶』机器人。
不过这孩子也有个好处，大概还真是像了齐珩，小小年纪，“话”就挺的，不哭也不爱闹，吃饱了哼哼就睡觉，饿了哼哼要吃的。
甚至懒得浪费力气大哭大叫。
有“吃”万事足。
就是吃的比较，但也很容易满足。
猪宝宝就是这好养活。
喂完了小猪宝，姜双玲在床上闲着没事干，拿出小剪刀来剪窗花，算是凑个新年的热闹，她始还计划着『操』办年夜饭，现在也只能当个无情的局外人。
姜双玲让齐珩带着俩崽子把自己剪好的窗花给贴上去。
到了夜里，们也就在外面简单的吃了个年夜饭，带着其的糍粑糕柿饼瓜子之类的，坐到小房间里去陪姜双玲，家子围坐在起听收音机里的新年祝福。
“妈妈唱歌吗？”
“妈妈不唱了，今天听收音机里的姐姐唱歌吧。”
“大家新年快乐。”
外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炮仗声，还有各家各户孩子们的欢呼惊叫声，火花飞上了天空，或明或亮的光从窗户上闪过，明黄『色』的灯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好像镀上了层金『色』的边。
齐越低头数着瓜子，姜澈跟着收音机里的歌声瞎哼哼，赵颖华还在打她那件破烂风『毛』衣，齐珩坐在姜双玲的身边，在被子底下拉住她的手，襁褓中的小家伙抿了抿带着『奶』沫的嘴，还在沉睡中。
家人的影子在灯光下挨在起，收音机里的节目还在继续。
姜双玲靠在身旁男人的手臂上，心想这是她度过最特殊的个新年。
她在七十年代过得第个新年。
往，她还会跟身边的人，度过无数个新年。
闭上眼睛，窗外的爆竹声似乎更响了。
*
大年初，家里的小孩子都跑出门去了，成群结队地互相串门子，会儿上这家，会儿上那家，满院子都是小孩子们嬉嬉笑笑的打闹声。
每家都摆着糖和饼，挨家挨户的吃呗。
门口还有人在聚众打糍粑，围了圈人，热热闹闹的，十分有过年的气氛。
姜澈和齐越出门加入孩子群里溜达了圈，带着小朋友们回来了。
吃吃喝喝嗖嗖地溜出去。
朱明明和牛家栋就是遗憾不能吃到小姜阿姨做的好吃的。
“齐老大，你有弟弟啦。”
“怎？你羡慕吗？”
“不羡慕，我不仅有弟弟，我还有妹妹。”
……
姜双玲听着外面小家伙们的静，只能遗憾自己不能出去叨『逼』叨波，也不能出门去看看外面热闹的景象。
小崽子吃饱了之，窝在妈妈身旁睡大觉。
“小猪宝宝，妈妈陪着你呢。”
“你哥你舅都在外面。”
“等什时候你才能跟着们玩呢？”
……
姜双玲准备了不礼物，托人给贺老爷子，何老师，薛梨等家里送过去，同样也告诉她们自己完孩子了。
听说她了之，贺老爷子高兴坏了，说她好久都没过去了，欠了好几张画。
其实姜双玲每次都有叫人帮忙把自己的画带过去，她应该只是欠了贺老爷子几顿好吃的。
贺老爷子叫人给她送了只鸽子来，让她好好养着身体，等以带着齐越姜澈还有小家伙起来看。
薛梨给她写了封信，洋洋洒洒长篇大论写了个十来页，看得姜双玲都有些头疼，心想真不愧是写小说的，这话还真，不过信写的也十分有思。
除了薛梨带来的信，她还给她寄来了份故事的初稿，想她这个故事怎样。
姜双玲本来想仔细看看初稿怎样，这稿子却被狗男人收缴了，不愿这会儿姜双玲太伤神。
行吧行吧，姜双玲自己也觉得身体比较累，她要是看了稿子，难保不会在脑海里构思图画，或者跃跃欲试地想要立刻将它画下来。
“知啦知啦，齐珩同志，小姜领导会好好休息的。”
说起来，她现在也是跟隔壁老王同病相怜，两人都在家里坐月子呢，以前两人怀着孩子，天天都要凑在起叨叨个几句，如今家里蹲着不能出去，不能跟隔壁的老王叨叨，还真有些想念的紧。
明明她们也只是隔了几堵墙，隔墙相望不相见啊！！
姜双玲还挺想念隔壁的老王同志。
她们两家人这会儿正好起坐月子，月子餐，什老母鸡汤，猪蹄炖黄豆，鲫鱼汤，蛋花汤，红豆汤，小米粥之类的，做了还能分给隔壁些，毕竟个人也不定吃得完。
两个人无聊起来，居然还写起信来了。
没错，不需要贴油票，仅仅十来米的距离，她们还把自己搞成笔友了。
王雪姝的姐姐王雪颖，以及姜双玲她哥齐珩，就成了互相传递信件的邮差小哥儿。
最始姜双玲收到隔壁老王的第封信时，还真有哭笑不得，看来隔壁的老王是真的闷坏了，居然都提笔用她那手会跳舞的破字来给她写信。
王雪颖：“她就是没事闲得慌，我这个活的人在这里，捎口信不成吗？还让我带个小纸条来。”
“她这手破字，你能认得不？”
“有什，她跟我这个姐姐说不成吗？我直接说出来，比她这个字好认了。”
“你婆婆是不是在教孩子们练字啊。”
“我觉得我妹最需要练字。”
“你看看，小姜啊，你认得不？”
姜双玲：“……”
信上的字真的好丑啊！！！
相处久了，连猜带蒙也能认出个七七八八。
“认得吧，毕竟我也跟雪姝姐相处的久了，其实她这字还有长。”
“有个鬼长，十年前她的字就这样，现在还这样。”
姜双玲：“……”
王雪姝的姐姐走了之，姜双玲拿着笔和纸，琢磨着写回信，其实她们两个刚刚完孩子的女人，聊来聊去还能说什呢，不外乎就是孩子和男人。
小崽子今天大了，比刚出那会儿漂亮了些，当然，也有可能是丑习惯了，越看越喜欢……
姜双玲心们家小猪崽儿也是越看越喜欢，这会儿终于不是刚出那时的红皱皱了，养得白白嫩嫩的，小眼睛黑溜溜的，双眼睛能把人给看化了，浑身『奶』香『奶』香。
偶尔还会咿咿呀呀地自己哼着歌。
姜双玲唰唰唰在纸上写了几页字，塞小信封里，还有模有样的贴了张“邮票”，这邮票是姜双玲自己画的，画的是们家属院的大门口。
此显得格外有仪式感。
和老王的那封简陋信不样！！！
“哥，齐珩？！你帮我把信送过去。”
齐珩：“……”
齐珩头，带着那封隔墙信出门，才出了院子就遇见勤务兵小张，小张件手中的信，“营长，你在家陪嫂子，我帮着寄出去。”
何团长正好此时拿着个水瓢出来倒水，“出去寄信啊？”
齐珩走到隔壁院子，把信递给何团长。
何团长：“总不能让我帮你去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