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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易让赵旭暂时不要进宫,留在家里帮着王惟一整理他的病例,赵旭一手漂亮的小楷字体和过目不忘的本领是不二人选。
马召已知道赵官家微服私访了尘师太的事,他细思量,猜测赵子易的前程道路已被师太铺平,遂也不管赵旭的行踪,只一心彻查曹娘娘与邪教的案子。
赵子易心里吃了了尘师太的定心丸,已知官家全力支持他的事业,遂开始和萧峰着手计划去辽国的考察事宜。
平心而论,他对去外国做生意,有些胆怯。后世虽去过少数民族居住的地方很多,但那是游玩观光,要和粗犷豪放的游牧民族打交道做生意,心理上还是有些戒备。
草原儿郎生就的彪悍勇猛,是把双刃剑,用好了他们会肝胆相照,分寸掌握不好,会伤及元气和性命。
萧峰的心儿倒是可着广阔的苍穹翱翔,雨萍和玉观音混得亲如姊妹,而且玉观音的刁顽仗义能呵护雨萍周全,他大可放心去赚兄弟姐妹们的银子就好。
“契丹混混,你好好领着子易哥哥做生意去,别搞那些污糟邪恶的事,我和雨萍在家等着你们。”玉观音不放心地叮嘱。
“嗨嗨!你的子易哥哥是我能拐带坏的吗?他脑子里只有一种叫“仁义道德”的浆子,何况,你的小侄儿们不出生,他舍不得走呢!”萧峰面带恼怒道,这个小丫头片子模样很滑稽,还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他做的那些努力简直在她眼里狗屁都不是!
“对呀!我真是信服了,你的那个男邻居给老婆接生的事,还真的实实在在发生在我身边了。
李庶几知道吧?他提着笔杆子做学问的人,为了老婆居然跑去跟着赵太丞学医,亲自接生自己的娃儿。”玉观音拉着萧峰八卦地说。
她实在想象不出子易哥哥挽起袖子,围着围裙,烧起热水接生的情形。
“有何不可?你们中原汉人的讲究太多,女子生孩子本无稀奇,让你们搞得封建礼教般神秘,反而无益于孕妇和产婆接受常识性的操作,致使婴儿成活率低下。”
萧峰瞪一眼玉观音道,他很不屑中原的一些陋习,比如女子裹足,残忍又不人道,幸好雨萍是天足。
“你认识人多,给我嫂嫂们寻个正经产婆,不然子易哥哥会操劳分心的。”玉观音小孩心性,她早对嫂嫂们的肚子不耐烦了,怀了那么久,还不生产,若能有办法提前预产期,再好不过了。
赵子易陪着待产的老婆也是心焦难安,在启程去辽国之前,他必须尽早结束农家乐的工程,安排好具体负责人事,赵官家的园艺巧匠们也该归还了。
马召的案子迟迟没有落定,他在家里前前后后转悠,间或去厨房和芸儿切磋一下厨艺,教芸儿一些西餐的做法,再无事可做。
萧峰和玉观音的对话刚巧落进无所事事的赵子易耳朵,他又气又笑,玉观音的无厘头已经到极致了。
他决定带上小六儿去辽国,家里就没人能约束于她,婉云自来和她不对脾气,解决不好家务事,怎么安心出门?
赵子易揉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边走边思索,朝着玉观音喊道:“姐儿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玉观音对汗血宝马的新鲜劲儿已经过了大半,急需要寻找刺激,她腾腾跑到赵子易身边,蹭地爬上他后背,双腿盘在他腰间,歪着脑袋问:“何事?子易哥哥这两天急得如没头苍蝇!”
“你眼力劲倒不差,我的担忧全都来自你。细细听我说啊!”赵子易抓住玉观音的小腿随意说:“神针王的手艺你见识了吧?他救过小六儿的命,以后他行将就木,可惜了一身好医术了!”
“雨萍会呢!她给嫂嫂们按摩得很到位舒坦,还会识别好多种中草药,神针王若出了书,雨萍多看看,学学理论,不会逊色她老爹的。”
“你哥的意思是让你也去学,雨萍只能干单一的熟练活,玉姐儿你能融会贯通,心窍灵透,全盘继承神针王的衣钵都没问题。”
萧峰插话道,他瞧着玉观音熟稔地爬上赵子易的后背,就知道赵子易是担心玉观音了。
“哈哈!谁说是契丹混混,契丹灵通鬼儿还差不多,真真说中了我的心思。
我没有时间,我都羡慕神针王的手艺,只盼有朝一日能得真传。”赵子易笑呵呵道,往上推了推玉观音的腿,宠溺地捏捏她骑马变结实的小腿肌肉。
“好呀!我要学神针王的金针术,手上戴个金戒指,变戏法般成金针,还能如蛇般游进人身体。”
玉观音砰地从赵子易背上跳下来,拍着手说道。
“你和赵旭俩,若能助此事成功,神针王也无遗憾留在世上。”赵子易真心实意地说,这针灸医术,若在他眼皮子底下失传,他确是穿越的超常见识了。
“我想打通草原丝绸之路,不光是物质文明的输运,而且非物质文化的传播也是我的理想。”赵子易收敛笑容道,他抽调赵旭这个锦绣人才协助此事,不是宰牛刀用在杀鸡上,而是千秋万代的功绩。
玉观音好奇地瞧着赵子易的神情,她和莹莹一样,不明白赵子易每日忙到晚图什么?家里的铺面和珍宝,够他们一大家子花销几世了,不解地问道:“子易哥哥,你将铺面和公司开得遍地开花,是要和苏越荣比试能力吗?”
“哈哈,也是吧!我本想和他一起完成我的理想,结果他现在倚靠大姨子混入汴京上流社会,为了我的自尊,我必须超过他呀!”赵子易爽朗地笑道。
玉观音不管能不能理解赵子易,但她恭恭敬敬地依着赵子易的嘱咐拎着拜师学艺的礼物前往王惟一府上。
神针王对玉观音很不感冒,他自己丫头直耿,他都不愿教授医术,何况这个猴子似的女徒儿,碍于赵子易情面,他勉强答应,谁料玉观音精灵异常,啪地扔下礼物道:“你捂着你的神针看能不能生出崽儿,若能,你也不枉神针王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