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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渔沉默住了。
她能理解旺财、鹰隼、小金毛的意思，完全是因为它们自身就很通灵性。
就算林初渔有时候没理解对，它们还能借助其他东西提示她。
而旺财生的崽子们，虽然也聪明，但还远不及这个程度。
而且林初渔也没办法只听几句狗叫声，就知道它们想表达的意思。
“汪汪！”小老六又突然叫唤了两声。
林初渔看向宋小龙，“它这次又在说什么？”
“小老六说它们饿了。”宋小龙回答。
闻声，林初渔默默地给几个狗盆子倒上狗粮。
狗子们哼哧干饭的时候，林初渔扭头打量了宋小龙一圈。
她拖着腮子猜想。
莫非小龙这孩子有特殊体质？
她想起来，以前的新闻上确实有过报道，有些孩子天生就和小动物亲近，能理解动物的意思。
此时，宋小龙全然还没意识到，他无意中表现出来的突出天赋。
林初渔转身出了院门。
要是想证明宋小龙是否真的能听懂小老六它们的狗语，只需要出门打听一下，她家的狗在刚才是不是真去救了人。
出了门，走了一会儿。
林初渔到了村口，遇到了几个眼熟的村民。
在村民们跟林初渔打招呼的时候，林初渔询问，“馒头他娘，我家几只狗刚才是不是来村里了。”
馒头娘笑眯眯地说，“对呢！”
“你家狗又在咱村里立功了！”
“刚才我是亲眼看着，它们在大枣树那边，救了老陈家落水的栓子。当时可有好几个男人下水呢，都没你家狗动作麻溜！”
从馒头娘这里得知确有此事之后，林初渔告了别便又回去了。
与此同时，林初渔的家里。
今日正好没轮到凌霄子去医馆当值。
他在林初渔家院子的树荫底下的躺椅上歇息，正好将刚才这一大一小的对话全听了去。
宋小龙能听懂动物言语，是绝对是天赋异禀。
再加上他身上的气运旺盛，这家里也就一个还在喝奶的小女娃能和她相比，绝对是再适合不过的修道料子。
凌霄子又想起他的阳寿都耗了大半，还从没收过正经的徒弟继承衣钵，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他看着在旁边玩泥巴的宋小龙，眼珠子转了一圈，含着带有深意的笑走过去。
“小龙啊，你喜欢爷爷不？”
宋小龙抬起脑袋，看着凌霄子点头，“嗯嗯！喜欢。”
“那你想不想成为爷爷的徒弟啊？”凌霄子老头加深了嘴角的笑意，继续用哄孩子的语气引诱，“要是当了爷爷的徒弟，好处可多了。以后你想要啥，爷爷就给你买啥。教给你医术，悬壶济世。交给你道术发决，保你健健康康，益寿……”
凌霄子话还没说完，宋小龙就警惕地看着他，顺带着摇头，“不行，大哥说不让我当道士的！”
“当了道士，我就不能娶媳妇了！”宋小龙认真地说道。
凌霄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随即解释，“你大哥胡说的。这天下又不是所有的道士派别都不能娶媳妇儿。你要是当我的徒弟，就属于正一派火居道士，是能娶媳妇儿的。”
“可……”宋小龙支支吾吾。
他还在转动小脑子，看还要找什么借口拒绝凌霄子爷爷。
上次大哥知道凌霄子想要收他当徒弟就很生气。
他要是敢答应，大哥一定会生气的。
“小龙，你知道的，爷爷是好人，总不会害你的。”
凌霄子说着，看着宋小龙的目光，就像是饿急了的人在看一块大肥肉。
“咳咳。”
突然，一声清脆的咳嗽声响起。
凌霄子扭头，便看到原来是林初渔回来了。
明明林初渔还属于是凌霄子的小辈。
但在这个时候看到她，凌霄子眼神飘忽，不由得心虚起来。
他就像是试图拐卖人家孩子的人牙子出手未遂，还被人家亲娘给抓住了似的。
见着林初渔回来，宋小龙欢喜的举起他刚才捏的一个小泥人儿在她面前展示，“娘，你看，我捏的你！是不是很像！”
林初渔盯着那一坨看不出人样的黑泥巴，“……”
她强扯出一抹微笑摸了摸宋小龙的脑袋，“一点都不像。”
宋小龙也不沮丧，乐观地笑着道，“那我下次捏像一点！”
“嗯。”林初渔点头。
这时，凌霄子依旧没有放弃。
想到林初渔的医馆现在可缺不了他，而且林初渔最近还想求他去村里书院上一阵子的客，该跟他客气的是林初渔才对，他就又来了底气。
“小龙他娘，老夫跟你商量一件事呗。”凌霄子故作气定神闲地摸了摸下巴底下的花白长胡须。
“我可以替小龙答应。”
“但……”
林初渔笑眯眯地盯着凌霄子，话语稍作停顿。
凌霄子心领神会，“不就是去书院教一年课吗？老夫同意了。”
说完，凌霄子心中甚至还在窃喜。
得了宋小龙这么一个好苗子，答应这点条件貌似也不是很亏。
他悄悄跟宋小龙提过几次收他为徒的想法，可这小家伙都给拒绝了。
要早知道宋小龙这么听她娘的话，他还不如早跟林初渔提这件事。
“娘。”宋小龙眼巴巴地望着林初渔。
林初渔继续安抚他，“没事，以后跟着凌爷爷学。你不是很想学医术吗？这阵子，你赵叔叔的医术都是你凌爷爷教的呢。”
为了稳住宋小龙的心，林初渔还特意吹了一遍凌霄子在医馆那边的成就。
成功医治了不少疑难杂症，现在许多从各地慕名而来的病患，要不是为了找赵春大夫治肺痨，要不就是找凌霄子治病。
“原来凌爷爷这么厉害啊！”听完，宋小龙直接冒崇拜的星星眼。
再加上有林初渔的支持，他也从原先的抗拒变为接受。
宋小龙想起之前在镇上听说书人讲的话本子里的拜师的场景。
当即跪下磕头。
“师父在上，受小龙一拜。”
凌霄子脸上堆起灿烂的笑，“行了行了，乖徒儿，快起来吧。”
说完，他就袖口摸到胸口处，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没找到，他又转身进了他的屋子里。
半晌，他才从屋子里掏出来一块羊脂白玉玉佩。
玉佩不知道被放在哪里，落了不少灰。
凌霄子过来的时候，一边走还一边擦，最后将玉佩放到宋小龙的手里。
“喏，收好了。之后谁敢欺负你，你就拿这个出来！”
“嗯嗯！”宋小龙点头。
此时，林初渔看了一眼玉佩，嘴角微微上扬。
这天晚上，林初渔一家子都知晓了凌霄子收宋小龙为徒的消息。
但因为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都知道了凌霄子是个极有本事的小老头，人也不坏。
且有林初渔的同意，所以都在恭喜宋小龙。