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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苗嘉颜是被陈『潮』给亲醒的。
陈『潮』先醒了,却没彻底醒,蒙蒙眬眬地睁眼,看了苗嘉颜会。苗嘉颜枕着他的胳膊睡得安安静静,眉眼间是他直以来的平静柔和。这会在睡梦里侧脸依恋地贴着陈『潮』胳膊,完全信任地放松自己,睡在陈『潮』怀里。
陈『潮』亲了亲他的额头,自上而下亲了亲他的鼻尖,嘴唇,和下巴。
苗嘉颜本来睡得正熟,陈『潮』亲他亲了半天,弄得他有点痒。苗嘉颜在睡梦里『迷』『迷』糊糊地往后躲了下,用手背蹭了蹭下巴,蹭完后手就放在自己脸前,搭在陈『潮』的肩膀上。
陈『潮』被他不清醒时的小动给逗笑了,低头过去亲了亲他的手。
苗嘉颜后来还是醒了,『迷』茫地睁开眼,被闹醒了也没脾气,只是眨着眼睛看陈『潮』。人已经那么亲密过了,苗嘉颜想起昨晚,神经跳,不敢看陈『潮』了。
陈『潮』见他把脸躲起来,笑了下,把人往自己怀里捞了捞。
短暂地醒了这几钟,俩人都睡了会,这次没怎么睡实,苗嘉颜只要想到旁边的人是陈『潮』,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陈『潮』睁眼时苗嘉颜正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情感,陈『潮』醒了他没防备,愣了下。
他总是反应慢慢的,有时候看着呆,陈『潮』觉得他可爱,手在他腰上抓了抓。
赤.『裸』相见过的小情侣自然是不样的,人之间的气场都变了,他都是彼此的第恋人。
陈『潮』总是喜欢抱着,苗嘉颜软听话,陈『潮』每次抱他他都会给点回应,要不就是主动挨近点,要不就是胳膊抬起来也回抱过去。
恋爱把二十出头的男孩卷『潮』水里,他『迷』恋对方,包括感情和身。
然而苗嘉颜能留在这的时间是很有限的,共就三天时间,假期结束前他就该回去了。
让热恋期的小情侣开着实困难,人都不提回去的事,可时间就摆在这,就算不提他也得。
的那天陈『潮』送他去机场,路上人坐在后座,苗嘉颜的手被陈『潮』牵着放在自己腿上。苗嘉颜安慰地刮刮他手背,陈『潮』还是拧着眉,看起来不高兴。
前面还有司机,没法说什么话,苗嘉颜只能无声地晃晃陈『潮』的手。
姜寻在微信上问苗嘉颜几点下飞机,用不用接。
苗嘉颜回复说不用,打车回。
来的时候种状态,回去的时候就是另种状态了。
苗嘉颜没急着安检,而是跟陈『潮』在大厅坐了会。人都戴着口罩,互相只能看到眼睛,陈『潮』的视线总是向下垂着,坐在那里也不说什么,看起来莫名有点像幼园放学后家长没能及时接的小朋友。
“我下飞机了给你打电话。”苗嘉颜哄他说。
人多苗嘉颜也不给牵手,陈『潮』手上随意玩着截用广告纸搓成的纸条,在手指上缠来缠去。
之前直在手机里见,习惯了也就那样了,现在抱过也亲过,再让恢复成每天只能在手机上见见,那肯定不乐意。陈『潮』搓纸条玩也不说话,反正就是失落。
苗嘉颜不得怎么哄他高兴,小声叫“『潮』哥”。
陈『潮』说“嗯”。
“你不高兴,我有空就过来找你。”苗嘉颜和他说。
“不用,”陈『潮』说,“我回去找你,你折腾。”
其实他俩时间都不多。苗嘉颜平时有课,周末要不就是回家看爷爷『奶』『奶』,要不就是出去有事。陈『潮』更不用说,他时间总是不够用。
快到登机时间了,苗嘉颜得去了。
陈『潮』站起来,说:“去吧。”
苗嘉颜也很不舍,犹豫了下,还是抬起胳膊抱住了陈『潮』。陈『潮』被他抱着,在他耳边有点委屈地说:“回去就剩我自己了。”
“我视频陪你,”苗嘉颜和他保证说,“我下飞机就打电话给你。”
“那我『摸』不着,”陈『潮』说,“我也抱不着。”
陈『潮』明明是『性』格挺冷的男生,没想到谈起恋爱是这样的。然而这面也只针对苗嘉颜,不在苗嘉颜身边的时候陈『潮』还是陈『潮』,该什么样就什么样。
陈『潮』送完苗嘉颜回去,邹逾已经在门口等了。
天过去了,他依然对『潮』哥的老婆充满了好奇,之前来没听陈『潮』提过他有老婆,这么突然就让他给撞见了。
邹逾问:“嫂啦?”
陈『潮』说“嗯”。
“嫂哪来啊?她下次还来吗?”邹逾换了拖鞋,跟在陈『潮』身后了屋,不停问着,“嫂多大了啊?”
陈『潮』现在没有任何心情闲聊,邹逾问得他闹心。陈『潮』斜着躺在床上,条腿搭在床外,闭着眼说:“你消停会。”
邹逾坐在自己那堆『乱』七八糟的材料间,点头说:“好的好的。”
苗嘉颜当时直接去找陈『潮』,把姜寻自己留在那,挺不够意思。不过也是姜寻让他的,他在那也没什么用,出来见见人『露』脸已经算完成任务了。
而且苗嘉颜太招人,把他拎到人堆里有点沾麻烦,他了姜寻也省心。
微信上那苗嘉颜屏蔽了之后收不到消息了,号都让苗嘉颜给开了免打扰。
“对,扔那扔着,你不用搭理。”姜寻跟苗嘉颜说,“这种人勾搭天勾不上自己没劲了就拉倒了,你拉黑激他下,后面更没完没了。”
对方现在正红,苗嘉颜粉丝数和他不是量级。他的也不是同种路线,苗嘉颜就是安安地卖花,对方今年接了好几档综艺,眼见着要往圈里了。
敷衍着冷处理总比撕破脸强,得罪人不是什么好事。苗嘉颜毕竟是吃这碗饭的,都在地界,谁也没法过拔高自己。
陈『潮』答应了帮邹逾起做模型,就真帮着做了。邹逾本来正愁得慌,『潮』哥愿意帮他那就太好了。
跟陈『潮』自己的比起来邹逾的就简单多了,没那么多复杂的结构,方方正正的楼群,没什么太难做的设计。这种送出去竞赛也就是练练手参与下,拿奖肯定是拿不着。
陈『潮』给他改了点东西,主结构没动,微调了点柱网和形态,更多的也没时间改了,而且更难的邹逾做不出来。
“我给老八校丢人了,”邹逾边剪纸板边惆怅地说,“我就是咸鱼。”
陈『潮』这几天都话少,干活的时候更是没话说。
手机在边响起,陈『潮』先找了耳机连上,接了起来。
“『潮』哥?”苗嘉颜刚下课,回住处的路上给陈『潮』发了语音过来。
陈『潮』只有跟他说话时声音才是软的,问:“准备回去了?”
“嗯嗯,”苗嘉颜边路边和他说话,问陈『潮』,“你在忙吗?”
陈『潮』说:“不忙。”
他这语气对邹逾来说相当陌生,虽然也就是这种短句,可听着就不样。
陈『潮』在跟苗嘉颜说话的时候,眉眼间的弧度和平时都不同。
这还是邹逾在,要不然还会更明显些。
等邹逾了,陈『潮』趴在床上看屏幕。
苗嘉颜刚洗完澡,头上发带还没摘。十月偏北方的地区已经有点凉了,苗嘉颜穿着成套的长袖睡衣,配上他白『色』发带,看起来可真是乖。
陈『潮』趴在那,苗嘉颜听他半天没说话了,边往脸上不在抹什么东西,边低头看屏幕。
“『潮』哥?”苗嘉颜叫他。
陈『潮』出声答应。
“你怎么啦?”苗嘉颜笑笑,问他。
陈『潮』侧脸枕着自己胳膊,看着虚空的点,面无表情:“我想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