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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预兆？”
郭靖被李靖所说的话弄的有些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今天你说话能不能清楚一点，你在和我打哑谜吗？这都是哪跟哪啊？”
李靖看着郭靖迷惑的样子，苦笑一声，“现在就已经听不懂了，接下来的事才是更加的匪夷所思，让人理解不了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你倒是快说啊？！”郭靖被李靖弄的有些不耐烦了，本来自己来到这里，两个人就背负着自己身后的那些将士们的期望，压力不小了，这李靖居然还和自己有一句没一句的，搞得更加的心烦意乱。
“当初我们进去突厥人的草原后，其实我们第一个想法不是如何去进攻突厥人，我是想要摸清楚突厥人现在正在做什么和他们接下来的打算。”
“只有知道他们现在想什么做什么，我们制定出相应的计划，这样才能让我们的士兵不至于损失的太过严重。”
“当时我手里的军队其实不是很多，当初东征东瀛时候，所派出去得十万大军，将近一半还留在东瀛，就是为了这样，那些随时可能起兵反抗的东瀛人，而且在茫茫无际的大草原之上，步兵只能是活靶子，面对凶狠的突厥骑兵，战斗力不是很可观，所以当时我的手里只有骑兵三万余人，这其中还包括从南朝收编进来的一些杂牌部队。”
“所以当时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过能够打赢这场战争，完全是因为得到了军令不得不去，当时根本不敢想象我们面对突厥骑兵会是怎么样一个场景。”
郭靖现在就你就用和自己说这些话，都能够想象的出当时李靖的心情是多么一种沉痛的感觉。
“咱们都是做将军的，我们从来不敢说，在这场战争还没有开始打之前就一定会赢，也不敢说打过之后自己就是胜利的一方，我们只是想要咱们一场战争当中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士兵更多的活下去，这就是我们当将军的最真实的想法。”
李靖说出了自己当时心境，这个信条无论是在十几年前还是到现在，从过去到现在，以至于到未来，这都是李靖心中带兵的不变理念。
有的时候李靖虽然勇猛无敌，可心中多少还带有些儒将的感觉。
郭靖对李靖这番话，深有体会。
作为一名带领千军万马的将军而言，惨痛的事情莫过于因为自己的指挥不当，造成了自己手下的士兵亡死在战场上。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一次便会在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看那战场上横尸遍野的尸体和那些已经回到军营之中疲惫不堪的样子。以及眼神中绝望的目光，也都是每一个做将军最难以接受的事情，但却是必须接受的事情。
“敬你，也敬那些马革裹尸的将士们。”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两人有感而发，一起举杯，敬那些已经是葬入这片土地的那些士兵。
“所以我们当时进入突厥大草原的时候，完全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所以我们尽可能的不去深入草原的内部，在当时正值冬季，突厥人刚刚和波斯人打完仗，很多部落都不想要再起争端，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够在顺利拿下南朝以后没有看到任何突厥军队的原因。”
郭靖安静的听着李靖娓娓道来，没有打扰。
“但是，在我们进入草原后不久，一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封来自突厥内部的军事情报图，上面清晰地标注了突厥各个部落的王庭分布的位置，以及他们兵力的部署。”
“当时我得到这份情报以后，马上便让我身边的部将们都召集起来研究这份情报的真实性。”
郭靖似乎觉得这有些太过于奇幻。
茫茫的大草原上怎么会有人突然出现，并且将这份情报交到李靖的手上？
“虽然当时很多人都对这份情报的真实性抱有很大的疑问，这其中也包括我觉得这突然出现的情报实在太过诡异。”
“但是由于当时帝国内部，对我们催得十分的急，让我们当时不得不冒险去试试，这个情报是不是真的。”
“所以，这个情报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李靖缓缓的吐出这两个字，让郭靖倒吸一口凉气，似乎刚刚烈酒产生的胸口那股热气，都在这一瞬间变得不再温热。
“当时我们派出了一支两千人的骑兵部队去袭击老其中一个视力较弱的部落王庭，就像那个军事情报图上面所标注的一样，那个王庭之中，果然没有什么强悍的作战兵力，而我们也获得了意料之外的胜利。”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胜利依旧没有让我们冲昏头脑，当时我们依旧还是和之前一样派出小股的骑兵部队去试探那些稍微弱小一点的部落，结果就像那件事布置图上所示的一样，我们所有的尝试都以胜利告终。”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才相信这个军事情报图上所标注的信息都是正确的。”
“没想到，你们这趟突厥之行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要是说出去，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郭靖都被李靖说的这些觉得有些有点天方夜谭，谁能够想的到，居然真的会有这样的好事发生在军营之中。
“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真正让人觉得后怕的事情才刚刚开始。”李靖眉头紧蹙，“当时我们觉得，这个军事情报图居然是真的，就要趁着这个时间抓紧的减除一些那些突厥部落的羽翼，然而很快那些突厥人就会发现我们已经对他们开始进攻了。”
“果然时间没有过多长时间，突厥人便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各个部落都已经开始整并立马，准备对我们这支孤军深入的骑兵部队进行合围。”
“突厥人他们天生生在草原之上，他们就是这个草原的孩子，他们对于我们的行踪，很容易就已经发现了我们，我们打算对他们决一死战，但是在这个时候，我的军营之中再次出现了一张情报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