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其他类型> 成了亡国昏君的堕神男妃> 29、强灌

29、强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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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90书院】 90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温奴昨日便已经知道,见状面色平静的接过圣旨,随手递给吴乃克。
    左谦瞳孔放大,指甲狠狠掐进手心,用痛意压抑心中的不甘!
    见师尊接过圣旨,双唇抖动,声音发颤:“师、师尊,这是为何……?”
    送走了张全安等人,温奴听到弟子询问,耳根微红,有些尴尬的说道:“无事,你不用担心,为师先回寝殿了。”
    不好意思当着弟子面解释他被陛下磨地头脑发胀,答应了成为陛下妃子。脚下加快速度,从他身边绕开,进了寝殿。
    被抛在身后的左谦死死咬着牙,眼中充斥着仇恨以及恶意。
    师尊与暴君在一起,那他被下得子丸算什么——
    不——
    他不同意——
    既然暴君不愿给师尊下药,那么他便亲自来,让师尊成为他的人,到时候怀了师尊的孩子,任何人都无法将他和师尊分开!
    左谦双目嗔裂,眼眶猩红,疯魔般狠狠看了眼紧闭的寝殿大门。
    晚间,趁着所有人都在熟睡,一道黑影出现在寝殿,戳开窗户将迷/药送进去。
    过了半刻,黑衣人从里面抱出一个人,去了无人问津的冷宫。
    左谦穿着一身黑衣,将怀里的师尊放在冷宫榻上,红着眼掰开师尊红唇,塞入一枚褐色药丸。
    这枚春/药,烈性至极,就算师尊是天神,也逃脱不掉!
    睚眦目裂的抖着手解开师尊丝绦,心跳鼓动跳个不停。
    温奴对危险向来敏锐,察觉到有异,从昏迷中挣扎着醒来,晕头转向的推开眼前的人,晃了晃头终于看清是什么情况。
    “左谦?!”
    “你——”
    温奴蹙眉,看了眼被解开的丝绦,目光复杂的看向被他推开的人:“本尊可是你的师尊,你胆敢——”
    身体忽然一阵酸软无力,不受控制的倒在榻上。皱着眉凝聚体内灵力,发现灵力像是被什么压制,完全使不出。
    渐渐地,身体内冒出一团火,猛烈地直冲全身,大脑逐渐浑噩,眼前出现重影,浑身燥热难耐,像是有许多小虫子爬过身体。
    左谦坐在地上,见师尊脸色通红,面露媚态。眼神逐渐痴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师尊面前,伸手触摸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师尊……”
    “师尊……”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师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给暴君当妾!做我的�J妻不好吗!”
    陷入魔怔的左谦突然发狂,狠狠攥住师尊下巴,往自己身边带,目光灼热的盯着那双红唇,好似已经感觉到上面的香甜柔软。
    温奴鹿眸难受的微弯,眼尾染上一层绯红,眼看两人距离越来越短,咬破舌尖换来片刻清醒,猛地推开他从榻上下来,双腿一软差点跌落,趔趄着奔向门外。
    左谦顺着力道倒在地上,见师尊逃脱也没有去追,靠在床榻边缘,游刃有余地盯着师尊身影。
    见师尊走的越来越慢,身体左右摇晃。脸上笑容不断加大,最终病态的哈哈哈大笑:“师尊啊师尊,弟子给您下的可是勾栏院最烈的药,就算你是天神那又如何!”
    眼看师尊就要倒下,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他,唇角洋溢着幸福。他马上就可以成为师尊的人了,到时候他与师尊永远也不分离!
    温奴双腿虚软无力,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出了很多汗。但更难受的是,浑身灼热酥麻,每走一步便气喘吁吁,力气全无。
    眼看左谦就要过来,咬牙召唤出观音剑,这一下用尽了全身力气,砰的一声单膝跪在地上,观音剑勉强支撑着他,不让他躺在地上。
    闭上眼,狠狠咬了下舌尖,迷蒙地视线清明些,努力从地上站起,右手不断转换手势,观音剑迅速朝着来人击去。
    左谦闪身躲开,观音剑受到主人本身影响,骤然爆发出一抹蓝光,很快便落到地上,再也飞不起来。
    温奴脸色通红,呼吸粗重灼热,被观音剑反噬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黑蒙力气全失,不受控制的倒向地面。
    左谦唇角上扬,弯腰将师尊黏在脸上的长发别在耳后,温柔宠溺的说道:“师尊别挣扎了,身上都湿了小心风寒,若是师尊病了,我会心疼的……”
    用力将地上的人抱起来,径直回到冷宫寝殿。
    “放开本尊……”温奴胸膛起伏,瞳孔逐渐涣散,意识紊乱地伸手撕扯衣领:“好热……”
    身体仿佛置身与烈火之中,很热很热,尤其是身下,又热又疼。
    血液里好似混杂着蚂蚁,每一次爬动都会让身体抖动,灼热的同时痒意浓重。
    “好热……”温奴双眸空洞,仰着下巴盯着虚空,红唇微张气息微弱……
    左谦脸上笑意愈甚,眸光灼灼的将人放在床榻上,伸手不断抚摸师尊脸颊:“师尊乖,一会就不热了……”
    松散的腰带微微用力便散落一旁,抖着手褪下师尊身上的外衣,喉咙不断滚动,褪下鞋子翻身上了床榻。
    温奴面色通红,眼神迷离,身子虚软无力,只能任由小人动手动脚。
    眼看左谦就要解开温奴身上的最后一层亵衣,冷宫大门突然被人撞开。
    暴君周身凝聚着冷冽寒冰,看到被脱了外衣压在身下的堕神,瞬间怒火冲天,睚眦目裂。迅速掠到左谦面前,用了十成功力狠狠将他击飞。
    暴戾阴狠地握住他脖颈:“该死!”
    左谦痛苦的紧紧皱眉,看到暴君怒气冲天的样子,咧嘴大笑:“怎么,陛下这是生气了,但这不是你期待的吗,哈哈哈哈——”
    顾遇瞳孔微缩,握住他脖颈的手收紧。左谦脸上憋的通红,眼球凸出布满红血丝,嘴角溢出鲜血,顺着下巴低落在地上。
    “陛…下是…被我说…中了…吗……”
    “不…知道…师…尊…得知…你欺骗…他之后…是、是什么样……”
    “不过…应、应该…很…有趣……”
    左谦张着满嘴的血嗬嗬大笑,断断续续说着话,就好像已经看到暴君以后的结果。
    “闭嘴!”
    像是被他说中,顾遇狠狠将他甩开,嫌弃的擦干净手上脏血,咬牙切齿的吩咐跟在后面的暗卫:“把他押入暗牢,好好招待招待他。”
    被暗卫拖走的左谦还在不断嗬嗬嘲笑,咧着嘴鲜血淌了一地:“我…很期待…陛下您…您的…结果……”
    背对着左谦的暴君,脸上满是狂风暴雨,眼神阴沉暴躁。
    狠狠握住手,压下脸上的阴翳,深呼吸走向堕神。
    温奴手臂无力垂在床侧,听到脚步声,艰难的扭头看过去,虽然眼前不断重影,但依稀能认出来人是谁。
    “陛下……”
    红唇已被他自己咬出血,喉咙干涩沙哑,声音轻飘飘的。
    “贫、贫道好热……”
    红着眼拽开亵衣衣领,很快胸前便扯开一大片,露出干干净净白皙的胸膛,因为媚毒的缘故,染上一层粉嫩。
    顾遇瞳孔微缩,视线顺着堕神脖颈慢慢往下,像是被什么烫到,猛地收回眼转向其它方向。
    滚了滚喉咙,哑着声音上前,为堕神陇上外衣:“仙长忍忍,孤带你去泡凉水,泡完凉水就不热了。”
    伸手垫入堕神背后,微微用力勾着他腰肢拉到怀里,谁知堕神此时身娇体弱并没有太多力气,顺着力道跌进他怀里,脸颊贴着胸膛,红唇恰好与之面对面,灼热的呼吸瞬间投入衣裳。
    暴君呼吸瞬间沉重,压下心底的欲望,将堕神抱在怀里,微微吸着小腹,避开与堕神那处接触。
    怕出去被冷风吹到会伤寒,把带来的披风盖在他身上。
    从冷宫到太极宫,路上温奴不断撕扯身上仅存的衣服,大脑浑浑噩噩无法思考,只能遵循本能让自己不那么热。
    “陛下……”
    顾遇被他弄得满身是汗,回到太极宫连忙将人放到床上,侧殿已经让人去准备冷水。
    看了眼躺在床上,面色通红,不断挣扎喊热的堕神,眼中闪过寒光,恨不得将罪魁祸首左谦千刀万剐。
    “陛下,冷水已经备好,可以过去了。”张全安低着头从侧殿出来,身后跟着几位小太监,老老实实的不敢抬头乱看。
    顾遇头也没抬,冷声说道:“下去吧。”
    关门声响起,暴君松了松帝服衣领,额上布着薄薄热汗,挽起长袖抱着堕神去了侧殿。
    “陛下……”堕神双眼迷离,骨骼分明的手虚虚握着陛下衣袖,面对陌生的欲望,从他身上汲取安全。
    顾遇顺势看了他一眼,径直把人放进冷水里,不断往他身上浇灌。
    温奴瞬间被冷水包围,身上的热度得到缓解,但头愈发昏朦,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再一次醒来,暴君依旧还在浇灌冷水,但堕神却换了一个人。
    “顾遇……”
    “我这是怎么了……”
    温奴茫然的往难受的地方碰了碰,发现自己又中了媚药,而且现在这个情况,还是顾遇不愿碰他,让他可怜巴巴的泡冷水!
    自从上上次,顾遇就不愿和他同房,一想到此,眼眶瞬间通红,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双手用力推开浇水的男人。
    浇浇浇,他是草吗?!
    暴君被推后,有些茫然,握着木勺怔愣了片刻,回过神看向浴桶中的堕神,见他眼眶通红不断落泪,迟疑的喊道:“仙长……?”
    仙长?什么仙长?
    温奴看了眼比他高的顾遇,生气的红着眼从浴桶里站起来,绝不能让自己比他矮好多,边哭着质问他:“顾遇,你果然有外遇了!仙长是谁?!”
    堕神皮肤又白又红,湿漉漉的站在烛光下,双眼红肿眼泪横流,像极了梦境中被他欺负过的样子,我见犹怜。
    顾遇血气翻涌,视线被堕神紧紧勾着,忽然猛地背过身捂住口鼻,手心传来一阵温热,以及浓郁的血腥味。
    温奴见状鹿眸圆睁,顿时来了火气,头不晕眼也不花了,迈开腿从木桶里出来,谁知双腿虚软无力,哗啦一声带起无数水花,被绊倒扑向男人后背。
    “夫君——”
    “唔……”
    撞到男人硬邦邦的后背,鼻尖很快变红,又疼又热,眼泪掉的愈发快,抽泣着搂住男人的腰,防止自己跪在地上。
    “你居然没有接住我……”
    吸了吸鼻子,伸手抱住男人的头,用力扭向自己这个方向。
    暴君感觉到身后的冰凉,被激的打了个寒战,还未说什么,脸被人捧住扭向一旁。
    顾遇听到夫君两字,便知道堕神是崖底那位,也没有过多挣扎,顺着堕神力道转过身面对着他。
    温奴转而扑在男人怀里,仰着头见男人捂着半张脸,疑惑的眨了眨眼,脸上还带着泪痕:“你捂着脸干什么?”
    说着伸手就要掰开男人的手。
    顾遇眸光沉沉,微微低着头盯着怀里的堕神,脸上的手很轻松的就被他拿掉。
    看到男人脸上的血,温奴瞳孔放大,下意识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穿任何一件可以避体的衣服。
    怪不得他流了鼻血,虽然两人每晚都要同房好几次,但坦诚相见还是有些羞涩的,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顾遇余光看到不该看的,耳根通红,喉咙不自觉的上下滚动,口干舌燥,哑着声音说道:“你还中着媚药,需要继续泡泡冷水。”
    本已经快消气的温奴听到这话,顿时又来了火气,恶狠狠地拽住男人衣领,很生气的问他:“你觉得我是草吗?”
    眼前的堕神鹿眸湿漉漉的,凶狠地模样像极了虚张声势的小狗,视线忍不住移到那双一张一合的红唇上,下意识滚动了下喉咙,声音低沉沙哑:“不是。”
    温奴察觉到他的视线,舔了舔红唇,冷声哼哼:“那你还浇浇浇!浇草都不会这么浇!”
    暴君被怼的哑口无言,没想到堕神与白日里的堕神,脾性相差如此巨大,说话娇娇弱弱但又噎人的很。
    忽然,怀里的人又红了眼眶,开始落泪,委屈的抬头看着他:“你之前中了媚药,都是我帮你解决的,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而你呢!为什么我中了媚药,你要让我泡冷水,你是不是真的有了别人,那个仙长又是谁!”
    说着说着,怀里的人哭的愈发可怜:“我就不该逃婚跟了你……”
    暴君胸前的衣服被眼泪浸湿,听着堕神的话,眸光逐渐深沉危险,眼底浮现出浓郁而又喧腾的欲/望。
    哑着声音看了眼堕神,那一眼危险至极:“是吗,那就不泡冷水了……”
    既然是堕神要求,那他何不释放心中的猛兽。
    ……
    顾遇目光沉沉的洗净了手,耳根后面通红通红,红的像是快要滴血。
    把睡的昏沉的堕神抱回了寝殿,将人放在龙床上,体贴的盖好被子。
    堕神脸上还带着余韵,眼尾泛着水渍,脸颊两侧染上绯红,受尽欺负的模样让暴君忍不住燥热。深呼吸,翻身躺在堕神旁边,手心上仿佛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
    自从遇到堕神,暴君的洁癖仿佛得到解决,但好似又只对堕神一人有效。
    眼睁睁看着堕神滚进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双腿搭在他腿上,面无表情的闭上眼装作无事发生。
    梦里不断重复着睡前的画面,诱人的红唇,勾人的喘气,还有手心灼热烫人的温度……
    翌日。
    温奴醒来顿觉浑身酸痛,像是被人碾压了一番。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瞳孔放大猛地看了眼身上的衣服,不是昨晚那件——
    眉头皱的紧紧的,忽然余光内映入一道身影,穿着赤玄帝袍的帝王绕过屏风走来,见龙床上的人醒来,眼中闪过惊喜:“仙长醒了?”
    温奴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围并不是北宫寝殿,而是陛下的住所太极殿。
    茫然无措的出声问道:“陛下,贫道……”
    嗓子干涩生疼,温奴皱了皱眉,眼下多出一双手,那双手握着白玉茶杯,里面盛满了温水。
    顾遇一手微微掀开帝王冠冕上的十二冕旒,一手将水杯递到仙长跟前,轻声说道:“仙长先喝些水润润嗓子。”
    温奴抬眸朝他温温一笑,双眼还有些红肿,让暴君想起了昨晚的画面,喉咙不自觉上下滚动,等堕神接过茶杯连忙收回手,藏在宽大的长袖中,食指捻了捻。
    喝完水,嗓子得到滋润,还未来得及询问昨晚之事,眼前人却出了声。
    顾遇唇角微抿,递去一张手帕,让仙长擦拭唇边水渍,边向他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孤去的时候,仙长刚被左谦下了媚药,孤让人准备了冷水,仙长泡了一夜药效便散去了……”
    “仙长可会怨孤让仙长泡了一夜冷水……”
    说着说着,高大稳重的帝王眼眶微红,紧紧抿着唇自责的说道:“都怪孤,要不是孤在宴会上为仙长选弟子,也不会发生现在这件事……”
    温奴眼中闪过惊讶,握住陛下的手说道:“怎么会,陛下救了贫道,还给贫道解了媚毒,贫道怎会生气。”
    暴君眼帘微垂,想起昨晚不依不挠的堕神,心想两人果真是一左一右两个极端,脾性完全不同。
    得到安慰的帝王猛地抬起头,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吗?仙长真的没有怪罪孤?”
    温奴唇角噙着温柔笑意,眉眼弯弯:“当然。”
    顾遇脸上笑容大盛,见仙长脸色疲惫,连忙起身说道:“仙长再躺会,孤命人去准备早膳!”
    用完早膳,温奴想起给他下药的弟子,眉头轻蹙抬眸望向旁边的陛下:“陛下,贫道想去看看左谦,毕竟他是贫道唯一的弟子。”
    而且他还有一事不明,左谦为何突然把他掳走,要给他下药?他自认为待弟子极好,从未苛刻打骂过,遇到危险还会前去救他,为何最后会成了这种情况?
    就像将沉的弟子望裘,两人简直如出一辙。
    暴君眯了眯眼,道了声好,希望左谦最好老实些,不要说些不该说的。不过受了大刑,想来他应该也说不出话了。
    两人一路来到暗牢,看着地牢入口温奴有些诧异,还未仔细多想,身后响起陛下的声音:“仙长小心,孤在这儿等你。”
    “嗯。”温奴闻言点了点头,随着地牢中的侍卫慢慢走向深处,一路上看到许多被关在牢笼中的人,浑身血肉模糊,趴在地上痛嚎。
    眉头轻轻蹙起,眼中闪过惊讶,陪在一侧领路的侍卫见状神色一凛,加快速度离开这块。
    过了片刻,侍卫停下,关在牢笼中的左谦看到白衣翩翩的师尊,血污的脸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张着嘴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左谦这幅模样,让温奴眉头紧皱,忍不住上前靠近一些。
    旁边的侍卫识相的退下:“仙师,您若是说完了话,喊卑职一声,卑职来带您出去。”
    温奴唇角微扬,对他点了点头,很快这处只剩下他们师徒两人。
    没了外人,左谦眼中闪过寒光,血手握住牢笼,声音沙哑难听:“师…尊……”
    像是久未开口,声音断断续续,过了片刻才顺畅起来。
    “没了暴露他真面目的威胁,暴君果然会同意你来暗牢哈哈哈哈哈……”
    左谦疯狂低声沉笑,眸光痴迷的盯着师尊的身影,伸手想要再摸一摸那张脸。
    温奴蹙眉,眼中盛着陌生,仿佛第一次认清自己的弟子,看了眼那双血肉模糊的双手,微微闪身躲开。
    左谦像是没有看到,低声喃喃着师尊两字:“师尊啊师尊,你真以为暴君是真心待你吗……”
    记起那晚听到的谈话,左谦病态的咧嘴大笑,眼角挂着泪水,胸口随着情绪变化快速起伏:“哈哈哈哈哈,师尊,你真可怜——”
    笑着笑着,左谦大口大口吐血,但这也止不了他大笑:“咳咳咳——”
    温奴皱了皱眉,眼看左谦就要断气,指尖强制凝聚着灵力,声音微冷:“闭嘴,放松心情,为师给你传输灵力!”
    左谦见师尊要救他,唇角上扬,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指向师尊额间堕神印记:“师尊,暴君只是想要堕神之——”子而已——
    噗嗤一声,一杆长箭射进左谦心脏,左谦瞳孔放大不甘不舍得死死盯着师尊,双唇一张一合,无声喊着:“师尊……”
    死不瞑目的倒落在地,脖子扭曲的扭着,视线依旧停在师尊身上。
    温奴脸上被溅到鲜血,瞳孔微缩,指尖上的灵力随风散去,呆滞的看着左谦尸体。
    顾遇脸色阴沉,手中握着一把弓箭,直到左谦咽气,才将弓箭递给侍卫,敛去眼中杀意,担忧的快步走到堕神身边。
    “仙长!”
    “可有受伤?!”
    睫毛上被溅上弟子的血,温奴眨了眨眼,血珠顺着眼睑滑下,模糊了视线。
    眼神陌生的看向跟前的人,红唇张了张,声音沙哑:“你……”
    但是,看到他眼中的担忧焦急,苦涩的咽下要说的话,收回目光看了眼已无气息的左谦:“贫道没有受伤,陛下把他送回家中吧……”
    指尖轻点,将独属于他的印记注入左谦魂体,鬼界阎摩罗王欠他颇多,希望左谦入了鬼界能得他照拂。
    闭了闭眼,心神恍惚的转身离开地牢。暴君沉默的跟在一旁,许久温奴回过神朝陛下笑了笑,神色疲惫:“陛下去忙吧,贫道去洗漱一番,身上有些脏。”
    顾遇见仙长和他说话眼前一亮,用力点了点头:“好,仙长快回去吧,孤这就去忙!”
    目送堕神离开,暴君脸上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沉难看,狠狠踹了旁边树木一脚,冷着脸回到太极宫,召来暗卫。
    “李然!这就是你做的好事!堕神差点就要识破孤的计划!”
    阴着脸狠狠将奏折甩向暗卫:“该死——”
    李然跪在地上,额角的伤又一次裂开,鲜血顺着眼尾往下流。
    暴君杀意喧腾,想到堕神在暗牢看他的眼神,心底深处生出一股恐慌,害怕堕神识破阴谋,看到他卑劣阴暗的一面。
    ……
    另一边,温奴神色复杂的回了北宫,还未走进便看到吴乃克站在宫门外,焦急的来回走动。
    随意用衣袖擦去脸上血迹,勉强扬起唇角,上前走向吴乃克:“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吴乃克连忙迎上去,面色焦急:“仙师,后宫诸位娘娘来了——”
    温奴眉头微蹙,有些头痛,扶了扶额,刚想寻了借口让她们早些离开,主殿的门帘被人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华服女子,赫然就是右相之女王姬夫人。
    看到那张与左谦相似的脸,温奴愣了下,也就是这么一会的功夫,华服女子朝着殿内其她人惊呼:“血,你身上好多血——”
    “什么——”
    哗啦一声,殿内的妃嫔挤着出来,看到一身血的白衣青年,双眼瞪大捂唇惊呼。
    温奴皱了皱眉,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无奈,抿唇朝她们说道:“不知几位善人到北宫有何事?”
    夏娇娇率先反应过来,嫉妒他嫉妒的发狂,凭什么一个堕神能成了贵妃,还比她高一等!磨了磨牙,掐着声音贺喜:“我与众位姐姐来,当然是恭贺哥哥成了贵妃呀,哥哥现如今可是陛下后宫唯一一位男贵妃呢,真是让人心生羡慕。”
    “是啊是啊,恭喜贵妃了——”
    其他妃嫔纷纷贺喜,不知是谁突然出声,艳羡的问道:“贵妃哥哥,你额间花钿真好看,可否让妹妹仔细看看,妾也想要画一个。”
    花钿?什么花钿?
    温奴疑惑的伸手触摸额头,并没有摸到异常。
    藏在暗处的暗卫见状心下大叫不好,看了眼妃嫔中间的堕神,连忙迅速奔向太极宫。
    人群中瞬间安静下来,说话的妃子不知发生了何事,心中有些慌乱,刚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夏娇娇噗嗤一声捂唇轻笑,双眼微眯:“哎呀,姐姐说什么呢?哥哥额上那个可不是什么花钿。听陛下说,那是堕神印记,只有天神堕落才会有。”
    温奴听在耳中瞳孔微缩,挥手取出光滑可鉴的灵石照向额头。
    鲜艳,红似狱火的堕神印记印在额间,阳光下闪烁着妖异的暗光。
    温奴仿佛坠身于深渊,目光呆滞怔愣,盯着灵石上的倒影出神,周围一切仿佛消弥,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人。
    陛下说,这个是堕神印记,只有天神堕落才会有……
    耳边不断回响着尖锐的声音,脸色渐渐变的苍白,眼中迅速掠过一抹黑雾,钻入额间堕神印记中。
    怪不得陛下说善水要将他带走,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额间红痕,眼帘微垂脑海中闪过左谦的话,还未深想,一道男音将他思绪打断。
    顾遇眼底闪过杀意,冷眼扫过那群女人,看向堕神,见他怔愣呆滞的模样,心脏猛地抽痛,
    “仙长……”
    暴君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喊了他一声。
    温奴眼帘轻抬,眸光茫然地顺着声音看去。
    顾遇喉咙微动,握拳走向堕神,余光狠厉的看了眼众位妃嫔。
    夏娇娇后怕的躲在后面,紧紧捂着唇脸色发白,祈祷陛下不要发现她!
    安荣夫人有眼色的福了福身:“陛下,妾身宫中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其她人见状纷纷效仿,说自己宫里还有事,匆匆离开北宫。
    很快院中只剩下北宫的人,以及衣衫凌乱满身是汗的暴君。
    暴君慢慢靠近堕神,看到灵石上倒映着的堕神印记,强势的伸手夺过丢掉,呼吸有些急促:“仙长,孤——”
    还未说些什么,宫门外响起匆忙的脚步声,张全安急的满头大汗,忘了宫里的规矩,小跑着走向陛下:“陛下!国师大人吐了血——”
    “什么?!”顾遇脸色大变,想也没想径直快步离开北宫,走到半路脚下微顿,回头看了眼堕神,皱了皱眉,抿唇迅速奔向宫外。
    阿沅吐血耽搁不得,堕神之事也可晚上回来解决!
    想到此,脚下速度越发快,让人传召太医,一同前往国师府。
    但他不知,这一去,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悔恨。
    北宫内,温奴直直目送陛下离去,睫毛轻颤回过神收回了视线,仰头看了眼天空上的太阳,对满眼担忧的吴乃克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今日阳光甚好,我出去走走。”
    “仙师……”吴乃克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见仙师执意出去,叹了口气,只希望陛下能够好好和仙师解释清楚,不然两人生了隔阂可就不好了。
    出了北宫,温奴随意选了个方向,唇角微微抿着,溢出一声轻叹。
    怪不得将沉把戒指给了他,原来他是看到了额上的堕神印。
    还有陛下,不知他是怎么说服大臣,让他一个堕神留在顾宫的,还让他成了贵妃,以逃脱天界捉拿。
    想必陛下应该费了很大力气吧……
    温奴刻意不去想刚才陛下丢下他匆匆离开的事情,伸手摸了摸额间的堕神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处荷花池。
    只是再怎么不去想,心中还是有些沉闷,脸上的笑容散去,随意坐在池边,目光呆呆的盯着水面。
    他本以为陛下与他一样,是彼此唯一一位至交好友,没想到陛下还有更担心的人……
    忽然,假山后面响起宫女太监们小声说话的声音。
    温奴随意听了几句,听到说他不过是国师替身,陛下喜欢的还是国师,眉头忍不住轻轻蹙起。
    陛下光风霁月,与他之间并无暧昧之情,两人只是单纯友人而已,何来替身一说。
    温奴并没有将宫女太监的话放在心上,况且陛下并没有嫌弃他堕神身份,还为他做了许多事情,陛下是不会把他当做一个人的替身的。他是他,国师是国师,想起匆匆一撇时见过的国师,两人完全不同。
    起身离开这里,轻微的动作惊到了宫女太监,吓的他们立刻噤了声,等远远看见白衣仙师离开,才后怕的松了口气。
    温奴回了寝宫,想起白衣染上了血,先是去沐了浴,然后换上干净的衣袍,坐在床榻打坐静心。
    周围灵力晃动不安,堕神印不断闪烁着红光,温奴眼前闪过左谦死前的画面,猛地睁开眼,额角冒出一层薄汗。
    不知不觉窗外天色已经变黑,哑着声音朝殿外的吴乃克问道:“吴乃克,陛下可回来了?”
    吴乃克闻言,眼中闪过慌乱,但还是实话实话了:“陛下还未回宫,仙长不然您先入睡,陛下回了宫,奴才再来叫您?”
    殿内没有任何动静,许久,温奴哑着声音嗯了声,起身坐在玉笼旁边,伸手戳了戳小黑兔的耳朵,压低声音喃喃道:“温唯,你说陛下可是在骗我……”
    刚才闪过暗牢的画面中,他发现左谦是说了什么,陛下才出手将他射杀的……
    以往的记忆不断回溯,暴君两字慢慢映入脑海。
    小黑兔抖了抖耳朵,眼睛圆滚滚的,天真可爱。
    温奴摇了摇头,扶额长叹,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连他都有些被影响到,居然相信他人之言,认为陛下是暴君。
    陛下温润如玉,待人谦和有礼,怎么可能是暴君。
    “睡吧……”摸了摸小黑兔脑袋,起身回到床榻继续打坐。
    今夜无心睡眠,不如打坐修复灵脉,压制堕神印对神体的影响。知道堕神之事,也算是件好事,可以从根源发现灵脉受阻的缘由。
    一夜很快过去,陛下依旧未归,就连早朝也未上。
    温奴皱了皱眉,担忧陛下有什么事,想也未想,施展灵力瞬移到国师府内,因着陛下身上佩戴着染了他气息的玉,所以两人之间距离不会相差十米。
    看了眼附近唯一的建筑,温奴想也未想径直走去,食指微弯准备敲门。
    忽然房内两人好似争吵起来,愣了愣收回手,准备等等在敲门。
    虽然已是堕神,但神体依旧存在,听力很好,能够清楚的听到屋内两人的谈话。
    想着要不要施法捂上耳朵,陛下口中好像提起了他,纠结了片刻还是收了法术。
    书房内。
    顾遇脸色难看,坐在国师雪沅对面,声音微冷:“阿沅不用担心,孤得到堕神之子脐带血后便会将堕神除去,左谦是个意外,孤的计划不会出错——”
    门外,温奴鹿眸瞪大瞳孔震动,盛着震惊以及不敢置信,大脑一片空白,不断回荡着陛下的话。
    得到堕神之子脐带血后除掉他?陛下…要除掉他?
    无意识的死死咬着下唇,眼尾通红,黑眸上覆盖着一层薄薄雾气,苦涩难受的滚了下喉咙,将翻滚的血腥压下。
    他本以为的至交好友,居然全都是假的,待他的好,也只是计划中的一环。
    怪不得地牢中,左谦看他的目光是那么可怜,怪不得陛下要杀了左谦,只是因为左谦说出了真相。
    温奴挺直的腰杆弯了半截,闭上眼,脑海中闪过他与陛下相识以来的相处。过了许久,再睁眼时,眼中的温和软意散去,被清冷疏离覆盖,他最讨厌阴险狡诈之人。
    用力推开书房的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神情冷漠的看向主位上的顾遇,声音清冷出尘,不染一丝情感,只仔细听有些哽咽沙哑:“你骗了本尊,顾遇。”
    暴君瞳孔微缩,慌乱的从椅子上起身,眼底闪过恐慌,心脏扑通扑通猛烈跳动:“仙、仙长,你怎么在这里……”
    温奴无视了他的询问,执着的看向他的双眼,疏离冷漠的继续重复那句话:“你骗了本尊,顾遇。”
    暴君从未见过堕神这幅模样,也从未听到他直接喊他名讳过,心脏骤然缩紧,胀胀的有些难受,但他不知怎么回答,狠心摘下面具,露出了疯狂暴戾的本性。
    见他不再伪装,温奴睫毛抖动,唇角紧紧抿着,闭了闭眼,召唤出观音剑指向他:“将本尊的东西拿出来。”
    “拿出来好放仙长走吗?”顾遇眼帘微垂,抬起眼皮看向堕神,勾了勾唇,眼神阴翳:“孤是不会放仙长走的,仙长也别想着离开顾宫。”
    暴君身影迅速闪到堕神面前,温奴眼中闪过惊讶,还未来得及反应,脖颈剧烈一疼,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顾遇接住堕神,面无表情的弯腰把人抱起,看了眼国师雪沅,抿着唇说道:“孤先回宫,阿沅好好休息。”
    雪沅点了点头,看着顾遇背影消失,眼中闪过一道暗光,对着虚空说道:“盯紧他们。”
    另一边。
    暴君抱着昏了过去的堕神翻身上马,面对面将人按在怀里,低下头眸光沉沉的看了眼堕神,喉咙滚动,双手握住缰绳狠狠一甩,马儿迅速朝着皇宫奔去。
    北宫大门被人踹开,吴乃克匆匆出来,看到被陛下抱在怀里的仙师,连忙上前想要接过。
    顾遇眼神危险的扫了他一眼,闪身绕过太监径直进了寝殿,将人放在床上,垂眸坐在他旁边,凤眸倒映着堕神精致勾人的脸。
    想到堕神拿剑指他,眼神顿时阴翳暴戾,狠狠掐住堕神下巴,用力摩挲那张红唇,直到在上面留下痕迹。
    阴测测的压低声音低喃:“想离开?不可能,孤还未得到堕神之子脐带血,怎么可能放你离开——”
    “况且是仙长你先魅惑的孤……”
    扫了一圈内殿,目光停在青铜小炉上,面无表情的往里面添入多量弑神香,让堕神连北宫寝殿都离不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奴从昏迷中醒来,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猛地用力想要起身,然而浑身虚软无力,不受控制的重重跌回床榻。
    这么一个动作,温奴便累的气喘吁吁脸色通红,额角冒了一层汗,躺在床榻上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
    漆黑的寝殿内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殿内被点上蜡烛,顾遇勾唇来到床边,眼中盛着冷意,声音低沉:“仙长就别挣扎了,喝完这碗药,孤陪仙长用膳。”
    将备在一旁的玉碗端来,单手勾住堕神腰肢,让他靠在怀里,用玉勺盛了药递到堕神唇边。
    温奴眉头轻蹙,红肿的唇紧紧抿着,用力挣扎想要挣脱腰上的大手。
    顾遇眯了眯眼,收紧手臂让堕神更加靠在他怀里,强势的抬起他的下巴,举着玉勺怼到堕神唇边,危险的压低声音:“不喝也得喝,仙长乖些,不要让孤用上别的手段。”
    “唔——”
    温奴被迫扬起脖颈,下巴被身后的人抬起,玉勺磕到受了磨难的唇上,忍不住吃痛的闷哼出声。
    听到顾遇的话,睫毛轻颤眼尾湿红,生理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挣扎的过程中玉勺里的汤药流出许多,将唇角弄的湿漉漉的,顺着脖颈浸湿了胸前的衣衫。
    死死咬着唇,喉咙干涩,声音沙哑:“放开本尊,本尊是不会喝的。”
    “哦?”男人勾唇轻笑,眼神危险十足,掐着堕神下巴的手往上,微微用力掐住两侧脸颊让他张开嘴,准备硬灌汤药:“那仙长可不要怪孤太粗鲁。”
    忽然响起一道咔嚓声,温奴下巴被暴君卸下,疼的脸色瞬间发白。
    顾遇瞳孔放大,眼中闪过慌乱,掐着堕神脸颊的手微微发抖。他只用了一成的力气,没想要卸掉堕神下巴。
    将体内魔力运送至手上,迅速为堕神安上下巴,用魔力减缓疼痛。见他脸色恢复,唇角微抿,偏偏说出的话低沉难听:“仙长,是不是很疼?若是你再挣扎?孤可不知道仙长的下巴会不会被孤捏碎。”
    趁着堕神下巴还在恢复中,骨骼分明的大手端着碗,将浓缩的得子丸汤汁灌入堕神口中,小心避开了受了伤的下巴。
    “唔……”
    温奴仰靠在顾遇怀里,喉咙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吞咽了许多不知名的药汁,整张脸上都被溅上了褐色汤药,狼狈至极。
    暴君取了帕子仔细为堕神擦脸,温奴鹿眸中含着着一层水雾,哑着声音询问顾遇:“你给我喂了什么药……”
    顾遇唇角微勾,心情颇好,将堕神放回床榻,起身为他取来换洗衣物,换下被药汁弄脏的衣衫。
    眸光沉沉的看了他一眼,薄唇微张:“自然是得子丸。”
    温奴无力的躺在床上,任由顾遇对他动手动脚反抗不得,听到得子丸两字,脸色顿时变的惨白。
    “你居然给本尊喂了得子丸……”
    “顾遇…你想做什么…”
    双手死死抓住身下床单,挣扎着想要逃脱,但不知顾遇做了什么,他浑身灵力全无,成了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欺辱。
    “仙长乖,孤带你去用膳。”暴君眼帘微垂没有回他,眸中盛着浓郁翻滚的欲/望,随手将脏了的衣裳丢在一旁,无视挣扎的堕神,弯腰将他抱起放在之前的轮椅上,推着去了外殿,桌上已让人摆上了晚膳。
    堕神没有力气,暴君便亲手喂食,如果堕神不想吃,他有的是耐心,能够等到他想吃的时候。
    用完晚膳,顾遇亲自将他抱回床上,黑眸深不见底,冷声警告床上的堕神:“仙长好好休息,不要想着离开,不然孤可不确定会不会杀了北宫的人。”
    温奴脸上的平静仿佛自从今天就被打破,唇角紧紧抿着,咬了咬唇白着脸看向他,怒声呵斥:“顾遇!”
    顾遇见他恼怒,勾了勾唇角,弯角捡起地上的脏衣服,离开了寝殿。
    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温奴无力松开双手,眼神空洞茫然的盯着虚空,心口的位置好像有些难过。
    顾遇他真的包藏祸心……
    原来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他以为的温润君子仁厚明君居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昏君暴君,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他想要的一直是堕神之子。所以今天才会给他喂得子药吧。
    温奴有些累,锦被下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弑神香的作用下,眼皮逐渐合上,很快陷入黑暗中。
    太极宫。
    顾遇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腿上放着堕神身上换下来的衣服,清淡的竹香缠绕在周围,让太极宫寝殿都染上了堕神的气息。
    双腿搭在桌几上,微微低着头,凤眸盯着那件白衣出神,想到今日发生的一切,双手骤然握紧了那件白衣。
    计划被打乱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没想到堕神居然会到国师府,还被他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脑海中闪过堕神冷漠疏离的眼神,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按着心口。
    想到那碗得子药,眼中闪过疯狂。他本想继续为堕神之子寻找其他器皿,但不知为何看到堕神那张娇艳精致的脸,便将得子药喂给了堕神,虽违背了计划,但他的心情是雀跃的。
    顾遇眼底盛满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占有欲,用力握紧手中的白衣,眼皮轻抬,朝着虚空打了个响指。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病态般的偏执疯狂:“去告诉太医院,每日都要送往北宫一碗得子药。”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只是他不愿相信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温奴:我是草吗?!就知道浇浇浇!
    顾遇:孤只浇仙长这棵草。
    温奴:腰疼,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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