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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爷子带着秦熙往一旁站去,不在阻挡这对父子相见。
皇上来到楼烬身前,上上下下仔细的将他看了一遍,边看边点头,“朕的烬儿在外受苦了。”
“父皇,儿臣在外并未受苦。”
“儿臣以有了自保的能力,反倒是让父皇担心了。”
皇帝摇摇头,“烬儿在外多年,怎会不受苦?如今回来了,朕定然好好补偿你。”
说完这话,皇帝转头看向秦老爷子,“秦爱卿,朕要多谢你将烬儿带回来。”他找了那么多年,并未找到烬儿的下落,如今烬儿是由秦家带来的,他也以为是秦家人找到了烬儿。
“皇上,并非臣找到殿下,而是殿下找到臣。”
皇上有些吃惊,他没想到竟然是烬儿自愿回京的,“烬儿,京城如今以快是纪家天下,你为何还要回来?”
“父皇,纪家这些年一直在外追杀儿臣,如今儿臣羽翼已满,自然该回京了。”
“羽翼已满?”皇帝再度吃惊,“烬儿这是何意?”朝中的大臣三分之二都是纪家派系,烬儿的羽翼如何已满?
楼烬道:“父皇,儿臣此次回京,已经做足了准备,希望父皇能够为莫家,为母妃讨回公道。”说完便跪在地上,继续道:“儿臣与母妃已经见过面,如若父皇想要朝堂安稳,想要南纪安稳,还请父皇准了儿臣接下来所办之事。”
楼烬不傻,他在见到皇帝第一眼时,就看出了他的情绪,他的父皇并不是个伟大的帝王,他没有果决的手段,所以才会忍气吞声多年,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如若父皇早已经认命,或者是早已经与纪家同流合污,他便只能强硬的反抗,如若父皇还顾念着父子之情,顾念着天下百姓的话,他便坦白告知。
所以,在刚才父皇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激动,看到了决心,他知晓,哪怕是相隔九年未见,眼前的父皇,依旧是之前疼爱他的父皇,这样就足够了。
只要父皇未变,这个天下,就不可能落在其他人手中,虽然他心里清楚,哪怕是父皇变了,这个天下也只会落在他手里。
皇上的表情有片刻的严肃,他低着头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楼烬,道:“皇儿是想要这天下?还是想要报仇?”
虽然心里已经决定了他要将天下交给烬儿的决心,但是却还是不得不问这句话,他不喜欢自己的儿子,被仇恨蒙住了眼睛,被仇恨所左右。
“要这天下。”
楼烬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意思很明白,他要这天下,得到这天下时自然也就表示纪家的灭亡,不就是报了仇的意思吗?
皇上看了楼烬许久,在他冷漠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随后缓缓的笑了,此时的两人早就已经忘记了站在一旁的秦老爷子和秦熙两人,自顾自的讨论着天下的问题。
当然,秦家人也没有出声,一直低着头,他们从始至终都是站在楼烬身边的,是楼烬最信任之人,所以哪怕是听到这样的对话,楼烬也觉得无妨。
“好,父皇助你得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