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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中，林炎睡了一个大大的好觉，身体觉得十分的舒服，就是连日的颠簸现在身体还是有些酸痛。
钱子已经早早的在外面候着了，这样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皇上，早膳御膳房已经准备妥当了。”
林炎伸了一个懒腰，看着钱子，穿好衣服，淡淡的问道，“朕离开的这段时间，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家里一切尚好，只是张大人杀了些造谣生事，动摇军心的大臣，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其他的大事发生了。”钱子平时在皇宫里，对于这些事情也只是知道的一知半解。
要是以前的时候，张居正就在皇宫里办公，内阁就在自己的身边，没事的时候还能够去串个门，听听那些大臣们说说最近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是好玩的事情。
可是这次张居正似乎变得有些和以前不太一样。
以前的张居正虽然有很大的权力，但是他会将这种原本不属于他的权利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不会让这个权利因为其他原因而泄露出去，以至于膨胀。
但是在这次的掌权之中，张居正的种种举动实在是让人觉得心惊。
一次性的诛杀三十几位大臣，而且给出的这个理由可以用莫须有的罪名来解释。
林炎看了一眼钱子，然后说道，“看样子这些日子你在皇宫当中憋的也够难受的，对了，张居正来了吗？”
“张大人现在应该还在将军府之中办公，皇上昨晚才回到帝都，估计现在张大人才刚刚得到消息，现在还是清晨，估计正在整理文卷，往皇宫里来呢。”
林炎听到钱子的话，点点头，然后问道，“太后现在身体怎么样，最近可有什么不适的状况？”
“太后身体一切安康，只是担心陛下在外面，所以食欲不佳，身子看着消瘦了些，不过这个时候，看到皇上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应该也渐渐的便好起来了。”
“皇上，现在我们去太后那里？”钱子趁着这个话头，赶紧将林炎带到太后那里。
林炎一眼就看破了钱子的心思，“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可是就像你说的一样，现在张居正可能正在赶往皇宫来的路上，现在不比寻常，帝都当中应该有不少的事情在等着朕来处理，等忙完这些事情之后再去太后那里给太后请安也不迟。”
“是，一切都按照皇上的决定来办。”
林炎已经将衣服换好，简单的吃过早膳，让钱子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大殿的门口。
椅子由南向北，林炎坐在上面，太阳正好照射在林炎的后背，早上的太阳没有中午的太阳那么毒辣，所以照射在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林玉儿听到林炎回来以后，第一个冲到林炎的身边，小丫头绕着林炎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好几圈，最后蹦出一句，
“好像比前些日子更黑了些。”
林炎笑着将小丫头给打发走，一个人一边吃着宫廷里刚刚做出来的小点心，一边看着锦衣卫给自己递上来一些密报。
不时会有一些小碎渣掉到那些密报上，林炎也不在意，只是看完之后，便直接将那些密报直接扔到地上，然后一会让钱子拿去给烧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上的太阳都已经照射到林炎的头上，林炎依旧还是一个人坐着，看着下面的广场，而站在一旁的钱子也是脸色微微有些焦急。
“这些天，皇子们都在做什么？他们的功课，都可曾扔下？”林炎懒洋洋的随口问道。
“皇子们现在读书比以前更加的用心和认真了，就连教授他们在学问的大学士们都赞不绝口，其中四皇子殿下最是用功，而大皇子虽然辅政，但也没有落下课程，实在是不容易。”
林炎点点头，“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们能够做到这样，起到表率作用，朕甚是欣慰。”
“他们之中，没有人去天牢去看看他们那二哥？”林炎接着问道。
钱子听到后，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到，“这件事老奴倒是并不清楚，只是记得最近只有四皇子门下照了些门客，据说其中一个人，很有来头，叫姜子牙。”
“那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满头的银发，却年纪不大，不过听闻这个人很有才华，很多官员都是此人的学生。”
林炎原本一直看着前方的视线，慢慢的扭过头，转移到钱子的身上，让钱子立刻不再讲话，直接跪在地上。
“皇上赎罪，老奴一时失言，还请皇上开恩。”
钱子一时诚惶诚恐，不敢抬头来看林炎。
“起来吧。”
听到林炎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应该已经没有在怪罪自己，才起身，老老实实的再次站到林炎的侧后方。
“姜子牙，这个人我听说过，据说此人很有才华倒是不假，就是他所鼓吹的学说，似乎并不是很正统，所以这些年才一直没有得到重用，没想到居然到了老四那里，还真是金子走到哪里都会发光。”
“皇上说的是。”钱子再次开口，不过这次没有多说什么。
“你觉得你是金子吗？”
“我？”钱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又问了一声，得到了林炎肯定的答案后，也是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老奴我哪里是金子，不过是一块哪里都有的石头罢了，哪里需要老奴就被扔到哪里了，到时候能够让人踩在脚下，不让别人觉得脚不舒服，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要说金子，只有像是郭靖大将军，张居正大人这样的人才是金子，有了他们，帝国才能蓬荜生辉起来，像老奴这样的石头，到处都是，不值一提。”
林炎摇摇头，对钱子的说法并不赞同，然后自己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居正不快不慢的朝林炎的养心殿走过来，身边没有跟着侍从，手里也没有拿任何的东西，空无一物。
“有时候金子多了要乱市，石头少了城会塌，什么都少不了，什么也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