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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看着容楚秀进来后他十分不放心的看着站在远处的叶卿挽。
见她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他左右还是不放心。将门关上后行至书案边，抬手微微转动手边的花瓶。
他身后的书架便随之缓缓敞开，露出一道暗门。
容楚秀看着叶昭的这番动作，他菱纱下的目光越发沉静下来，仿佛已经预料到叶昭应该会同他说什么了。
叶昭背着手，率先走了进去。
不大的暗阁很昏暗，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灰尘味。
叶昭从书案旁边熟练的拿出一根火折子，缓缓的点上了煤油灯。
昏黄的光线照亮整个屋子，一切都变得亮了起来。
容楚秀在门口停留了一会，才缓缓走进暗阁中。
暗阁里的东西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大都是一对纸鸳和各种儿童时的玩具。
视线所及之处，其中蹴鞠、九连环摆在房间中最醒目的位置的。
其余的便是一个女人的画像，或静或动，或喜或怒。
她的神韵活灵活现，仿佛要透过纸上走出来。
与此同时的是看起来和叶卿挽有几分相像的眉眼。
叶昭转身，吹了吹落在桌子上的浮灰，手指轻轻擦拭了一下桌面，看到指间上面的尘土目光深邃的晃动了一下，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
只是他的声音却有些不近人情，甚至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客气。
“世子殿下，有些话臣不说，你心中当也清楚，论世子殿下在京城十年如一日的名声，京城无人能出其右，好的也好，坏的也罢，总归是流言蜚语，殿下又常年呆在这个地方，什么话什么事不曾听说过，臣以为殿下当是习惯了才是。”
“只是挽挽与殿下不同，她是一个女儿家，心性未定，行事少不得鲁莽一些。
有些事殿下不可较真。虽然家有小女初长成，但她在本相眼里也到底还是个孩子，哪能经得住这些个流言蜚语，殿下若是有心还望能让她离你远些，也好叫她少犯些错，叫臣这个做父亲的也放宽心。”
毕竟话刚点开，叶昭以为话不必说的太死容楚秀也能听的明白，毕竟他向来是个聪明人，给彼此一个面子，若是听得进去，岂不是美哉？
有些时候撕破脸，不是他一国之相的风度。
只是他以为的委婉在容楚秀这里并不算委婉。
容楚秀站在原地，并未有所动作，只是目光淡淡的扫过桌子上摆着的九连环。
昏黄的灯火照的人总是涂添几分憔悴的。
偏生他依旧是那独树一帜的幽兰，夺目的另人怀疑自己的眼睛
“丞相此言的意思是说她喜欢本君，便是犯错吗？”
“丞相以为，本君带挽挽又是何态度？”
一句质问，被他说的温文尔雅，只是轻描淡写的身姿间多了一分不同于常人的凉薄。
叶昭闻言，身体僵了僵。
他与容楚秀交涉甚少，却从未想过他是这样的脾气和秉性。
像是一层雾，看不清摸不着。
待真正的言语交涉，他才恍然觉得这位世子的可怕，要么就是他天生的气质便是如此，要么就是心机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