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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不经意地侧身，叶晨曦悄悄地跟上了这个胖大叔。
胖大叔大概率还会去寻找之前在凉亭里看到的那个少年。
之前因为藤藤蛇美纳斯都不在，所以叶晨曦不敢正面接触，现在藤藤蛇在身边的叶晨曦瞬间有了底气。
胖大叔并没有意识到后面还有人跟踪自己，直直地穿过两道巷子，来到了那个凉亭。
那个少年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喂食那5只比比鸟。
“胆子还挺大。”
叶晨曦和藤藤蛇准备在暗处观察一会儿再去接触这个少年。
胖大叔满脸喜悦，和那个少年比划着什么，然后从背后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少年，少年点点头收下了。
两人又稍微聊了几句之后，胖大叔就离开了。
之后又陆续来了两人，给少年一笔钱之后就快速离开了。
“藏在灌木丛后面的兄弟，你找我有事吗？”
叶晨曦正准备去接触一下这个少年的时候，少年却突然开口道。
虽然被对方发现了，叶晨曦却也并不紧张，这几只比比鸟的实力都还没有达到精英级，算是入门巅峰。
要是打起来，光凭美纳斯就能轻松压制住它们。
“难道你不知道帮人作弊是违法的吗？”
叶晨曦平静地问道，这种时候就要先发制人，在气势上压倒对面。
藤藤蛇也释放出精英级精灵的气场，帮它的训练家撑场子。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要是被抓住的话还要承担刑事责任。可是……我穷啊！”
少年抿了抿嘴唇苦笑道，声音中包含着无奈。
“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晨曦突然问道，他可以看出这5只比比鸟当中，只有一只才是这个少年的精灵。奇怪的是其他四只不知道哪里来的比比鸟居然也听从他的指令。
“喔，你是说怎么完成作弊的吗？我干嘛告诉你啊！”
少年戒心很重。
他能感觉到眼前之人带来的威胁，虽然外表看起来是比他还小的高中生模样，但是它的精灵绝对是精英级！
“不告诉我当然没问题，如果你想去警察局喝个下午茶的话。”
叶晨曦笑着打开了手机，上面正是比比鸟传递纸条给胖大叔的照片，还有少年交给比比鸟纸条的照片。
“你威胁我？”
少年明显有些急了，他知道这些照片被警察知道的后果。
“没错，我在威胁你，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叶晨曦微微一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似乎还挺可爱的。
“你先答应我销毁这几张照片。”
“你可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说完，叶晨曦转身假装离开。
“等等，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打又打不过，把柄还在人家手上，少年无奈道。
“姓名？年龄？”
叶晨曦问道，如果先询问一些简单的问题的话，很容易放松对方的心理防备，这也是警察询问嫌疑人的方式。
“姜小凡，21岁。”
少年回答道。
“居然已经21岁了，看上去倒是和自己差不多大。”
叶晨曦心里默默想道，又接着询问：
“为什么你能同时指挥5只比比鸟？没猜错的话，你也只是一个新人训练家而已吧？”
“这是......我的天赋。”
姜小凡犹豫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回答道：
“我可以和飞行系精灵进行沟通和交流，甚至还可以短时间内代入比比鸟的视角内。”
原来如此。
叶晨曦恍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叫姜小凡的少年帮忙作弊的手段，通过比比鸟的视角得到答案，然后利用电脑查询得到答案之后，再让比比鸟将答案传递给考场中的人。
这应该是类似于波导之力的能力，在人类身上非常罕见。
不过想到利用这种能力来作弊，这少年也是个人才。
“如果有钱的话，我当然不会走这条道路。”
见叶晨曦没有继续询问下去，姜小凡也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于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像你这样的世家子弟不明白平民训练家的艰辛。你们这些家伙上来就拥有最强的初始精灵，最好的老师，最全面的培养方案。不需要很努力，就能进入顶尖的训练家大学，然后一帆风顺地参加比赛，成为职业训练家。”
“而对于我们这些平民训练家来说，唯一的出路就是靠上一所不错的训练家大学，然后进入政府部门进行工作。如果没有考上的话，根本没有办法获取精灵资源，除非去危险的秘境。”
“这样的人，我看到太多了，就比如刚刚那位找我帮忙的大叔。他们终其一生的奋斗目标也不过只是资深训练家而已，至于职业级根本是不敢想象。”
叶晨曦感觉对面似乎误会了什么，不过笑了笑，没有解释些什么。
对于平民训练家的艰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前世他一直在秘境中探险，多少次险象求生，获得了不少资源，才终于成为一名职业训练家。
而他的初始精灵藤藤蛇却因为一次重伤而失去了继续进化的潜力。
饶是如此，他在平民训练家之中已经算获得不俗的成就，是他们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更多的训练家则是埋尸秘境或者碌碌终身。
这种情况一直到更多秘境的开发，精灵资源的逐渐平民化之后才开始慢慢改善。
“追求力量当然没错，但切莫急功近利。”
叶晨曦轻声道：
“你还年轻，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没必要为了获取精灵资源而做违法的事情。你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并非是证明自己，而是了解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叶晨曦从这个少年身上看到了前世自己的影子。
急切地追求精灵的变强，而忽略了某些更为重要的东西，直到成为职业训练家，完成所谓最大目标之后他才恍然意识到，不过已经晚了。
听到叶晨曦的话语，姜小凡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与波波见面的时候。
那是他在念大学的时候，安静的一个午后，一只波波停靠在他宿舍的窗前。
一人一鸟眼神交错，他似乎读懂了波波的情绪。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天赋——可以感知飞行系精灵的情绪，同时心中燃起成为一名飞行系大师的火苗。
大学毕业之后，他没有选择自己的专业去寻找一份安稳的工作，而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训练家的道路。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虽然波波天赋不错，但是进入入门后期之后，没有精灵资源的支撑，依然进展缓慢，而且很多强大的招式都需要巨大的资金投入。
慢慢地，他从刚刚获得初始精灵的满足和喜悦，逐渐演变成因为精灵资源而奔波和犯愁，就和比比鸟之间的交流和沟通也少了很多。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姜小凡轻声向自己问道。
“想要成为一名强大训练家的愿望固然没有错，只是你选错了途径而已。怎么样？有兴趣来我的饲育屋当员工吗？包吃包住，还能提供充裕的精灵资源。”
叶晨曦春风拂面地说道，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姜小凡懵了。
叶晨曦这弯拐的着实有点大。
我t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人生导师，结果特么是一个挖墙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