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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龙傲天一起建设祖国[快穿]“);
在上大学之前,
袁奕已经做好了努力学习的准备。
大学并不意味放松,还有许多知识等着自去学习,
她需要与时间赛跑。
但,她说的可是赛跑,不是和时间打拳击,而且还被按在地上爆锤!
仅仅是第一个学期,袁奕就感觉到了时间不够用:白天跟着老师上课学习,晚上还要挑灯自学,
甚至上个卫生间洗个澡都要记下几个知识点。
开学五个星期了,袁奕几乎把八本教材全部自学了一遍。
不为别的,只为在每周末陈冬梅的测试上,能从她口中听到一句:“你及格了。”
只可惜,
这过去的五个星期里,
袁奕一次都没有听到过。
随着学习的深入,
袁奕发现陈冬梅出题并不局限于一本教材,
里面涉及到的知识有时候会涉及两本,甚至三本之多。
所以单看一本书怎么够?她必须“赵钱孙李”齐下手,“周吴郑王”一把抓,
才能够看懂陈冬梅出的题。
即便是这样,练习题上还有很多难点需要她仔细琢磨。
从办公室里出来,
袁改明看了眼卷子上掉的那几根头发,
心疼地问道:“题特别难吗?”
“不难,就是涉及的知识太多,我得再仔细看看。”
袁奕赶紧松开了手指,可那一缕头发之中还是有几根被她勒断了。
这是她在飞龙峡干活时生得毛病:
只要潜心钻研一件事,她的手就忍不住地打圈绕头发,好像只要头发掉下来几根,
就能激发她的思路。
还好她的头发多,揪了这么几个月,不仅没秃反而更浓密了。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揠苗助长吧。
袁改明今天来是想带着袁奕出去吃饭的。袁奕整天都窝在学校里学习,都没有时间出去看看,老是这么埋头苦学怎么行?劳逸结合才是科学的学习方法。
可看到她为了解题时心急如焚的样子,他这个做爷爷的看得也是抓心挠肺。
看着她最后一道题马上就快写完了,袁改明也不敢再打扰她的思路,转身又走进了办公室。
袁改明两手背在身后,一脸怨念地盯着陈冬梅,刻意压低了些声音:“你是不是故意为难她?”
陈冬梅正在批改学生们的作业,头也不抬,轻飘飘地回了他一句:“当然不是。”
虽说自和袁奕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她这个做奶奶的,心里的疼爱却一点不比他这个当爷爷的少。
看着袁奕没日没夜地学习,她的心也疼。
但更怕她的骄傲、她的自以为是会把自给毁了。
没两分钟的功夫,袁奕便带着答完的练习题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陈教授,我答完了。”
一张八开的纸,被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写得满满当当。题目用到的篇幅不过十分之一,剩下全部都是袁奕写的答案。
随着她学习进度的加深,每一周练习题的难度也在提高。
前几张练习题还能看到些填空和选择题,今天这张练习题可好虽然只有十道题,但全是需要写分析过程和方法的综合应用题。
上面不仅囊括了八本教材内的知识点,还有不少课外的拓展。
还好,袁奕曾经在图书馆查资料时看到过,这才没有把那几道题空着。
“我来改,”不等陈冬梅开口,袁改明就将袁奕的卷子拿了过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题,袁奕竟然每次都不及格。”
陈冬梅没有阻拦,而是继续批改着那些练习题。
袁改明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红笔,仔细地看着袁奕的答案: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甚至有好几道题,还给出了另外一种不同思路的解法。
这道题对,这道题也对,还有这道……全都对啊!
看着袁改明的笔尖在卷子里一次次地划对勾,陈冬梅平淡地问道:“你觉得我出的这些题,有什么问题吗?”
陈冬梅每一周都会问这个问题。
而袁奕每次都会摇头,态度诚恳地回答她:“没问题。”
陈冬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并没有懂自这句话的用意。
“好了,改完了。”
在卷子的正上方写下一个“100”,袁改明心满意足地合上了笔帽。
陈冬梅拿过练习题,来回翻看了一眼,“不及格。”
袁改明:???
这卷子可是他亲自改的,每一道题的答案也是他仔细推敲过的。
别说不及格了,他敢打包票,若是她能从卷子里找出袁奕半个错来,他袁改明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哪不及格了,你跟我说?”袁改明不服气地将卷子夺过来,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几度。
这次,真不是他偏心眼,确实是帮理没帮亲。
他算是看出来了,陈冬梅就是故意在刁难袁奕!
陈冬梅没想搭理他,朝袁奕挥了下手示意她可以走了,“你先回去吧,下个礼拜天我有事,你礼拜六过来再写一套练习题。”
袁奕已经习惯陈冬梅这样的回答了。
每次都说不及格,每次都说下周再来做题。
难不成,不及格才是她对成绩肯定的回答方式?
尽管袁奕的心里有疑问,但她相信陈冬梅的安排,所以还是遵从地点了点头:“好。”
袁奕离开后,袁改明坐不住了。
平日里处变不惊、镇定自若的袁部长,今天为了给自的孙女出口气,竟然“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火差点把整个办公室给烧了。
“你到底是啥意思?袁奕哪做得不好你就直说,别这么变着法地欺负她。”
陈冬梅放下了手里的笔,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是为了她好。”
听了这话,袁改明差点笑出了声,“为她好?这孩子整日天不亮就起来看书,天快亮了才合上书睡觉,开学都一个多月了,你见哪个学生像她这么拼命?”
“咱们为国家培养人才,是要全面发展,不是要把她培养成一个书呆子!”
看着他跳脚的样子,陈冬梅不急于跟他争辩,而是一下就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你还记得开学那天,袁奕对大学生活是什么打算的吗?”
“我会尽快地学习完这些教材,充分把教材里的知识吃透。”
“然后考取水利方面的证件,成为一名合格的水利工程师。”
回忆起袁奕说过的这些话,袁改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有理想、有抱负、有目标,这两句话实在挑不出有什么错。
见袁改明还不明白自的用意,陈冬梅提醒道:“我问你,一名合格的水利工程师是由一张证书就能证明的吗?”
袁改明:“当然不是。”
“把教材里的知识吃透、研究明白,就能造出大坝、挖好水库了?”陈冬梅又问。
袁改明:“也不是啊。”
被她这么一说,袁改明这才反应过来是哪里不对劲:袁奕,把水利工程师这份工作想得太简单了。
他们都是在水利部工作了几十年的人,深知这份工作对人才有多么高的要求。
建大坝、挖水库不像盖楼造桥那样容易,一个水库可能会改善一方百姓的生活,一座大坝水电站更是会影响到诸多的省份。
其中涉及的知识,不仅是工程建造这么简单,甚至还有水文、人文、自然和地质勘测这些领域。
大学四年的教材足够能培养她成为一名水利工程师,但是想要成为一名合格且优秀的水利工程师,除了固定的那些教材之外,还有更多的知识等着她去了解。
这些,不是一场考试,一个证件就能够证明的。
陈冬梅没有刁难她,相反的,她是在帮她更好地实现理想,帮她成为一名合格的水利工程师。
“我出的题确实有问题,”陈冬梅从抽屉里拿出了这几次的卷子,手指从那些字迹上经过,眼里满是欢喜,脸上却写着忧愁,“我只让她学习一本书,却考了她两本书甚至三本书,就是希望她能提出我的问题。”
学习的是一本书,考试却拓展到了另外一本书。
就像是水利工程一样,掌握了所有有关水利工程的知识还远远不够,因为等工程开始后才会发现,这些知识在运用中不过是实际需要的九牛一毛。
所以,要想交出一份满分的答卷,她还需要看更多的书,了解更多的知识。
触类旁通、闻一知十是一名“驭水者”应有的素质。
听了陈冬梅的一番解释,袁改明能够理解她的一片良苦用心:“既然你想告诉她要多涉猎其他专业的知识,直说就好了,袁奕这孩子聪明,肯定能明白你的意思。”
想通过不停地练习题,让她明白这番道理……
这样的暗喻,未免也太含蓄了点吧?
连他这个水利部部长都差点没绕过这个弯来。
看着这些卷子上袁奕工整干净的字,他又继续道:“她只是个孩子,没必要给她这么大的压力。”
和袁改明在一起这些年,陈冬梅见惯了他对下属的高标准、严要求。
这还是他第一次暴露自和善可亲的一面。
陈冬梅反驳道:“有些道理,还是亲自琢磨明白得好。我们说的再多,也比不上让她吃过苦、受过累后记得深刻。”
只有她亲手举起火把,才会看清自要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陈冬梅一边说,一边把今天的习题和之前的那些一起收起来。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只文档袋,上面印有“保密”的封条还没撕开。
袁改明看到文档袋时,微微皱了下眉,“方案你还没看啊,不是快要动工了吗?”
这是工程部寄来的文件,关于陈家坝二期工程施工的安排,以及目前碰到的问题总结。
“这些问题没解决,再过几个月也开不了工。”陈冬梅将里面厚厚的一摞文件拿了出来。
里面除了提出的问题外,还有各个部门提交上来的解决方案,要经过大家的一番探讨和研究才能逐一解决。
看着那些文件,陈冬梅的脑海里倏地闪过了一个念头:“你说……”
“你别说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袁改明就打断了她的话。
好歹也是在一起生活的夫妻,她心里在想什么,袁改明心里清清楚楚:“她现在才刚刚大一,这对她目前掌握的知识而言,何止是超纲?”
陈冬梅不以为意地挑了下眉,默默拿出了纸和笔……
身为奶奶,她对自的孙女可是充满了信心!
——
晚上十二点,寝室楼准备断电。
结束了一天的学业,大部分学生都已进入了梦乡,只有住在602的三朵姐妹花还在讨论着假期实习的事儿。
至于第四朵花……晚上十一点多就着急忙慌地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李佳林借着桌子上微弱的烛光往嘴里塞了两口馒头,又就了一筷子从家里带来的大酱,口齿不清道:“芹姐,我听说寒假有个实习的机会,你说陈教授会带你去吗?”
她每天晚饭都吃不饱,加餐,成了她每晚的必备项目。
“我觉得会。”正在剪指甲的胡春阳接上了她的话,“毕竟陈教授经常夸芹姐,说她用功。”
瞧一眼灯光下白芹的侧颜,她还是和刚来时一样美,学习的压力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发际线。
学习水利工程如同进了寺庙、当了苦行僧,每天都要跟那些枯燥的数据打交道,没有什么趣味可言。
再加上专业里大部分都是木讷呆板的男生,整个班级就像是一滩死水,翻不起什么涟漪。
唯独白芹和袁奕和他们不一样,干巴巴的知识到了她们眼里简直就是美味的面包,越嚼越香,怎么吃都吃不够。
不过,比起整日埋头苦学不知休息的袁奕,白芹的身上更多了几丝生气,也更受陈冬梅的喜欢。
陈冬梅经常当着大家的面夸白芹,她做的笔记好几次都被陈冬梅拿来当范本。
还有前两次月考,白芹的成绩一直是第一名。
放眼班里这几十号人,和她同样出色的,就只有袁奕了。
考试成绩并列第一,课后测试并列第一,甚至随堂抢答两人都是同时举手。
袁奕和白芹就像是两朵一模一样的花,只是白芹受到陈冬梅的关心更多一些。
大家都知道,老师的青睐有多么重要。
所以这次实习的名额,大家都觉得非她莫属。
白芹将手里的书往后翻了一页,将一张树叶做成的书签夹在了书里,随后将书放在了枕头旁边。
睡前复习当天学过的知识,是她养成的习惯。
躺在床上,白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要是能去实习,一定能学到不少知识,所以白芹心里自然十分渴望得到这次机会。
只是她心里也清楚,这个名额并不是百分之百属于自。
毕竟还有袁奕跟自竞争,而且她比自……还要优秀。
扭头看一眼袁奕床边的书桌,除了学校发的教材外,还有好几本从图书馆借来的工具书。
不仅如此,袁奕还买了好几个笔记本,每个本子上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
一、二、三、四……五。
白芹记得,前天她的桌子上还只有四本笔记,没想到今天就又多了一本。
要是自能有她这样的学习力就好了,几天就能学完一本书。
白芹翻了个身,慢慢闭上了眼:“我先睡了,记得给袁奕留个门。”
李佳林嚼了一口从农学院拿来的大葱,轻声道:“放心吧。”
明天就是周六了。
为了准备应对陈冬梅的练习题,凌晨一点,袁奕还在操场上埋头苦学。
操场上的灯彻夜明亮,尽管功率不高,但总比在寝室用手电筒学习来得好,而且也不会影响到其他人休息。
“唰唰……”
听着老爹奋笔疾书的声音,袁奕有点理解在高考考场上被他逼疯的那个考生了。
袁奕往旁边稍微挪了挪,提醒他道:“爹,你写字没必要那么用力,再把笔尖按坏了。”
这是今晚第三次提醒他了。
“啪!”
袁建国朝小腿拍了一巴掌,还没下口吸
血的蚊子瞬间一命呜呼。
瞧一眼手里的钢笔,笔尖确实有点变形了,反过来在纸上按压一下,勉强还能再撑几天:“周末就得交报告了,我得赶紧把这一个多月的数据总结一下。”
被学习压断了腰的不止是袁奕,袁建国每天也在为了实验和研究发愁。
陆必清这次一共只带了五个学生,虽然目前没见他们崭露头角,可袁建国曾经在论文网站查文献时,经常看到他们四个的名字。
未来,他的四位同学全部都是农学圈数一数二的人物,也是国家农业发展道路上的领军者。
同样是陆必清的学生,他堂堂龙傲天可不能区居人后,所以必须从开学第一天就开始努力才行!
写完了三十页的实验报告后,袁建国看了看袁奕正在记的知识点,疑惑道:“你不是学水利工程吗?怎么渔业的知识点你也记啊?”
“我在押题,”袁奕把笔记本往前翻了几页,解释道:“奶奶每周都给我出题考试,每次都会有我复习的书本之外的知识点,这八本教材我都看完了,我觉得明天的题应该会往农业方面稍微扩展。”
上上一周的练习题考到了地质勘测,上周的练习题有水利科学,根据袁奕的分析,这周的考试内容应该会更广,最有可能地就是农学方面的知识。
好在老爹就是农学院的,这几天,可以找他借来农业方面的书籍学习。
否则明天要是真的靠了这方面知识,恐怕连“不及格”三个字都听不到了。
看到袁奕中指第一个关节摸出的茧子,袁建国不禁皱起了眉:“她是不是故意难为你?”
“真没有……”袁奕被问得叫苦不迭。
不知道为什么,袁改明和老爹会觉得陈冬梅是为难自,可她自丝毫没觉得陈冬梅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陈冬梅不会在课上当众表扬自,但是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去请教她时,她会因为自的一点即通而露出赞许的笑。
陈冬梅不会给自开小灶,在课后安排多余的补习,但自食堂饭卡里的钱都是她给充的,怕自吃不饱,她隔三差五就冲几块,现在里面的余额差不多有一百块了。
甚至图书馆那边她都打好招呼了,很多只有教授级别才能借阅的书,她都可以带回寝室仔细研读。
这分明是疼爱才是,怎么会是为难呢?
尽管她每周都给自出各种各样的难题,但袁奕知道,她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袁建国撇嘴道:“那你觉得你们系假期实习的名额,她会给你吗?”
“实习的事儿你都知道?”袁奕有些惊讶。
实习的事情陈冬梅没有拿在明面上说,只是跟其他几个教授提到过,这么口口相传地才在院系里传开了。
没想到在农学院的老爹都知道这事了。
“要是我足够出色的话,这名额肯定是我的,”袁奕低头继续抄录着书本上重要的知识点,“如果我还差一点,那就算是有祖孙这层关系,奶奶也不能给我开后门不是?”
袁奕相信实力至上。
既然只有一个名额,那自然是要交给最有实力的人。
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想假期实习的事,毕竟明天还有一张练习题等着自。
先得到陈冬梅的认可才是正事。
那一夜,袁奕捧着书学了一个晚上。
把这几天总结的农学知识点和自专业的一些知识相串连,得到的收获,就像是1+1=3一样。
星期六下午,袁奕再次推开了陈冬梅办公室的门。
“只有一道题?”
看着偌大的纸上只有几行字和两个草图,袁奕有些不可思议。
陈冬梅喝了口茶,点了点头:“嗯,不过这次答题的时间延长到两个小时,你可以好好琢磨下怎么写。”
袁奕并没有因为只有一道题而放松,相反的,她拿出了十二分的认真去对待。
一道题需要两个小时来完成,可见难度之高。
果然,光是审题,差不多就花了她半个小时的时间。
和袁奕料想的不错,这道题果然涉及到了农学方面的知识,但深度远要超过她这几天的所学。
盯着那两张草图,袁奕又开始揪头发了……
两个小时后,袁奕拿着那张卷子再次推开了陈冬梅办公室的门。
“我写完了。”
这道题着实难做,除了文字解释外她还附加了好几张图,一张八开的纸正反两页都不够她用,不得不又从草稿纸上撕下两张附在后面。
陈冬梅接过她的卷子,仔细地看着她的解题思路。
从这个角度入手是对的,还有下一步的发展方向,原理也没有问题……
陈冬梅脸上看不出有丝毫表情,但逐渐加速的心跳声是她难以掩饰的喜悦。
她就知道!袁奕是个万里挑一的人才!
这才刚念大一,就能解决一级工程类的专业问题了。
看到一个刚能咿呀学语的孩童唱英文歌不算什么,看到她一个人写出了一个技术团队才能想到的办法才算惊讶!
只是这最后一点……
看到最后的附图和解答,陈冬梅微微皱起了眉:这一点建议是文档袋中没有的部分,需要再由大家研究一下才能知道是否可行。
“我这次出的题有什么问题吗?”合上她的卷子,陈冬梅还是那句话。
袁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
前几次,陈冬梅出题的范围虽然广,但凭她所学还是能够做出来的,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全对,但起码有八成的把握。
但这一次的题实在是太难了,哪怕她这几天疯狂突击农学知识,也不敢保证自的思路是对的。
别说有八成的把握了,这次,她连三成都没。
陈冬梅翘起了二郎腿,继续问她:“说来听听。”
“您每次都出我复习教材之外的题,我虽然不知道您的用意,不过我相信,您这么做是为了我好,”袁奕顿了顿,“但这次的题,用到工程类的专业知识只有一半,剩下大多都是其他学科要用的知识,我,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听到袁奕的质疑,陈冬梅反而笑了,“你知道的。”
袁奕:???
“你说你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水利工程师,所以我这么做的用意,你肯定是知道的。”
仔细地回想自做过的题,从基础到拔高再到拓展……袁奕这才恍然大悟。
陈冬梅拉过袁奕的手,这一次,她的身份不再是严厉的教授,而是慈祥的祖母。
“要想成为一名水利工程师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不是顺利完成学业、考一两个证就行的。”
“你聪明,学什么都快,所以当我听到你当时的打算时,心里那叫一个急啊!就怕你太心急,只想着快点学完应该学的知识,而忽视了学习其他专业知识的重要性。”
每次说的不及格,不是说她的成绩,而是她说“没问题”的回答。
说着,陈冬梅的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暖,摩挲着袁奕手指磨出的老茧,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还好,你不是一个死板的孩子,知道要学习更多的知识扩充自。我每次这么问你,都是希望你能够知道我出题的用意,看来今天你是真的知道了。”
陈冬梅当然是心疼袁奕的,毕竟是自的孙女,是她好不容易从袁改明手里抢来的好苗子,怎么会不用心栽培?
只是袁奕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自的想法,她这个当奶奶的自然不能对她的未来指指点点,只能尽其所能地让她的路走得宽些,而不是越走越窄。
听了陈冬梅的那番话,袁奕的鼻子微微发酸:她就知道,陈冬梅不会故意为难自,这些习题都是她的一片良苦用心。
“奶,奶奶……”这是她第一次在办公室里叫她这么亲切的称呼。
陈冬梅捏了一把她的小脸,说:“我明天得出差一趟,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你的事情就能定下来了。”
“什么事?”袁奕疑惑地问道。
“假期安排你跟我去陈家坝的事儿。”
——
“听说了吗?实习的人选定的是袁奕。”
“啊?怎么会是她啊,陈教授不是更喜欢白芹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袁奕是陈教授的孙女!”
“真的假的?这也太那啥了吧?不过也正常,毕竟两个人都差不多,有什么好事肯定是要向着自家人。”
“唉,要是我奶奶是大学教授就好了。”
不知道是谁透露的消息,这些天大家讨论的话题都是关于袁奕的。
说她是关系户,说她背后有靠山,尽管她优秀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但她跟陈冬梅假期实习的安排,在大家看来还是逃不脱那层祖孙关系。
“你说白芹和袁奕住在一个寝室,会不会因为实习的事儿闹掰啊?”
女生话音刚落,就被人从后面猛地推了一把。
是李佳林。
李佳林怒目圆睁地盯着她,没好气地骂道:“你家住海边吗?管得这么宽,有这闲工夫,怎么不想着把自的学习成绩给搞上去啊?”
这些天,李佳林没少听到女生寝室的议论。
平常没见她们这么关心过水利工程系的事儿,现在有了八卦,一个个都成了长舌妇,似乎巴不得看着402的人为了实习的事闹翻天。
“林,咱们回去吧,不理她们就是了。”胡春阳赶紧拉住了李佳林。
李佳林脾气冲,点火就着,同寝的妹子都是她的亲姊妹,谁要敢说她们的坏话更是犯了她的禁忌。
要是真把李佳林惹火了,她们可少不了挨那么一两个嘴巴子。
那人被李佳林吓到了,立刻收了声,灰溜溜地回到自的寝室去了。
李佳林:“真是的,学习不积极,嚼舌根子倒是比谁都利索。”
“哎呀,别管她们了。”胡春阳安慰她道,“咱们自个儿知道咱们寝室关系好不就行了?”
日子是过给自看的,管她们怎么想呢。
推开寝室的门,胡春阳顺手替她取下了肩上的包:“好了好了,咱们赶紧去图书馆吧,要不一会就没位置了。”
“好香啊?”
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肉香味。
李佳林耸了耸鼻子,刚才还紧皱的眉心瞬间就舒展开了。
酸酸甜甜,是糖醋鲤鱼的香味!
食堂的素菜做的一般,肉菜做得倒是真好。鱼羊牛猪鸡,每一样肉到了大师傅手里都能做成飘向十里的美味菜肴。
顺着那香味找去,李佳林看到了袁奕桌子上敞开的饭盒,里面正摆着几块没有吃完的鱼肉,还有半盒冷掉的米饭。
“袁奕,你又没去食堂吃饭啊。”
李佳林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她才刚吃完饭没多久,这会儿肚子又饿了。
看到袁奕时,李佳林倏地紧张了起来:“咋回事?身体不舒服吗?”
“肚,肚子有点疼……”袁奕气若游丝地回道。
她躺在床上,身子缩成了一团,额头流出的冷汗把枕巾弄湿了好大一块。
腹部的疼痛掏空了她的力气,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见袁奕身体不舒服,胡春阳赶紧过来,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问道:“怎么回事?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吗?”
袁奕勉强摇摇头,“没有,我就吃了几块鱼肉……”
鱼肉?
不会啊,大家经常吃食堂的饭,也没见谁吃完就肚子疼的。
李佳林和胡春阳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只饭盒。
“谁给你带的饭?”李佳林问道。
袁奕:“芹,芹姐。”
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我们大学初会老师上课时说过,把会计学明白、考个会计证只能当个会计,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好会计,要学的多了去了。
然后……大二的我就换专业了_(:3」∠)_
2(“和龙傲天一起建设祖国[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