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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门窗上看着老人倒在门上抽搐了一阵，最后停止了动静。
在楠婆子眼里，我怕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接着有鬼差进来，记下口供以后，叮嘱我今天晚上到崔判那里报个到，做个培训。
意思就是叫我不要说出去。
楠婆子在一边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念珠，口中念念有词。我知道她念的是《地藏王本愿经》。这是佛教中回向、教化和超度的经文。这个时候念怕不是为门口的老人超度。
“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话素来不搞拐弯抹角的那一套，除非某些场景必须使用委婉、婉转的语言。
“老头子的天命已经到了，但是他痴迷医术，夺走了很多不应该死的人的命来换他自己的命。今天他心愿已达，就应该付出代价。”
“他的心愿？”
“找到血管里有神血的人，你是几千年来唯一一个被换神血后还能活下来的人类。”
“所以你帮他算出谁有神血，然后代价就是死？如果我并不是这个人呢？或者说我或者其他的人换血时并没有成功活下来呢？”我觉得可以啊，这老婆子就什么都这么清楚？
“不，你会成功的，两年前我去云游的时候就预计到这个情况了。老身的‘算’从来就没有出过差错。”
我不得不说，楠婆子对自己真的是很有信心，要是可以的话我想双击点666。
老婆子用拐杖捅捅地面，问道：“你这次来，问的可还是两年前的那个问题？”
“没错。”
老人家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又突然回忆起过去，话题又给我变了：“你师父最后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是为了你的事情而来的。我跟他说，这次我不收取你任何代价，你知道了答案并付出实施以后，恐怕连花甲之年都不到你就要去地府报道了，我问他你忍心抛下孩子吗？
“你知道你师父怎么说？他说孩子总要面对这个世界的恶意，他自己身体不好，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死字，死了以后总要去地府受罚。无论怎样他都不可能保护自己的徒弟一辈子的，总要孩子去闯一闯。
“你师父前半生自我的很，轰轰烈烈了半辈子。到了年纪就有了牵绊，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
楠婆子到底是上了年纪，说话自然絮叨，我也没有打断她，由着她回忆往事。
谁都没有提起过师父年轻的时候的事情，说起的话只有模模糊糊不可捉摸的信息。在我心里只能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师父年轻的时候，大约就是扛着物理学圣剑，留了头黑崎一护出了断界以后用无月之前的那种中长发，头发被风吹到像是用了飘柔，然后自己冷着张脸单挑大蛇的那种。
想到这里我的思绪飘忽了一阵，想起那条“垃圾短信”里的照片，照片里的师父笑的很憨，完全没有没有我想象中的样子。
在我思想漂浮的时候，老婆子也安静了下来，安静沉默的陷在回忆中不可自拔。
于是我指了指门上玻璃上面的血迹，老头儿的血迹还没有干，妖市的物业在收拾，尸体已经被国妖局的收走了。还有零星几个3国妖局的工作人员在这里做笔录。
看起来这个老头怕是干了不少错事，国妖局怕是通缉了他很多年了。
“所以楠婆子，你跟我说了这么多，还让我旁观这个，你是想说什么。”
楠婆子的手离开拐杖，轻轻的按在我搭在桌上的小臂，她的手干枯的如鸡爪，灰黑色和皱纹告诉我她已经经历了许多，我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千万不要执迷不悟了。
“你确定要为此事，付出任何代价？永不回头？”
她抓的很紧，浑浊灰白的双目紧紧的盯着我。
我明白她之所以叨叨了那么久，又引我看着付出代价的后果。我想楠婆子还会告诉我，我会死的比外面那个老头还惨，老头被一枪轰头，我就不可能了。
“楠婆子，你就让我盲目自信一点吧……若是我注定是走不下去的，就应该在换血的时候就死去，又或者说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生，更不应该被师父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