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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海棠村离边关远,可那边的战火不停,村里又有国公爷在,他们总是想起边关的战事,大家心里都难受。
就是现在面临着花田大丰收,村民也高兴不起来了。
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们还是有情义的。
张家的气氛更是有些怪,有些压抑。
大家都默契的不提边关的事,都默契的照顾老爷子的情绪,可越是这样,就越让老爷子心情沉重复杂。
如此过了十天。
边关那边的战事越发的严重,就在大家越来越担心的时候,一道圣旨送到了海棠村。
皇帝下旨,让老爷子和顾谦一起前往边关,带兵打仗,让他们一定要尽快的击退敌军。
除了圣旨,皇帝还给了顾谦一封信,信中详细的说明了一切。
原来,皇帝也知道段威不堪重用,已经撤了他大将军的职位,让老爷子过去协助顾谦,顾谦暂时担任临时的主将。
圣旨已经下了。
老爷子和顾谦不可能违抗圣旨,而且他们其实心里面也盼着有这么一道圣旨。
因为有了圣旨,他们才能名正言顺的赶往边关,毫无顾忌的带着将士们上战场。
边关的战士耽搁不得。
皇帝的意思是让他们立刻启程,前往边关。
收到信之后,大家都围坐在一起。
顾谦和老爷子放心不下张俏,两个人都挺忧心的,毕竟张俏现在月份大了。
而且时锦又受伤,身边需要大夫,要是张俏有点什么的话,连个大夫都没有。
顾谦心里还担心着一件事,徐大夫这个人,他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
可他又不能跟张俏提这事。
张俏对徐大夫是有愧疚的,他要是说自己很怀疑徐大夫,他怕张俏心里难受。
“阿爷,九爷,你们不用担心我,家里有这么多人照顾我,现在还多了二伯娘和三伯娘,你们就更不用担心了。
你们安心的带着将士们杀敌。
我们大家在家里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张俏打破了沉默,不想在离别之际,把气氛搞得这么压抑。
他不觉得自己需要别人照顾,就算要照顾,他身边也有这么多人。
顾谦和老爷子完全不需要担心他。
柳氏和韩二夫人她们交换了个眼神,几人一起保证,保证一定照顾好张俏。
“爹,有我们在!你就放心吧。”
柳氏附合:“对!我们这么多人在家里,保证阿俏一切都好。
你们上战场,可不能一直挂记着家里的事情。
都安安心心的。
我们大家等你们回家。”
老爷子点头。
顾谦起身,郑重的朝他们几位拱手行礼,“有劳了!”
几人笑道:“这孩子,怎么还跟自家长辈客气起来了?这不是都应该的吗,一家人,别说这么见外的话。
我们也有事情要托付给你。
你阿爷年纪大了,到那边你可得多照顾着。”
老爷子一听,不服气的道:“别把我说的七老八十似得,我哪里老了?”
“对!阿爷不老!阿爷就算是老了,那也是老当益壮!”张俏连忙道。
张倩他们也附和:“对对对!韩伯公老当益壮!正当年!”
这可把老爷子给逗笑了。
离别前的沉闷气氛,在笑声中一扫而空。
等他们画完别,阿璃和阿琳,还有时松,他们已经把收拾好的包袱提了下来。
时松跟着顾谦一起去边关。
时间不等人。
大家起身一起出了院门。
马车已经套好,正在那里候着。
就连袁夫子都已经站在马车旁,他是顾谦的幕僚,这一次,他也会跟着一起去边关。
张俏知道,袁夫子不仅仅只是一个读书的,行军打仗,他也是十分在行的。
说他是一个军师,绝对没错!
老爷子挥挥手,“别送了!就在这里吧,大家都好好的,我和九小子也会尽快的回来跟你们团聚。”
说完,他就率先上了马车。
老爷子不喜欢这种氛围。
在站着,在看着这些人,他都会舍不得。
顾谦转身,将张俏抱又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阿俏,保重,等我!”
“好!我等你!”
张俏轻轻推开他,笑容满面的挥手,“去吧!早点回家!”
“好!”
回家两个字,重重地砸在顾谦的心里,他听着特别的温暖。
他有家,可京城那个顾家,让她感觉不到温暖。
现在这个有张俏的家,有眼前这些人的家,在他看来才是真正的家。
特别温暖的家!
顾谦上了马车,强迫自己不要探出脑袋回头看,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一次,他也可以战胜那些敌军,他也可以凯旋归来。
他有家!
家人在等着他!
妻儿在等着他!
他要守住承诺。
张俏一直面带着微笑,挥着手,并没有露出离别的哀伤。
她要笑着送他们上战场,也要笑着迎他们回来。
她相信他们!
他们一定可以凯旋归来!
张俏和顾谦都不知道,这一次离别,他们面临着更长久的离别和打击。
那悄然进行着的大阴谋,已经慢慢的笼罩在他们身上。
……
自从顾谦和韩老爷子离开后,张俏没有任何异样,还跟之前的生活节奏一样。
每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柳氏他们叮嘱的事情,张俏也全部听着。
看起来比以前更听话了。
不过,他现在每天发更多的时间在看医书,他不会放弃时锦。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时锦重新站起来。
天终于下雨了!
几场雨下来,河水更满了。
大兴县的旱情正式的结束。
孩子在张俏的肚子里,特别的活泼,有时候他在里面动一下,张俏感觉自己都被打痛了。
不过,她特别的享受这种感觉。
孩子动的时候,他感觉特别的温暖,更加能够感觉到孩子在陪着自己。
“师妹。”
“师兄,时锦师兄怎么样了?”
这天,张俏进去看时锦。
徐大夫正在给时锦包扎,“伤口愈合的还不错,不过,你也知道,时锦师弟的骨头碎的太厉害,想要重新站起来,这恐怕很难。”
张俏点点头,看着床上沉睡的时锦。
“师兄,时锦师兄怎么睡着了?”
“他每天喝的药都有点安神的成分,睡觉也很正常。”他指了指旁边的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