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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郭靖眉头一挑，“他是谁？”
郭靖很难相信，有朝一日居然还能够在李靖的脸上看到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郭靖以前看到过一次，那时候的李靖刚刚从东瀛打仗回来，回到帝都之中，看到自己和公子一起嬉闹，给了公子一脚的时候，那个时候李靖看的目瞪口呆，脸上的表情既害怕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整个人都楞在那里，手足无措。
而现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李靖的脸上再次的出现了这样的表情。
“郭靖，我知道你是和皇上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不仅仅是皇上与大臣之间的关系，还有很多时候，你们之间是朋友关系。”李靖似乎想起了林炎和郭靖之间的一些看着十分奇葩的行为，甚至是一些他不能够理解的行为。
“自古以来，从来就没有过皇帝和大臣可以做到亲如兄弟，就算是再好的臣子，其实说白了就是皇帝的家奴，而大臣们就算是对皇帝再忠心，也不敢有任何的僭越，这是因为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这个世界上分两种人，皇上和我们永远都会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们的生死他们可以随意的处置，这是我们的命运，但是我们的皇帝似乎违背了以前我们所有的认知，这样的情况，一开始我虽然觉得很好奇，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我觉得这样还不错。”
李靖就像是再说一个一开始经历过的故事一样，而郭靖则是这个听故事的人。
“那时候总觉得就算是自己在外面征战，无论是发生什么，有这样的皇帝在自己的身后，自己也不会有人任何的后顾之忧，尤其是我的妹妹也入宫做了皇上的妃子，那时候无论是不是我想要刻意而为的，我们李家都一跃成为了当时朝堂里最有权势的家族，从一个百姓，成为了一个权力可以遮天的门阀家族。”
李靖看着郭靖，淡淡的笑道，“你和我还不一样，你只是成为了帝国的将军，手里的权力虽然很大，但是实际上平时都跟在皇上的身边，所以无论你做什么事，在皇上的眼里都是透明的，但是我则不一样，我手握重兵，常年的驻扎在外，我知道朝廷里应该有不少的大臣，就是那些有事没事都喜欢找点事的御史们，他们似乎看我们这些将军都很不顺眼，说我拥兵自重的折子应该从来就没有停过。”
郭靖点点头，“不仅仅是你，就是我还有张居正他们也没少照顾我们，可以说是不偏不倚，雨露均沾了。”
对于那些没事就喜欢打小报告的御史们，郭靖也是深有感触。
记得有一次郭龙在外面惹了点小事，被郭靖摆平后，本来都已经是息事宁人，但是最后还是被这些御史们捅到了林炎那里。
最后还是象征性的惩罚了一下郭龙，这件事最后他们才善罢甘休。
虽然郭靖看这些御史有时候也是很厌烦，但是不得不说，他们这样的人有时候不能少了，不然不知道有多少的人会变得比现在更坏。
“这是他们的职责，就像是我们的职责是保家卫国，带兵打仗，他们的职责就是抓我们的小辫子，没什么可说的。”郭靖早就已经是习惯，然后说道，“他们做他们的，最后的评判的权力是在公子的手上，这么多年，无论那些御史们在皇上面前说什么，你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说了这么多，我总觉得的这些都不是你做现在这件事情的原因。”郭靖能够感觉到李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萦绕在自己的周围，“而你说的那个人，又究竟是谁？”
“是谁能够让你可以不顾自己的名声，甚至是冒着天下之大不违来做叛乱这样的事？”
“他难道可以许诺你权力吗？”
郭靖说完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个世界现在都是公子的，没有人能够许诺给你任何的东西，甚至是公子曾经和我喝酒的时候还表示过，这天下这么大，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一个人的力量是把握不住这么多的土地，与其最后被那些反抗的推翻，还不如封给我们这些打天下的人。”
“我想，就算是你想要做一个异姓王，公子也不会反对，他不是一个对于土地和权力看的很重的人，这些就算你不能知道的和我一样的清楚，但是以你的胆识和掌握的消息，应该也能够猜到个一二，所以我才对你现在做的这件事实在是不理解，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做出这样的疯狂举动来？”
郭靖始终都没有绝对李靖是一个会丧失理智的人。
“告诉我，现在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但是还没有到没有办法挽回的地步。”
李靖哈哈的笑了两声，“郭靖，这么多年了，你领兵打仗的能力倒是增加了不少，可是你怎么还是这么单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断然是没有办法停下来的，况且这件事，要是停下来了，以后帝国才是真的会受到很大的损失，”
“帝国还会受到损失？”
郭靖疑惑的看着李靖，这句话似乎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其实这次叫你来这里一聚，不仅仅是老友见面，还是最后的告别，无论我李靖在这场战争之中是不是会丧命于此，从此这世间也再不会有李靖这个人了。”
“你的到底想要做什么？”郭靖也感觉到李靖似乎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果然这件事的背后还有难言之隐是吗？”
“郭靖，你有没有想过，帝都里那位平易近人的皇帝，其实不是帝国的真正皇帝，而是一个假的，替代品，真正的皇帝，其实另有其人？”
李靖此言一出，顿时让郭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嘴巴微张的看着李靖。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现在我做的事不也是掉脑袋的事？”李靖给郭靖倒上一杯酒水，“而且我现在说的话，并不是随便胡说的，真正的皇帝，其实就在我的军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