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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芪贞一下子从水里站起来,胡乱的套上了衣服。
“少夫人,少夫人,您是要加水么?”
连翘听见了屋子里桌椅碰到的声音,隔着窗子询问,却不想,脸刚凑到门口,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连翘一个踉跄,差点撞到沈芪贞怀里。
见沈芪贞发丝凌乱,衣衫潦草,连翘忙道,“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连翘,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巳时……我刚才瞧的,是两刻。”
沈芪贞眉头一皱。
不好。
“连翘,快,找匹快马!”
“少夫人,您要快马做什么?”
“有急事,我要去码头!”
“去码头?去码头,我给你安排马车吧!”
“不行,马车太慢!快!快去找快马!”沈芪贞急的什么似的,将连翘一个劲的往外推。
连翘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可是见沈芪贞这般着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于是,赶忙答应着下去了。
“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裴言赶到门前看到沈芪贞。
只见她穿着乌黑色的素色小褂短打,连裙摆都没有穿,头发发尖还是湿漉漉的,只是将乌黑的头发随意束了起来。
虽然焦急,可是他还是被沈芪贞这样一幅出淤泥的清莲打扮所震慑。
面前,高头大马,不断的踢踏着脚步,越发显得沈芪贞身材娇小柔弱,可是她却牵着缰绳不松手,试图要踩住脚蹬子。
“裴管家,没办法解释太多了,我有急事,出门去,麻烦你跟娘说一声。”
“吁”
骏马一声嘶鸣,沈芪贞趁势一跃而上。
“可是,你这……”
“放心,我没事!”沈芪贞脸上洋溢着异样的笑容,随即一鞭子下去,“啪”
策马而去。
连翘望着沈芪贞策马的背影,忽然嘀咕道,“那马是少爷的……好久没让人骑了……”
闻言,裴言皱起了眉头。
“来人,备车!”
连翘一惊,“裴管家,你要去哪?”
“跟着少夫人!”
“那老夫人……”
“你去知会一声!”
“我?”连翘鼻子嘴巴扭在了一起。
“驾!”裴言赶着马车,也走了。
菱角不知何时,跟了出来。
“连翘,你们的裴管家是不是很喜欢你们少夫人?”
连翘一惊,马上捂住了菱角的嘴巴。
“小姑奶奶,你胡说什么!”
“唔唔唔……我可没胡说,你放开我,要憋死啦!”
菱角被连翘捂着嘴巴,挣扎几下。连翘赶忙送开松开菱角呃菱角咋呼,引得更多的注意。
“哎,你想憋死我么!”
“你可不要胡说,给我老老实实的该吃吃,该睡睡!”
“可我没说错啊!你看他那么紧张的!根本不像是管家的样子嘛!”
“你再胡说,小心我把你的嘴巴缝起来!”连翘比划着。
菱角小嘴巴一撅,“切,不说就不说,难道我不说,别人都是瞎子么!”
“快走!”
菱角被连翘拉扯着,便进了大宅。
另一边,一路上,沈芪贞都顾不得其他,策马扬鞭,她埋头朝码头奔去。
岷山城去省城的船都是在晌午,过了这时间,只怕那人就要离开了。
在他离开前,沈芪贞一定要去问一句话。
码头上,人来人往,漕运繁忙。代运客人的客船,泊在码头的一角。
陆陆续续又家丁在搬运行李,戴安娜一身红裙,带着西洋时尚的帽子,和蕾丝的白手套,干练的指挥着。
另一边,莫文立在船头,扶着栏杆,默然的望着眼前的岷山城。
不远处,是严坚的漕运总会。
严坚正在屋子里做着功夫茶,气定神闲,动作行云流水。
自打严庭玉和霍天麟闹出了哪一档子事情,丢了严坚的面子,严坚便将严庭玉老老实实的看管了年把
期间,霍家风风雨雨,严家也没有在参合进去,照样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严庭玉不敢得罪父亲,就连之前和二房勾连做的见不得的烟土事情,也罢了手,丢开了。
前些日子,霍家二房闹起来,严庭玉更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生怕被连累着咬了出来,露了老底,被父亲苛责。
“严爷!”属下递上来毛巾。
“什么事?”严坚盯着手里的活儿,目不转睛。
“商务部部长的千金,正在码头上装船,要回省城,她……她带着那个和霍家大少爷很像的人。”
“哦?”严坚顿住了动作,“就是前些日子,你给我通报的那个住在岷山山庄,还搅合到了家二房陷害霍天麟的媳妇儿,后来救了人的那个,和霍天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是!”
“像就像吧,这世界之大,总有人长得相似!”
严坚不以为然。
“爹!”严庭玉悻悻的进来,笑道,“他可不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严坚见到严庭玉这幅半死不活,没有精气神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专门对这种猎奇的事情上心,怎么没见你为家里的生意出点力。”
严庭玉脖子一缩,忽然眼珠子转了转,哭丧着脸道,“爹,不是我不争气,我给您说的话,你又不信、不听,这不就是瞧不起我,我还能说什么!”
“啪!”严坚将功夫茶的杯子敲在桌上,吓得严庭玉一个激灵。
“好,你说,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样的花边新闻,有什么价值?!”
严庭玉邪笑一下,道,“爹,这个人这么像霍天麟,而霍天麟生死未卜,你说,会不会,他就是霍天麟?”
严坚拧眉,闪着一双精光的眼睛,看着严庭玉。
严庭玉自小惧怕他,但是还是壮着胆子,舔了舔舌头,“如果他就是霍天麟,却不认祖归宗,还和商务部的戴家搅合在一起,那么这里面,水,可就深了……”
严坚不言语,捏着手里的功夫茶杯,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严庭玉不知自己的话,严坚是否听了进去,他规规矩矩的立在桌前,等着严坚的回答。
忽然走进来一个漕运大把头,他望见屋子里的人没气氛都不对,愣了愣。
“什么事?”严坚开了口。
把头一拱手,“严爷,霍家少夫人骑马闯了码头!”
“什么?!”严家父子都惊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