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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香油对小主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竟然能带着皇子来现身说法,围观的家长们即大宋的中产阶级,他们眼前升腾起一片光明,冲进学院接自家姐儿,问及皇子之事,竟然都不知道皇子和小小老板是发小。
他们遂开始打起家里懵懂未开化的姐儿主意,皇子若经常来此巡视,总会有机会接近的,他们奔走相告这个好消息,一时间,汴京城里的豪绅贵族都了解了十二金钗的背景,不再畏惧绑匪贼寇,纷纷将姐儿们送进学院。大宋太平盛世出没贼寇横行,属几率很低的偶然事件。
赵越又让印书局加紧印制'红楼梦'和'西游记'精装版本,给每位入学的姐儿或家长免费赠送。
芸儿看着赵越大手大脚不知精打细算,抱怨他说:“你爹辛苦拼下的家业已经败落,你如此不知节俭,还要赠送销售火爆的书籍,长此以往,如何维持?”
赵越不耐烦女人的唠叨,爬上芸儿膝头说:“舍得!有舍才有得,姑姑,你多做些的肉脯和果干,再贿赂前来接应的家仆们,他们在汴京的各个家族都有亲戚,关系也是盘根错节的,他们若口碑相传,咱们学院的生源就不发愁了!”
芸儿一个白眼两个不乐意,她抚了一下面颊,说:“姑姑如今也是大宋命妇,时常和曹娘娘说话,你让我去伺候下人,你中彦伯伯知晓会不爽快的。”
赵越咯咯欢笑道:“姑姑,你知道三娘保养的那些玩意花费几何?你若光指望伯伯的俸禄,是做不到的。再说,你能自己赚银子,倒和韩家的家风相得益彰,范嫣的亲娘不也在学院兼职授课吗?”
芸儿自诩跟着莹莹琴棋书画都能熟稔几分,被赵越几句话竟噎住了,赵越洞察力很强大,韩蕊馨为了能让夫君安心回家,整日涂抹着一张脸如怀春少女,日日进宫和曹娘娘靠拢距离,就是能让曹娘娘在官家面前美言范纯仁么!
芸儿讪讪地笑了,她捏了捏赵越的小脸蛋说:“你说得姑姑很不堪似得,没有出嫁之前,我也是公司的栋梁之材,你爹对姑姑的夸赞亦是真心的。”
赵越狡黠地扑闪着眼睛说:“我只知道某些人曾经为了赵子易选择过'得不到就退出'的英明决定,默默守护,默默祈愿。”
芸儿骇得连拍了赵越几巴掌说:“这话此是胡说的?你伯伯若听到,他们兄弟情分也到头了。”
赵越不以为意地说:“姑姑,你莫怕!但凡世间英雄都是爱江山不爱美人的,传说你可不能当真的。”
芸儿扳过赵越的脸问:“你是逼死姑姑不想偿命的手段?我若不听你的,你会怎样?”
赵越从芸儿腿上跳下来,笑嘻嘻说:“我会给姑姑做个巧克力炸药防身,在咱俩智慧悬殊的情况下,允许姑姑使用违禁品!”
芸儿赶紧收拢脸上的轻视傲慢,去厨房做肉脯去了,赵越的笑太瘆人了!
赵越再次带领宗实出现在紫荆墨羽连锁店,伙计们都不敢上前招呼,这小子是扫帚星,上次来被瞎了狗眼砸了桌椅板凳,送饭的伙计命丧黄泉,这次又来,竟然还带着那个瘦弱不堪的皇子,他们赶紧脚底抹油溜走了。
掌柜的硬着头皮上前:“少爷今日想要点什么菜肴?”
赵越指着那些破烂的餐桌椅子,气呼呼问:“如此档次,你想客人怎能有好心情进食?我们进来,伙计们冷淡如霜,谁会甘心结账?”
掌柜的叫苦不迭道:“少爷可知这酒楼本就在外城朱雀大道,经过前番玉柴儿祸害,已是客人稀少,生意凋撇,哪里有富裕购置这些呢?”
赵越沉吟不语,这些花不了几个银子,掌柜的都叫唤财力不从心意,看来是生意难做。
他扭头看着马召,马召的心咯噔一下,这小娃儿实实在在让他沦落为太监头子了,现在他这一眼让他胆战心惊。
遂陪了笑脸说:“越儿,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用这杀人于无形的眼神看我。”
赵越牛气冲天说:“破禁军头子有什么了不起!拿得俸禄不及中彦伯伯一半,还这么卖命,赵官家对你们流血流汗的行为根本不在乎,朝堂上一班言官哇哇叫上一通,就能高枕无忧地享用赵家的福利,你呢?还很稀罕这个位置!”
马召被三岁小儿呼来喝去,羞得满面通红,又被句句扎心的话击中痛处,竟然呆立无语,眉眼含着怨愤,又不敢当众发作。
他想起宋朝很有名的一员猛将狄青,本来功勋卓著,但他出身低微,早年还曾替兄长顶罪,因此脸上被刺上了黑色的文字,在自己不屑努力下,也算是当时草根逆袭的一个典范。但草根出身也很容易遭到其他朝廷官员的鄙视和排挤。
最让狄青羞于启齿的则是韩琦对他见缝插针的责难。
第一次,韩琦被任命为主帅后,狄青被任命为总管。一天,韩琦招待客人,有一个叫白牡丹的歌妓因为喝醉了,对狄青劝酒时说:“劝班儿喝一杯。”这是在讥笑狄青的脸上有被刺上的文字。
第二次,狄青以前的部下焦用押兵经过定州,狄青就留下焦用喝酒,而焦用带领的一些人就投诉说物资补充不充分。韩琦就下令把焦用抓起来,准备杀掉他。狄青听说赶来恳求韩琦说:“焦用是个有军功的好男儿。”韩琦说:“在东华门外被唱名是状元的,才是好男儿,他算什么好男儿?”于是韩琦当着狄青的面杀了焦用。
第三次,韩琦回到朝廷,狄青当上了枢密使,后来狄青家里被大火烧到以后,韩琦对那些救火的人说:“你们看到狄枢密使出来救火时还穿着黄袄子吗?”
狄青经常对别人说:“韩琦枢密使功业、官职和我是一样的,我只不过是比他少一个进士头衔罢了。”
后来,有颗彗星在天上出现,议论这事的人都说这是因为狄青飞扬跋扈,值得担忧,朝廷就命令狄青到陈州去当知府。
马召在皇帝身边效力,经常看着那些科班出身的文官得意洋洋地高谈阔论,官家对他们还礼遇有加,心里甚是羡慕,但是狄青的例子摆在那里,他也是心灰意冷的。
“马禁军,你想多了,我是要给你发财的机会呢!”赵越一直看着马召脸上变换不定的神情,突然高声叫道。
马召最后无条件地接受了赵越的条件,他手里掌握着二十万禁军的命运,每人给紫荆墨羽捐款一两银子,年底盈利后返还二两银子,这百分之一百的利率,马召没有理由拒绝,他往上晋升的机会几乎没有了,狄青的前车之签让他选择配合,而且对于有军饷的人来说,不过是一个月工资,拿出来搞点小投资,不算伤大雅的事!
这个赵越是皇帝身边的小红人,他的眼神里有魅惑人心的光芒,抵抗不了,不能得罪就屈服!
赵越拿着二十万里银子大刀阔斧对紫荆墨羽进行装修,他给大厅只留出很小的空间,全部做成豪华包厢,走高档消费的路线,每个包厢有专门服侍娘子,都是怡红院的妈妈们风闻而来,送来的漂亮纯情的清官儿。
不然赵越纵是小人精,也不懂这些个特殊服务,不过他给掌柜的下了死命令,不准客人猥亵轻薄娘子们,若有发现或状告,立即辞退掌柜的。
掌柜的可是开眼了,这小老板转瞬竟然搞到二十万两银子,乖乖!他只有三岁呀!若是长大还不把大宋江山买下来?他连连点头答应,赵家家业要再度辉煌了,地赶紧把新主子笼络好,千万不能出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