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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卿挽刚出正殿门，整个人就被突然出现的颜绯乐吓了一跳，她本能的往旁边躲了躲，在看到颜绯乐差点要摔跤时，一把扶住她。
颜绯乐咧嘴笑了笑：“你，你要走了吗？”
叶卿挽点点头：“这场婚事，无甚意思，待的久了，徒增困意。”
外间宾客的人脸上假笑恭维，而内间女眷或嫉妒，或羡艳嘲讽。
除了这几样表情之外，还有叶轻旋那两道“热忱”的目光。
待的久了是真，徒增困意是假，只是颜绯乐遭遇这种事本心情不快。
她有隔壁说出一些事令人徒增烦恼。
“听说晚些有烟火会，你留下看看吧。”
颜绯乐说完，她低着头，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今夜漫长，他与别人洞房花烛夜，是踩在她所有的尊严上。
没有人陪着她，她怕自己忍不住卑微的像条狗会冲过去质问。
就像狗见了骨头，无论主人打了它多少次，它却还是觉得离开骨头不能活下去一样。
可笑的是。她想挽留下叶卿挽，却没有说实话，因为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存在着一种叫做羞耻心的东西。
叶卿挽感受到颜绯乐的挣扎，既然她主动开了口，她便干脆的答应下来。
叶卿挽陪着她出了府，陪着她像是没有魂似的在街头游荡。
颜绯乐拉住叶卿挽的手，她吸吸鼻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出息，为了一个男人，丢弃自己的颜家。”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挺犯贱的，真的，贱到明知道他不爱我！而我还是死乞白赖。求他回心转意。”
叶卿挽一直都知道颜绯乐很清醒，但清醒并不能代表一个人足够的理智。
对于颜绯乐这样说自己，她没有及时反驳或者安慰。
颜绯乐和九殿下之间是夫妻，只是中间又什么曲折过程，叶卿挽也并不知道。
“贱字到不至于，只是若也如同九皇妃如此深爱一个人，只盼望，遇见的人善良一些。”
颜绯乐擦擦眼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语无伦次的说种种曾经，情到深处不能自己。
夜间的摊子铺上有淡淡的食物的味道夹杂了一层细腻的酒香。
叶卿挽抬头看了眼夜空中的月牙，大致的判断了一下时辰。
估计等九殿下府中彻底散席还需要两个时辰。
颜绯乐摸着自己肿着的脸颊，她忽然念念有声：“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你知道吗？我同他大婚之夜时，准备容他葡萄酒的。”
“当时他娶我时，他亲口说的，我是他要娶的人。”
“可大婚当晚，他当时就丢下了我。”
“呵”
“到头来，我什么都不是。”
“你知道吗，我当时还未学会收敛性子，一气之下就把陪嫁的这两坛酒，给丟在九殿下府外埋了了。”
说着叶卿挽就被她拉扯着被动的往九殿下府后面的墙根跑。
“做个了断。”
是了，在数千年以前，汉时西域大宛国用葡萄造的酒，被带人入中原，深受帝王们的喜爱，视为珍品。
南国女帝就以葡萄酒迎接西王母的降临。
名人有言：“葡萄酿以为酒，过之流涎咽唾，况亲饮之?”
“意思就是葡萄酒较之中原的米酒，味道甘甜还容易使人醉，所以有人说说：“葡萄酿以为酒，甘于曲米，善醉。”
善醉啊……喝下去整个人都如同踩在云端，步伐都是轻飘飘的，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