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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出轨的男人都不会再碰妻子。
卧室
慕言信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他的“情人”忽然发过来一条信息。
林诗雅,他的白月光,回国了。
蓝思诺盯着手机,心如刀绞,却生生咽下了所有质问。
三月前,他们才得知,二人结婚当晚,林诗雅酒醉后被人侮辱。
自那之后,他便开始冷落她。
思诺知道,他在怪她。
要不是爷爷逼着他娶自己,林诗雅不会遭受此变故,他们开始之前,就横亘着无法和解的罪。
“明天还过来陪我吗?”
慕言信睁开眼睛,修长手指按下息屏键,翻身继续睡觉。
蓝思诺咽下酸楚,缓了一会,僵硬地凑到慕言信身边,双手搭在他的腰间,像一只渴望温暖的流浪猫。
“睡吧。”慕言信潮湿的声音阻断热络,线条分明的腹肌随着声音起伏。
相爱的人,才会产生理性的亲近。
她的丈夫,怨她,更不会回应她的感受。
“家里都催我们生个宝宝,我想······”蓝思诺讪讪一笑便停住不说了,她没有资格质问他,也不应该对他生出妄想。
慕言信烦躁的松开睡衣扣子,青色血管映衬着脖颈更加纤长白皙,“我们不会有孩子,你不要痴心妄想!”
结婚当天,慕言信就告诉过她,除了慕太太的身份外,她不想妄想更多。
广城首富慕家家训,妻子生下孩子,才有资格继承慕家的祖产,所以为了保证家族财产不外流,慕家男儿向来严选妻子,确保她对自己忠诚无二才会让她生下孩子,也几乎杜绝了所有私生子的可能。
显然,他不信任她,不配生下他的孩子。
“我去书房睡。”慕言信语气漠然。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蓝思诺声音颤抖但坚持。
“谈什么?”慕言信忽地俯身,掰过她的下巴,思诺瓷白的皮肤立刻泛起一片绯红,“别忘了,在你成为新娘最快乐的时候,她却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思诺摇头,一声不吭,她倔强地望着她,眼中含泪,却不肯落下来。
“男人痛恨地松手,转身离开。
“哐!”
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思诺的眼泪才终于不争气地流下来。
慕言信握紧拳头,指尖滑腻的触感却久久萦绕,眼里脑里都是思诺倔强又脆弱的眼神。
是他做错了吗?
第二天清晨五点半,思诺便起床来到厨房,将佣人们准备好的食材一一清点。
她只是想如其他妻子一样,亲自给自己的丈夫做顿早餐。
他们之间,也并非全是凉薄,也曾经有过和缓。
忙活了一个早上,餐桌上早已摆满了他最爱吃的食物。
虽然厨房里冷气十足,可是连续做了几道菜,厨房里的热浪熏得她脸颊粉红,身上也湿了大半,眼睛昨天哭过,热气熏得比之前还肿。
夫妻吵架很正常,总要有一人给另外一个人台阶下,婚姻才会长久。
慕言信从书房走下来,就看到思诺呆坐在餐桌前,他别过脸,不想去看她哭得红肿的眼睛。
思诺一听到声音,便抬眼望过去,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矜贵优雅,硬朗的轮廓染上淡漠疏离,让人难以接近。
“不吃完早餐就走吗?”看见慕言信朝门外走去,思诺立刻叫住了他,见他顿住,温柔补充道,“吃完饭再走吧,都是你爱吃的。”
“我有早会,赶时间。”慕言信淡然说到。
“那也要吃早饭啊,不吃早饭的话会……”思诺挽留,这桌子菜她足足做了快三个小时。
慕言信收回停留在餐桌上的视线,眼中动容,“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思诺眼神瞬间被点亮,幽幽开口,“是萧漾她开了一间影视工作室,我也想投资。”
慕言信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既然要拿慕家的钱投资,那我就要提醒你,别和你爸一样,被人骗还替人家数钱。”
“萧漾她不是这种人。”思诺窘迫地低头,小声否定,她们从高中到现在,都是最好的朋友。
慕言信俯视着他,轻嗤,“那她为什么要邀请一个毫无工作经验,对生活和人性的洞察力都缺乏的人做合伙人,她图你什么,你自己想吧。”
“我并不是······”
没等她话说完,慕言信已决然而去。
“我并不是······没有经验。”
在他心里,思诺永远是被养在花房里的花,看起来光鲜亮丽,却我见犹怜,脆弱易碎。
慕言信的每一句话都像刀一样扎在她的心里,原来在他的心中,自己居然一无是处。
心如刀绞,思诺呆坐在餐桌前,整个人透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她对慕言信是一见钟情,在慕家举办的一次晚宴上,那一年,她才大学毕业。
而第二天,爸爸就收到了慕家的求婚书,因为长得像慕老爷子早逝的前妻,她就嫁给了老爷子的孙子,放弃了师从文学大师苏年的机会。
她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殊不知,代价是她被斩断翅膀,画地为牢。
餐桌上的菜冷了,佣人周姨过来问道,“夫人,要不要热一下,您也吃点吧。”
思诺苦笑,摆摆手,“你们吃吧,剩下的就全扔了吧。”
思诺晕晕沉沉地睡到了晚上,梦里慕言信和林诗雅纠缠不休。
刺耳手机突打破梦境,话筒里传来廖阿姨的哭腔。
“你爸爸被警察带走了。”
蓝家早前因欠款被银行起诉,如今资产突然被银行冻结,爸爸作为创始人,有可能被判入刑。
思诺只觉得血液从心口翻涌上来,嘴里弥漫一股腥味。
婚后,爸爸依靠慕家的口碑和势力,频繁从银行贷款巨额资金,却接二连三投资失败。
慕言信当时作为慕氏企择机业真正的掌舵者,已多次提醒,可爸爸一意孤行的认为有慕家兜底,银行也不会真拿他怎么办。
可事到如今,却血本无归,还污了慕家的声誉。
慕言信怎会忍的下这口气。
他已厌她入骨,更加不可能帮蓝家。
她驱车回娘家,清算手上所有的积蓄,包括慕家给的彩礼,也只能补上三分之一的欠款。
夜凉如水,思诺回到家,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廖阿姨小心观察着她。
“思诺,慕家不会不管吧。”
妈妈过世后,廖阿姨就和爸爸同居了,她曾是妈妈的好友。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两人到现在也没领证。
思诺有苦难言,没说话,缓了好一阵,才鼓起勇气拨通慕言信的电话。
“我还在开会!”冷冰冰的声音。
碰的一声,慕言信就挂断了电话。
就在挂断的那一瞬间,一个娇柔的女声传过来,“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