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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三哗啦啦一下扯掉了腰带。
张小凡吓坏了，这是要干什么？
他和钟馗也算是老相识。
朋友之妻不客气，不，朋友之妻不可欺，你是要强迫我犯错误吗？
腰带在小十三手中化成了一条黝黑的铁链。
呃，想多了。
好丢人！
明显小十三并没有发现他的古怪心思。
“老板，它以为死亡就能够逃避，咱们偏偏抽出它的魂魄拷打，让它绝望，突破它的心防，它便什么都交代了。”
猫妖还没有死去，但是受伤过重，已经无法维持人形，变成了一只雪白的猫儿，左眼是蓝色，右眼是绿色的。
张小凡摇了摇头道：“不用，绝望不是死了也无法逃避，而是想死都死不了。”
他随即给白猫施加了大难不死和瞬间康复的祝福。
喵喵喵——
白猫叫了几声，好奇怪死后的世界和家里是一模一样的。
那两个可恶的人怎么还在眼前，他们也死了吗？
难道是本喵临死的时候，大展神威，把他们拉上垫背了。
张小凡一把将白猫从土笼子里抓了出来，放在膝盖上轻轻摩挲。
他记得小时候家里也有一只差不多的猫，他带领全村小伙伴，挖地洞捉耗子，最后那只猫被撑死了。
小妮子伤心了很久，指责他是杀猫凶手，今天终于可以还给小妮子一只猫了。
猫妖感受到手掌上的温度，不住地颤抖，我不是死了吗？连死都不行吗？
“不要撸本喵行不行？”
“快点老实交代，不然把你撸的一根毛都没有。”
“你……你……你个大流氓！”
张小凡用力一抓，手中多了几根白毛。
“你还真脱人家衣服，不要脸！”
张小凡搓了搓手。
“别别别！我招。”猫妖大叫道：“主人我是可以为你死的，但是我不能为你不要清白啊。”
“人家是一只猫！至于猫的记忆总是模糊的，隐约好像我被谁人丢弃了，每天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在垃圾桶里找吃的。有一天主人出现了，她把我带回了家，然后喂我吃了一包薯片，从此以后我就开启了智慧变成了一只猫妖。”
张小凡转头问小十三道：“什么薯片吃了可以便妖怪？”
“不知道啊，我就吃过乐事薯片，和舒比克。”
张小凡又开始撸猫。
“然后呢？”
“然后我就留下来伺候主人了啊，本喵是不是很有良心？”
“谁要听你的变妖记，我是问你的主人。”
“主人就是普通一个人啊，怎么了？和别人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是一个演员，公众人物，有什么不对吗？”
张小凡注意看它的眼睛，没有说谎那种慌张，不过他依旧拽下了一把毛。
“我问你家主人是个什么妖怪？”
“我家主人是人，不是妖啊。我看你根本不想知道我家主人的事情，是故意来脱我衣服。”
“你家主人竟然没有什么秘密，刚才你为什么对我动刀子。”
“主人是一个女孩子，家里闯进来两个陌生人，而且我早看出来了你们不是普通人，肯定是来害我家主人的，我自然要先下手为强了。”
看来这只猫妖并不知道王可可的底细。
正说话间咚咚咚地脚步声响起来了。
王可可踩着恨天高，拿着一袋子鱼干从外边走了进来。
“小喵喵，我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嗯……你们是什么人？对我家喵喵做了什么？”
王可可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了。
“主人快逃，这两个不是普通人，呃，可能不是人。”
王可可没有逃走，反而直接坐在沙发上，望了望小十三，道：“你是一只鬼，他是什么，看起来好像是人。”
小十三摇了摇头道：“不要打听我是谁，更不要打听老板是谁，不然吓死你！”
“那就是没得谈了！”
王可可站了起来，身上的气势猛然一变，身后多了几条雪白的尾巴。
一二三四五六
六尾狐！
“哇，主人长尾巴了！”
六尾狐一把抓向了小十三。
她的手在空中变长，开始长毛，指甲如刀锋一般锐利。
小十三手中的勾魂索猛地打了出来。
爪子和铁链冒出些许火花，两个女人同时退了一步。
“有些许道行呢，妖精！”
“勾魂索，你是鬼差，可你奈何不了我。”
两个女人身形一动，纠缠在一起，竟是势均力敌。
但是狐妖明显没有料到小十三还有一手控土术。
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小十三召唤出一根土矛，出其不意贯穿了狐妖的脚地板。
狐妖的手臂猛然暴涨，抓向小十三的头颅，竟然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小十三低头避让，但是终究有一缕头发被拽了下来。
“我火了，该死的妖怪，你竟然敢拽我的头发。”
狐妖很委屈，我的脚底板都被扎破了，难道受伤严重的不是我吗？
她怎么会知道，当小十三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就一心仰慕捉鬼大英雄钟馗。钟馗到土地家做客，她就问做他的妻子行不行？
钟馗看她是一个小女孩，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摸着她的头发对她说：“好，等你长发齐腰，我就来娶你。”
鬼神寿命悠长，发育的也格外缓慢，从小女孩变成大姑娘长发及腰，小十三整整地用了三百年。
结果三百年后她去找钟馗，人家早都忘了这件事了。
小十三不甘心，堵在钟馗家门口上等了三十六天，逼着钟馗和她一起去找转轮王，恳请转轮王查了岁月台，翻出当年那段旧历史。
转轮王认为：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三百年前一句玩笑，经过三百年岁月沉淀和小十三无时无刻的念叨，已经成了不可抗拒的因果。于是命令小十三和钟馗结成了夫妻。
其实小十三不是钟馗的妾，是钟馗的妻，前面的十二个姐姐都是莫须有的。
当日钟馗为了摆脱她的纠缠，隔几天便会带着一个美貌的女子从门前经过，前前后后一共有十二个女鬼陪他演戏。
钟馗曾经说过你要是嫁给我只能做小十三了。
她也厉害，干脆放弃本名不用，直接改名小十三。
这在地府一段鬼所共知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