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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很意外,“娘,你这是认真的?”
“真,比真金还要真。这事我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办好了。要不这样吧,阿俏等一下要去给金花大嫂复诊,阿俏先问问她有没有许人家,然后,你再找人保媒,你看怎么样?”
柳老太是认真的,无比认真。
她昨天第一眼看到林金花就觉得有眼缘,她是一个特意信眼缘的人。
柳氏也知她老娘的性子,点点头,应了下来。突然有了这事,柳老太也不急着回青湖村,就因家里等张俏从金花家回来。
张俏去一趟,回来后,所有人都看着她。
她忍不住的乐呵了,“姥姥,我刚才问过金花了,她没有许人家,也没有心上人,而且去年就秋天就及笄了。你如果真看上人家了,倒是要动作快一点。”
柳老太一听,不禁笑容满面,“翠花,你听到没有?这事就交给你了,有什么新情况,需要我们过来,你就捎信。我告诉你啊,金花那丫头是我看中的孙媳妇,你可不能让别人抢先了。”
“是是是!娘,你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柳氏哭笑不得,忍不住的调侃她,“娘,你这一趟来得真实在,还帮柳诚看中了一个媳妇儿。”
“嘿嘿!”柳老太笑得双眼只剩一条缝,仿佛已经定下了林金花这个孙媳妇。
这事有了结果,柳老头夫妇和柳老大就回青湖村去了,他们没有去老张家看望病人,实在不想去看了反而让自己添堵。
张家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等柳夫人派人来取食谱时,她顺便让人把香粉的方子捎去了香姐,她也就不用特意跑一趟了。
顾珩离开前一天,他特意来找张俏,厚着脸皮要张俏做饭菜给他践行。张俏同意了,午饭后就开始准备晚餐。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张俏对顾珩最大的感觉就是与前世差别太大了,感觉就不是同一个人。有时,夜深人静之间,她也不禁的拿前世的,现在的顾珩来比较,结果还是太不相同了。
晚上,按惯例,请了袁夫子和村长来做陪,这顿饭吃了很久,足足一个时辰,中间,菜都热了几回,也临时又加炒了几个下酒菜。
吃饱喝足后,时松扶着微醉的顾珩回顾府,时锦煮了一碗醒酒汤给他,喝下后,他人就清醒了不少,也不回屋休息,而是死皮赖脸的进了顾谦屋里,硬是拉着顾谦跟他一起喝茶,进行叔侄谈心。
这一聊就到了天明。
叔侄二人洗漱后,吃了张俏做的早饭,顾珩就提着简单的小包袱,准备离开。
可能是因为一夜没睡,顾珩的眼睛很红,还肿,他先叮嘱时松和时锦,一定要照顾好顾谦,又拉着张俏到远一点的地方,低声说了很久的话,直到顾谦没耐心,马上要发火了,他才和张俏一起回来。
“九叔,阿珩回江南了,有什么事,你传信给阿珩。”
“嗯,你一路顺风。”顾谦点头,不喜欢这顾珩这种奶娃娃要离开大人的依依不舍的样子,感觉气氛都很压抑,便佯装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不耐烦的挥手,道:“赶紧滚吧,你在我这里赖太久了,我早就盼着你回江南了,快走快走!”
闻言,顾珩一脸受伤,“九叔,你怎么有这样对阿珩。”
“你再不上马车,我就让时修把你捆起来,丢上马车,带你回到江南,他再回来。”顾谦故意板着脸,“你这样子,哪一点像是堂堂刺史大人了,快走快走!”
顾珩上了马车,“那我走了。”
“滚吧。”
顾珩从撂开车帘,看着张俏,道:“张姑娘,你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不能忘啊。”
张俏点头,“我不会忘的。”
顾谦的脸色不太好,立刻让侍卫驾着马车离开,也不管顾珩的话说完了没有?
马车上,顾珩摸着下巴,一脸委屈的道:“九叔真的太不近人情了,有了九婶,他就再也不疼阿珩了,真想吃张姑娘的醋。”
外面,侍卫听着他的自言自语,不禁满脑黑线。
来海棠村不久,他怎么觉得自家爷像是被人洗了脑,或是换了头一样,整个人和以前都不同了,古里怪气的,动不动就说一些孩子气的话,这传出去得吓坏了江南百姓。
……
春雨绵绵,海棠村到处一片生机勃勃。
楚之行带着几马车的花苗而入,村民按着早前报上来的数量,全部到张家大门口排队领花苗,趁着微雨天,赶紧把未栽活的花苗重新补种下去。
大厅里,楚之行喝了几杯茶后,便和张家人一起去花田,亲自去看看花苗的长势。他与村民已经很熟悉了,大伙见他来花田都热情的与他打招呼,他也顺便看看田里的花苗。
张俏挑着两畚箕的花苗,见楚之行停下来后,便道:“楚大哥,你自己先四处看看,我去田里了,回头我们再坐下来聊。”
楚之行颔首:“行!”
大家的花田里都有没栽活的花苗,因为花苗都是从很远的地方长途运来的,目前这样的存活率,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楚之行沿路一直看过去,遇到林常青后,林常青放下手里的活,亲自陪着他到别的地方巡看,两人边看边聊,楚之行也把自己听花农说的注意事项,一一的告诉林常青,倒让林常青受益匪浅。
“楚公子,你知道的真多。如果不是与公子这么相处着,我真不敢相信像楚公子这样的,居然也会懂那么多田地里的细节。”林常青颇有感触的道。
楚之行笑道:“林村长,你过誉了。我知道并不多,只是从花农那里听来了,我再告诉你而已。我这个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可又没有雄心壮志,只受鼓捣一些别人瞧不上眼的,在京城,他们在背后可都把我当成笑话来讲。”
这话,楚之行没有夸张。
他出身名门望族,身上本事也不少,但他就一不爱朝堂,二不爱江湖,唯独喜欢调调香,研研粉。用京城那些人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大男人偏偏喜欢做一些女人爱鼓捣的东西,不仅娘气,还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