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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天色大亮。
属于白昼的光线照进房间带来了万物的模样,明?亮的环境让费奥多尔刚睁开的眼睛反射性地合拢,从眼角溢出?晶莹的生理泪水。
毫无疑问,窗帘被人全部拉开了。
而?会把窗帘全部拉开的人只有千岛言,对方一向喜欢明?亮的地方,这一点与他的喜好背道而?驰。
一位身形修长的少?年倚靠在窗边,纤细的睫毛在空中轻颤,原本白皙的皮肤在光线的映衬下几?乎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对方的唇微微勾起,仿佛是在跟谁打电话。
那?双宛如凝固的猩红色眼眸在阳光的暖意熏染下也浸透了几?分温润,仿佛重新流动了一般。
“正是如此。”少?年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所以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不?知道手机对面的人说了什么,让少?年发出?一连串低笑,“嗯嗯……那?真的太可?惜了,还?请再努力一点啊,希望再次见到?你时能看见你的墓碑这样或许能省了我亲自动手的时间,到?时候我会不?计前?嫌慷慨大方的给?你扫墓。”
用最纯粹轻松的态度说出?了充满恶意的可?怕诅咒。
眼眸中的笑意在对上床上那?人的视线后消散,速度快的仿佛只是海市蜃楼。
太区别对待了。
即使费奥多尔心中也不?由得冒出?这个想法。
千岛言随手挂断了电话,抬起眼眸扫了一眼从床上缓缓起身的费奥多尔,没有说话。
“你还?在生气吗?千岛?”后者主动开口?。
“嗯,很生气。”嘴上这样说着,但从面色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哪怕我已经用身体接了你一发子弹?”费奥多尔垂下眼眸,看着被处理好的伤口?。
“原本是十三发呢。”千岛言看见对方细微的动作,低下头整理袖口?,袖子里似乎隐藏了什么东西,在明?媚阳光下闪烁过一抹银光,“为你处理伤口?,也只不?过是把你之前?做过的重复一遍。”
“嗯……”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千岛言听?出?了对方语气中外露的情绪,他惊异地抬起头,看向垂着眼眸看上去表情失落的病弱少?年。
“你在向我炫耀你的演技?”直起靠在墙上的背脊,语气不?明?,“你硬接那?发子弹难道不?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逼我出?来见你吗?”
“如果说只是这样的话——”千岛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我可?要走?了。”
费奥多尔抬起眼眸,那?双深邃神秘的紫罗兰色里淡漠一片,“那?……要我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这次的‘失误’呢?”
即使是这种时候,也不?承认自己的过错?
不?,换种思绪的话也可?以将这句话变成和解信号,毕竟如果对方说出?“背叛”二字,千岛言就会依照之前?的约定取走?他的性命,而?如果说是“过错”在这种情况下,倒也与“背叛”无异。
千岛言沉吟了一会儿,从窗边信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费奥多尔,眉头微蹙,仿佛在思考什么难题。
后者不?喜欢抬头看人的感觉,他坐在床边想要起身,千岛言忽然伸手往下按住了他肩膀,制止了他想要站起来的意图。
费奥多尔没有抬头,顺势将目光落在了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您是想体验一次比我高的感觉吗?”
由于年龄差距,千岛言的身高比费奥多尔要矮半个头,没想到?这样细微的差距也能够在此刻被拿出?来当做武器。
千岛言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中原中也对身高如此执着了。
他轻声说道:“你知道的,最好的惩罚莫过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已经对你的伤势手下留情了。”
费奥多尔似有所感般微微仰起头,那?双漂亮的紫红色眼眸平静地看着对方,等待着少?年接下来宛如审判的宣告。
“那?你说……”
千岛言俯身贴近对方,温热的呼吸洒在对方耳畔,模糊的暧昧伴随着距离的拉进开始滋长。
空气中雪松的冷冽香气与香木燃尽后带着火焰灼烧的朦胧浅香相融,像是优雅清明?的曲子里掺杂进了能够令人大脑昏昏欲睡的安眠曲那?样违和,却又恰到?好处的调和兼容,仿佛时间都能在其中放缓脚步,去聆听?一点一点发酵的情愫。
“我该在你身上什么地方留下痕迹,来回报你在我灵魂上刻下的烙印?”
之前?虽然在太宰治播放录音时表现的并?不?在意,但现在对方眼眸中的神色却告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相当在意这一点。
费奥多尔眼眸微垂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轻声说道:“只要你想,哪里都可?以。”
在现实?层面的身体终究是抵不?过造就人格基石的灵魂,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费奥多尔赢了。
“这可?是你说的。”
千岛言抚上了对方心口?,动作轻的仿佛如同一片羽毛的飘落,他早已放弃了去追求等价,现在想要的不?过是对方看上去纵容又无可?奈何的态度。
“我想在你心上刻下我的名字。”
听?起来如同调情般缠绵不?清,但费奥多尔从对方那?双猩红眼眸里闪烁起的神色中意识到?,对方说的话,或许是物理意义上的。
千岛言为了动作方便,索性直接跨坐在对方腿上,费奥多尔在某些时候也摸不?清少?年心血来潮古怪的想法,他下意识伸出?手搭在少?年纤细的腰上,以防后者摔倒将自己也带到?地上。
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千岛……?”
“嗯。”少?年温顺地应了一声。
那?只落在胸口?的手,指尖已经灵巧地解开了紫色的盘扣,露出?被衣物下遮挡的白皙皮肤。
袖口?中滑落出?一把水果刀握在手里,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构想过许多次,在锋利的刀尖对准心口?的位置时却停滞在半空,像是突然发现了问题,思考着用什么文字刻下名字好。
皱眉思考了半天,都没能做出?选择的千岛言向对方询问意见,“你觉得用哪种文字好呢?”
见对方似乎铁了心了这么做,费奥多尔轻轻叹息一声,无奈妥协,“只要你喜欢,哪种都可?以。”
“那?就每个国家的语言都刻一遍?”
费奥多尔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千岛言嘴角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他亲昵地贴近费奥多尔敏感的颈边,唇轻轻蹭过对方颈脖处的颈动脉,语气温柔,故意拖长的音调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好不?好?只要你同意,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哦。”
他知道对方一定会同意,毕竟为了所谓的更美好的世界,不?会放弃注入众多精力已经亲手打磨成型的刀。
果不?其然,费奥多尔眉头紧皱,没过一会儿像是拿少?年没办法一样松开,“好。”
千岛言低低笑了几?声,直起背脊,散漫的笑声里听?不?出?丝毫笑意,那?双猩红色如同血月般死寂眼眸中的情绪更像是在因为什么而?感到?不?满的生气。
费奥多尔垂着的眼眸一眨不?眨,敏感的皮肤能够感受到?水果刀刀刃上散发的寒气,对方仿佛已经想好了一般,在握紧匕首下落时,他呼吸不?动声色地停滞了一瞬间。
刀刃没有丝毫停顿进入皮肤,血液从刀身与肉的间隙中缓缓溢出?,被尖锐物品割开的刺痛一瞬间让他唇片血色尽失,千岛言目光没有停留在刀尖,而?是目不?转睛盯着费奥多尔好不?容易恢复血色的面色再次变得惨白如纸。
对方搭在千岛言腰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另一只手紧紧拧起床上的床单,额角冷汗打湿了他鬓发,嘴里却没有溢出?任何声音。
冰冷的刀尖游走?在皮肤里,痛楚维持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短,伴随着停顿下一秒被人取出?,殷红的血从伤口?中汇聚成珠从白皙的皮肤滑落,千岛言伸出?手指拦住那?条血痕的去路。
沾着鲜血的指腹一点点描摹上对方血色尽失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的双唇,原本苍白的唇在指尖的移动下覆上一层炽热的红,显得妖艳无比,在一片近乎似雪的白里,带着残败窒息的绝望美感。
费奥多尔深邃神秘的紫罗兰色眼眸此刻显得有些涣散,他轻轻喘着气,原本贫血的他此刻再次失血,视野里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掺杂上了模糊不?清的重影。
千岛言动作温柔地为对方擦去了额角的汗水,松开手里带着鲜血的水果刀,金属落地发出?的清脆声响让费奥多尔涣散的视线重新聚焦。
没等费奥多尔重新看清楚世界,漆黑突然降临,千岛言用手遮在了那?双能够洞察人心的眼睛上,低下头轻轻贴上了对方的唇。
费奥多尔似乎有些惊讶,千岛言明?确感知到?对方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指微颤了一下,原本只是打算轻轻触碰一下的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想要留下深刻印象的话,所做出?的事情越出?人意料越好,能够让自己好友感到?惊愕的情况可?不?多见。
试探着去轻轻舔舐对方,后者十分配合前?者的兴致,打开了唇缝。
费奥多尔原本来打算纵容默许对方的行动,但在对方改变了主意时,他也随之改变,伸出?手按在对方后脑上一把加深了这个吻,从对方手里夺取了主动权。
他一向不?喜欢处于被动。
费奥多尔的动作与千岛言青涩带着新奇的探索不?同,他的节奏从容不?迫又处处彰显出?他强烈的占有欲,千岛言被纠缠的有些呼吸不?上来气,被迫吞咽下的晶莹液体呛得他想咳嗽。
后知后觉意识到?到?主动权被夺取后的千岛言更加不?高兴,像是个任性的孩子一般发脾气,毫无章法地用力啃咬。
浓郁的血腥味很快在两人唇齿间弥漫,费奥多尔眉头微皱露出?吃痛的表情。
分开后,他伸出?指尖抚上被对方咬破的唇,指腹上沾着鲜红的血液。
似乎也觉得自己咬的太重,千岛言又像是补偿般轻轻舔了舔对方被咬破的伤口?,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那?么……”费奥多尔的嗓音有些沙哑,他看向心情肉眼可?见变好的少?年,“你还?生气吗?千岛?”
“我原谅你了。”千岛言双手环住对方的脖子,在对方怀里蹭了蹭,“伤口?还?疼吗?费佳?”
原本包扎好的伤口?经过少?年刚刚的动作此刻再次裂开,殷红的血液浸染了雪白的绷带在白色衬衣上扩散,再加上千岛言之前?在费奥多尔身上创造出?的伤口?,现在空气中铁锈味的浓度已经到?达一个高度。
倒是与之前?千岛言重伤时有的一拼。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示意对方看一眼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
千岛言干咳两声,起身翻找出?绷带为对方重新包扎。
费奥多尔没有低头去看对方究竟刻下了什么,他内心已经有所答案。
刀尖游走?在皮肤里的轨迹在脑海中重现,这样看来少?年之前?说的各国语言只是一个恶趣味的玩笑,意料之中。
如果说这样一点伤势能够换回与对方没有隔阂的相处,倒也十分值得。
“费佳。”低头在为对方包扎的少?年忽然出?声,指尖灵巧地打了一个蝴蝶结,“你之前?去GSS是为了什么?”
费奥多尔伸出?另一只手抚上少?年的头发,语气温柔,“那?里有日本最强异能者的资料。”
“日本的超越者?”千岛言顺势靠在对方肩头,小心地避开了伤口?。
“不?确定是不?是超越者。”提到?这一点他有些失望,“资料里只有一个名字——夏目漱石,其他都模糊不?清。”
“……这不?是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是我期待太高了。”费奥多尔叹息一声。
说起期待,千岛言气不?打一处来,抱怨道:“你一定是知道我最讨厌那?种畏畏缩缩的人所以才故意让GSS的那?个干部问我那?晚码头的事情好让我落败吧?”
费奥多尔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只是稍微提了一下。”
千岛言气的鼓起腮帮子,小心眼地戳了一下对方刚包扎好的伤口?,“我就知道!”
费奥多尔被疼的抽了一口?冷气,少?年喜欢在生气时故意戳人伤口?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一下绝对又渗血了。
“可?是千岛,你的挑拨也为我造成了不?少?的困扰,我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哦。”
“能够为你造成困扰?明?明?你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千岛言扫了一眼对方,“我猜你当时说不?准还?在为我�B?初次交手感到?期待。”
费奥多尔嘴角噙着的笑容加深了几?分,不?置可?否。
见到?对方这种表情千岛言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好友意思?
他淡哼一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费佳。”
“嗯?”费奥多尔耐心地等待着对方的话。
千岛言抬起眼眸,语气听?不?出?波动,像是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我打算离开一段时间。”
费奥多尔抿起唇,理解了对方之前?突如其来的举动,“算是告别吻吗?”
千岛言下意识想要点头,视线撞进了对方带着些许委屈的眼眸里,费奥多尔控诉道:“你说过不?生气的。”
“这是两件不?相关的事。”千岛言笑着移开了视线,用一贯的轻松腔调说道:“毕竟费佳不?是说想要让我多看看‘纯白’以外的世界吗?”
“即使那?些‘世界’里没我?”对方嗓音轻的近乎能够融在空气中。
“即使没你。”
费奥多尔神色微沉,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发酵出?无限趋近于红的色泽,看上去有些不?悦和生气。
“不?要生气嘛……”千岛言伸出?手想要帮对方系好胸前?被解开的扣子,但后者躲过了他的触碰。
无奈地收回手,“我会再次回到?你身边。”
费奥多尔看着千岛言,“多久?”
“这个时间……可?能就不?定了。”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说出?了相当不?负责任的话。
“你还?是在生气,我�B?之间的隔阂没有消除。”费奥多尔得出?了结论。
千岛言沉默了一会儿,做出?这个决定是他深思熟虑过的,他想知道费奥多尔在这个世界究竟算是什么样的人,同时也想看看自己究竟是否已经被束缚在了名为‘费奥多尔的世界观’里,所以他现在不?过是想见证一下众生百态得出?自己的结论罢了。
以及——
想要彻底抹去费奥多尔给?他留下的所有影响。
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的系统、异能完全开发带给?身体的负荷以及十岁前?空白的记忆,都在告知他需要去一趟异能发源地——欧洲。
他不?再对费奥多尔深信不?疑,他想要自己去了解一切。
人的意志在绝境下是很容易被干扰的,无论是江户川乱步还?是太宰治,他�B?的话像是一粒种子,对现在的千岛言产生了干扰。
更准确点,是那?夜过后。
“我一向拦不?住你。”费奥多尔如鸦羽般的睫毛微颤,低着头看着自己被染红的衣服。
“说的好像我是什么负心汉一样……”千岛言被对方此刻低落的情绪弄得也有些难过。
“可?是——”费奥多尔抬起头幽幽看了一眼少?年,“千岛真的不?会忘了我吗?”
他指着对方在自己身上制造出?的伤口?,像是在埋怨,“如果在我身上弄出?这么多伤口?只是为了单方面让我不?忘记你,未免有些过于自私了。”
被戳穿小心思的千岛言目光游移,不?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合理的解决方法。
他郑重地执起对方瘦削的手掌,“我保证不?会忘了你的——”
“我亲爱的——”
“小首领。”
正经的声音说到?后面缓缓掺杂上了揶揄的意味。
费奥多尔眼眸里神色不?明?,唇边挽起弧度,“你知道加入我组织的后果吗?”
“唔……难道说要大喊三声首领万岁?”千岛言歪了歪脑袋,看上去不?太明?白这件事情。
费奥多尔叹息一声,伸出?瘦削的手掌轻轻搭在了少?年头上,就像是神明?给?予信徒恩典那?样温柔包容又佩戴了枷锁,“如果有一天千岛会违背我的命令,可?是会被处死的。”
“你亲手?”
“如果你想的话。”
千岛言倏忽笑了起来,他双手环住费奥多尔的脖子,“说的真可?怕,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覆水难收。”费奥多尔浅笑着说道。
“诶……那?就没办法啦。”
即使他�B?都知道,千岛言的体质不?同常人,所谓的杀死,或许要让前?者经历上百次的死亡。
费奥多尔得到?了想要的承诺后,变得有些好说话,“想要去哪里呢?”
“唔……”千岛言沉吟片刻,“暂且保密。”
抬起眼眸,他认真说道:“我怕你在暗处偷偷观察我。”
“……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是这样的吗?”
千岛言回忆了一下对方缩在电脑前?面盯着屏幕一副见不?得阳光的模样,最后果断点头。
“……”费奥多尔总觉得对方联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少?年毫不?留恋地起身准备离开了,“总之就是这样,再见了费佳。”
伴随着少?年的起身,费奥多尔指尖残留的温度逐渐被微风吹散,他坐在床边目送对方果决的背影。
千岛言前?脚已经踏出?了门口?,想到?了什么事情又回过头,提醒道:“我把你在横滨的所有据点位置当做礼物送给?了港口?Mafia,要小心不?要受伤了哦。”
费奥多尔幽幽盯着对方一言不?发,他雪白的衬衣以及床单上都带着千岛言弄出?的血迹。
从他到?横滨为止,能让他受伤的人难道不?是只有千岛言一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在冷圈中饿死,就在冷圈中变态(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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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岛这么做是为了不让对方忘记自己,而陀思以为好歹对方已经加入了自己组织应该也不会轻易忘记自己,结果谁曾想,再见面时千岛连他名字都记不清了。这一波这一波叫陀总大失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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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龙头战争篇我预计是只写二十章的.....没想到能写这么多.....
话说昨天我被卡的怀疑人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很卡加载半天出不来,而我的鸽子基友就好得很,难道说这玩意也要看运气??(麻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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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21-07-2016:29:58~2021-07-2208:50: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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